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富抢先一步把包袱捡了起来。
“相公!”
“爹!”看到华妹带着头踢他爹,陆方远怒火中烧,她可是自小许配给自己的,没想她和自己婚事一退,心肠也变狠毒了。
看着失而复得的东西,孩子们都眉开眼笑的。
听到喊叫,看热闹的人都挤进家门了。
月花哭道着:“小蹄子,我都相公把东西还给你了,你快把我相公放了!”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华妹又上前几步,眼明手快地煸了两巴掌过去。
月花的脸上立即多了两个手印,她只觉得眼冒金星。
看到娘亲也被打,陆方远一爬起就想攻击华妹,单云湾又一掌朝陆方远的肩头打去,他再次倒在地上,他的两个妹妹吓的往墙角一蹲。
见几个孩子这般护着自己,单云湾心里暖烘烘的,她示意孩子们退下,脚下用力一踢,然后眯着凌厉的杏眼,冷冷地望向众人。“杀人?我云湾杀人了吗?谁看到我云湾杀人了?”
她本想就这么等官府来处理的,他这一喊无疑是自寻死路。
众人落荒而逃,就怕惹祸上身。
“啊……”东子痛的快要晕过去了。
“够了,东西都还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他和华妹的婚事之所以会解除,都是单云湾从中作梗,所以陆方远对单云湾是恨之入骨的。
“够了?我没有找你这个帮凶的麻烦,你该偷偷躲起来笑了,你再多话一句可别怪我滥杀无辜了。”她若不杀鸡给猴看,以后范家还会遭人欺负的。
那眼神让陆方远望而生畏,噤若寒蝉。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欺负我者,别想好过!”单云湾一俯身抓起东子背后的衣衫拎着他出来。“啊……啊……放开我,你放开我……”
“云湾,我们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相公!求你放过我相公!求你了……”认清形势,月花扑通地一跪,又对着单云湾猛磕头。
“晚了!”现在才知道求饶,一切都晚了!
看到单云湾把一个大男人当成小鸡一样拎出来,看热闹的人肉跳心惊,又赶忙让出一条道。
“二富,拿绳子把他捆起来。”她把东子往地上一丢,又踩上他的后背。
趴在地上的东子使劲挣扎着,可他被单云湾一只脚就踩的紧紧的,根本就动弹不得。“啊……我也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吧!”此刻他才知道怕了!
二富和三贵拿着绳子过来,俯身去捆他。
被紧紧捆着,东子泪流满面,哀求连天,悔之晚矣!
月花和她的儿女也哭着上前,又扑通地跪单云湾的面前。
单云湾对眼前的人视若无睹,她拖着东子往前走。“识相的快把我的东西交出来,要不然等我找上-门,你们别想有活路!”
“被人拖着走,丢人丢大!”
“幸好我们一房的没有干抢东西的缺德事!”
“红玉跑了没有?云湾朝她家方向去了,怕是要找上她家了。”
“我去看看,得赶紧通知她跑!”
……
这时,一个孩子跑过来,他把东西往单云湾的脚下一丢。“我婶子就拿了这些,还给你们了。”说着就跑了。
二富捡了起来,打开一看,正是他们家被抢走的东西。
“小姑姑,王财添的家就在前面,就是他把胜子哥哥打伤的。”三贵飞快跑到村长家,见大门敞开,他跑到屋里一看,不见人影又在角落大找起来,确认没有人他才跑回头。“小姑姑,王财添和他婆娘跑了,二哥快去找不能让他跑了!”
单云湾一找上东子家,就有人给村长通风报信了,他的儿子,媳妇和孙儿都躲起来了,他两老也带着值钱的东西就跑。
几个孩子源着小路找了一圈,终于在村口找他和他婆娘了。
见东子被拖着鲜血淋漓的,又有三人归还了抢走的东西。
知道王财添的下落,单云湾扛起东子追过去。自从她毒发之后不仅身体变好了,力气也变大了,所以扛着东子对于她来说并不算太吃力。
“啊!”被捆住手脚的东子吓白了脸色,就怕摔的粉身碎骨。
这一举动无疑又惊呆了众人。
东子的妻儿哭着追来,哀求和认错更是没有中断过。
等单云湾到村口的时候,三贵等人已经围拢了村长夫妇,单云湾把东子往地上一丢,伤口触到地面的东子痛的呲牙裂嘴,眩晕再次阵阵袭来。
“小姑姑,绳子!”二富把一捆绳子交到单云湾的手里。
“让开!”拆开绳子,单云湾抓着绳子的中端在头顶晃荡起来。“老贼,是你主动把我相公的画卷交出来,还是等我打你一顿之后再让我自己拿?”
紧紧抱着画卷的王财添鄙夷道:“真是不脸的小表子,殷公子都不要你了,你还有脸说殷公子是你相公?再说了,殷公子画的可是我们伏虎庙的山水,那就是我们村的财产,你又不是我们村里的人,本村长凭啥要把村里的东西给你?”
“闭嘴!”听王财添辱骂单云湾,华妹姐弟仨又怒火中烧地攥起拳头。
“就是!就是!我们村里的东西凭啥要给你!”看到大群人涌来,王财添婆娘心想单云湾和三个孩子能耐再大也敌不过全村的人,所以村长夫人的架子也出来了!
“王财添,你敢揭我的伤疤,我让你这个老贼S无全尸。”单云湾拿过三贵的柴刀,砍断一节绳子变成了一条长鞭,她朝着王财添的身上抽去。
月花吓的眼泪都缩回去了,就怕单云湾把这一招用在东子的身上。
“啊……啊……你敢抽本村长,反了你,来人啊!快把这个小***-蹄子抓起来。”鞭子一落,钻心的疼痛就袭击王财添,他抱着包袱逃窜。
听到村长的吩咐众人的脚步戛然而止,接着又争先恐后地往回跑。
一个是村长,他们得罪不起,一个身手不凡,他们惹不起。
所以躲的远远的才是他们的明智之选!
“老头子!”看到鞭子落在王财添的身上,他的婆娘下意识地挡,鞭子一抽她的身上,她也惨叫起来。“啊……啊……”
“老婆子!”
“哈哈……”看到众人纷纷躲避,单云湾开怀大笑,她一把扯开王财添婆娘,又拿着绳子绑在他身上,王财添使劲挣扎,挣脱不开又骂天骂地起来。
见村里人见S不救,她的儿子媳妇和孙子又躲起来了,王财添婆娘只能吓唬他们。“我家老头子是村长,你们打村长可是犯法的,等我家老头子见到县太爷就让县太爷把你们这家刁民抓起来,还不快快地退下!”
华妹冷笑道:“村长带头抢东西那是知法犯法,我三叔已经去县城报案了,等县太爷带兵前来,你们两个老东西就等着蹲大牢吧!”
王财添闻言,表情一僵,立即求饶起来,他的婆娘也变了脸色。
月花同样吓软了腿脚,东子吓湿了裤子。
“把他的双脚捆起来,丢他到海里喂鱼!”单云湾一脚踩上王财添的腹部,孩子们立即上前去捆他的双脚,钳制住他的双手,她扛起王财添走向海边。
“身为一村之长,不是造福过百姓,而是欺压百姓,是该丢到海里喂鱼!”
“就是!就是!被他一家子欺负了那么多年,总算盼到他倒台了,好!”
“云湾,对于祸害可不能手软啊!”
“云湾,我力气大,我把他丢远一点!”
知道王财添大势已去,受过王财添欺压的村民雄起了。
王财添的谩骂和挣扎起不了半点作用,众人七手八脚的把他抬到海边。
妇人在后面欢呼,孩子们在前面雀跃。
S到临头的王财添老泪横纵,是真的在悔过了!
他的婆娘赶忙跑回家搬救兵,但愿还得及。
“等等!”一到海边,单云湾就示意众人把王财添放下,她解开王财添脚上的绳子,又把绳子的尾端交到黄田的手上,她抬起王财添的上半身,大山和华峰抢着抬王财添的下半身,她亢奋地喊着:“等我喊到三的时候就把他丢下啊,一二三,丢!”
“不要,不要啊!云湾姑奶奶,我求你了,只要你饶了我,我给你做牛做马……”只见扑通地一声就淹没了王财添的哀求,只见他在大海里扑腾着双臂。“救命啊…。。救命啊……云湾,我知道错了,求你饶我王财添一条狗命,我再不敢欺负人了!”
“淹S他,淹S他!”
“鱼来了!鱼来了!那边有好多鱼游过来了!”
“来的好,来的好,吃了他,吃了他!”
看到东子和村长的惨败下场,又有五人把东西还给单云湾了。
“云湾,云湾,县太爷带着一群官兵来了!”
“怎么这么快?会不会为别的事情来的?”在他人的提醒下,单云湾才注意到急促的马蹄声。王财添抢她的东西是有错,可她对王财添动私刑也是违法的,她赶快让黄田拉绳子。“快快快,快把他拉起来!”
黄田等人赶忙把王财添拉起来。
仿佛在鬼关门走一圈似的的王财添喜出望外地拉着绳,他的老命总算保住了。
众人纷纷退让,又不约而同地跪在一边,还仰望着威风凛凛的县太爷和统一着装的衙差。
单云湾满腹疑问,渔村距离樟安县足足有三十里路,空手走路至少也得二个小时,可张和为出去不过一个时辰,官兵怎么就到了呢?
“湾儿,县太爷来了!”张为和探头出车厢,他眉开眼笑地挥手。
单云湾让他通知范均程去县衙报案,可他还没走到一半的路程就看到官兵飞奔而来,所幸他战战兢兢之后就反应过来,一问才得知县太爷接到报案就带着大队衙差赶往渔村了,至于谁报的案,他就不得而知了。
听说在比自己官职高的人面前要自称下官,险些丢命的王财添跪爬向冯堡祥。“县太爷救命啊!县太爷救救下官啊!云湾把下官丢到海里要把下官活活地淹死,县太爷可要为下官作主啊!”
“吁!”冯堡祥一勒缰绳就从马背上跳下来,见单云湾生倾国倾城,又见她身上的衣料是从滇西进贡的,还有她脚下的绣花鞋也是皇室专用的金线,不用张为和介绍,他往前走几步,又撩起官袍在单云湾面前一跪。“下官冯堡祥,下官见过三夫人,下官来迟,还望三夫人海涵!”
“三夫人!”众衙差同样恭恭敬敬地见礼。
“你们……”单云湾本能地退了两步,她不过是借殷朗旭一个夫人的头衔而已,她那敢受县太爷的大礼,可一想自己刚刚动了私刑,她狐假虎威起来。“冯大人,你来正好,你身樟安县的父母官竟然一次次放任村长陷害百姓,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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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小姑姑父回来了
“你们……”单云湾本能地退了两步,她不过是借殷朗旭一个夫人的头衔而已,她那敢受县太爷的大礼,可一想自己刚刚动了私刑,她狐假虎威起来。“冯大人,你来正好,你身樟安县的父母官竟然一次次放任村长陷害百姓,你可知罪?”
殷朗旭是朝延官员,而且官职比冯大人高?
所以他看在殷朗旭的面子对自己恭恭敬敬的?
可冯大人怎么喊自己三夫人,而不是殷夫人呢?
是因为殷朗旭在家排行老三,延城的人都习惯喊他三爷煦?
冯堡祥汗流夹背。“下官知罪,请三夫人给下官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见到县太爷给单云湾下跪,围观的村民也跟着扑通地一跪。
本以为单云湾忌惮县太爷,没想恰恰相反,王财添从头凉到脚了追。
身为一县之长怎么要向单云湾下跪呢?
又为何喊单云湾三夫人呢?
明明她只是范老汉从海上捡回来的一个丫头,县太爷怎么在她面前自称下官呢?难不成是因为殷公子的缘故?若是这样那他就真S到临头了。
感觉冯堡祥是好官,单云湾不狐假虎威了,她上前两步,搀扶。“冯大人请进起,各位差大哥请起,云湾一心急说话就没轻没重的,还望冯大人多多包涵才是!”
“不敢!不敢!谢谢三夫人!”冯堡祥那敢让她搀扶,他一起身就擦拭自己额头的汗水。“还不快把这个不知S活的东西抓起来。”
连王爷的东西都敢抢,他还真是活腻!
谢过单云湾,衙差一起身,就立即把王财添抓起来。
看到冯堡祥等人起身,民众也跟着起来。
“饶命啊,县太爷饶命啊!”王财添脸色煞白如雪,连站都站都不住了。
“该S!像他这样的人就该马上斩首!”
“幸好县太爷把这个祸害给除了,要不然还不知欺压我们到啥时候呢!”
“何止他是祸害?他婆娘和他儿子媳妇都是恶霸?也该拖出去斩首!”
……
单云湾言归正传。“冯大人,村民的怨声载道大人也听见了,尽管我在渔村的时间不长可也是受过他多次欺压的,像两个月前他就带头捡了我相公的铜钱不肯归还,这一次为了抢我相公的贵重物品,又把我五十多岁的娘亲推倒害我娘亲摔断腰,还把她踩晕过去,大人可得为我范家作主,也得为我渔村除害啊!”
冯堡祥肉跳心惊。“是是是,还请三夫人给下官提供人证,带下官去勘查案发现场。”
这七彩渔村可是他的管辖范围,若王爷追究起来,又或是传到皇上的耳朵,他这个县官就等着撤职查办了。
三贵道:“冯大人,我小姑父给我们抓的野猪和山鸡也被他们抢光了,王财添还把胜子哥哥的头给砸破了,胜子哥哥流了好多血呢!”
除了村长,范家的孩子就没有见过朝廷官员,他们本来怕怕的,可见冯堡祥对单云湾恭恭敬敬的,孩子们的胆子也大起来。
众人又一言我一语地状告着王财添。
衙差把他塞入车厢。“猪狗不如的东西。”
得知王财添罪大恶极,冯堡祥愤怒道:“待本官查明,本官立即把他办了!”
此话一出,众人欢呼雀跃。
“大人请!”单云湾连走边告诉他。“我两个侄儿和这两个孩子都是人证。”
一回到范家,单云湾就带着冯堡祥等人到案发现场。
三贵等人把事情经过一一地说出来。
单云湾还把所丢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报出来。
登记的衙差吓白脸色,皇上赐给三爷的东西都敢抢,秋后处斩还判轻了。
冯堡祥将归还的物品和清单一对比,发现还少了许多样。
经在场抢东西的人指认,未找到的物品在郑丽娇和罗庆仁的手里。
三贵一听,立即哭起来,那他娘亲岂不是也得斩首或者牢禁?
二富见他还护着那个娘亲,冷着小脸把他训了一顿。
二富和胜子带着冯堡祥挨家挨户地上-门抓人,又根据线人提供的线索很快就把郑丽娇和罗庆仁给抓回来了,衙差将参与抢东西的村民分批送回县衙。
得知取证,升堂之后,罪重的要秋后处斩,罪轻的终身监禁,吓晕在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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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消息的范均程等人赶回渔村,见连大娘还昏迷不醒既心痛又愤怒,所幸好冯大人将这些罪魁祸首绳之以法了。
恰好这时,上山砍木头的范老汉和单云湾的几个表哥也回来了。
单云湾为范老汉介绍了冯堡祥,范家汉等人吓软脚的向冯堡祥见礼。
冯堡祥反给范老汉行了一个大礼,又客客气气地称他为老爷子。
事情总算告一个段落,可单云湾还有满腹的疑问。“冯大人,云湾听张为和说他在半路就遇上冯大人了,莫非是有人帮云湾报案了?”
帮她报案的人会是谁?董明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