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荣说道:“公子若想给孩子买,那就明日到南阳街的范府找我小姑姑吧!”
南阳街的范府是三爷给尚篱购买的产业,封渊是听说了的。
刚才的那个女子果真是三爷的平妻尚篱。
“小朋友,你还没有回答蜀黍的问题呢,你的脚踏滑板车是你小姑姑做的?”
自称蜀黍之后,封渊才想起在21世纪,蜀黍就是叔叔的谐音。
刚才在茶楼,妮儿也称他为蜀黍,又是谁教孩子这么称呼大人的?
三贵应道:“不是,是我小姑姑画好让我三叔做的。”
“你小姑姑画的?”封渊不由地打了一个寒战。
尚篱怎么会画脚踏滑板车呢?
看到封渊朝着单云湾的方向奔去,三贵在身后大喊着。
“蜀黍……蜀黍是不是要找小姑姑买脚踏滑板车?”
◇
丞相府和将军府整整出动了三百号人,终于在延城的海边找到了单云湾。
见到她卷缩成一圈坐在冰冷的沙滩上,尚逸辰等人心痛不已。
“篱儿……”
“湾儿……”
“篱儿,你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月昔心急如焚。
“篱儿,篱儿快随大姨回家!”佟玲珑的哭腔响起。
看到她平安无事,范均程如释重负。“小姨,姨夫,爹,娘,你们先回去吧!”你们留在这儿怕她会不高兴,有我照顾她就行了。”
众人纷纷止步。
柴均鹏气愤道:“爹,姨夫,三爷实在是太过分了,快让燕大夫想想法子吧!这事必须得彻底地解决。”殷朗旭抱得美人归却不珍惜,他根本就不配拥有她。
尚逸辰轻叹一声。“再这样就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篱儿吧!”
“湾儿,该回府了!爹和娘在府里等着湾儿用餐呢?湾儿若不回去,怕是爹娘又饿着肚子等湾儿了,湾儿,随哥回去吧!免得爹娘担心!”范均程缓慢地走向单云湾,他把身上外衣一脱,披到她的身上,他身子一蹲就去抚摸她的小手。
她向来把范家两老放在首位的,希望现在也一样。
触及她的小手冰凉,他火急火燎。“湾儿,你身子本身就弱,被海风一吹怕是又得染上风寒了,快随哥回府!”
“哥,我想回家!”抬首望向蔚蓝大海,单云湾仿佛看到自己另一个时空的家,家里的父母也在门口盼着她归家呢!眼帘缓缓一闭,豆大的泪水就掉了下来。
她是不是往海里一跳,她就能回到21世纪了。
她想回家,她真的想回家!
“好,我们回家,爹娘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范均程往她的身前一跪,一条手臂落在她后背,另一条手臂落在她的膝弯,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远远看着这一幕的三人,醋意横飞。
◇
是夜,殷朗旭摇摇晃晃地回到寝室。
在榻上裹着羽绒被的女子闻到他的一身酒气,冷眸一转。“三爷有事么?若是没事就请回三王府吧!”
见他还有脸回来,她恨不能拿把扫帚将他轰出去。
再想到他和周小蜜在茶楼厮混,她怒火中烧的同时又胃里在翻江倒海。
恶心的像咽下去老鼠屎一样。
看到殷朗旭的脚步飘浮,华妹赶快上前搀扶。“小姑姑,小姑父喝醉了!”
单云湾愤怒地一吼:“华妹,你很闲是不是?”
殷朗旭示意华妹出去。“小姑父没有醉!”
“妮儿姐姐抱抱!”华妹去抱妮儿。
“不要……不要……”赖在榻上玩拼图孩子不肯离去。
“没事,让她玩吧!”从女人的神情言语,醉酒的男人知道自己是何等的不受欢迎。“娘子还生气呢?下午为夫被周小蜜点了穴,不是为夫要抱她的。”
他陈述的是事实。
华妹下去了。
单云湾充耳不闻,又把妮儿费了劲还找不出来的拼图散片找了出来。
见一大一小的人儿玩的起劲,殷朗旭踉踉跄跄地走过来。他往女人的身边一坐,头靠向女人单薄的香肩,一个酒嗝喷洒在女人敏感的耳垂。“娘子……”
“滚!”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单云湾头一侧,阴鸷的寒光落在他通红的脸庞。见他醉意朦胧,双眸涣散而迷离,对她的警告视若无睹,她粉拳一攥,手肘发狠的往后撞击,她咬着银牙,冷声提醒:“请你滚出去省完酒再进来。”
他敏捷一闪,躲过她的袭击。“娘子别生气可好?为夫没有骗你,为夫早上确实是约了七爷和封将军他们,七爷他们用过午餐就各自去办事了,后来封将军也离开了,为夫是答应接周小蜜回府,可为夫对她并不是那种意思,娘子……”
他念在她以前的功劳的份上才同意接她回府的,可他不是想和她破镜重圆。
这一声声娘子无疑成为导火线,她快,准,狠地出拳,她咬牙切齿地低吼:“殷朗旭,别把娘子的字眼落在我的身上,否则我不介意送你下地狱。”
他对周小蜜不是那种意思?
要不是她的及时出现,他都背着她偷腥了,他还有脸否认?
胸膛挨了她一拳的男人蹙起眉头。
她水眸的戾气和阴鸷让他很无奈,他知道,她还在气头上,不敢过多纠缠,殷朗旭往她的身边一躺。“为夫喝多了,头痛的很,湾儿去备水为为夫沐浴!”
单云湾望着他冷冷地勾勒起唇角。“想我伺候你沐浴?我怕你没这个命。”
殷朗旭一下就被她激怒了。“湾儿,别以为本王宠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本王的耐性也是有限的。”
单云湾精致的脸颊也凛冽起来,她的凌厉杏眼迎上男人冰冷的双眸。“三爷是手残?还是脚残?又或是全身瘫痪?要不然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等着我伺候?
又听她出言不逊,殷朗旭恼火地攥起她的衣领,大手一用力,单云湾整个人就被他举了起来,不等她反击,她的玉臀已经重重地着地。
“啊~”单云湾惨叫一声,腰椎和玉臀的疼痛钻心而来。
虽然在拳脚功夫上,她败过也占过上风,可他此刻又快又狠的出手让她再次的感觉到他的可怕,原来她的花拳绣脚在他面前真是不堪一击的。
“父父坏坏……”妮儿愤怒的朝殷朗旭挥拳。
“娘亲~”又从榻上下来,妮儿就用力地扶着摔的四脚朝天的人。
单云湾忍着痛爬起来,因着阵阵眩晕,她只能打的哆嗦地趴在自己的膝盖上。“小姑姑没事!”
她哽着喉咙,为孩子暖心的同时又为那个男人心寒。
连一个周岁的孩子都知道关心自己,而他却屡次三番的对自己下手。
“乖,妮儿玩拼图,小姑姑去帮父父沐浴。”眩晕过去,单云湾站了起来。
妮儿摇头。“不好~”
见她答应替自己沐浴,殷朗旭淡淡的眼眸落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只见她伏在孩子的耳朵说着什么,孩子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奶声奶气地应了一声:“好~”
浴室
备好沐浴的水,单云湾喊了一声,殷朗旭就踉踉跄跄地走来。
他一进入浴室,这小空间就弥漫着浓烈的酒味。
单云湾伸手到男人的口袋,触及到里头的小硬物和银票,她往自己的口袋塞。
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她就没有用过他的银票,见她把自己的银票放入她的口袋,殷朗旭难免多看一眼,不过心里却是乐不可支的。
单云湾无视着盘踞在自己头顶的双眸,她冷脸伸手向他的腰间,折腾一小会儿才解开他的玉带,又是花了一番功夫,他健壮结实的胸膛终于映入她的眼前。
至于他的亵裤,她是极想扒个精光的。
“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耳畔飘来男人如同鬼魅的嗓音。
她银牙一咬,鼓足勇气,伸手到他的亵裤。
当然,不该看的地方她是坚决不会看的。
可是,她没有流转的目光为何还是看到他的庞然大物?
轰!
她如花般的脸颊像是着火了,成了烙铁燃烧过的颜色。
男人绷着冷脸跨入了浴桶,一个不经意的抬眸,她羞红的脸颊落入他的眼眸。
她极力掩饰着不该有的娇羞,往男人的身后一蹲,舀着水往男人的身上淋湿,又拿来沐浴的柠檬香涂抹在男人健壮的身躯。
香气四溢,白色泡沫飞舞,弥漫的酒味渐渐的散去。
她的小手一落在殷朗旭的后背,他的身子就僵硬起来,绷着的冷脸足能达到冷藏食物的度数。
见他的大手抓着浴桶的边沿,一副惬意至极的模样,单云湾冷冷的勾勒起来唇角,眼眸闪过一丝狠戾。
她又为男人干洗起头发,头部按摩,太阳穴按摩,她甚至把美发的一整套服务都用他的身上。
殷朗旭惬意地享受着,可半个时辰都过去了,她的双手依然没有到过他头发之外的地方,又被咸涩的洗发露流入双眼,他往下一滑,淹没在水里。
他一泡入水中,单云湾的神色立即就阴森起来,她起身,白皙小手还是在他的头部,轻轻揉搓他的头发,嗓音难得的温柔。“还有好多泡泡呢!”
殷朗旭破水而出,满桶的白色泡沫飘浮在水面。
就这一点点的浴水,她以为能将自己淹死?
又或是她期待自己呛着,喝上几口放入软骨散的浴水?
“浴帕。”他的大手往脸庞一抹,水珠殆尽,双眸一睁,女子的狡黠被他收敛入目。
单云湾敛起情绪将浴帕递过去给他。
好戏在后头,你以为我就这么轻易饶过你?
突然,一道白光在浴室的窗外闪亮,接着是“轰隆”的巨响。
听到雷声,妮儿丢下拼图就往浴室跑来。“打雷……娘亲怕怕……”
单云湾在孩子的身后轻拍两下。“不怕,打雷下雨有什么好怕的?”
“不怕!父父洗白白!”看着坐在浴桶的男人,妮儿“嘻嘻”笑起来。
“乖,妮儿去玩拼图。”抱起孩子,单云湾走出去。
殷朗旭不知孩子为何看着自己发笑。
倏地,他想到自己的私章,他站起来伸手向自己的衣衫。
银票,他是看着她拿走的,可他的私章怎么不翼而飞了?
她拿自己的私章何用?
◇
陪孩子玩了一刻钟,单云湾端着醒酒汤返回了浴室,见他还坐在浴桶,她的唇角不由地向上扬。“醒酒汤,我爹让人煮的。”
“用不着!”男人臭嘴一张,酒气冲天。
单云湾将醒酒汤送到男人的嘴边,硬邦邦地说:“喝了!”
“不喝!”他不配合,单云湾只好一捏他的鼻子,他的嘴一张,她就倒了下去,只听“咕噜”声响,她精致的小脸荡漾起浅浅的梨涡。
单云湾拿起勺子将浴桶的白色泡沫舀了起来,然后加入干净的温水,小手在浴桶里轻拂几下。“你和周小蜜准备怎么办?是不是等我和你和离再接她回府?”
温水一勺勺地增添,暖意入侵着他的身体,可殷朗旭注意的是她拂动的小手,听她又提及和离,他怒火中烧,他冷眸一扬。“湾儿,你真想和为夫和离?”
在她的玉手离开浴桶之时,他的皮肤竟然发痒起来。
他趁她不在才把软骨散逼出来,她又给自己下痒粉,她到底耍什么花招?
☆、106英雄救美
在她的玉手离开浴桶之时,他的皮肤竟然发痒起来。
他趁她不在才把软骨散逼出来,她又给自己下痒粉,她到底耍什么花招?
单云湾伸手入口袋,掏出和离书。“既然两看两相厌,还不如好聚好散,我还是净身出户,不需要你的任何赔偿,明日我们就去把手续办了吧!”
她再次向他提出和离!
她净身出户恁。
既然他和周小蜜两厢情悦,她成全他们就是。
殷朗旭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怒火,他发觉摊上她这个女人,就是有再高的道行,再高的修为,那怕他自认为修为也达到了一定的境界,可面对她的时候就彻底地打回了原形。“湾儿,你就非得我和闹吗?”
他颤抖的大手接过她递来的和离书,和离书上可是盖着自己的私章啊担!
就是她刚刚偷走的私章。
他气的浑身在打颤。
她说‘既然两看两相厌,还不如好聚好散?’
她在和离书写着‘夫妻感情不和,经过两人商议做出和离的决定?’
她和谁商议决定?
他这个当事人可是蒙在鼓里啊!
古往今来都是男人给女人休书的,又被她先提出和离不说。
还被她抢先写了和离书,这与她休自己有何区别?
和离书是单云湾刚刚写的,她知道他随身带着私章,所以她收缴他的银票时就顺手牵羊的拿了他的私章。“三爷,麻烦你在和离书上按个手印吧!”
她衣袖一卷,殷朗旭就在她娇嫩的粉臂看到一点大红。
任凭殷朗旭怎么努力,也难以做到波澜不惊。
以他“画痴”声名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可她却一次次的向他提出和离,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耻辱!
没有印泥,女人的胭脂都派对上用场了啊!
看来,此女离心已决啊!
她是想和离后好与她心尖上的男人双宿双飞吧?
可是他又为何要成全他们呢?
“按吧!按完之后,我们都解脱了!”单云湾也不管他的脸气成什么颜色,她抓起他的大手,拉着他的大拇指沾上她手臂的大红。
就在她看到自由曙光的时候,殷朗旭恼怒地攥着她的小手,用力一拖。
“噗通”的声响,单云湾落入了浴桶,男人的坚。挺顶在她的玉臀处。
“殷朗旭,你卑鄙无耻!”她恼羞地尖叫,又挣扎着往处爬。
她将和离书往外一丢,以免被水弄湿。
“本王卑鄙无耻?比起你下软骨散,下痒粉和偷私章,本王算哪门子的卑鄙?在你云湾面前,本王甘拜下风才是!”
殷朗旭将她囚禁在怀里,大手一伸飘出去的和离书就被他抓在手里。
往浴桶一塞,和离书成团!
接着他的大手肆意的在她的娇躯游走,她的柳腰,她的浑圆……
“臭男人,你耍流氓是不是?你放开我,你再动手动脚的我废了你啊!”被他爱抚着浑圆,她羞的满脸通红,暴怒的拳头发狠的向他的胸膛攻去。
他敏捷一闪,单云湾的拳头落在浴桶上。
他终于把私章从她的口袋搜出来了。“想废了本王?怕你云湾没这个本事!”
和离书被他毁掉,私章又被他夺去,单云湾怒火滔天!
两人在这个暧昧窄小的空间,拳脚相向,没有怜香惜玉,也忘了羞耻。
砰!
浴桶也不知被谁的拳头打破了,水漫出一地。
有了施展空间,单云湾一个腾空跃起,在浴室的角落找出她的武器。
殷朗旭当然知道这条五颜六色的长绸,实际包裹着让人致命的鞭子。
只见她精妙绝伦的脸颊和乌黑三千丝都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那身白色罗裙紧紧的贴在她玲珑的娇躯,水珠接连不断的往下滴落,她舞动起一条两米的长绸。
长绸飞舞起来,它时而成直线,时而舞动成圈,时而弯曲,时而飞跃,她的一个旋身,犹如仙子的彩带漫天飞舞,晶莹水珠飞扬在四面八方,美不胜收。
见他沉醉在她的鞭舞,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来临,单云湾凌厉杏眼闪过嗜血的光芒,扬手,鞭落,抽打在他的身上。“我要和离,你是离还是不离?”
她单云湾就让他见识见识她鞭子的威力,看她有没有废他的本事?
“啊~”长绸一落,殷朗旭的肩头出现一条血路,火辣辣的疼痛钻心而来。
原来,她狠心起来是可以这般的绝情的。
他飞跃而起,目标是梳妆台的衣衫和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