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流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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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流浪记-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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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跳舞是小事,陪睡遭践那也是常事。公子既然来了凤栖阁,难道连这些都不知晓?”
  上官野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抓住小言下巴的手也松了松,小言便趁机脱离了上官野的控制,轻轻揉了揉痛处,退了好几步说道:“如果没其它事情,小言告退了。”说完开了门便要出去,却被上官野拦在了门口:“既然你不知紫然在哪,也不想再凤栖阁受苦,那就跟随我走一趟吧,我为你赎身就是。”
  “小言不敢劳烦公子,还请让开!”小言面无表情说道,却更被逼退一步,一个不稳,险些摔倒。
  “是吗?恐怕由不得你了,我想,皇上应该很乐意见到你的……”上官野步步紧逼,眼见着即将再次把小言逼入绝路,门口却来了一人。
  “公子,小言还有她的事情要做,还请公子方便则个,感激不尽!”竹泪站在上官野身后不客气地说道,那语气,端的是不卑不亢,却又让人无法拒绝。
  上官野转身,瞧见是竹泪,顿时愣了愣:“姑娘……”就在这愣神的当儿,竹泪拽住小言便飞速向后退去,到了自认安全的地方,才微微弯了弯腰算作道歉,嫣然一笑,飘向拐角处就消失了。
  上官野回过神来见到竹泪的邪笑,刚想叫住,却见其快速逃离的身影,不禁哑然失笑。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早知道有人靠近,怎会见是她,就怔愣当场了呢?摇摇头,把疑惑甩掉,看来今晚想再找到小言是不可能的了,天色也已不早,还是先回去吧。今天的效果不错,凤妈妈不可能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赚的,日后还有机会。打定主意,转身就走,突然想起翩跹的交代,于是回到大殿,刚好翩跹在,两人飞身而去。
  竹泪与小言躲开上官野后,亦是心魂不定,过了好久,才敢从藏身的地方直接奔向栖凤台,心想他若再来,直接跳了紫水河得了。当然,等初雪回来自免不了一干商议。
  竹泪分析:“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以后来的人会更多,我们得想想办法,怎么躲过他们。”
  小言仍心有余悸,道:“小姐,以后你就一直蒙着面吧,要不就别出房门,否则就算带着面具,恐怕也一定会被他们发现的。”
  “发现就发现,反正我也要找他们算账,还有我父皇母后……”初雪站起,想起父母便眼泪汪汪,父皇死于非命,母后踪影全无。
  “初雪,你母后自有你父皇在天之灵保佑,是不会有事的,安心吧。”竹泪劝道,一不小心从怀中掉出一张人皮面具来。
  初雪闻听竹泪劝慰,抬头想要两人放心,刚好瞧见面具掉出,抬手捡起问道:“这是从哪儿来的?”“别人送的。”竹泪小有得意说道。此时,小言也仔细瞧了瞧:“竹姐姐,是上官野给你的?”
  竹泪“嘁”的一声说道:“可能吗?你姐姐我这么聪明,怎么会做那种傻事?要真是他,我才不会收呢。”说着,抢过面具,面露复杂之色:“他也戴了一张面具,我没看到他的真面目,不过,我猜出了他的身份。”
  “是谁?”初雪与小言同时问道。
  “他是……”竹泪艰难地吐词,“他应该是,水月宫宫主翩跹。”
  “水月宫宫主?”初雪和小言同时站起,带倒两条小凳,“何以见得?”
  “他自称本宫,且自报名讳为翩跹。”竹泪虽有听初雪和小言说过他们的身世,也知道篡了初雪家皇位的萧俊卿出自水月宫,但他们并不知晓水月宫宫主在此事中参与了多少,亦不知晓他是主谋,抑或是不知情,因为江湖中向来传闻翩跹神出鬼没,却从不把权利看在眼里,否则武林盟主早就非他莫属。
  小言一把从竹泪手上抢过面具就要撕毁,被初雪拦了下来:“小言,别冲动。”小言不解地看着初雪,不明白她为何不让自己撕碎翩跹的东西:“小姐,萧俊卿……”
  “别说了。”初雪有些粗鲁地打断小言的话,“别再在我面前提这些。”说罢,把人皮面具还给竹泪,“竹姐姐,不论这东西是谁给的,咱们用得着就要留着用。你不是常说‘恨一个人就要充分利用他’吗?我不管翩跹和萧俊卿他们是什么关系,这东西究竟是谁的意思。但咱们既然身处非人之境,竹姐姐的姿色亦非平凡,说到底,是需要遮掩小心才是。”
  听闻此番话,竹泪满含复杂之情接下面具,牵着初雪的手道:“初雪,你真正的长大成熟了。”心中暗下决心,虽然报仇或许不可能,但她绝对愿意为初雪往后的生活竭尽所能,一定好好保护她。
  以倦了为由送走竹泪和小言,初雪走到窗前,看着紫水河上依旧灯火通明,无言的悲伤袭上心头。许久,坚决地自言自语道:“父皇,女儿一定会为您报仇的。”
  谁也不知道,就在这一晚,凤栖阁栖凤台上这位柔弱但曾经也曾倾国倾城的女孩,在这里立下她人生的誓言,却在不久之后实现,令天下局势再次变动。
  次日,竹泪挎着个篮子与小言上街。两人一路走来,听到的看到的,都是路人谈论昨晚凤栖阁的“倾情表演”。
  随便进了一家饭店用早餐,只听见爆满的饭店内众人也都谈论着昨晚之事。去过的唾沫四溅,直说花再多的钱也值得;没去的都后悔着,忙问下次在何时;更有会做买卖的一边说着风凉话:“第一次估计只是个尝试,既然那么受欢迎,相信凤栖阁的人会更加努力,好戏还在后头呢!”
  “啊?我已经卖了祖屋了,还拿什么去看下次?哎呀!”一人忽然痛哭流涕,直呼悔得肠子都青了。其他人赶忙相劝,有说“不要紧,下次爬窗户瞧瞧就行”的,有的说“某个地方招工,工钱不错,赶紧去做事赚钱,说不定过个一年半载的,就能买个进场的站票,也可以一饱眼福”。
  更有人嗤之以鼻:“哼,什么东西,不就是青楼的一些不要脸的婊子发骚么?改天老子去拆了他们的场子,看谁还敢祸害民众!”当然,此人必定成为众矢之的,但因其手持长剑,身材魁梧,仿佛练过几下,也就没人敢动弹他,只是瞟一眼后,偷偷议论说凤栖阁有那么多达官贵人捧场,谁敢砸场,铁定没好果子吃。
  突然来了一老说书的,众人忙拉着他坐好,献上一壶好茶,一满碗香喷喷的馒头,和一小碟酸腌菜。说书人吃好了,满意地用小二递上来的毛巾擦了擦嘴,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下开讲:“话说昨晚凤栖阁所谓‘倾情表演’,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可是,还有很多人哪,没那福气,欣赏不到那些‘麻豆’的绝好身材……”
  “说书先生,‘麻豆’是什么啊?”
  “是啊,是啊,先生解释一下。”
  “不会是吃的那种麻豆吧?哈哈!”
  说书先生吹胡子瞪眼睛地瞧着一帮人越说越离谱,拿着桌上的茶壶狠狠砸在桌上,扯着嗓子喊了声:“安静!”众人才停止了争论,眼巴巴地瞅着说书先生讲解,只是心疼了那小二,一个好茶壶就那样报销了。
  说书先生等众人都把眼光定在自己身上时,才点点头,慢悠悠、得意地说道:“话说那‘麻豆’,就是模特的意思……”见大家又要打断,忙把手中戒尺一扬,阻止道,“别打岔!据内部消息,注意,是内部消息,一般人可是打听不到的,我也是拜托了在凤栖阁里的老相好,才知道的意思。”
  说书先生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继续说道:“模特,就是很漂亮的女人穿着一些专门做出来的很诱人的衣服走一种叫‘猫步’的步子,一步三摇,一步三摇……直要把你的眼珠子都摇出来,把你的心都摇没掉,那个迷人啊……咳……好了,咱不说这个。”
  说书先生见众人都要被“摇”出火来,忙改口:“话说,昨晚除了那些勾人魂的‘麻豆’们,最过瘾的还是‘高人’的琴音和花魁初雪的舞蹈,那音乐堪称‘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哪,悲悲切切,感人至极,绕梁三日,余音不绝哇!那舞者,更是如天仙般飘渺,让人捉摸不着,却又迷魂勾人,真真是不虚此行啊!”
  ……
  见到如此效果,竹泪倒没什么太多表情,只是微笑着听那些人谈论,仿似本就是意料中事。只是小言倒是吓了一大跳,万万想不到自己也能成为风云人物,其实她也只是过去十年因着紫然公主的关系,跟着依芸学弹琴而已。忙狼吞虎咽地吃好,红着脸拉着竹泪就往外走,使得竹泪脸上的笑意愈似浓厚,甜的想要掉密似的。
  小言一路一声不吭,拉着竹泪就往回走。逗得竹泪一路笑嚷着:“小言,出名不是坏事,你怕什么?是不是那位帅哥赞赏了你,脸红害羞了呀?哈哈,小言也有害臊的时候哇!”气得小言歪嘴巴瞪眼睛,拽着竹泪衣服的手握得更紧,脚步也更快。
  是夜,依旧灯红酒绿,凤栖阁像往常般接待客人。门前的大牌子已经换成一块小小公示牌,上书:“下月十五,月中独步:初雪、小言——《梨花落》;模特——热舞。不一样的表演,非一般的精彩。票价月底公布,欢迎观赏!”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章 

  
  晚清殿,在紫国上一任紫皇萧万青驾崩那天就被更名为宁安殿。如今,它的主人早已变成紫国的新皇帝——萧俊卿。
  夜已深。
  整个皇宫都沉浸在睡眠当中,寂静如水。位处深宫的宁安殿却仍旧亮着灯,其中一个身影端坐窗前榻上,许久未动半分。
  萧俊卿坐在窗前,凝视着窗外的漆黑,想起白日里上官野说的在凤栖阁见到小言的事,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可就在他想要亲自出宫去找寻小言或是派人为其赎身时,却被极少出现的翩跹拦住。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翩跹用意何在。
  小言是紫然的贴身宫女,自幼情同姐妹,如今堕入青楼,萧俊卿无法坐视不管。可是,翩跹却不许他见她,甚至为其赎身都不能。为什么?就算紫然的父亲萧万青当年下令灭杀宁安王全族,但如今萧万青业已得到报应身亡,大仇得报,为何还要折磨无辜之人?不管是紫然还是小言,都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何必牵扯进此等仇恨之中?若是如此,那他与萧万青之流有何差别。
  自从得报大仇,坐上这个皇位,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翩跹监视之中,每次当他有所行动,便都会得到宫主的警示,令他一直以来都是缚手缚脚,恍如傀儡。
  但是,自小在水月宫长大,长久生活在宫主翩跹的威严之下,令他虽是心中不爽,却也不敢反对。好比上次他忍耐不住,出宫来到北国寻找紫然,不仅有上官野跟出劝诫,更有暗卫跟随,一旦他做出出格之举,相信后果定然不堪设想。当然,后果绝不会直接出在他本人身上,翩跹向来都擅长在违抗者最关心的人或事上做文章。所以,就算后来他不得不眼睁睁看着紫然跟随拓跋风走了,更对翩跹下令囚禁上官芸以作牵制,也不能有任何违抗之举。
  上官野说昨日的凤栖阁举行了一场非常特别的表演,其中最精彩的当属压轴的琴舞,弄琴者正是失踪多时的小言,舞者身段绝美,未见其面,却甚觉面熟,据说其艺名初雪。上官野因有翩跹在,未来得及多做打听,只好失望而归。但两人一致猜测,既然小言之前几个月并未出面,现在突然愿意在凤栖阁中露面,必是遇到令其甘心情愿这么做的人,否则,以其性格,在紫然一家国破家亡的情景下,不寻死也当心灰意冷,怎会如此放心表演?
  而且,那名叫初雪的舞者,为何在后台见着上官野进来就躲?能够有那么完美的身材,整个紫枫大陆能有几人?何况感觉上让上官野那么眼熟。佳人国的事情早就在一个多月前传到了紫国皇宫,几人马上暗里查询紫然所在,其人却在出了佳人国后忽然失踪,再也没寻到其踪迹。
  或许,真是回了枫城?
  萧俊卿暗下决心:紫然,不管你身在何处,我一定会找到你,我对你的伤害我会用一辈子来偿还,但只求你给我补偿的机会。
  栖凤台。由楼与亭而成,连接凤栖阁正楼一边是楼房,现在是竹泪、初雪和小言的居所,靠紫水河的那边则是一个平台,四周围有雕花镂空栏杆,平台中央是一座凉亭,夏可避暑挡日,冬可遮风避雨。
  正直三伏大热,白天的凤栖阁安静如昔,忙碌营生一夜的姑娘们都已回到房间休息避暑去。
  今日特别热,平日里不需要接客专门用作表演的姐妹本来白天都要排练,也都在正午来临之前休息午睡了。
  初雪坐在廊前,烈烈暑日照在身上也不自知,嫩白的肌肤早就被晒得泛起潮红,令见者心中疼惜不已。仿佛她真是一抔初雪,在烈日的照耀下,几近化去。
  “别人都只想着找个清凉的地方避暑,你却坐在这儿晒太阳,这是要把自己晒成肉干,还是黑炭?”竹泪拖拉着木屐,双手端着托盘,托盘里放着两碗散发着丝丝凉气的绿豆粥,走入亭中放下,“快别晒了,进来消消暑,万一晒病了小言可得心疼死。”
  初雪学了十来年的舞蹈,天赋高,功底子厚,每学一个新舞蹈,都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领悟其精髓,从而事半功倍。因此,她并不需要每日从早到晚地练习。
  但小言不同,过去十年,虽有依芸指导,她毕竟是宫女,学习的时间不可能多,只学了点皮毛而已。如今因为第一次的演出很是成功,后面必须不落于第一次。加之,小言虽为宫女,心性却颇高,沦落勾栏令其自觉蒙受奇耻,如今与初雪能得竹泪指点,卖艺为业,心下决定一定不能辜负竹泪与初雪的期盼。如今,小言的琴必须要配得上初雪的舞,只能加倍努力。因此,在如此炎热的三伏天,小言也在凤羽鸣练习琴艺。
  初雪依言步入亭内,顿时清凉之气扑面而来,竟有些晕眩。稳稳心神,这才在桌前慢慢坐下,看着桌上的绿豆粥愣了会儿神,才抬头问竹泪:“竹姐姐,你说表……”忽而停顿,低头挣扎了许久,又才艰难地改口,“上官野知道小言在此,会不会还会再来?”
  竹泪把粥碗放在初雪手中,瞧着她哪怕在平时都戴着面具变得平凡的脸,鼻子泛酸:“你是希望他来呢,还是不来?”
  初雪别开脸去,瞧着亭外灿烂的日光发愣。竹泪见状,叹口气站起身,走进屋内端出一个盆,里面装着几大块冰块,来到亭内各自放在四周的冰桶里。
  半晌,初雪才幽幽说道:“我希望他来,又不希望他来。”
  “为何?”
  希望他来,是他来了就说明她有机会令他痴迷于此,或许更能引来他人痴迷此道,到时候……不希望他来,是怕控制不了局面,到时候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初雪的眼神渐渐坚定起来,嘴角、星眸皆泛着笑意,本应是赏心悦目的一幕,却让竹泪没来由地打个寒战,瞅瞅四周的冰桶,心想是不是冰块儿加多了。最终,初雪没有说为什么,竹泪也不好追问。
  不管初雪希望不希望上官野来,不久后上官野还是来了,还带来了一位神秘人。
  宁安殿书房内。萧俊卿最终敌不过心中的执念,召见凌绍。
  “参见陛下。”凌绍微微躬身表示行礼,尽管换了位皇帝,他依旧不肯行跪拜之礼。而萧俊卿等人都知道凌绍与水月宫的关系匪浅,平日只有客气,定不能计较这些。
  “凌太医请平身。”萧俊卿放下手中奏折从龙椅上站起,迎向凌绍,“此番请太医前来,是想与太医商量些私事。”
  “私事?”凌绍近日都在太医院研究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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