《剩女无敌之田园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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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无敌之田园喜事-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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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大婶心直口快,连声说道:“春晓姑娘,你怎么如此客气,来便来么,还带了这许多吃食……”

    秦伯忙扯了妻子一下,春晓却不以为意,微笑说道:“也不值什么,过几日我和春华要出远门,家中的母鸡无人照顾,我本来打算杀了炖好带来,给夫人补补身子,却又是自家养惯了的,若让我动手去杀,竟当真下不了手,只得就这样拿来了。只是我一次带不了那许多,明日再送旁的过来吧。”

    秦少甫轻咳一声,向秦大婶吩咐道:“春晓姑娘家里的鸡平日是留着下蛋的,您且帮忙养着,待他们姐弟回来,原样奉还便是。”

    春晓不禁有些着急,摆手说道:“先生莫要见外,春晓并无此意,若真如此,明日我便将那剩余的母鸡杀了带来,也顾不得忍心不忍心了。”

    一旁的春华此时不觉失笑,拍掌说道:“如此甚好,我平时看那母鸡肥美,暗地里不知流了多少口水呢,你们若都不要,索性便让我一人吃了罢。”

    这话虽是玩笑,却说得有模有样,加上他说话时眼睛骨碌转动,甚是精灵讨喜,一时尴尬尽散,几个大人互相看看,皆会心一笑,秦少甫更是微笑望着春华,眼中满是欣赏。

    接下来的几日,春晓几乎每日都去秦家,将家中剩余的母鸡和晒好的干菜都送了过去。

    收拾厨房之时,春晓看到柜中的那包菜籽,再摸摸腰间剩余的药粉,不觉有些鼻酸。自那日之后,齐枫宇和红宝,竟然再也没有来过,这一次,当真是狠狠地伤了他们吧……

    到了第五日,家中大小事务皆已安排妥当,春晓在秋千上坐定,望着空荡的院落,不由心生怅然。这个家,又如同数月前初来时那般,冷清寂然,默默等待主人归来……

    第六日一大早,春晓便动身前往梅林镇边缘,她赶到时不过辰时一刻,贺青源却已然站在车马旁等候,见到春晓,忙上前施礼,随即殷勤地将她扶上车子,向着青山镇而去。

    进了宅子,梁芷萱正抱着女儿喂奶,几日不见,这女娃儿明显白胖了许多,春晓喜得倾身去看,哪知小娃见是春晓,却立时松了口,舞着藕节儿般的胳膊咿咿呀呀,竟是让她来抱自己的意思。贺青源和梁芷萱见状十分惊讶,春晓也觉意外,忙伸手接过孩子,小娃自然地躺在她的臂弯之中,模样甚是熨帖满足。

    梁芷萱忍不住轻笑道:“这孩子,见了春晓妹妹,竟连我这个娘亲都不要了,可见妹妹貌美,更胜芷萱一筹。”

    见春晓微微红了脸,贺青源也凑过来打趣:“看来我们尘儿不是凡人,一眼就看出春晓姑娘身份贵重,自然要多亲近些的。”

    春晓听他说得不伦不类,接下去还不知会说出什么来,匆忙将话题岔开:“芷萱姐姐,我听这孩子的名字甚是别致,却不知是哪个字呢?”

    梁芷萱微笑答道:“谈不上别致,便是那尘土的尘字,乳名尘儿,正名浥尘。”

    春晓莞尔一笑:“原来如此,渭城朝雨浥轻尘,这个名字还不够别致么,而且不论男女,竟是都能用的。”

 第五十章 百变郎中

    贺青源闻言,与梁芷萱对视了一眼,别有深意地笑道:“春晓姑娘一听便知出处,果然颇有见识,尤其最后这句话,听来甚是耳熟……”

    听他说得越发奇怪,春晓眉尖微蹙,不再理会,转向梁芷萱说道:“芷萱姐姐,现下日期已满,且让我看看伤口吧。”

    乳娘来抱走了浥尘,春晓将贺青源也打发了出去,小心地将腹带和布垫拆下。见切口愈合良好,对位整齐,她满意地点了点头,拿过用明火烧过的剪刀,将丝线一一拆去。

    做完这些,她又与梁芷萱闲聊了一会儿,看看天色不早,便起身告辞。

    梁芷萱拉住她的手,依依不舍地说道:“妹妹这就要走么?我现下整日困在房中,实在憋闷得紧,再多陪陪我可好?”

    春晓在她手上轻轻拍了两下,微笑答道:“我也知道这个月甚是难熬,姐姐好歹忍耐些,待身子大好了,想去哪儿去不得呢?春晓还要回去照顾弟弟,改日再来瞧你。”

    梁芷萱只得点了点头,随即想起什么,迟疑着问道:“春晓妹妹,别怪姐姐多事,你……你现下可有心仪之人?”

    春晓闻言一怔,想起那个冷面冷心的男子,隐隐又觉出些许心痛,不由苦笑道:“应该说是有吧,却又与没有无甚分别……”

    梁芷萱微微皱眉,还要再问,春晓已经轻轻站起:“春晓这就回去了,姐姐好生休息吧。”

    贺青源仍将春晓送到了梅林镇界内,与前一次不同,一路之上,他很少说话,只是垂首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春晓回到家中,又将所需行装打整了一番,随即带着那只金锭来到镇上唯一的钱庄,换回了二十两雪白纹银。

    第二天红日初升,春华便与秦伯一道回到了家中。秦伯肩上背着一只硕大的包裹,见到春晓,并不多言,只是默默接过春晓手中的包袱,一并背在身上。

    春晓领着春华,两人向院中张望了片刻,忍住泪水,仔细锁好院门,在秦伯的搀扶下登上马车,直奔惊雷镇而去。

    到了冯金庭的宅子门前,春晓不觉一愣,只见上次来时还爬满野花的柴扉和竹篱已被尽数拆去,院中的各色树木也皆被伐倒,两名工匠正忙着砌起砖墙,且那青砖看起来颇为破旧,明显是经年之物。

    莫非不过短短数日,那冯先生便已搬走了不成?想到此处,春晓心中焦急,正要上前向工匠打听,忽然听得一阵隐隐的鼾声,四下找寻一番,才发现有人躺在垒成一半的墙下阴凉处,身上盖着一条看不出本色的被单,远远望去,与周遭的灰土并无二致、难以区分。

    春华见状满心疑惑,见姐姐还要上前,忙将她的衣袖扯住,春晓低头递给他一个宽慰的笑容,牵着春华向前走了几步,待看清那人头上那根眼熟的荆钗,顿时松了口气,但觉哭笑不得。

    秦伯此时已经绕着宅子走了一圈,他回到春晓姐弟身边,低声说道:“春晓姑娘,我方才已然仔细看过,此处虽然古怪,却并无不妥,只是不知那位冯先生现在何处……”

    春晓有些歉然地苦笑道:“秦伯您有所不知,躺在墙边的那一位便是了……”

    秦伯闻言一怔,春华却已经叫了出来:“什么?他就是冯先生?他,他,他当真瞧得了病么?”

    春晓还要解释,冯金庭已被喧闹声吵醒,哈欠连天地坐起身来,颇不耐烦地说道:“平白扰人清梦,你们三个好生无礼!”

    听他口气粗恶,秦伯忙上前一步,护在春晓姐弟身前,有了上次的经验,春晓不以为意,向冯金庭轻施一礼:“冯先生,春晓前些时日曾来叨扰,今次已备好了诊金,便带着弟弟前来,还请先生……”

    她的话还没说完,冯金庭已经眼睛一亮,“腾”地一下跳了起来:“银两呢,快快拿来我看!”

    秦伯听了皱眉看向春晓,春华更是紧紧拉住姐姐不放,春晓脸上却仍带着淡淡笑意,温和说道:“先生莫急,说起来不怕先生笑话,这诊金着实来得不易,为了凑齐这十两银子,春晓可说是砸锅卖铁、倾其所有,因此,还请先生先帮我弟弟看看,哪怕只简单讲解两句,比如这腿伤有多少年头、需要如何医治之类,好让这银钱花得放心明白。”

    此言一出,秦伯微微颔首,春华更是忍不住低头偷笑,冯金庭面色变了几变,随即点头笑道:“好,好……你这女子倒是有些胆识,如此,便请客人们进来说话吧。”

    跟在冯金庭身后进了堂屋,春晓不禁又是一愣。案头整齐地摆放着药瓶药罐,橱中满是各类诗书,墙上还挂着几幅栩栩如生的手绘骨骼与穴位图画,房内干净整洁,与他落魄狂放的外表截然不同。

    春晓心中暗暗后悔,再看向冯金庭时,眼中已经多了几分敬重:“冯先生,方才春晓多有冒犯,还请先生……”

    冯金庭却并不理会,只顾洗了双手,然后在桌案旁的窄小床榻上铺了一块干净布单,转身向春华简洁说道:“脱掉下裤,上去躺好。”

    春华此时也被房中的陈设镇住,忙依言脱去裤子,在床上躺得笔直。

    冯金庭凑近春华双腿细看,随后伸手摸索揉捏了几下,转身在桌案后坐定,信心十足地说道:“这腿伤已两年有余、三年未满,当日应是被钝器大力击打,导致腿骨断裂,后来又不曾尽心诊治,全仗着伤者年幼,筋骨柔韧,方能勉强长好,只是如此一来,错位自是难免的了……”

    春晓听了心服口服,又担心自己方才惹冯金庭动气,事情难以转寰,略一思忖,忙从包袱里取出十两纹银,恭敬地双手奉上:“冯先生,方才是春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先生大人大量,还请先生海涵……”

    春华也急忙穿好衣裤,倒头便拜:“冯先生,求您救救春华吧!我,我想读书习武,学得一身本领,将来像您一般解人苦难……”

 第五十一章 断骨再续

    冯金庭看看春晓,又看看春华,忽然仰天长笑:“一时冷眼相对,一时拍马溜须,你们这对姐弟当真有趣,哈哈哈……”

    春晓被他笑得心中发毛,正寻思着要不要把剩余的十两银子也拿出来给他,一旁的秦伯却轻咳一声,微微摇了摇头。

    正在惶惑,冯金庭却又猛然收住笑声:“小弟弟,冯某且来问你,若是断骨再续,承受万般苦痛折磨,你可受得起么?”

    春晓闻言身子一颤,春华却毫不迟疑:“春华受得起,当日骨断筋折,我不也照样捱过来了么?”

    冯金庭听了微微摇头:“你有所不知,当日断骨,无非是忍些疼痛,行动当中若是痛得狠了,停下不动便是。而今次,抛开断骨重续的苦痛不说,待腿骨长好之后,还要勤加活动,让那伤腿的筋骨慢慢强健,直至赶上好腿的长度与力道,断骨接骨不过半日,卧床静养不过三月,而这苦练恢复却要经年累月,容不得半点懈怠,你当真受得了么?”

    春晓揽过弟弟,哽咽说道:“春华,冯先生的话你可都听明白了?你,你若是害怕,咱们……”

    春华大力握住姐姐双手,随即抬起头来望着冯金庭,坚定答道:“春华不怕,冯先生,请您为我接骨吧。”

    冯金庭缓缓点头,沉声说道:“你且静养片刻,半个时辰之后,我自会前来为你接骨。”

    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去,春晓拉着弟弟在榻上坐下,两人相依相偎,心中凄楚惶惑,较离开松福镇时更甚。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只见冯金庭换了一身月白色长衫,拿着一只酒壶和一个书兜模样的鹿皮口袋走了进来。

    冯金庭打开口袋,取出一套银针、一卷线绳和两块平整的木板,准备妥当,他看看春华,露出些许奸诈笑容:“小弟弟,我这里有两个止痛的法子,一是服药,此法效力甚强,能让你安睡整整三个时辰,价钱也颇为公道,只需额外给我一两银子。二是扎针,此法效力稍弱,却也能断骨无痛,只是颇费我的心力,故此需按针数收取费用,一针一钱银子。不知你选哪个?”

    春晓闻之气结,春华更是跳将起来,愤然说道:“先生如此,与明抢有何分别?真真是为医不仁了!”

    冯金庭却不为所动,他推着春华来到榻前,让他赤裸双腿躺在榻上,接着轻哼一声,利落地将银针收进口袋,撇嘴答道:“罢了,你若捱得了疼痛,也可不用针药,只管忍着便是。”

    春晓咬了咬牙,将荷包里的碎银尽数掏出:“先生只管拿去,这二两多银子应该足够了罢!”

    说着,她转向弟弟,含泪说道:“春华,那药虽有效力,却不知成分如何,你年纪尚小,身子尚未长成,还是用那扎针之法吧。”

    冯金庭听了颇为讶异,他上下打量春晓片刻,拊掌笑道:“好极,好极,这位姑娘无师自通,竟能一语道破其中玄妙,冯某当真佩服!”

    春华乖巧地点了点头:“好,春华都听姐姐的。姐姐,你莫要担忧,自父母离世后,你我已然吃尽了苦头,今日之后,会苦尽甘来也未可知……”

    说话的工夫,冯金庭已经打开酒壶盖子,一股浓烈刺鼻的酒精味道扑面而来。

    春晓被那酒味呛得咳了几下,忍不住皱眉问道:“冯先生,您平日喝的就是这种酒么?这酒也未免太烈了些……”

    冯金庭闻言嘿嘿一笑:“多谢姑娘关怀,只是这酒并非冯某平时所饮,而是我特意勾兑出来医病的。”

    春晓听了心中一动,莫非这冯金庭竟然懂得酒精消毒的道理不成?

    果然,冯金庭将那烈酒倒在布上,从春华右腿膝盖处开始,一路擦拭过去,直至脚踝方休。随后,他换布擦了春华的耳朵,洗净双手,对春华微笑说道:“春华小弟,我要下针了,烦请你切莫乱动。”

    说完,他将数根银针拿在手上,略一凝神,下手如电,转瞬之间,便已扎了八针。

    一旁的春晓瞪眼看了半晌,只勉强认出其中一个穴位乃是所谓的保健要穴阳陵泉,不禁又暗暗懊悔,在现代时为何不多学些中医知识和手法,将这些穴位都熟记于心,省得现下如坠云雾,担心遭人暗算。

    下针之后,冯金庭不时捏提捻转,随后又在春华耳上添了几枚更短小些的银针。见春华面色如常,蓦地用另一根针在他腿上狠狠刺了一下,沉声问道:“现下可还觉得痛么?”

    被刺处冒出一个小小的血珠,春晓见了很是心疼,春华却惊喜地转头叫道:“不痛,姐姐,当真一点都不痛呢。”

    冯金庭见状面露不悦:“我问的是你,你唤你姐姐做什么,你且用心些罢!”

    他随即握住春华小腿,淡淡说道:“针法已然见效,我要断骨再续了,春华小弟,你现下反悔还来得及。”

    春华咬咬紧牙关,闭目不语,春晓掩住口唇,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秦伯见了走上前来,低声说道:“春晓姑娘,接下来想必甚是难熬,不如姑娘出去等待,我一人在此候着便是。”

    春晓稳了稳心神,勉强笑道:“多谢秦伯好意,春晓还是想留在此处陪着弟弟……”

    正在这时,冯金庭猛然使力,只听喀吧一声,竟然已将春华的腿骨生生掰断!

    虽然并不十分疼痛,春华仍吓得惊叫一声,额上顿时布满了汗水,春晓更是紧紧捂住胸口,只觉心跳如鼓。

    略停了停,冯金庭再次发力,将腿骨复位接好,随即拿过线绳木板,牢牢固定起来。

    直到冯金庭拔去银针,重新洗过双手,端着茶壶在椅上坐定,春晓才回过神来,将信将疑地问道:“冯先生,这就成了么?”

    冯金庭微闭双目,懒懒地答道:“我既已罢了手,自然便是成了,姑娘若是不信,冯某也是无法。”

    春晓喜得珠泪涟涟,上前抱住弟弟,抽噎着说道:“没事了,春华,已然没事了……”

 第五十二章 寄人篱下

    春华此时才觉出湿冷,却是周身衣裤都已被冷汗塌透,他再也忍耐不住,紧紧回抱住姐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们姐弟相拥而泣,一旁的秦伯也不觉湿了眼眶,冯金庭却只是冷眼看着,顾自啜了一口茶,悠悠说道:“三位莫要高兴得太早,此次接骨能否成功,接下来的三月也甚为重要。春晓姑娘,我看你很是伶俐,这位老伯也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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