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不乖,错惹蛇蝎冷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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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不乖,错惹蛇蝎冷皇-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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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不看了!”终于她忍不住了,把目光转移开来。以为这老太太又要对她吼,没想到这时对方也正巧将视线移开。
    “如何了,婆婆,玉儿的眼泪……”可有治么?见道姑婆婆已经收回视线,宇文魅连着急地问,“还能恢复到从前的正常颜色么?道姑婆婆……”
    “什么事儿在我仙衣面前成过难题?”道姑婆婆起了身,从旁边盆架上的盆子里拿起湿毛巾擦了擦脸和手,面无表情地道,“你放心,虽然难了点,但还是有办法可以化解的。”
    “真的吗?那就请婆婆您尽快想办法为玉儿看好,晚辈求您了。”听说有办法,宇文魅是一脸欣喜,他甚至顾不上自己尊贵的身份,以往的自己是如何的高高在上,绝不轻易求人,如今却是低声下气地面对一个老者,只是为了一个宋玉。
    “别看了,我们退下吧。”外头,红萝一一将其他姑娘们拉离。
    只一句,紫兰和绿妖便没再纠结什么,跟着走了,倒是千珊这丫头,催了好几遍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见势,凤栖梧也退了出去,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他突然感觉天不一样的晴,放松了很多很多。
    国师说的是对,得神女者得天下,可是宋玉并不属于他。
    他不是放弃了,也不是不爱了,他只是突然发现自己其实从楚宫宋玉进到东宫的那一刻,就已经输了。
    有的人,怎么吵,感情只增不减。有的人,怎么好,人家的心也未必在你这里。
    **
    “你也出去!”其他人都走了,道姑婆婆却还不满意似的,抬了抬下巴指了指宋玉。
    “什么?我也要出去?”宋玉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有些怒了,“我是当事人,怎么还要出去?有什么是我听不得的?难道我想了解自己的病情也不可以么?”
    “当然可以,但是老身有个毛病,在场若是有第三个人,老身无法说下去。”
    说到底,就是不想看到她而已。
    “婆婆,要不然如此罢?”见宋玉脸色也不好了,宇文魅担心地握住她的手,又对道姑婆婆问道,“让玉儿藏在我身后,您就当玉儿不在此,可好?”
    道姑婆婆却坚决两个字:“不行!”
    “这……”宇文魅为难了,他现在最担心宋玉的心情再出什么差错,好不容易和好,他可不想又闹出什么。
    “我出去好了。”见他一脸为难,既要看那老太太的脸色也要顾忌到自己,宋玉低头下来,“东方,你好好和婆婆说罢,我去外面找她们说说话。”
    “玉儿,你……”
    “没事的,东方,我没有生气,我这就出去了,就出去了啊……”
    宋玉回以宇文魅一个放心的笑,拉开房门便也出了去。她本来是有意想在门外偷听的,可是转身一想,这道姑婆婆摆明了就是不想让她听,如果是不好的事情,她再偷听,岂不徒增烦恼?为了他不为难,她也只是在出去后顿了下脚步,便再次抬脚迈步,走得远远的。
    园子里,姑娘们见到宋玉走过来了,连忙起身,千珊这丫头最先走到她身旁,热心地挽着她的手问长问短,“玉儿姐姐,玉儿姐姐,你怎么也出来了?不会是那个婆婆把你赶出来的吧?”
    “是啊,你不是应该……”
    在她们更多猜测之前,宋玉连连打断话头,她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怎么可能,是我自己要出来的,你们就不要乱猜了,真的没事的。”
    “没事那就好。”红萝面色有些沉重,把她拉了过去,“宋玉,你和婆婆之间是怎么了?我总觉得这道姑婆婆什么事都在针对你似的,她若看不好你,我们就走吧。”
    “是啊是啊,我也发现了。”其他几位姑娘们也附和几句,“你们说那婆婆该不会是没那本事才故意给你冷脸色吧?”
    “这个倒不会,来之前少主都打听好了,况且仙衣道姑名号闻名天下,想找她看病的人多不胜数。”红萝摇头叹道,“这天下许多人都慕名而来,不过听说没有多少人是真正见过婆婆的真面目的。”
    “呃?这个怎么说?婆婆的真面目?”
    这是怎么回事?众人满是疑惑,真面目?难道他们现在所见的不是婆婆的真面目?
    “意思是说,我们所见的这个婆婆,其实并非仙衣道姑的真正样子?”宋玉眯起眼,一抹疑虑稍纵即逝。
    “好像是这样的。”红萝有些不确定了,但还是把她所知道的告诉大家,“听人说,仙衣道姑在世人面前,从不以自己的真正面目示人。有的人见到她时或许是年轻妇人的模样,有时又可能是老翁的样子。”
    “就是说,什么年龄身份的样子都可能?”众姑娘惊恐地叫了起来。
    “嘘!小声点!”红萝担心地往屋子那边瞧了瞧,回过头来接着说道,“总之道姑婆婆的模样千变万化,她真正的样子谁都不知,甚至连她的徒弟都不未必看过,我们眼前的这个婆婆,也未必就是道姑的真正模样。”
    “居然会这样,真的不敢相信啊……”姑娘们声音小了很多了。
    怎么会这样?
    宋玉低着头,凝起眉,不知不觉陷入某种担忧之中。
    红萝话音刚落,千珊一拍脑袋,细声说道,“我想起来了,玉儿姐姐,昨天晚上道姑婆婆她突然问我关于你和大哥哥之间的事情。”
    “什么?”宋玉惊了下,“她都问了什么?”
    “你快说啊,急死人了。”紫兰也着急地催促道。千珊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一些很普通的问题。像什么‘你这大哥哥对你玉儿姐姐好吗?他们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你玉儿姐姐究竟是喜欢另一个男子还是你那位大哥哥?另一位男子对你玉儿姐姐有多喜欢?’之类的话。”
    这其中的‘另一位男子’,很显然,指的是凤栖梧。
    可是这道姑婆婆为什么会问千珊这些?这些都不得而知。宋玉听了独千珊的话后,心情是愈发的复杂。
    为什么会问这些?道姑婆婆更应该关心的,不应该是她的病情么?
    为什么?他突然这么生气?为了她的病情,他在道姑婆婆面前不是一直都低声下气地求着的么?
    莫非……
    ……
    姑娘们在园子里窸窸窣窣交流着,凤栖梧远远地在金色巨龙前负手而立,至少表面上,一直都很平静着。
    可最终这种‘平静’,却在一记剧烈的摔门声后,彻底打乱。
    “这种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宇文魅气势汹汹地从屋子内出了来,面露凶狠地瞪了屋子里的人最后一眼,然后急匆匆地向宋玉走来,拉起宋玉的手怒道,“玉儿,我们走!大不了不看了,我相信这天下一定还有第二个人能治好你的眼睛,如若真的没有,那也罢了,不论你变得如何,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东方,发生什么事了?”
    姑娘们都有被吓到,才不过十分钟啊,他突然就变了副脸色,道姑婆婆是跟他说了什么,让他这么生气?
    宋玉一边被宇文魅强行拉走,一边回头望了望渐行渐远的屋子,心更加不安了。
    “玉儿,你相信我吗?”宇文魅走着走着,突然又停了下来,低下头满脸严肃地盯着她。
    她毫不迟疑地点头答应,“当然信你。东方,你究竟是怎么了?婆婆都跟你说了什么?”
    “你信我就好,我最怕的是你不信我。玉儿,既然信我,那就跟我走,这病,我们不看也罢。”
    “嗯,我们走,不看了。”
    他不说,她也不问了,只要跟着他就好,只要有他在,眼泪是什么颜色,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也只是颜色不一样而已,没有别的疼痛,不碍事的,只要有他在,就算变成黑色,也没有关系。
    一行人在宇文魅的带动下,乘着巨龙腾飞上天,往仙梵谷外飞去。
    眼睛虽未看好,宋玉却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就像他说的,不管她将来变得如何,他都会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离开仙梵谷,离开南诏国,接下来,又有何打算,一切都看宇文魅的意思。浪迹天涯也好,回到他的国家也好,就像他说的,只要彼此都在彼此的身边,将来天下发生何事,又有什么关系?
    他一直陪在她的身边,而她也坚信,两个人会一直相依相伴。
    出了仙梵谷,考虑到金龙的不便,亦不能太过招摇,一行人又开始了马车的旅程。很奇怪的是,不用金龙时,金龙又化作一缕金光飞进了宋玉脖子上的那枚玉佩里面,之前有过一次,如今再见也不会再那般害怕,何况他一直都在身边,也没什么好害怕的。
    离开南诏后,意料之中的是,凤栖梧没有再一道同行。宋玉选择跟着宇文魅去西望国,几个丫头中,紫兰和千珊也跟着一起,只有绿妖,选择与凤栖梧回东楚。就这样,一行人就这么散去。
    与宋玉等人分开后,绿妖问凤栖梧,“皇上,您为何不挽留皇后?”
    “心不在这,挽留又有何用?”当时凤栖梧只是苦笑一番,“以前我不知道爱是什么,如今我明白了,是他们教会了我,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您放手了?”
    “我没有放手,我只是选择了让她更幸福而已。”
    ……
    就这么走了么?
    “傻孩子,你们一个黑一个白,怎能在一起?”
    看着那些年轻人急急离开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天际,老者终于哆嗦着手,将人皮面具从耳侧撕开,露出一张姣美仙魅高雅年轻的脸,可是她那满头的白丝,却掩饰不了她的真实年龄。
    掐指一算,三年后,天下大乱。
    登时满面忧心,面对这样的局势。

  ☆、126。倾城月,花惊舞

每当她的内心有些感慨之时,总会有些红色的液体从眼眶里流出。
    许久过后,她终于已经习惯,这种鲜红颜色的液体,只是和别人的颜色不一样的眼泪而已,渐渐地,终于还是习惯,让这种不一样的颜色,成为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
    而宇文魅则每在她眼眶里溢出那种骇人颜色的眼泪时,脸色总会愈发凝重地紧绷起。可是每次当她问他缘由,他都是一改沉重的模样,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对她说没事。
    次数多了,她心里的疑团就像一个找不到头也见不到尾的线团,越滚越乱。而她一直都很想弄清楚一件事,当初南诏国仙梵谷的那位道姑婆婆究竟对他说了什么?他当时是那样的生气,甚至这么久过去,他的眉头就从未放松过。
    离开南诏已经过去很久了,这些日子,他一直如此。
    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又在担心什么。眼看着离西望国越来越近,在通往西望国的必经之路——北镜国境内,那天……
    被誉为北镜国最富饶繁丽的紫金城内。
    这天,一行人的马车刚停下,一高一矮两位绝色人儿手牵着手,时而含情脉脉相视一笑,时而亲密无间地搂在一起,这一幕幕人间难得机会见的美景,着实羡煞了旁人的眼。
    然而,就在他们的马车刚找了个地方安置下时,原本安然平静的长街上,突然因为一行热闹而华丽的队伍的到来而掀起一阵鼎沸的人声涌潮。
    “闪开!快闪到一边儿去!!”
    两大列披盔戴甲的女侍卫走在前头,遇着行人虽不太友善却也不算暴力,不到一会便成功为中间那台华丽金轿打开一条宽敞的道路。队伍人力聚多,走在大道上,气势磅礴至极,堪比别国君王出行,风光无限,带金笼冠。
    而事实上,轿子里头被众多女将层层护在里头的那人,身份绝非一般。
    百姓们散作两排,在大道两边聚集围观,时不时对着轿子上的金链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但却无人不惊不喜,为这突然出现的如此大的排场而感到讶异,这北镜国内,到底还有谁的气势能够如此恢宏壮观,气大到足以盖过当今北镜女皇的威严?
    “去又如何?不去又如何?不论结果怎样,我都不会用自己的一生去做堵住!”
    花荣客栈,楼下队伍长龙,热闹非凡,楼上一间客房内,窗户大开。窗边,身着一袭红衣的绝色男子站在那里,简单用金冠束起的墨发倾泻而下,光滑顺垂就如上好的堇色丝缎搭在他的肩上背上,一种勾魂摄魄般的美浑然天成。
    只是他白希修长的手掌不甘心地撑在窗沿上,眉头紧锁,深紫色的桃花眼看上去是那么的气愤,不施粉黛却依然能做到嫩白如玉邪魅诱人的脸庞此时却紧紧绷着,全然没有因为楼下街道上传来的惹恼而动容一丝一毫。
    此时,他正在被一个难题困扰。倒也不是困扰,更应该说是他不愿意。
    “可是公子,我等此次前来北镜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事来的么?”房间内,在这男子的身后,有个中年胡须男子则忧心忡忡地站在那里,对红衣男子左右相劝,“公子失踪的一个月来,西望的九王爷频频带兵攻打边境,此次若是不抓住机会,与北镜女皇陛下联手,恐怕我南诏很快就会被拿下,要知道,先帝拿命守了这许多年的江山,怎能就此断送在公子您的手上!公子!为了先帝,为了我南诏,您就听老臣一句劝……”
    “不要说了!”男子来气了,一回身对中年男子气怒地瞪眼,“谷一,用不着拿我父皇说教!你要说的我都知道,南诏固然不能就此毁掉,我花惊舞更是不会真的放任南诏不管!”
    “既然如此,那公子又为何……”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也知道如何做才是对的。”花惊舞在内心自我挣扎了好一番,终于将许久积压在内心的那抹念想告诉了身前这个人,“我只是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拿自己的幸福来做堵住。谷一,我希望你能理解我,让我再好好想想。”
    “可是公子,身为南诏的帝君,南诏百姓的幸福,就是你的幸福!出身帝王家,最应该顾虑的是百姓,可你却……”闻言,谷一面上焦急之色愈发明显,“公子,老臣看着你长大的,老臣也知晓你在犹豫什么。可是如今局势一再恶化,再不与女皇联手,恐怕我等还未回到南诏,南诏便要被生生四分五裂了去,其他小国可是对我南诏觊觎得紧,您可不能大意啊!”
    “可是我,我还想再等等!谷一,再等等好吗?万一我又见到她了呢?”花惊舞眼神里透着丝丝纠结,痛苦,不甘,失望,这些负面情绪一致向他倾袭而来。
    这些日子,一直有个身影在他的脑海晃动,在他的世界晃动。只是他越是想念,那人就好像离自己越远。
    可是那张脸,他始终都没有忘记过。
    “公子,不能再等了!”谷一一脸的痛心,“老臣自知你还念着当初救你的那位姑娘,可是公子你要知道啊!那姑娘身在东楚,茫茫人海,你要怎么再见?见到了又如何?她能救我南诏于危难之中吗?不能!你是等不到的,听老臣一句劝,此次女皇陛下的招亲大会上,定要胜过其他人,拯救南诏的重任如今也就只有公子您能了啊!”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不想用这种手段,我靠自己……”花惊舞急了,他实在不想拿一生的幸福去换得南诏的安宁,更不相信这是唯一的办法!
    在花惊舞眼里,能够与自己心内的那个人再次相遇,比任何事情都要来得重要!
    可是他身为南诏的君主,又怎能因为自己这小小的私心,而弃南诏上下黎民百姓于不顾?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公子。”谷一无奈摇头道,“天下之四大强国,东楚,南诏,北镜,西望。东楚君王一直都想吞并其他各国,想要让东楚救援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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