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流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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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流浪记-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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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不管然惜宫的人们愿不愿意,时间还是像流水一样飞快地过着。
  期间,考虑到这是非常时期,各国来使都会互相拜访,当然少不了紫然。所以,然惜宫只被禁足了半天便解了禁,紫皇等人无论有多怪异,都还是会考虑国家利益与名誉的。
  于是,紫然郁闷之下再度去找拓跋风兄妹,也是为了躲避小菌子忧伤矛盾的眼神。
  “笃笃笃……”
  “进来。”磁性的男性声音令紫然心中荡漾,面色泛红。紫然微微稳住心神,轻移莲步迈进屋去,只见拓跋风端坐于书案后,头也没抬地忙碌着。
  仔细瞧去,黑发挽髻,秀峰紧蹙,丹凤上勾,英鼻挺拔,薄唇紧抿,身上套一件雪白镶金丝的外袍,虽在凝眉思索,却仍是那么阳光帅气,让人不知不觉中感到温暖和信任。
  紫然竟看得痴了。
  拓跋风忙碌许久,见并未有人声,疑惑地抬起头,便撞进了一双柔情似水的星眸中,心中悸动。两人对视,竟都移不开视线。
  “咳咳……”拓跋风率先醒觉过来,尴尬地别开脸,“不知是紫然公主,怠慢之处还望海涵。”
  “风哥哥……”紫然羞涩过后便有些委屈,为拓跋风的可以疏离。本来是想来找风、云兄妹倾吐心中郁闷,不想拓跋云被看管起来不能相见。受拓跋云所托来恳求拓跋风放行,却发生刚才的尴尬事。而今,拓跋风的疏远让紫然说不下去,心里更加抑郁。
  见到紫然霍然低沉的神情,听闻她弱如蚊蝇的叫唤,拓跋风没来由地一阵心痛,柔声道:“紫然,找我什么事吗?”
  “风哥哥?”紫然有些惊讶,抬起眸疑问地望向拓跋风。方才还远远的,忽然竟如此温柔?风哥哥,你对紫然还是有情的,对不对?
  “嗯?”拓跋风走出来,习惯性地伸手去抚摸紫然的头,立即醒悟紫然已非小孩,尴尬地收回手。看着眼前拥有天仙般容貌的娉婷少女,心跳竟愈来愈快。
  紫然也害羞地低下了美丽的头,只用眼睛瞟拓跋风。
  仍然是拓跋风先回过神来,再次问道:“紫然找我有何事?”
  紫然想起来此的目的,也就想起了拓跋云风风火火、开朗不拘的性格,想想当下两人的忸怩,也觉得可笑起来。赶紧调整好心态,紫然抬头回道:“我本来想找云姐姐聊聊天,谁知云姐姐门前守卫不让进,只好来找你。”
  “哦。”拓跋风有些许的失望,原来不是来找我的。紫然,你心中还有你的风哥哥吗?还会像以前一样依赖我么?“我给你手谕,让守卫放你进去便是。”
  “谢谢。”紫然松口气,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忽然想起什么,怯怯地开口道:“风哥哥,凌绍他……”
  “替云儿求情?”听到紫然提起凌绍,拓跋风有些不悦,还有些……不知什么感觉,就是不适。
  “不,不是的。”见拓跋风不高兴,紫然赶紧否认,竟有点急躁。“我是……”却说不下去。
  “那是为何?”拓跋风忽然提高声音,吓了紫然一跳,也吓了自己一跳。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听到紫然提起凌绍会很不高兴,有点像嫉妒、愤怒。“手谕写好了,你拿去吧。”
  把纸张递给紫然,拓跋风硬硬地加了一句:“我正忙,如果没事你可以走了。”说完回到书案后坐下,继续低头看奏折,仿似不愿多看紫然一眼。
  紫然望着对面案后忙碌的男子,委屈地红了双眼,嗫嚅着:“我只是想说,凌绍这个人很诡异,我不喜欢他。”手中紧紧拽着那张还留有风哥哥余温的纸,默默地转身离去。
  拓跋风听到紫然泫然欲泣的解释,心中五味杂陈,忙抬起头,刚好瞧见她轻轻迈出门槛转身离去,肩膀微微抖动,好像……哭了。心中抽痛,顾不得想及其它,拓跋风站起身追出门去,一路跟随紫然来到一个小角落,便瞧见这位风闻全大陆的美人儿站在花丛后轻轻抽泣。而她的手里,仍然紧紧拽着那张自己写的手谕。
  原来,名人并不像人们想象中那么光鲜的。委屈、伤心、疲惫,都不能展现人前,都无人分享,只能默默躲在角落里独自疗伤。
  拓跋风轻轻走过去,站在紫然身后。他伸出手扶住紫然的香肩,把她扳过来面向自己,叹口气将美人儿轻轻拥入怀中。下巴抵在紫然头上,温柔地道:“心中有什么委屈,就跟风哥哥说说吧。”
  紫然靠在拓跋风厚实温暖的怀里,头一阵阵发晕,不敢相信拓跋风竟会拥抱自己,幸福早已代替了一切感情。没有说话,紫然只是羞羞地将头埋进拓跋风怀中,感受着阳光的温暖。
  “原来,风哥哥对我果真有意。”
  ——————
  紫然回去时是欢呼雀跃的,甚至有些羞涩,一路沉浸在自己的喜悦和拓跋风的柔情蜜意当中,完全没瞧见半路挡住自己的拦路人。
  已经来紫国好几天了,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见十年未见的可人儿,却总被父皇塞满的大堆事物缠住,宫南佑极是苦恼。终于,今天得以迅速从繁忙中脱出身来,不理会那帮即将入棺材的老不死的唠叨,溜了出来,恰巧碰见高高兴兴回宫的紫然。
  宫南佑忙也眉开眼笑地等待紫然走近,打招呼时才发现美人根本不理会自己。平时被人巴结还来不及的宫南佑哪里能够忍受,尤其还是心仪的姑娘?
  宫南佑上前一把拉住紫然,冷嘲道:“敢问紫然公主殿下,紫国的待客之道就是对宾客视而不见?”
  紫然本是自顾想着事情,突然被人拉住已是吓住,再听闻宫南佑的话语,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见是青松国太子,慌忙道:“紫然一时未察,还望太子殿下见谅。”
  “既是道歉,必要有诚意。”宫南佑倨傲地看着满脸窘色的紫然,很是得意,“不如紫然公主殿下陪本殿喝一杯吧!”说罢,原本拉住紫然还未放开的手,竟摩挲了起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碰到紫然的胸。
  紫然大窘,想要挣脱宫南佑逃离,却不敢明目张胆地甩开他。
  正在此时,有人掺和了进来。
  “俗语云:‘男女授受不亲。’”来人道,“光天化日之下,青松国六皇子与紫国公主拉拉扯扯,岂非惹人口舌,引人非议?”
  紫然借此机会赶紧甩开宫南佑,正当离去,抬眼间瞧见是凌绍。凌绍冲紫然笑笑,示意其离开。紫然不解其意,但当此时,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好,于是,转身跑开了。
  宫南佑见美人离去,又见阻拦自己的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辈,顿时怒不可遏:“你是何人,竟敢搅了本殿的美事。本殿乃青松国太子,你应当称呼我为太子殿下!”这个他倒是听得清楚。
  凌绍嗤之以鼻:“光天化日,降低身份学那街上流氓轻薄女子,亏你还敢抬出自己的名号来,真为青松国丢脸。”说完还“嗤”了一声
  “你……”宫南佑气急,一时竟无言以对。
  “太子?”凌绍继续道,“凭你,当得起吗?青松国皇子众多,皇位还不一定是谁坐上呢。”没等宫南佑有所回应,不见如何起势,人已经在一丈开外。
  “你……”宫南佑望着远去的身影,恶狠狠地道:“别让我再瞧见你,否则……”否则怎样,还没想好。
  这边宫南佑还在腹中诅咒那人,那边凌绍已经跃入一处宫殿之中。他四下望见没人,闪进偏殿。
  细观偏殿布置,对门正中一尊高大的佛像坐在香案上,佛像前香炉袅袅升烟,香炉旁摆着许多瓜果输盘,一个有些旧的木鱼陈放着。香案前是个旧蒲团,从形状上看,主人经常跪在此蒲团上虔诚祷告。而后便是几张桌椅,整齐摆置。
  凌绍熟练地来到佛像后面,伸手一按,一道暗门缓缓出现。凌绍闪身进入,内里是间密室,摆设极其简单朴素,只有一张桌、四把椅子和一张床、一个衣柜。
  桌前已经坐了一个人,是名女子。她正在倒茶,见凌绍进来,站起身激动却故作镇静地道了声:“你来啦。”便双手把茶端给凌绍。
  她竟是上官芸身边的女官,香凝。
  凌绍不慌不忙坐下,不耐道:“你命小春子传信给我,让我马上来见你,有什么事?”
  香凝走过去,手搭在凌绍肩上,看着他的眼中柔情似水,轻声道:“没事就不能叫你来?”
  凌绍端着茶杯的手停了会儿,轻轻放下茶杯,转头时已是嘴角含笑,站起来回拥住香凝,把她在桌上,手不老实地乱摸着,嘴里说道:“能,知道你是皮痒了,要我来摸摸。”
  香凝欲拒还迎地娇笑着,接而捂住嘴,听了听外间动静,才放心地与凌绍亲热。
  半个时辰后。
  凌绍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皇后那儿有没有什么异样?”
  香凝坐起身,用被子裹住自己,轻轻靠着凌绍宽阔厚实的肩膀,迷恋地看着他,道:“我照你的吩咐,每日在熏香里掺入少许‘迷神散’,一日都不曾间断过。”
  “嗯,看得出效果。”凌绍套上外袍系上,转身亲了口香凝,“继续这样,我定不会亏待你。”
  香凝笑着轻轻捶了凌绍一下:“凌郎,只要你别走出这道门就忘了我便好。”
  凌绍笑着捏了下香凝的粉脸,没作声,转身离去。
  香凝望着紧闭的密室的门,喃喃道:“凌绍,我为了你,背叛我服侍了二十多年的主子,你可千万别负了我,否则……”目光渐渐凶狠起来。
  原来,香凝是上官芸的陪嫁丫鬟,自幼侍奉左右,如今却……
  唉,女人哪,为了情竟能做出如此不义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迎宾殿。
  丝竹声声声起,云袖飘飘飘动。
  正当此时,煦日艳丽,和风徐徐,紫枫飘飞,觥筹交错,歌舞升平,主宾皆欢,
  丝竹忽停而又起,舞者亦是去而忽来,却是换了一波。
  琴声铮铮中,迎宾殿倏然暗去,众人正惊慌失措,一轮明月自殿后冉冉升起,皎洁的银光笼罩大地,为迎宾殿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面纱下,美若天仙般的人儿缓缓飞出,一静一动间,芬香扑鼻。
  紫然轻纱披身,轻飞慢舞,扭腰旋转,收放间,尽显曼妙;回眸处,无限风情。
  “皎月悬长空万里,花蝶恋人间无数。扶柳应是迎春时,紫枫却道送秋日。风暖香浓春意去,情淡心寒秋风来。此情更待几时已?望月相思空踌躇。”(即时随意写的一首,应该算是诗。,无关平仄,无关押韵。看看即可,不必较真。)
  众宾客兀自沉醉在紫然的美妙舞姿中,却见她迎月吐纳,朱唇轻启,一呼一吸,玲玲有声。倏尔,芳香骤浓,凝眸细瞧,原是一只透明泛着蓝光、带着浓郁香气的飞虫自紫然嘴中吐出,展翅飞动间,嗤嗤作响,于众人不及回神时,飞入正座紫皇口中。
  众人皆当歌舞安排,紫然献寿,齐声叫好,却不曾注意紫皇怔愣、紫然正做西子捧心状,且自飞虫离身后,紫然身上便不再散出异香。
  只有从紫然出场便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的拓跋风和小菌子有所察觉,拓跋风略皱双眉,凝目细察,握紧双拳暗暗隐忍。小菌子则担忧地瞧着事态发生,心中矛盾痛苦非常,想要上前,却无法背叛师父。殿外一直冷眼旁观的凌绍则嘴角含笑、笑入双眼。
  白玉国国主白庆书手摇折扇,钦佩之意溢于言表:“妙,妙,实在是妙。公主容貌倾城,舞姿更是无人能及,惊为天人。能得见公主一舞,再舞,实乃我等之幸。”话毕,转而问道:“敢问公主殿下,此舞何名?”
  紫然低头答道:“月下。”
  “好,好,实在是好。意境唯美,名字却简单,很好。”道了几声好,白庆书便归于座位,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其子白启明的眼神中,略带笑意。
  少时,紫然行礼道谢后退立一旁,众人皆向紫皇提出十年之诺。紫皇无法,只好遵从来宾意见。当事人紫然却没听见,眼里心里都只有拓跋风一人。而拓跋风行事自有分寸,举动间故意隐藏对紫然的情意。
  是时。宫南佑迫不及待站出:“紫皇陛下,十年前我父皇便已承诺,只要贵国将紫然公主嫁与我宫南佑为妻,青松国愿以十座城池做聘礼。”说罢,像在场诸位一笑,行止极为傲慢,“如今,美人之美更甚当年,本太子愿再加一筹,进献敝国特产珍奇无数以表敬意。”
  宫南佑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蓝玉国蓝思琴略带酸意娇声说道:“十座城池?特产珍奇无数?太子殿下是在炫耀青松国国土辽阔、物产富饶吧!”
  宫南佑闻言怒道:“敝国确实城池无数、珍奇颇丰,我今愿献给美人以博青睐。思琴公主,你待如何?”神情倨傲至极,甚是不把蓝思琴放在眼里。
  蓝思琴恼怒不堪,面红耳赤正待说话,被其兄蓝玉国国主蓝思棋怒叱:“坐下。”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对宫南佑怒目以示。
  与蓝玉国相邻席位中,恰好坐在蓝思琴旁边的雪月梅莎此时一脸惆怅与痛苦,她怔怔的看着对面的宫南佑,红了眼眶,却不敢做声。她明白,自己虽是倾心宫南佑十余年,却从未得到过回应,每次各国相聚,她必相随,两人相见不在少数,蓝思琴也帮忙从中撮合,无奈宫南佑向来傲慢无礼,从不把别人放在眼中,却独独钟情于紫然,因此,十年情意定她只能是单相思。
  因为夕月国是小国,因此无人注意到雪月梅莎此时的心情。不过,如果有哪位小国皇子爱上雪月梅莎,偷偷关注她,自另当别论。
  白鱼国太子白启明缓缓站起,向众人怡然施礼,道:“古人云:‘倾国倾城。’原是如此,青松国当真为美人愿倾城以奉,其情可嘉。在下佩服,佩服。”语气中略带不屑,颇有些醋意。十年前,尚为皇长孙的白启明随其父白庆书来到紫国庆贺紫皇三十华诞,那时便对紫然已有倾心,其父也有暗允之意,如今更是志在必得。
  “我白鱼国虽穷而小,无有珍奇相赠、城池以奉,但愿迎紫然公主为太子妃,他日必使其母仪天下,白鱼国人人遵之敬之,爱之护之。”
  如此承诺,众人亦是倒吸一口气。紫然,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的尤物,倘若真能倾国倾城,是祸是福?
  紫皇大悦,拍案而起,哈哈笑道:“青松国真是好气魄,白鱼国亦是赤诚一片,紫然竟蒙二位太子如此不弃,三生有幸。”扫视当场一眼,“不知还有哪位皇子愿表诚意?”
  正在此时,门外守候的礼仁德进殿走至紫皇身侧,轻声禀报:“皇上,正东门守卫队长请求觐见,说是有要事禀报。”
  紫皇正自欢心,怎会理会一个小小守卫队长?斜了一眼礼仁德,责备道:“你是越发没长进了,一个守卫队长都能随便觐见,朕每日岂不是连吃饭睡觉都要免了?”
  “陛下,可是……”可是他说有急事禀报啊。
  “嗯?”紫皇语气威严地看向礼仁德,逼得他弯下的腰更弯,低着的头更低。
  礼仁德赶紧道:“是,奴才知错。奴才这就去处理。”
  紫皇不再理会礼仁德,继续招呼宾客:“既无人再有诚心,小女紫然的夫婿便由两位太子中选出,如何?”
  紫然听闻父皇此言,心中急迫:宫南佑是极为讨厌之人,随之定要受侮辱;白启明虽文质彬彬,无奈心不在其人身上,如何得过余生?
  紫然着急地看向拓跋风,却见他稳坐如山,心里失望着急,但愿拓跋风能够站出,提出娶自己为妻,又担心佳人国不愿亦出不起比宫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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