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尽十八种酷刑!”
“不,别杀我,别杀我!”纨夙不能动,只得嘴里颤声喊道:“我这布袜里有六百多万两的银票,你们只管拿去,只求求你们放过我一条小命。”
无影撩起他的袍摆,果真看见他的布袜鼓囔囔的。无痕立即和无影一起蹲下去解开绳带,将银票给取了出来。
“哟呵,全是五万一张的存票。”无缺翻着泛着墨香的纸张,乐呵呵的道。
他简直是佩服死自家主母了,凭着细微的观察和简单的分析,居然能猜到纨夙身上有不少的银子,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瞒过她?
君绮萝接过无影和无痕手中的银票,伸手掸了掸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轻蔑的看着纨夙道:“纨夙,说你傻你还自诩聪明。你把咱们这片大陆的银票和存票拿去海外,你觉得有用吗?”
莫说,这点纨夙还真没考虑到,不过现在银票和存票都到君绮萝的手里了,多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君绮萝,银子你也拿到手了,求求你看在我师傅和你师傅的关系极好的份上,放过我这一次吧。”纨夙像个孙子似的哀求道。
他现在只求君绮萝和龙胤能放过他,他还年轻,相信凭他的一身医术和炼丹术,多少银子都能挣回来。
君绮萝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道:“或许你不提你师傅我还会考虑留你一命,你一提,我深深的觉得你玷污了你师傅药王的称号!拖下去处理了。”
无影和无缺连忙上前,拖着他就想走。
纨夙吓得不轻,心知君绮萝说的不是假话,当即喊道:“你们杀了我,西越的皇帝和太子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龙胤一抬手,无影和无缺立即停下,“你这话什么意思?”
“因为他们是吃了我的丹丸才昏睡过去的。”纨夙不敢再和他们叽歪,为今之计,只有先稳住他们再说。
君绮萝倨傲的抬着下巴,“你觉得这世上有我解不了的药?”
纨夙一扫刚刚的害怕,自信一笑,“就因为我担心被你解除,这次我可是狠花了几分心思,我敢断言,若是我死了,他们绝对活不成。”
君绮萝眼睛微微眯了眯,看着纨夙公子半晌,忽而不以为意的笑道:“西越的皇帝跟太子的生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他们死了正好,我反而可以助我父王杀了凤昕,让他做皇帝呢!带下去。”
纨夙哪里想到君绮萝根本不受影响,甚至还将夺位说得理直气壮,顿时都吓傻了,眼看无影已经将门打开来,连忙回神喊道:“君绮萝,我相信你能找出研制解药的方子,但是只有方子是不够的,必须要我的活血为引子,你若杀了我,就解不了了。”
“真是不禁吓啊!”君绮萝轻蔑的笑了,“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还真没想过要杀你,不过我那位皇伯伯应该是很希望你死的!无影无缺,好生看着。”
“是。”
“纨夙公子,谢谢你的银票哦。”君绮萝笑着站起来,惦着厚厚的银票和存票,“阿胤我累了,咱们回房休息去。”
“好。”龙胤连忙扶着君绮萝,回隔壁去了。
乐笙和绿腰也跟着出去,一人去为他们铺被子,一人则去为他们准备洗漱的水。
没一会,去备水的绿腰匆匆回来君绮萝二人的房间,身后还跟着一个黑衣蒙面人。
黑衣蒙面人进来就取下蒙面布巾,露出青衣那张帅气的脸。
不待青衣行礼,君绮萝连忙问道:“青衣,可是打听到什么事?”
“回主母,正是。”青衣接过绿腰递过来的水,仰脖灌了一口灌个精光,然后抹了下嘴道:“我们当先去了翼王府,发现翼王府里不但翼王不在,更是空无一人,连一个下人都没有,府中连半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君绮萝急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龙胤吓得赶忙扶住她道:“阿萝别急,有什么话慢慢问。”
君绮萝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然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就算是我父王不在,也不能整个王府的下人都没了踪迹啊!难道是发生什么不测?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回霍都?”
“主母,一个月前,翼王是回过霍都的,他当时带人闯过皇宫,被凤昕的人给当了回去,结果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平白没了呢?要知道就算凤昕趁我父王不在收复了他手下的兵,可是我父王那些暗卫也不是吃素的。”
“阿萝,没有岳父的消息至少可以说明他还活着,你不要太担心了。”
“那是我父王,我怎么能不担心?”君绮萝急切的道:“不行,阿胤,我现在就要赶路,早赶到霍都,父王就少一分危险。最好不要查出和凤昕有关,否则我非宰了他不可!”
龙胤深知君绮萝的性子,是以也不多劝她,忙吩咐启程。
☆、西越篇:004。比人多,本王不会输阵
西越皇宫,御书房。
凤昕身着一身皇子朝服坐在御案后正奋笔疾书,忽然一道魁梧的身影闯了进来,然后单膝跪地。
凤昕轻轻抬了一下头看了眼来人,便又低下头去,不待他说话,声音不疾不徐的问道:“孤狼,你这样火急火燎的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如今的他气势外显,不怒而威,倒有几分一个抉择者的样子。
“回二皇……”
“嗯?!”凤昕面色不爽的从鼻腔里发出一个音节。
因为凤千重昏睡的关系,西越朝中超一半的大臣反对凤昕在皇上还在世的情况下称帝,是以并未登基。他的属下也只是暗里叫他皇帝,博他开心而已。
凤昕虽是怨恨那些大臣,但是并不敢对他们怎么样,毕竟超一半的大臣不是说动就能动的!
不过凤昕深知凤千重是醒不过来了,也没有想着杀了他,反而弄得一身骚,他现在也就是差了一个“皇帝”的称呼而已。
孤狼被凤昕不悦的声音打断,才意会到自己叫错了,连忙改口道:“皇上,属下在铃兰城遇见了东陵的晋王和晋王妃,他们一路上并未有隐藏身份也不曾易容,手上握着翼王的身份玉牌,畅行无阻,属下便连夜赶了回来。”
他三十岁上下,浓眉大眼,方口阔鼻,正是在李氏客栈等君绮萝等人上楼后,便着急离开的那位。
“什么?”
饶是凤昕故作威仪,也经不住消息的劲爆,唰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手中刚蘸好的浓墨“啪”地滴在了奏折上,晕开了一朵墨色的花纹。
凤千阙乃是君绮萝的义父,他们这个时候前来,会不会是因为凤千阙?凤昕烦躁的低头看了一眼,便又飞快的抬起头来,“他们可是往霍都而来?又有多少人跟着?”
“回皇上,他们身边明面上跟了两男两女,暗里就不知道了。”孤狼在看见凤昕的反应后,心里一个咯噔,老实回道:“属下回来的时候已经遣人去盯着,暂时还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往这边来,不过他们倒是劫住了一名年轻男子。”
凤昕搁下笔问道:“什么样的男子?”
孤狼想了想道:“二十来岁,相貌英俊,身量颀长,在他经过属下身边的时候,属下闻见了他身上有很重的药味。”
凤昕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而后恍然道:“是他!要是能把他劫持过来为朕所用就好了。”
孤狼好奇的问道:“皇上,什么人能得皇上如此青眼?”
“纨夙公子!”凤昕见孤狼一副不知的样子,淡淡道:“这人乃是药往云中白的弟子,医术极好,但是他最擅长的却是炼丹,听闻龙肃离送给朕的药丸就是他炼制的。”
“既然皇上如此看重他,不如属下派人前去为你将人劫过来!”
凤昕摇摇头,不屑的轻嗤一声道:“就凭你们也想去晋王和晋王妃手中劫人?简直不自量力。还是不要去做无谓的牺牲了。”
孤狼垂着的眸不自然的闪了闪,“属下谨记皇上教诲。”
凤昕摆摆手道:“好了你下去吧,有了龙胤和晋王妃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朕。”
“是,属下告退。”
待孤狼下去,凤昕想想还是不放心,不由对着暗处喊道,“烈焰。”
一道暗影从暗中跳出来,恭敬的跪地道:“皇上。”
“刚刚孤狼来报,龙胤和君绮萝出现在了铃兰,朕预感他们定是往霍都来了。你们前次随朕去东陵的时候是见过龙胤和君绮萝的,带几个人熟识他们的人去四个城门埋伏着,若是遇见他们,杀无赦!必要时,动用朕的秘密势力,朕要他们必须死!”
他原本和龙肃离协议好,待龙肃离夺下东陵承继大统后,他们二人再联手夹击大秦,将来二分大秦扩大西越版图,谁人还敢说他大逆不道?谁人还会记得他对自己父皇下毒的事?
然而龙肃离之所以能惨败,都是拜龙胤夫妻所赐,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去的。再则,君绮萝和凤千阙的关系还不错,若是被他们知道如今凤千阙……
君绮萝肯定不会放过他,如此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是,皇上,属下这就去办。”烈焰闪身便离去。
烈焰离去没一会,孤狼又返了回来,“皇上,属下刚刚收到消息,东陵的晋王晋王妃的确是冲咱们霍都而来的,大约还有两三个时辰就能到了。”
已经做好了安排,凤昕一扫刚刚的骇然,淡淡道:“嗯,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孤狼心中虽是疑惑他的转变,却还是识趣的退了下去。
夜色迷蒙,满天的星子像是黑夜中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
街上人迹稀少,霍都城趋于一片宁静祥和之中。
“等等,别关门!”
南城门外,一辆马车嘚嘚嘚嘚的冲向城门口,车厢虽是不起眼,然而拉车的两匹马却是一等一的良驹。驾车的正是无影,眼看就要下钥,他急忙喊道。
然而他的话刚落,一队约莫三十来人的蒙面黑衣人突然从城中蹿出来堵在了疾驰的马车前方,惊得拉车的两匹骏马双双扬起前蹄,连车厢的前端也被带离地面近一尺来高。
想到里面还坐着君绮萝这个孕妇,无影和身边的无缺脸吓都白了,二人合力,狠狠的扯住马缰,马儿才不至于在惯性下翻腾出去。
纵是如此,车厢落下时的震动还是会对孕妇有极大的伤害的。
然而早在马儿嘶叫的的时候,龙胤便抱起君绮萝,又在车厢落下的那一刻,撞开头顶的顶棚,纵身腾起,然后旋身落在车厢一脚,龙胤看着前方的黑衣人,眼睛便危险的眯起。
乐笙和绿腰紧随其后出来,一左一右的落在马车的两旁。
“我乃东陵晋王龙胤,携妻子君绮萝有事前来拜访西越皇帝!”龙胤声音冷肃,眼中的火焰在灼灼的燃烧着,“尔等是什么人,拦住本王又是何意?!”
他并没有说拜访的是哪个皇帝,但实际上在他们心目中,凤昕还完全不够格做皇帝,所以这里自然指的的凤千重了!所谓拜访,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
“我等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出钱要你们的性命!”黑衣人中,有一貌似带头的黑衣人狂狞且张扬的道。同时,他手中一枚信号弹也冲上了天空。
“呵呵呵,本王在西越也不曾有仇人,本王很好奇是谁要本王夫妇的命?!”龙胤并未在意那所谓的信号,虽是笑着,然而眼中的光芒却是冷得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畏怯。
实际上他不用脑子都能猜出这些人是受谁指使的了!从他们的气势来看便知道不是一般的杀手,在他报出姓名还吵着要对他们动手……
除了凤昕,别无他人!
很好,他不想要他的命,他还先动了心思,简直是找死!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怎知你是不是得罪了人?”领头那人道。
“是吗?”龙胤“本王要告诉你们,这个世上想要取本王性命的人,无一例外的都死了,这钱你们还是考虑考虑再赚的好,否则有命挣没命花就不好了。”
“哈哈哈哈!”带头之人语气中明显带着不屑,“就凭你们几人也想要咱们的命,未免太过异想天开……”
他“开”字还没落音,只见一道几不可见的银光自君绮萝的手中弹出,射进那人的心脏。根本就无人看见她动过什么手脚。
那人先是一怔,继而捂着心口倒在地上痛苦的打起滚来,没一会竟然抽搐着口吐白沫死翘翘了,只一双眼睛惊愕的瞪向龙胤和君绮萝,死不瞑目。
众黑衣人都没看见龙胤等人出手,只以为他是发了什么病死了,只稍微的乱了一下便又恢复了常态,一人长剑指着龙胤道:“咱们也别磨叽了,快些把这几个人解决了回去抱婆娘睡觉去。”
“咱们一起上!”众人附和着一涌而上。
不待无影几人出手,龙胤一手揽着君绮萝,一手的广袖随意挥出,打出一道浑厚的内力,冲在前面的黑衣人顿时被一股大力冲击,堪堪冲撞着身后的同伴急速的向后退去,顿时倒下了一大片。
那四仰八叉的样子,当真是滑稽极了。有的甚至被同伴的武器刺伤划伤,哀叫连连;被龙胤的内力直接击到的人,只觉得胸中气血翻涌,五脏六腑错位,在倒下之后还猛地吐了几口鲜血出来;而那些还站着的人握着武器的手都在颤抖,半步也不敢再上前。
众人相互搀扶着站起来,看着龙胤,眼中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这个男人不过二十来岁吧?可是他怎能如此强悍,让他们都感觉到自己就像是豆腐渣似的,如此的不堪一次!亏他们刚刚还对他的话不以为然,然而他就是有那样的实力呢!
“刚刚那一下,是对你们吓到本王女人的惩罚。”龙胤轻飘飘的说着,再次挥出了一下:“这下是你们惹怒本王的代价!”
黑衣人看见龙胤又来了,他们是想要避开的,可是却犹如笼罩在一道无形的压力下,根本动弹不得。这一次便是一个人都没逃脱,全都倒在了地上。刚刚受过一次伤的,此时已是伤上加伤,爬都爬不起来。
无影无缺乐笙绿腰纷纷亮出武器,飞身上去,手中武器如挽花一般,飞快的收割着他们的性命。
就在他们处理完这些人准备离去的时候,又有两队黑衣人绕着城墙而来,在人数上是刚刚的三倍不止。烈焰看见地上的尸体,心神颤了一下,便打着手势,令手下将君绮萝龙胤等人给围了起来。
“哼!”烈焰冷笑了一声道:“晋王殿下不愧被誉为战王,手下也是一等一的厉害,就是不知道晋王何以会在咱们西越的地盘上杀害我西越同胞?今儿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可别怪我们西越待客不周!”
龙胤自然看出这人是这些人的领头人,好看的薄唇勾起一抹不带情绪的浅笑,“听阁下的口气,想必是公门中人了?”
烈焰心知龙胤定然瞧得出自己的身份,心中对他们也有几分忌惮,便也不隐瞒,“正是。”
“如此甚好。”龙胤淡淡道:“这群疯狗刚刚拦住咱们,说有人买通他们想要取我等性命,他们主动攻击,本王还手只是为了自保,阁下觉得这可是理由?”
“晋王,他们都死了,说黑说白不都是你说了算?!你如何证明他们就是杀手?”
“不是杀手难不成是公门中人?”龙胤眼睛眯了眯,“本王奉我东陵新元皇帝的旨意,不远千里而来,有要事求见你们西越的孝武皇帝。刚刚这事也是和他们说了的,既然他们作为公门中人,又何以会冒充杀手围杀他国来使,本王可不记得和贵国有仇有怨的,围杀本王作甚?敝国是不是该给本王一个说法?”
当真是好口才!
烈焰的眸底闪过一抹不自然的光,避重就轻的道:“咱们皇上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