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七七离的近,自然看的真切,从那男人现在的情况来看,自然是中毒的征兆,她不由的扫视了一圈众人,却没有发现下毒的人,不由的皱眉。这是在她的地盘,自然不容许出现这种情况,若那个人不幸今日死在这里。对草香馆的声誉定是极为不好的。
“慕老板,你快救救我们家老爷,求求你,快救救他吧,多少银子我们家夫人都愿意出的,我二瑟保证,求求你,求求你了。”抱着那个男人的小侍狼狈的擦着那个男人嘴角流出的黑血,转而悲怆的向苏七七求救。
对门福安堂的老板本就嫉妒草香馆的生意,这会正抱着胸一副看好戏的嘴脸,更多的是幸灾乐祸苏七七今日的境遇。
苏七七冷冷的瞥了那人一眼,心里不屑,她哪里会让他看了笑话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掏出身上带着的一个瓶子,俯身对着那个叫二瑟的男人说道“快把他的嘴巴打开。”
那二瑟也不敢马虎,立刻抽出两只手将已经昏迷不醒的老爷的嘴巴掰开,一双眼睛满含忧色的看向苏七七“好了。”
苏七七不说话,表情有点点凝中,她撩起裙摆,蹲到那个男人的身旁,将瓶子里的液体毫不吝啬的全都倒进了那个男人的口中,心里却已经开始了打鼓 ,因为那是她用葵水做的,自从知道自己的血能解毒之后,为了防止其他人再拿刀子割伤她用她的血去救人,她有一日对着血崩的月经带突发奇想,月经的血也是她身体里流出来的血,何不保存起来,要是以后再遇到要追着她要血的,她就把这些稀释后的血送给他们。
这想法一成形,她还真的做了几瓶,就是没用这姨妈血用活人做个试验而已。
不过,真的在那个老男人身上尝试之后,苏七七本能的还是会觉得有点恶心反胃的,虽然不是自己喝,可真这么干了,才发现,她快要反胃的吐了。
于是,她还真的跑进了后院,干呕了起来。真是自作孽啊,苏七七一边吐啊吐,一边在心里后悔自己这个还蛮恶心的想法,要是让那个男人知道她刚刚喂他喝下去的是姨妈血,会不会几天甚至一个月都吃不下饭呢?她有点邪恶的想到。
“娘亲,你怎么啦。”诺诺不知道什么也跟了进来,以为自己的娘亲是因为看见刚刚的那个人,所以才会肚子不舒服,小小的个子努力踮着脚尖,贴心的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苏七七的肚子。
苏七七掏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心有余悸的望了眼大堂里面的情景,惊讶的看到那个刚刚喝了她姨妈血的男人已经没事的坐了起来,人看上去也精神多了,她的嘴角一抽,不会吧,还真的有效,那她以前不是浪费了好多解毒圣药啊!
想着那些人疯狂的争抢着喝的那些东西,她的胃里一阵捣腾,又扶着墙开始呕吐了起来。
“吃几颗樱桃吧。”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生着闷气的溟色手里托着一个小木盘子走了过来,盘子上是苏七七爱吃的酸酸甜甜的樱桃。
苏七七感激的接过盘子,脸色显得有点惨白,但是还是挤出一丝笑容“谢谢,还是溟色你最体贴了。”
溟色原本要走,可苏七七的这话让他的脸有种不自然的潮红,他别过头“不…不客气,你快点吃些吧。”说完,转身就往回走。
苏七七因为正顾着吃樱桃,根本没看到溟色深深绽放的梨涡,也没看到独孤无忧似是担忧的眼神和白墨染略带鄙夷的审视。
几颗樱桃下肚之后,苏七七才觉得舒服了很多,嘴巴也不会那么淡淡的觉得乏味,便将樱桃递给还在贴心的抚摸着她的肚子的诺诺,调整了下自己的神态,这才回了大堂。
“慕老板,这是我们老爷的一点心意。”那二瑟看到苏七七回来,忙恭敬的双手捧上一张价值千两的银票递给苏七七。
苏七七嘴上虽说客气了,可手已是自然的将那张银票接过收进了怀里,据她所知,那个人叫王明阳,是个出了名的奸商,还是个喜欢娈童的老男人,也是听说,有几个穷人家的男孩子被他买了去没几天就玩死了,他那夫人更变态,她男人玩男人,她也会背地里勾三搭四的玩男人,不过她是去男伶馆一类的地方,背地里,当地的百姓都很唾弃这对夫妻。
让苏七七惊愕的是,那个王阳明会好了后,还是一副色眯眯的表情盯着独孤无忧看,一双眼珠子看的都发直了,双脚竟然不自觉的往他们这边走来。
嘴里囔囔“美人,跟我回去吧,我家里有的是钱,保准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哪里用的着出来找生计,瞧瞧,这手,哎哟,我的手。”
还没等那好色的王阳明把手伸过去抓无忧的手,那带满金戒子和玉石的手已经活生生的掉到了地上。
“找死,还不快滚。”说话的却是白墨染,他的脸上满是怒色,若不是看在无忧的面子上,今日怕不是断手这么简单。
“你,你,你”那王阳明捂着流血不止的手,满脸惊恐连说了三个你字,最后还是他的仆人二瑟壮着胆子梗着脖子喊“我要去告诉城主大人,城主大人一定会严惩你们的。”
“滚——”白墨染不耐的一扫衣袖,吓的二瑟赶紧捡起地上的那只断掌和那王阳明屁滚尿流的爬着跑出了香草馆,连带着那些之前觊觎他们二人的男人女人们都夹着尾巴赶紧逃跑,一时间,原本围的水泄不通的门口一下子空旷了很多。
苏七七扶额,这个白墨染真是个会惹事的家伙啊!
第二百零一章 江景秀
经此一事,苏七七早已没了再出题让那两人比试的兴趣,而是改变策略决定让那三人都留下来,刚刚她已经看到了美男所带来的轰动和眼球效应,她相信只要有那四人在,草香馆的生意一定会越来越好。
“你们三个都留下吧,也不用比试了,我都要了。”苏七七将害怕的躲在身后的诺诺抱了起来,看着白墨染和潘达二人。
“好啊,省的麻烦。”对于苏七七的这个决定,潘达显得有点开心,其实他是个怕麻烦的人,即便是在山上,也是懒的和其他师兄弟们切磋技艺。
白墨染依旧是不冷不热的表情,道是独孤无忧走到苏七七面前,抱歉的看着她“给你贴麻烦了,那是否也可以包吃住?”
苏七七被他的话问的一愣,想到家里只剩一间空房,转而一想,不如让溟色和潘达一间,独孤无忧就和白墨染一间,应该也能凑合着住,只是又想起中午溟色对潘达的排斥,心里还是有点点的担心,可说出去的话总不好收回,于是点了点头“可以。”
可就在她答应下这句话的时候,门外突然出现了一阵不小的轰动“城主大人来了,真的是城主大人。”
那原先狼狈的逃跑的二瑟正带着一群黑色劲装的人闯了进来,那些人脸上都带着黑色的面具,根本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
“城主大人,就是那个人。你一定要替小的主人做主啊。”二瑟言辞凄厉的指向白墨染的方向,竟有点狗仗人势的架势。
“竟然是你们。”被称为城主的黑衣男子并没有理会二瑟的控诉,而是疾步走到白墨染和独孤无忧两人的面前,略带激动的喊道“大哥。三哥,竟然会是你们两个。”
独孤无忧和白墨染二人正疑惑间,突然听到那人唤自己大哥,三哥,都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了,可这声音明明白白的就像是失踪十几年的四弟江景秀。
还是独孤无忧最先试探的开了口:“景秀?”
江景秀虽然此刻带着面具,可面具下的脸还是闪过一丝迫切和喜悦“是我。”
“没想到你还活着。”说话的却是白墨染不冷不热又无比嘲讽的语气,可是独孤无忧知道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怕是开心的吧。
江景秀看向那个一向都不苟言笑刀子嘴豆腐心的白墨染,难得的露出了一抹笑意“是啊。如你所见。还好好的活着。”
“他啊嘴上虽然漠不关心。其实当年事后也有找过你。”提起当年的事,独孤无忧的脸色显得有点沉重,在那一天。他一下子失去了很多亲人,更失去了自由。
“哼——”白墨染冷冷的哼了一声,别过头去,用以掩饰被无忧说中的尴尬。
“走,回我府上说吧,咱们兄弟多年未见了,一起坐下来叙叙旧吧。”江景秀面具下的脸充满了笑容,他想起了那些年的美好而又舒心的日子,他们五个还有小七儿一起开心的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情景。
若是此刻他那纯真的毫无杂念的笑容让的手下知道,定是会吃惊的合不上嘴巴吧。只是,没有人会看到,也没有人敢抬头看他。
“好啊,那咱们走吧。”独孤无忧向来不是拘泥的人,更何况故人相见,总是特别开心的事情。
“墨染。”见白墨染一直摆着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独孤无忧摇了摇头,似是恳求道又似却说。
白墨染抬眸看向独孤无忧,看见他眼底的恳求,似是妥协的点了点头。
“城主大人,城主大人,我家主子的事”可还没等不开眼的二瑟说完,江景秀如地狱修罗般的声音已经传来“将他丢出去,不要绕了我和大哥们叙旧的兴致。”
伴随着杀猪一般的惨叫,二瑟怕是到死都想不通,怎么这谁的面子都不卖,冷酷无情的城主大人会和那两个男人是兄弟,一边摸着自己被摔的裂成八瓣的屁股,一边流着泪看着城主大人和那两个男人离去,他们家老爷的手怕是要白白的丢了,那两人的身后站着那么恐怖的一个城主,怕不是他们家老爷能招惹的起的,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下,他不得不狼狈的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和其他同来的几个家丁回了府。
至始至终,苏七七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而刚刚所发生的画面就好像电影一样,她转身看了眼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一幕的潘达道“既然他们走了,就你留下吧。”虽然心里大抵还是有些惋惜的,没想到那两人会和那个传说中变态又残暴的城主是兄弟关系,要是能留下来,今后也不怕某些人来捣乱了。
潘达听苏七七这么一说,更开心了,他中午的时候就观察过了,慕姑娘家刚好还有一间剩余的房间,假若那两个男人留下的话,他搞不好会和那个对他有敌意的溟色住一起,他可不喜欢和他一间,想着又能吃到慕姑娘那可口的饭菜,不免喜形于色。
“娘亲,潘达叔叔真的可以留下来陪我玩吗?”因为刚才的血腥画面一直病恹恹的窝在苏七七怀里的诺诺此时伸出小脑袋,看着苏七七。
“嗯,但不是陪诺诺你玩,潘达叔叔和溟色叔叔一样,每天都要在店里上班的哦。”苏七七好笑于这个孩子每次都会问这样的问题,上次面对溟色也是,怕是太孤单了,总想着要找人陪他一起玩。
“噢——”诺诺失望的垂下双眸,开始玩着自己的手指,苏七七知道每次他这样,定是不开心的表现。
“潘达,你下午还有其他事吗?”苏七七忽然问这话,让潘达有点反应不过“没有吧。”
“嗯。那你带着诺诺出去玩吧,这里有一些碎银,你带上看到喜欢的可以买。”苏七七不容拒绝的将一个绣花荷包塞到潘达手中。
“呃,哦。好。”潘达没想到苏七七问他有没有空竟然是陪着那个孩子逛街,不过也好吧,好像他也还没有真正做好工作的觉悟。
“潘达叔叔,我们走吧。”诺诺一下子从苏七七怀里半个身子扑到胖达身上,咯咯的笑着紧紧的抱着有点不知所措的潘达。
“你这孩子一有好玩的就不要娘亲了。”苏七七将诺诺小心的转交到潘达手中,无奈的摇头,真是孩子大了,不由娘啊。
“是,夫人。”
“你和溟色一样叫我慕慕吧,叫夫人有点怪怪的。”对潘达的这个称呼。让苏七七别扭。毕竟以后是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和溟色一样都是帮她工作的员工,何况在心里年龄上都比她小,也算是弟弟吧。叫夫人,总觉得蛮疏远的感觉。
“恩。慕慕。”潘达叫的很小声,脸也有点微微的红“那我们走了。”
“记得早点回家吃晚饭。”苏七七朝着那狼狈的逃走的身影挥了挥手,这才转身,却看到溟色正恶狠狠的瞪着潘达离去的背影。
“溟色,你?”苏七七想起诺诺曾经说过的话,脸上的表情开始隐藏了起来,低低的唤了声。
溟色却像将手中的药方往桌子上一搁,恍若没听到一般,视若无睹的从她的身旁走过。竟是有点负气的也跟着出了门,只留下她一人呆呆的不明所以的站在大堂之中。
这人,真是!苏七七郁闷到极点。
“慕老板,这药方还配不配?”那原先排着队等候着的几人小声的询问道。
“配,当然配,各位抱歉,等等,我这就来帮你们配药。”苏七七略为尴尬的看着那几人,也顾不得去想溟色的事,拿起柜台上的那张未配玩的方子继续配药。
而溟色一出大门,还真的是直奔诺诺他们而去,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竟然气呼呼的一把将潘达怀中的诺诺直接抢了过来,抱在自己怀里。
“溟色叔叔,你也来了,你也要陪诺诺一起逛街玩吗?”诺诺一看清眼前的人,十分开心的揉着溟色的脖子嚷道。
“嗯。”溟色不自然的嗯了声,眼睛却是带着不悦的瞪着潘达“诺诺有我就可以了,不用麻烦你了。”言辞里满是不善,但是碍于诺诺在,又不好怎样。
“哦,那我回去了。”潘达有点想不通为什么溟色会这样看着他,以为他是在生自己的气,抢走了诺诺。
“你站住,你到底是谁,接近她们母子有什么目的?”在溟色的心里,此刻已经将苏七七的单纯和轻信于人骂了好多遍,那个笨女人,竟然收留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还将诺诺教给他带,简直是不经大脑的行为。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一直不愿于人为敌的潘达因为溟色的话心里开始不爽,收留他的是她,又不是他,那个男人还真是烦人,他只是单纯的为了到山下躲开那个缠人的女人,因为没有带银两,又碰巧看到那则条件不错的招工的帖子,又碰巧他喜欢她做的饭菜,仅此而已,凭什么他要用那样的眼神审视着自己。
“只要有我在,我不会容许你伤害她们母子半分,你给我记住,若今后让我知道你做了半点伤害她们母子的事,我绝不会轻饶了你。”这一刻的溟色,和平日里温和可爱平易近人的溟色完全不同,竟然也有一股凌驾于万人之上的霸气。
“如你所说,这话也是我要对你说的。我也会说到做到。”潘达紧抿的双唇张开,却是转身,眼神极其犀利的看了眼溟色,嘴角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呵。我会记住这话的,希望你也记住你今日说的。”溟色也笑了,两个深深的酒窝挂在脸侧,没有人看懂他此刻内心真正的想法。
“溟色叔叔,潘达叔叔,我相信你们都是好人,不会伤害诺诺和娘亲的。”就在这两人极强的眼波对流下,懂事的诺诺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让原本空气中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得到了缓解。
“诺诺,很多事情都不能看表现,人也一样,你要记住叔叔今日说的话。”溟色看着那样一双干净的不染一丝杂质的眼睛,心里的防备和情绪全都放了下来。
“嗯。诺诺记住了。”诺诺甜甜的笑了,三岁的孩子,虽然好像什么都不懂,却又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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