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流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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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流浪记-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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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细细品尝着,终于在刁蛮任性的皇妹即将爆发时,莞尔一笑:“既然觉得此事甚是无聊之作,又何必当回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无人回应,造谣者能如何?”
  “不管?这就是皇兄您老人家的高见?”拓跋云看见自家皇兄的那副天塌下来与我何干的死人样,就恨不得把他掐成真死人。
  拓跋风或许是觉得逗这个丫头也要有个度,怕自己真的被她用眼神杀死,才起身拍拍拓跋云的头,宠溺地道:“此事不牢佳人国的云公主操心,此乃紫国,自有紫皇处理。”
  “真的?”拓跋云将信将疑,在拓跋风很有信心地点头之后,才放下心来。低头想了想,又有些垂头丧气地嘟哝着:“那是不是现在都不能去找紫然玩了?要不然,那些人又不知怎么传言呢。”
  拓跋风依旧一手端茶杯,一手负于身后,转身优雅地瞧着窗外美景:“做自己的事,何必与别人计较!”
  窗外夕阳红彤彤斜挂在西边天上,晚霞艳丽无比,色彩斑斓,仿佛把天烧着了似的,白云也被染了色,漂浮在天边,变幻多端。夕阳的红光把大地披上了一层红艳艳的丝纱,世界好似都在燃烧着,却是静静地。一丝微风拂过,静,开始摇曳,带着同样染了红的紫枫树叶,摇落在地。
  晚霞也给窗边负手而立的少年拓跋风披上了一层红纱,本为白色滚金边的锦袍,染了红,搭上一般朦胧在红丝纱中的青丝,竟似欲乘风归去一般。
  “风哥哥……”紫然不知何时来到,竟瞧得痴了,不自觉地轻唤出声,仿似梦呓。
  拓跋云却已不在屋内,不知这丫头此时去了何处。
  拓跋云转身,瞧见紫然站在身后,有些惊诧,想了想了然一笑:“紫然公主,是来找皇妹么?刚才还在的,不知现在去了哪里。”说完就要唤人去寻找拓跋云。
  紫然含笑带羞着摇摇头,还没完全从刚才的美景中回神:“风哥哥,不必了,紫然是特意来谢谢风哥哥多日前的开导的。”
  “紫然公主不必客气。”拓跋风听后微微一笑,指了指桌旁椅子,“请坐。”
  紫然依言坐下,低头抿嘴,过了半晌,方才抬头恳切地看着拓跋风,“风哥哥,叫我紫然就好了。”
  “好。”拓跋风也不是拘泥于礼节的人,更不是在意别人想法的人,闻言爽快答应,轻唤了声,“紫然。”
  突然竟有些冷场,两人都想着自己的事,忽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将谈话继续下去。
  拓跋风看着紫然,心中有些惋惜,七岁的稚龄,就算生在皇家,哪怕是应该过早学习帝王之术的皇子,也还是应当有一颗童真之心。而之前素闻紫然公主刁蛮任性,如今却因一场大病转变了性格,就算时间倒转,终究失去了那份单纯的快乐之心。
  正在此时,刚才不知何去何从了的拓跋云咋咋呼呼闯了进来,也不管屋内气氛如何,见着紫然在,也没怀疑她为何会在佳人国歇息的行宫里,且是在拓跋风的房间内,二话没说拉着她就往外走,一面还不忘跟拓跋风打声招呼:“皇兄,借用一下紫然。”
  紫然疑惑地被拓跋云拉起身,匆忙中只来得及与拓跋风告辞:“风哥哥,改日再见。”
  拓跋云急匆匆带紫然走不为别的什么重大的事情,只是刚才她一出行宫,就见着蓝思琴跟青松国的六皇子宫南佑举止亲密,在聊着什么。想到她和皇兄只是在御花园偶遇紫然,就被传言说成那般不堪,心中不服,认定是蓝思琴捣鬼,想要以牙还牙,报复她一下。
  等她回去找拓跋风一起去时,却见紫然在,权衡利弊,觉着皇兄不会同意她的壮举,不如找紫然同行更为妥当。于是,就那么风风火火拉着紫然出来了。
  两人来到行宫门口,刚好来得及瞧见蓝思琴与宫南佑等人往御花园方向走去。拓跋云赶紧牵着紫然蹑手蹑脚跟上,在紫然莫名的眼神下,尾随着走向御花园。
  只见前面一行人拐过一座假山,走过一片树林,慢慢悠悠欣赏着秋景,蓝思琴不时转过头跟宫南佑聊着什么,却见宫南佑面色有些不耐烦。终于,几人来到一处凉亭前,歇息了一下。拓跋云和紫然正要跟近一点以听到他们谈论的内容,却见一行人又站起,朝着蓝玉国行宫方向走去。
  拓跋云抓着紫然的手有些兴奋地抖着,在紫然疑惑迷茫的眼神下小声说道:“本来还只是想要吓他们一下,想不到蓝思琴那狐媚子竟邀请宫南佑去行宫,嘿嘿,这下可以抓个凑巧了吧!”
  紫然奇怪地瞥了一眼拓跋云,任她牵着自己走:“云儿,你干嘛总跟蓝思琴过不去?是嫉妒她长得比你漂亮,还是你喜欢宫南佑,所以在吃醋?”
  “切。她长得有你漂亮吗?干嘛嫉妒她?宫南佑骄横跋扈,从来目中无人,瞎了眼的人才会喜欢他呢。”拓跋云不以为然地道。“我只是看不惯蓝思琴的妖媚样子,而且她还诬陷你和皇兄,讨厌她而已。”
  紫然却没听见她后面的话,只是自言自语地感叹道:“听说青松国陛下对六皇子宫南佑及其宠爱,甚至要立他为太子,原来青松国陛下瞎了眼啊。”说罢,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为自己的聪明做肯定,引来拓跋云一阵白眼。
  最终,两人的确跟随着看见蓝思琴一伙人进入了蓝玉国行宫,却再也跟不进去,又不想直面那两人,只好垂头丧气地返回。却在不远处遇见了凌绍,两人虽有些惊讶,但明白凌绍因治好紫然的怪病,被紫皇允许随意在宫中走动。
  凌绍微微对两位公主打个招呼,示意紫然该回去服药了,才意味不明地道:“既然进不去,又不甘心,何不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想拓跋云却“切”了一声,满脸不屑道:“本公主才不屑跟蓝思琴一般在人背后嚼舌根呢,掉身价!”
  紫然乖巧地点点头,表示同意,心中想道不屑与蓝思琴一般见识却怎地偷偷摸摸跟踪人家来着。却不想一不小心说出了口,使得拓跋云面红耳赤地直跺脚,嘴里呜呜哇哇叫开了:“哎呀,你这人怎么就那么……不跟你说了,你快回去吃药吧,我也回去了。”
  一场跟踪风波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紫然愣了愣,朝然惜宫走去。
  凌绍跟在紫然身后,嘴角上扬,眼睛微眯,看着紫然的眼神仿佛是在看着自己养着的宠物,欣赏、自豪。
  最终,蓝玉国公主与青松国皇子交好的流言还是在宫中传开了。拓跋云以为是紫然气恼蓝思琴毁坏自己名声挟私报复,紫然认为拓跋云口中说不屑,背地里却仍然气不过做着这种不耻的事情。无人怀疑当时在场的另外一个——无论身份地位或是立场都不起眼的凌绍。总之,两人间的嫌隙已经产生。
  至于究竟是谁那么无聊,恐怕只有那个人自己知道。
  拓跋云自那日后没有再来找过紫然,拓跋风作为佳人国皇长子,自然要随着佳人国皇帝和使节拜访其它各国,周旋于大小国家的政事当中,没有那么多时间和心思来顾及皇妹与紫然的感情。
  紫然则依旧在凌绍、上官野、小菌子、小六子、小言和小春子,以及依菲等人的陪伴下,每天跳跳舞、弹弹琴、学学画、练练字,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平静。只是,每当一个人静下来时,紫然总会想到阳光下那像风一般的少年,以及他宠溺的眼神。还会想起那位与自己年龄相当、心思单纯的草原女孩,想着自己是否误会她了。
  然惜宫外,各国使节团仍旧互相明里拜访、暗中试探,不管是一派和谐,还是暗潮涌动,各人仍旧按照各自的意愿与计划行事,流言本就是流言,谁也不会在意,至少表面上如此。
  紫国上下也都恪尽职守,尽心尽责为紫皇寿典做着准备,不敢有半分疏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日子就那么过着,眨眼已经到了九月十三。
  寿宴是在迎宾殿进行的,那里绿树成荫,三面环水,清爽宜人,倒是个游耍作乐的好去处。
  大殿上丝竹声声,舞者云云,觥筹交错,各国君主皇子公主使节一边欣赏音乐舞蹈,一边与身边之人小声交谈,一边对别国同等身份之人点头微笑、示意问好。
  随着礼仁德尖利刺耳的一声“紫皇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丝竹声停,舞者退下,众人端坐。但见紫皇身着紫金龙袍,衣袂飘飘,一手携着紫红风炮、端庄贤淑的皇后,一手微扬,眉眼弯成了月牙,像在座诸位笑着打招呼。
  “参见紫皇陛下、皇后娘娘,陛下万福、皇后千福。”众人皆起身微躬行礼。
  紫皇、皇后两人来到殿中主位,紫皇道了声:“多谢各国来使庆贺本皇生辰,各位不必客气,请坐。”
  “多谢紫皇陛下。”
  众人落座,便是进献寿礼,也是各国展现财富与实力,炫耀自我的一个重要环节。
  “蓝玉国谨送蓝田璞玉如意一对,恭祝紫皇陛下万福长寿。”礼官敞开嗓子唱道。
  来人打开所捧锦盒,里面躺着两把无暇剔透的碧玉如意,雕刻精细,线条柔和,仿佛不用触摸便能看出其质地柔软却不失硬度,的确乃玉中上品。(为适应情节发展,某夜特编造出来的,懂玉的朋友多担待。小说而已,不必较真,多谢!)
  众人皆惊叹,知道这对璞玉玉如意乃蓝玉国新近所得,过程复杂,因此名贵非常。而蓝玉国与紫国虽无争战,却也尚无交好,何况蓝玉国人向来跋扈傲慢,不知为何将此等宝物献给紫皇做寿礼。
  “如此美玉,多谢蓝玉陛下费心了。”紫皇礼节性地微笑,不想却换来蓝玉国上下傲慢回视,令紫国众人鄙视不已。他国来使见此情状,只当蓝玉国炫耀财富而来。
  礼官继续唱道:“佳人国谨送汗血宝马一对,恭祝紫皇陛下身体康健,福寿绵延!”
  汗血宝马是活物,而且性子烈,不能牵入迎宾殿,只能暂且搁着。紫皇照样对佳人国表示感谢,佳人国也友好回应,低调应酬。
  “青松国谨送江南美人一对,恭祝紫皇陛下身体安康,子孙繁茂。”
  但见两位披着丝纱、蒙着面巾的窈窕淑女款款走进,走至殿中,款款弯腰施礼,一举一动间透着江南女子的温婉柔情。“紫皇陛下万福,恭祝陛下福泰安康、福泽绵延。”轻言慢语,如黄鹂鸣啼,婉转柔和;身段窈窕,举止间如隔帘朱燕,灵活美好。
  不知何处一阵微风吹来,掀动面巾,姣好如玉的容颜一闪即逝,于刹那间让人不忍移开目光,回味不已。
  青松国皇帝宫南松站起,眉眼笑弯,举杯邀紫皇:“此二女乃我青松国数一、数二的江南美人,特意寻来赠送给紫皇,还请紫皇陛下笑纳。不知紫皇陛下可还满意?祝紫皇陛下子孙满堂,承欢膝下!”说完端着酒杯对着紫皇,等候紫皇的答复。
  国家之间赠送美人本属正常,但紫枫大陆的人们都知道,紫皇宠爱皇后上官芸,且独宠其一人,后宫虽有佳丽,却从不宠幸,故不知青松国此举所为何来,也好奇紫皇该如何回应。
  紫皇听闻,也有些怔愣,但立刻恢复友好微笑的表情。众目睽睽之下,正待发话,皇后上官芸却先起身盈盈一笑,开了口:“多谢青松陛下为我国陛下费心,紫国上下感激不尽。”说罢,对着紫皇略施一礼,“皇上为紫国日理万机,难为青松国陛下想得周到,特献美人伺候皇上,如此厚礼,紫国自当承受并感谢之。皇上,不如就赐二位美人淑妃、柔妃封号如何?”说完还温柔地对紫皇眨眨眼。
  紫皇愣了愣,明白此时唯有收下二女,否则定会引起国家间的争论。于是哈哈一笑,一手握紧上官芸的手,一手端着酒杯起身面对宫南松:“多谢青松国陛下厚礼,本皇一干为敬,以表谢意。”
  此时,绷紧全身为紫国担心的人们终于松了一口气,想要看好戏的人也暗叹事情的发展之出乎意料,宫南松则是一脸笑意,却不知心里在打着什么算盘。
  “白鱼国谨送深海神珠一颗,恭祝紫皇陛下福寿安康!”礼官继续唱着寿礼礼单。
  进献之人当众打开白鱼国所献礼盒,紫檀木制礼盒中赫然躺着一颗鸽蛋大小、白玉通透的圆润珠子,隐隐间散发着圈圈白晕,顿时,殿内一片清凉,原来此珠还有降暑纳凉的功效。
  “此珠乃我国一名勇士冒着生命危险自深海中从一只千年老章鱼手中夺得,归来时几乎体无完肤,奄奄一息。听闻常带此珠,还有美白润肤、延年益寿的功效,还望紫皇陛下笑纳。”据说白鱼国皇帝白一剑偶感风寒,如今卧病在床,是以不便前来祝寿。此番前来的是太子白庆书和其子皇长孙白启明,方才便是白庆书所言。
  众人皆惊叹神珠之神妙,却有人不禁傲慢出声:“听闻白鱼国陛下卧病在床,既然神珠有延年益寿的功效,为何不带在身边治病,反而要献给无病无灾的紫皇陛下呢?”听声音却是出自孩童,原来是青松国六皇子宫南佑。
  在座诸人霎时傻眼,片刻之后,殿内立即热闹非凡,众人小声议论纷纷,都怀着一颗看好戏的心。白鱼国其实行事一向低调,除了经济上的贸易外,与其他国家少有往来,尤其近年来东海岸经常有倭寇来袭,白鱼国对倭寇已经应接不暇,根本没有空闲时间来与其他四国争比什么。所以此番献上如此名贵的寿礼,令在座诸位猜不透其心思,心想难道倭寇如此强横,竟逼得白鱼国要向紫国示好,以求增援?
  却见白庆书儒雅一笑,翩翩起身,微施薄礼:“六皇子殿下此言差矣,神珠虽有延年益寿之功效,却不能治病。父皇得的是风寒,只能靠药物治疗,岂能凭一颗珠子就能治愈?况此珠还有美白润肤的功效,素闻紫国的紫然公主国色天香,年纪虽小,却已然有倾国倾城之貌,听闻其如今身带异香,神珠配‘香香公主’,再妙不过。只不知本宫能否有此殊荣见得紫然公主一面,犬子也甚是向往紫然公主舞动的绝妙身姿。”
  白庆书的话音刚落,殿中诸人定时了然,如此神珠只当配“香香公主”才是最妙不过,立即更是神往地瞧向紫皇。
  白启明也站起身,向紫皇躬身施礼:“恳请紫皇陛下与紫然公主圆了启明此梦。”白启明时年十三岁,温文尔雅,颇有乃父之风。
  “是啊,紫然公主既有如此美貌与奇缘,还望请出一舞祝寿才是。”
  此时,就算诸多不愿意,紫国也不能负众望。何况紫然本就打算在寿宴之上献舞,以作祝寿之礼。
  于是,礼官退下,宫人搬厚毯、换宫灯,宫女为宾客斟酒助兴。
  顷刻间,丝竹之声再起,其声铮铮然,幽远空灵,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让人忍不住附耳倾听,却骤然发现琴声由远而近,转眼便至跟前。
  伴随着丝竹之声而来的,是一众舞姬簇拥着的紫衫小人儿。小小身影在丝纱中翻转舞动,灵动的身姿勾动心魂,面巾下的容颜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掠人心魄。
  异香扑面而来,众人屏气轻嗅,满座皆醉,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醉眼朦胧中,紫蝶翻飞,独自在花丛中嬉戏玩闹,天真活跃,仿佛能够听到它清脆悦耳的笑声,令人不禁想要与之共舞,感受那一分简单的欢乐。正欣欣然间,忽而狂风大作,天空乌云密布,雷声隆隆,电闪咝咝,仿佛暴风雨来临前夕。紫蝶惊慌失措,上下翻飞,寻找蔽身之所,却寻无可寻,躲避不及,被狂风刮倒,摔跌在地,挣扎不起,于狂风暴雨中抽泣落泪,楚楚可怜之状揪人心疼。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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