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流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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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流浪记-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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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然着急地看向拓跋风,却见他稳坐如山,心里失望着急,但愿拓跋风能够站出,提出娶自己为妻,又担心佳人国不愿亦出不起比宫南佑更丰厚的聘礼。却见拓跋风并未有争辩之意,正暗自伤心,蓦然瞧见拓跋风看向自己,眼中带笑,有安慰之心,温柔之情。紫然疑惑,但相隔甚远,无法递交心意,只能等待。
  拓跋风本欲站出,瞧见礼仁德匆匆而来,思及前后,略略感知将要发生什么大事,于是稳坐于位,向属下略作交代后,静观其变以待及时做出应对之策。只给紫然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这厢两人暗送秋波,那边紫皇已然做出决定:“既如此,那朕就此宣布,紫然将嫁与……嫁与……”
  众宾客都等待紫皇宣布内容,却见他突然面露痛苦,表情狰狞,手捧心口,说不下去。众人皆惊,慌忙离座,有人奔出请太医,有人上前探视,各国国主则都吩咐臣下做好应对准备。
  忽而,异香扑面而来,响声大作,竟是之前自紫然口中飞出钻入紫皇嘴里的飞虫从紫皇体内钻胸而出,紫皇大叫一声,倒地不起,探手试息,竟是已然死去。
  突发此变故,殿中大乱,于此时,一队官兵持刀枪进入。宾客们忙趁乱离去,慌乱中,无人注意紫然亦是晕倒在地,不知死活。
  看来,紫国已经变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到此,紫国的故事告一段落。卷一也已经完结,请各位继续收看,开始卷二的旅程……

☆、第二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与残夜一起开始卷二的旅程!
  紫然醒来时,已是次日早晨。
  水声潺潺,鸟鸣虫叫,加上马匹的响鼻,一片寂静祥和。
  紫然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紫枫树林。刚要挣扎着坐起来,便有人急着走过来扶起她:“紫然,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欣喜而温柔,是风哥哥。
  紫然有些茫然地看着拓跋风:“风哥哥,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父皇……”突然想起晕倒前迎宾殿发生的事情,紫然吓得脸色惨白,“父皇……死了?”
  “紫然,没事了……”拓跋风把紫然抱在怀里,不知该如何安慰。
  紫然挣脱开拓跋风,看着他,却看不清楚,眼泪一直不停地往下流,像绝了堤的瀑布。
  深秋早晨的阳光很是温暖,也很温和,紫然却觉得它耀眼极了,照得她的眼都花了,头都晕了。天地在旋转,紫然头一偏,在刚醒不久后再度晕了过去。
  拓跋风急了,赶紧唤人来诊治。随行的郎中把了把脉道:“紫然公主并无大碍,应是伤心过度,又因劳累过后一夜未曾饮食,才引起晕厥。”瞧着紫然惨白的面孔,红肿的双眼,微微叹气,“昏睡对她来说未必不是件好事。”
  拓跋风这才放下心来,轻轻抱起紫然放在铺好的毛毡上,仔细地为她盖上毛被。
  守卫在旁的一位看起来像是头领的侍卫走上前来,跪在拓跋风身前:“殿下,天色不早,紫国遭此变故,恐生变端,殿下还应及早回国。”其他人也一应附和。
  拓跋风沉吟片刻,担忧地瞧了瞧马车内,又看了看毛毡上熟睡着的紫然,犹豫着。那郎中瞧见拓跋风的眼神,立马会意:“殿下放心,紫然公主目前尚可经得起短途旅行,车内的……娘娘虽不容乐观,但……目前形势紧急,殿下……”
  侍卫统领抬起头:“殿下是要带这两人一起回佳人国?”
  拓跋风点点头,不待答话,“殿下,三思啊。”其他人一起跪在地上。
  拓跋风不理睬他们,径自抱起紫然走入马车,表情严肃不容拒绝:“收拾好东西,咱们走吧。行肃随行,辰霖进马车照顾紫然和……她母亲。其他人一律隐在暗处,随行护驾。”
  安顿好紫然后,一行人赶紧启程北上。
  观枫镇,是紫国国都北边的第一个小镇。它位于紫枫山脚下,到了秋天,满山的紫枫仿佛悬着天边的一座紫色的山云,人在镇上的观景台上仰头观望,好像身处梦中,还是紫色的梦。要说不进山,只在外面观看紫枫山的景色,要数观枫镇的位置最为妥当。镇名由此得来。
  也因为如此,观枫镇虽是个小镇,每年秋天却极是热闹,加之离京城极近,游人颇多,商人、文人都聚集于此。镇上的各色各样的商铺也就开了起来,整整齐齐的,到了秋天生意却都非常好。一个远近闻名的游玩处,最不可缺少的当然要属住宿的客栈,观枫镇的客栈很多,豪华的客栈也不少。
  一个时辰后,行肃驾着马车来到观枫镇,一路进城停在了一家装修精美的客栈前,名叫歇云客栈,真是好大的口气,连云也能停住在此歇脚。
  事实上,这家客栈还真歇得住云。这不,拓跋风往小二面前一晃手上的腰牌,马上就被迎上楼,进入客栈最豪华的天字号去了。紫然母女则被安排在其他房间。
  拓跋风来到最里面一间肃然站立,轻轻叩门,里面回答的声音浑厚威严:“进来。”早有奴才开门来迎。
  拓跋风踏进屋去,佳人国皇帝拓跋豪坐在软榻上威严地看着儿子,拓跋云在一旁坐着担忧地瞧着兄长。
  见礼之后,拓跋豪让儿子站在原地,不悦地道:“听说紫国的亡国公主被你救走带在身边?”
  “是。”拓跋风抬起来,见父皇不高兴,辩解道,“紫然她……”却不知如何说下去,紫然她是亡国公主,我可怜同情她的遭遇,所以冒着两国兵戎相见的危险救她?作为太子,这借口太幼稚。
  “她怎么?”拓跋豪却不放过这位最让自己自豪的儿子,他的优秀有目共睹,做事向来都有分寸,但现在,唉。
  “没……没怎么。”拓跋风期期艾艾地回答,十年前初次见到紫然,就为她哀伤的双眼心疼,不由自主地接近并保护她。如今,仍然想着要保护那一个如水般脆弱、却命途注定坎坷的女孩。
  拓跋豪什么都没说,从案几上捡起一张纸丢给拓跋风,“你自己看看。”
  拓跋风接过,是紫国的通缉令,上面画着的是……紫然母女?旁边写着二十年前萧万青弑兄篡位,致使原太子宁安王一家三百余口旦夕间死于非命,只有宁安王尚在襁褓中的幼子萧俊卿失踪。如今,萧俊卿长大成人,回来替天行道铲除叛逆。叛贼萧万青已死,其妻女逃脱,现全大陆通缉紫然母女,悬赏万两黄金,不论死活。
  “哼,宁安王之子?谁知道真假?这些人还真会编造。”拓跋风不以为然。
  拓跋云心里不平衡,撇撇嘴讥讽拓跋风:“皇兄,你还说我不知轻重与凌绍交往,如今你还不是自找了麻烦回来?”
  拓跋风一瞪眼,吓得拓跋云缩了缩身子:“凌绍的为人我有说错?亏你还自诩是紫然的好姐妹原来就是这么个姐妹法。”
  “你……我……”拓跋云无言以对,想起曾经的闺蜜,心中也为她难过。凌绍,真是你做的吗?想起这个,心中一顿难过,很是矛盾。
  “咳咳……”被冷落一旁佳人国皇帝不甘寂寞,很是不悦地看着一双儿女,“吵吵嚷嚷,成何体统?”转而对拓跋风道,“风儿,朕不要求你把紫然母女献给紫国新皇,但你不能带她回国。”叹气一声,“找个时机给点盘缠,让她们自行逃生去吧!”
  “父皇。”兄妹俩同时唤道。
  “紫然身世可怜,您就……”拓跋云跪在父皇身前求情,“何况,无人知道她被我们所救。”
  看着爱女单纯天真的面容,拓跋豪又气又好笑:“紫然身带异香,谁人不晓?人多嘴杂,难免会传出去。别说回国,仪仗队那么多人,只要有一个说漏嘴,只怕我们回国的路上就要添些阻碍。”
  拓跋风赶紧上前:“紫然身上的异香已尽数除去。”
  “啊?”拓跋云听闻,些许庆幸,些许遗憾,“真是可惜,那么好闻的香味儿。不过,这下好了,父皇,您不用担心了。”
  拓跋豪仍不松口,反问爱女道:“没有异香就能过关了?紫枫大陆谁人不知紫然公主国色天香、倾城倾国?明眼人一瞧她的面容,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那……”拓跋云嘟着嘴,说不下去,却不肯放弃。想起那位小自己三岁的女孩,本是一样的公主身份,她却自小就受了那么多苦。难道真是红颜就要薄命?
  “好了,不要再说了。”拓跋豪明显不耐烦起来,“你俩去道个别,选个地方放她们走吧。”
  拓跋云还想说什么,被拓跋风一个眼神挡了回去:“云儿先出去吧,我还有事找父皇相商。”不敢惹两人生气,只好愤愤走出门,临走时期冀地瞧皇兄一眼,得到的是一个“你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的眼神,这才放心出去,顺便还轻轻关上门。
  房间里只剩下父子两人,拓跋风站在拓跋豪面前,还未说话就先被打断:“风儿,你若再为紫然求情,也给朕出去!”
  拓跋风顿了顿,寻了把椅子搬到父皇身边坐下,做好了父子俩把膝长谈的准备。
  “父皇,我不为她求情,也求不来。”拓跋风拿着那张通缉令将其展开,漫无目的地扫视一眼,抬头,“紫然在手,对我们有好处。”
  “哦?有何好处?”拓跋豪的兴致被挑了起来,挑眉抬眼看着儿子。
  拓跋风清了清嗓子,倒一杯茶放在父皇身边茶几上,这才认真严肃地道:“父皇,紫国宫廷如今刚刚易主,皇帝新换,国内的动荡和一部分的臣民反抗仍未平息,紫国政府无暇顾及他国。”
  “我佳人国兵勇马壮,然而,冬季将至,靠着游牧为生的我国百姓定有受着饥荒的。紫国却不然,她幅员辽阔,物产丰富,百姓富足。您不是一直想着如若紫国能成为我国国土,最不济北方搭界的几个盛产粮食的城市能归于我国吗?”
  “没错,继续说。”
  “如果我们趁此机会控制紫然,等待时机助其复国,到时候,她必定感激于我国。那时……”拓跋风晓之以理、动之以利。
  拓跋豪微笑着看着面前优秀的儿子,不做任何表态。拓跋风的性格他岂会不知?从小温文有礼,对谁都是带着淡淡的笑,他聪明的才智、过目不忘的记性、渊博的知识、嫡长子的身份都令他从小就不用对谁用计,何况现在是要把主意打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身上?
  风儿啊,看来你真是堕入情网而不自知,犹自为那紫然公主谋着出路呢。
  果不其然,拓跋风见父皇并未有所动,只是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猜不透其意,有些着急,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拓跋豪把儿子的神情都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倒要看看你小子如何说动朕?

☆、第二十二章

  
  “到那时,如若向她要几座城池,又有何难?”拓跋风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呃,就是刚才给佳人国皇帝倒的那杯。虽为太子,竟如此受宠?细观拓跋豪,本是不悦,强自压下,此时他对面前的这个儿子更为感兴趣,不敬之罪暂且压下。
  “就算她不愿意,但凭紫然对儿臣的情意,届时……届时……”饶是豁达淡漠的拓跋风,说道儿女情长时,仍是支支吾吾,面红耳赤。
  拓跋豪已经听得差不多,顿觉疲惫无趣,挥了挥手:“你先下去,此事明天再说。”
  “父皇……”拓跋风抬头,终是放弃。也罢,父皇说是明天再说,也就等于暂且收留紫然母子。行跪安礼后,慢慢退出,打定主意今晚想个好说辞。
  走至门前,拓跋豪在后说道:“此事不得宣扬,暂且自行处理吧。”
  “遵命,父皇。”
  拓跋豪长叹口气,揉揉眉角,有些头疼。
  自家儿子自己知道,拓跋风的性子随和,从不把任何事挂在心上,哪怕是这个皇位,若他不是嫡长子,不是自己硬塞给他那么多事,他肯定早就每天看看书、下下棋,过他的逍遥日子去了。
  而今,竟为了一个亡国公主处心积虑地来说服他,果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哪!难怪这些年他对与齐齐雅格的婚事总是推脱延迟,这么说来,十年前的谣言是真的?原还以为是云儿与紫然姐妹情深牵连到风儿。
  如今看来得尽快让其成婚,都二十三四的人了,作为太子还没有太子妃,朝中那帮大臣也都急了。齐齐雅格,紫然,该选谁呢?
  拓跋豪疲倦地闭着眼休息一会儿,忽然睁开,如豹子般敏锐的眼睛射出精光。“来人,传午膳。”
  ————
  待到再次醒来时,已是在观枫镇歇云客栈的地字号房间里。紫然在夜色中醒来,尚未睁开眼,泪已先流。拓跋风守在床边,此时见着,也只能叹口气,端过一碗稀粥,扶起她道:“紫然,如今不是你伤心难过的时候,你的母后,她需要你的照顾。”
  母后?
  紫然蓦地睁开眼睛,不解地看着拓跋风,片刻后,“母后她……还好吧?”紫然想起拓跋风说母后需要自己的照顾,颤抖着声音试探着问道。
  拓跋风在紫然期冀的眼神注视下有些为难,还是说出实情:“她长期吸入‘迷神散’,导致神思恍惚,如今又遭变故,深受打击刺激下,已然疯了。”
  “母后……”紫然闻言,泪水止不住地流,
  所以,“紫然,你要坚强起来,紫国需要你,你母后更需要你!”
  紫然扑入拓跋风的怀里,哽咽道:“风哥哥,先让我哭一下,哭完了我一定坚强起来。”
  拓跋风摸摸紫然的头,心痛难忍,点点头:“好,风哥哥会陪在你身边,帮助你。”
  等紫然哭完,已经到了午时。紫然并没有像她保证的那样哭完了就坚强起来,她哭累了后被拓跋风强逼着喝了点粥吃了点点心,就想要去看母后,被拓跋风以上官芸正在治疗不宜打扰为由拒绝,于是喝下一碗安神汤后又睡着了。也好,睡了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期间,上官芸除了被喂了几次药,也一直躺在榻上睡觉。或许,她自己对外界的变化根本已经无所察觉。那么端庄贤淑的一位贵妇人,就这样毁在了不知不觉中。不知她可有治愈的可能?
  数日后,行肃一边驾着马车一边说道:“殿下,现今紫国到处都在通缉这两个人,殿下何必趟这趟浑水,带这两人回国?”
  拓跋风掀开车帘望着远处沉默着,并没有回答他。
  行肃继续说道:“殿下,您与紫然公主相交一场,把她们救了出来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为何一定要带着?紫国虽然遭此变故,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此时不宜得罪。”
  拓跋风仿佛是听够了,也看够了,放下车帘,缩进车内,温柔地看着紫然,不做声。
  “殿下……”行肃仍旧不死心。
  “行了,你就别劝了,我都听得耳朵起老茧了。”辰霖坐在一旁把拓跋风的举动都看在眼里,这时捂嘴揶揄道,“你们殿下是动了凡心了,劝也劝不住的!”
  外面安静了会儿,然后,“驾——”行肃使劲一甩鞭子,“啪”地打在马背上,在空旷寂静的官道上异常响亮。
  马车飞速地向前奔去。
  拓跋豪最终还是同意拓跋风把紫然救走,条件是为了掩人耳目,拓跋风必须先光明正大地离开往北出国境,而后再乔装回来接紫然。紫然母女则由行肃和辰霖护送往西边去。
  之所以不往其它三个方向去,是因为北方有佳人国的拓跋风、东方有白鱼国的白启明、南方有青松国的宫南佑都与紫然年龄相当,紫国宫变时也都在场。何况,白启明和宫南佑二人还痴迷于紫然的美貌和舞姿,都愿倾城倾国娶她,难免会趁火打劫带走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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