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流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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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流浪记-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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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她清楚紫然心地善良,不会出卖她。
  紫然想起方才惊险而已滑稽的一幕,芳心兀自跳动着,拓跋风挺拔的身姿在眼前晃动,发窘的面孔也在面前摇晃,俏脸渐渐微红。
  “小姐?”银草看着面前的美人儿被自己一个问题引得发痴发傻,长叹一口气,跺脚揶揄,“小姐芳龄十七,是该婚配啦。”
  紫然回神:“你说什么?”呆呆的,更显可爱娇俏。
  银草咯咯笑着,刮了刮紫然的脸颊:“我说太子殿下尚未婚配。”紫然俏脸一红,伸手就要抓银草的胳膊,银草扭身一转,躲了开去。两人顿时笑闹做一堆,帐中暖意融融。
  “什么事这么高兴?”拓跋风在外面敲了敲帐篷的铁骨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紫然由着银草帮忙整了整面容,走过去拉开门帘:“风哥哥请进来吧,外面冷。”
  拓跋风闪身进来,把紫然拉直火炉旁,轻声责备道:“知道外面冷还来掀帘子,小心冻着。”
  紫然心里暖暖的,嘴上却嗫嚅着:“你知道冷还到处乱跑。”
  “掌嘴。”拓跋风听到紫然小声的嘀咕,又气又笑。
  紫然往拓跋风怀里钻了钻,抬头问道:“风哥哥累了吧,坐着好好歇歇吧。”
  “不累。”拓跋风抱着紫然,心里也美美的,“饿了吧?我来问你是否用膳。”话毕,“咕噜噜”的声音响起,刚遇到银草他们时硬塞进肚的那点干粮,此时消化殆尽。
  一回生二回熟,两人已能坦然对视而笑。拓跋风抬头正要吩咐摆膳,银草不知何时悄悄退出,此时正端着食盒进入,轻轻放置桌上摆点完,朝两人行个礼:“粗茶淡饭,略作果腹,望公子小姐不要嫌弃才是。”
  “找打。”拓跋风微笑着拉起紫然朝膳桌走去,“没个规矩,自己下去领罚。”
  银草娇俏一笑:“回禀公子,人员缺少,无人可施罚。”
  “过来!”拓跋风扬起手欲打,银草忙躲开去对紫然讨饶叫道,“小姐……”
  紫然握住拓跋风扬起的手往下拽,一面笑着为银草求饶:“好风哥哥,就饶了银草这一回吧。”
  拓跋风垂头,刚巧见到紫然巧笑倩兮,怔怔的移不开眼。银草见状赶紧溜出去,吩咐侍卫好生守着,消失不见踪影。
  粉红圆润的樱桃小嘴就在眼前,仿佛有一股吸力般,令拓跋风移不开目,一点一点朝它靠近。一寸,还差一寸,慢慢接近,时间凝滞,两人都有些呼吸急促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还差一点点,就可以含住貌似清甜的樱桃嘴。拓跋风的心在砰咚跳着,好似要跳出来。
  还差一点点,就可以体会到刚毅薄唇的暖意。紫然的芳心萌动着,仿佛要钻出来。
  可惜,天不如人愿。
  “笃笃笃……”敲门声,不,敲帐篷声响起,很是急躁。无人理会。
  “殿下……”暗卫一的声音,带着着急和询问,“行统领的求助信号,好像很急。”
  “派人去援助不就行了么?”拓跋风气急败坏地道,把紫然揉进怀里,轻声道:“你吃些东西,我出去一会儿,等下再来陪你。”
  拓跋风走出去,暗一递过来一张纸:“信号发出已有片刻,我命人去调查,这会儿收到回信才来禀报的。”
  拓跋风接过信笺,上书:“遭劫,拼死抵抗,无所损失。但,夫人不知所踪。行肃亲笔。”仅留书一封。
  “废物。”拓跋风气愤地把信丢回给暗一,“书信呢?”
  “书信并未递过来,估计事关重大,恐有不测。”暗一低头回道,接着声音放低,仅仅拓跋风能够听到,“殿下,来人明显是冲着上官夫人而来,且对咱们的言行十分清楚。”
  “所以说,你们都是废物。”拓跋风恼怒异常,“传信让行肃自行解决,咱们休整一下,明日启程。”接着叮嘱道:“此事务必保密,尤其是她。”朝着帐篷使个眼色,暗一顿首表示了然。
  次日。停了几日的雪花又开始洋洋洒洒直扑大地,北风也吹得更烈了些。
  拓跋风一行才休息一晚,便启程北去,他们乘的,是暗一命人连夜送来的另一辆马车。
  上官芸失踪的事情,仍然瞒着紫然,连银草也未得到消息。拓跋风坐在软榻一侧,让紫然靠在他的肩膀上休憩,他则捧着书看,不时还逗逗紫然发笑,跟她讲佳人国的风土人情,仿似没事发生过一样。
  紫然听得极其认真,不时还咯咯咯笑出声,银草见着她如此开心,也争着抢着说她们女人的趣事。
  快乐的时光总那么快溜走。大概到了该用午膳时,马车停下来休息,顺便用些简单的膳食。
  几人刚下车,便有一队人马疾驰而来,领头的赫然就是行肃。但见他急匆匆而来,奔至跟前,干净利落地下马,根本没理会暗一对他一个劲儿使眼色,跪在拓跋风跟前便道:“殿下恕罪,属下办事不利,令上官夫人被劫……”
  “咳咳。”暗一使劲咳嗽,仍是迟了。
  行肃见拓跋风没沉默不语,抬头一瞧,发现早已不见他的踪影:“殿下……”茫然四顾,发现站在旁边的暗一脸色极差,老是咳嗽,关心道:“暗一,草原天冷,你怎么就不注意点,感冒了可怎么保护殿下?”
  暗一气绝,知道老大脑子经常少根筋,但也不是这么个少法,赶紧提醒道:“殿下一直叮嘱此事要对紫然姑娘保密,你方才……唉!”叹口气,不忍想行肃的下场,转身忙他的事去了。
  行肃呆愣当场,“方才太过急躁,竟然忘记紫然在场?好像是有听到她的哭声和殿下的呼声?”忙瞧瞧四周,发现跟在后头的辰霖也不见踪影,抓个人问才知道正在帐内抢救昏迷的紫然,顿时懊恼不堪。
  紫然刚醒,眼睛尚未睁开泪先流,看得拓跋风心疼不已,暗忖一定把行肃千刀万剐。辰霖忙在一边劝慰:“紫然,上官夫人并未有大碍,‘劫匪’是为救她才如此做的。”
  紫然却未信,睁开泪眼抽泣着:“辰大哥,你就别安慰我了,我知道母后她……”已经哽咽得无法言语。
  拓跋风慌了,轻轻搂着紫然的肩,掏出手帕为她擦拭眼泪,柔声哄道:“或许我们是未能确定,但你可以。”在紫然疑惑的注视下,递给她一封一拆开的信笺,“这是‘劫匪’留下的书信,你瞧瞧字迹是否熟识?”同样在“劫匪”二字上加重语气。
  信上写着:“恭请佳人国拓跋太子殿下亲启,紫国丞相公子上官野拜上:尔等所尊上官夫人实属中‘迷神散’之毒,致神志不清,今有神医‘活阎王’愿施药救之,某遂冒犯前来接夫人,望谅之。某定当鼎力相救,还请告知紫然,他日某必还其健康之母亲。至于紫然,望太子殿下好生对待,感激不尽。顿首再拜,上官野亲笔。”
  “这,这是表哥的笔迹。”
  众人松了一口气,辰霖道:“那就不用担心了,我们见到的人也确实很像上官野,虽然他蒙了面。”
  拓跋风也安慰道:“是啊,上官野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自己的亲姑姑吧?有些事,或许是身不由己,但亲情至上……”说到后来自己都觉得没底,皇家从来都没有亲情,虽然他佳人国在这一点上算是很人性,但父皇对他仍有生杀大权。更别说总是反来反去,毫无行事章法的上官丞相家,令人摸不透。
  “我知道了。”紫然轻声道,不愿大家陪她一起难过,他们与自己非亲非故,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是仁义。“风哥哥,我想睡觉。”
  “嗯。”
  待众人退出后,紫然拽着信笺倒在床上,反复看着信上内容,不能确定娘亲是否真会平安无事。“舅舅,他们都说你们是叛徒,帮着那萧俊卿来害父皇,可是真的?表哥,你真会救治母后么?父皇母后都是凌绍害的,还能相信他么?‘至于紫然,望太子殿下好生对待,感激不尽。’这是在关心我吗?风哥哥说你们有苦衷,会是什么苦衷呢?”
  “小菌子可真如辰霖说的那般,是萧俊卿所扮?”
  ……
  真想回去弄清真相!可是,紫国已无她的容身之地。
  “笃笃笃……”银草端着盘进来,把刚煮好的米粥和一盘牛肉摆放在桌上,点燃蜡烛,过去推推她,“小姐,多少吃点吧,天都黑了,小心饿坏身子。”
  紫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并未睡着,她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沉默不语。
  银草坐在床沿上,微微叹气:“知道你担心夫人,但你想想,若是你自己的身子都饿坏了,怎么去找回夫人呢?或者说上官公子的信是真的,有一天夫人清醒过来,看见丈夫死了,孩子没了,会多伤心?”
  紫然动了动,仍然躺着。
  “小姐,远的不说,单单太子殿下对你那么上心,你不吃不喝不动,他也陪着你什么都不碰。您对殿下的情意那么深,忍心瞧着他陪着你饿着冻着?”
  “你这样,只会使亲者痛仇者快。”
  “银草,让我一个人静静。”紫然闷声道,道理她都懂,但还是很担心娘亲。
  银草还想说下去,忍了忍,沉默地坐在那里。半晌,终至叹口气,起身出去。“还是让太子殿下来劝劝吧。”
  然而,银草刚走出去,没来得及唤过拓跋风,便被人无声放倒。来人穿着夜行衣,蒙着面,昏暗中瞧不真切,却能看出是个男子。
  紫然听见响动,以为银草又走了回来:“银草,我不是说了想一个人静静吗?”
  “紫然?”来人的声音颤抖,竟似是非常激动。
  “谁?”听见陌生而又透着熟悉的声音,紫然从床上一跳而起,双手紧紧抓住被子,所在床的角落,两眼警惕而紧张地盯着床帐。
  来人踱上前一步,一把掀开床帐,倾身向前:“紫然,别紧张,是我,我不会害你的。”
  紫然害怕地往里再缩了缩,迷茫地道:“你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
  来人有些失落,正待解释,被人打断了去,也是个男声:“俊卿,你现在的模样她怎会认得?”
  俊卿?是萧俊卿?
  只见他颓然坐在床沿,另一个声音有些着恼:“俊卿,你托我来接姑姑回去治疗,却为何自己也跑了来?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很重要,以身试险,你还真了不起。”
  萧俊卿没吭声,抬头怔怔的瞧着紫然。后者被瞧得害怕,竟未听出两人对话的破绽。
  那人幽幽叹气:“唉,未曾想你早已对紫然动了情,可怎生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
  萧俊卿闻言猛然抬头:“野,师父的任务真就那么重要?你们上官家究竟是如何想的,二十年前帮助紫皇抄了宁安王府,二十年后的如今,竟又帮助我报仇害了紫皇。不管是我母亲上官雨,还是紫然的母后上官芸,不都是你们上官家的女儿么?为何一个接一个地害她们,不心疼吗?”
  上官家的野?不就是上官野么。
  “表哥?”紫然这次听到了,赶紧爬出去,“表哥,是你么?”
  上官野并未现身,沉吟许久,才说道:“紫然,姑姑在我那儿很是安全,我回想法子治好她的病,然后送她来与你团聚。”想了想,接着道,“如今你只有待在佳人国才安全,师父仍然派人在搜捕你,若不是我和父亲从中阻挠,恐怕还会给拓跋风带来麻烦。”
  “野……”萧俊卿站起身打断上官野的话,“让紫然随我回国,我可护她周全。”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你护不了她。”上官野无奈道,“师父的命令,你违抗不了。只有佳人国皇宫才是最安全的,紫然只有待在拓跋风身边才能平安无事。”
  “野!”
  “回去!小心被拓跋风发现,你我都走不了!”
  沉寂许久,黑暗中已无声响。萧俊卿缓缓站起,仿佛背着千钧重担:“紫然,野说得对,我本不想报仇,但师父的命令不可违抗。你放心,我会尽力保护你的亲人,不管是哪一位。”说罢,闪身消失在黑暗中。
  我的亲人?不管是哪一位?那么,父皇呢,你仍能保护么?
  原本打算起来吃点东西的,经此一闹,紫然又是毫无心情,颓然地倒在床上,缩在被子中央,回想方才的情景,恍似梦中。
  那人的声音的确是表哥的,看来那封信是真的,表哥真是来接母后回去治疗的。那么,萧俊卿是谁?为何表哥说他早已对我动了情?我又不认识他,也不记得见过此人,如何对我动情,为何语气好像很熟悉的样子?还有他的身形那么面熟,他的眼睛那么忧郁、矛盾?
  忧郁和矛盾?辰霖他……他猜想的竟是真的?萧俊卿……是小菌子。他,是宁安王的儿子,是回来报仇的!天啦,如果十年前没从礼仁德手下救走他,会不会今天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难道这一切都是她紫然造就的?
  拓跋风的帐篷内,行肃跪在身前,神情严肃:“回殿下,属下和暗一一起跟去,但那两人身形非常快,我们跟了半个时辰,竟被跟丢。”颓丧地低着头,“属下办事不力,请殿下责罚。”
  拓跋风并未答话,只问:“紫然可还安全?”
  行肃赶紧抬头:“暗一已去瞧过,紫然小姐正在睡着,只是……尚未用餐。”
  “这个放心,上官野来过,她必定会振作起来的,只是一时无法接受需要自个儿想想罢了。殿下敬请放心。”辰霖接过话茬,宽慰拓跋风。
  “闹腾一夜,都去休息吧。”见行肃仍低头跪在地上不肯起身,拓跋风踢了踢他,“怎么,想侍寝?”
  此话一出,满屋皆惊,行肃“咻”地站起,转身就跑。辰霖“砰咚”摔跌在地,甩给拓跋风一个白眼球,哀怨道:“殿下,您越来越语出惊人了。”
  拓跋风笑笑:“一般一般,让辰大夫见笑了。”接着奸笑道,“行肃那小子脑子少根筋,不吓吓他,他今晚都得跪在这里,让本殿如何安寝?”
  “你也不该……”辰霖摇摇头,“他的确办事不力,不该惩罚么?”
  “那就罚他守夜。”拓跋风道,“转告他,近日入宫前务必多加警醒,上官野等人的武功高强,不可小觑。”
  “是。”辰霖领命而去,走出帐门,伸手在额头上抹了把汗,嘀咕着,“果然殿下的帐内太热,还是外面比较凉快。”说完警觉地瞧瞧身后,缩了缩头,赶紧向行肃那个倒霉鬼转达命令去了。
  次日,紫然果然愿意吃点东西了。只是昨晚苦了银草,被萧俊卿放倒后直接丢在地上,暗一进来发现,把她抱在榻上,但毕竟是男人,只扯过榻上紫然丢的一床毯子给她盖上,竟就那么睡了一晚上。起来后全身酸痛冰凉,还得强撑着照顾紫然的饮食打扮。
  紫然担着心事,并未察觉到银草的异样,直到银草晕厥在地。
  唤过辰霖来后,才知道银草竟发着高烧,赶紧去外面抓些冰雪用毛巾裹着为她退烧。因在外面,又是冬天,退烧药难找,只好用些土办法。但辰霖毕竟是大夫,医术也不错,银草没过多久便已醒来,勉强吃点东西睡下。
  幸亏银草身为丫鬟,平时跑腿多了也锻炼身体,被灌下一碗热汤用被子捂着睡了一觉就好了。饶是如此,紫然也担心地一直守在银草身侧,直到她醒来。期间,拓跋风把每日快马送来的拓跋豪让批复的奏折都搬进紫然和银草的帐内,陪着紫然一起等银草醒来。
  拓跋风除了批复奏折,空余时间也未闲着,把紫然搂在怀里谆谆善诱:“紫然你瞧,银草病倒你会如此着急,甚至食不下咽、寝不安眠。你可知,当你不吃不喝不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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