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娘亲合起外人抢了自己家的东西就跑,三贵也彻底地怒了,他跑去伙房拿了两把柴刀。“二哥,我要去把罗庆仁那个狗东西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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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府的莫管家来到东街口市场,打听到杜北是七彩渔村的人就向他买了几条鱼,又以送货为由带他到小巷口,他把一锭银子塞到他的手上。“小哥,向你打听一下,云湾是你们渔村的人吧?不知她成亲没有?”
“谢谢!谢谢!老爷也是开酒楼的吧?”又因为单云湾收到的赏钱,杜北喜不自胜。这两日找单云湾的人特别多,而且都是酒楼的东家,她家的鱼摊是大荣和范香梅在卖鱼,早上大荣还从他手里买了一大桶的鱼转卖呢!
“云湾是我们村范老汉从海上捡回来的媳妇,可她嫌范家穷不愿意嫁给均程,她堂嫂本想撮合她和均程的,没想成全了她和殷公子,既然云湾被殷公子睡了,范老汉夫妇就逼着殷公子娶她,只是那姑娘的命苦,殷公子和她拜完堂明明说好半个月就会回来的,结果一个月都过去了还没有回来,听说殷公子不回来了吧!她现在应该还算是均程娘子。”
莫管家没想到单云湾有这样的经历。“那殷公子是哪儿人氏,又名啥来的?”
“延城人氏,叫殷朗旭!”杜北记得,云湾和他拜堂的时候是这么喊他的。
“殷朗旭?”莫管家惊了一下。
殷朗旭可是当朝三王爷,怪老爷说单云湾身上穿的是从宫里出来的。
三爷有着“画痴”之名,他素来喜欢画山水,他会出现在七彩渔村并不奇怪。
而且单云湾生的如花似玉,三爷瞧的上眼纯属正常。
可并没有听说三爷有半儿一女啊?
他贵为王爷又富甲一方,他又怎么会让他的妾侍抛头露面?
又为何不接她回延城呢?
“那她是否有一个叫妮儿的闺女?她成亲多久了?”
“妮儿?妮儿不是她的闺女,妮儿是她二嫂的闺女呢!”想到三贵昨晚乐疯了似的满渔村跑,见人就说他有娘亲了,他小姑姑就是他的娘亲,杜北就觉得好笑。“她和殷公子圆房不过一个多月,还没有孩子,不过她有没有怀上我就不知道了。”
“哦,谢谢,谢谢!”莫管家拎着鱼回董府了。
同去市场打听消息的小六也回来了,他们打听到的结果是一致的。
得知单云湾真与皇室有关连,董致远心有余悸。
所幸董府向她提亲的事只有府里的人知道,要不然传到三爷的耳朵还得了。
三爷接她回延城也好,不接她回延城也好,既然她和三爷拜过堂,那她这一辈子都只能是三爷的女人。
“听到了没有,人家可是三爷的女人,你也该死了这条心了,所幸知道这事的人不多,要是弄的满城皆知,我看你如何收拾这烂摊子?以后给我离她一点,免得惹事祸上身。你这婆娘也是的,连这么简单的话都说不清楚,现在好了,闹笑话了吧!”
董夫人悔之晚矣,若她当初把一句分成两次来说不会闹这样的笑话了。
“爹,娘,管家和小六不都说了吗?三爷不回来了,既然他不回来,而且云湾和他又没有在官府注册过,那云湾还是自由之身,肖儿不介意她的过去,肖儿要娶她为妻!”得知道单云湾先是遭人暗算,后被殷朗旭抛弃,董明肖怒火中烧。
夺去她的清白又把她抛弃,他殷朗旭把男人的脸都丢尽了。
难怪娘亲问她的亲事的时候她会变脸色,她是为三爷的薄情寡义难过吧!
难怪范均程对自己有敌意,原来他也喜欢云湾。
可那十个月的妮儿明明不是她的闺女,她为何要说是她的孩子呢?
她这么做是为了让自己死心?
董致远恼火道:“你……你这逆子要气死你老爹是吧?你也不想想三爷是啥身份,三爷府里的妾侍甚至比我们府里的下人还要多,你听说三爷和谁拜过堂?你说三爷有可能让她嫁人吗?”
这足于说明云湾在三爷的心里占着重要的地位,可他这死脑筋的儿子怎么就不懂这样的道理呢?
董夫人也觉得董致远的话有道理。“对啊,肖儿,说不准三爷过阵子就派人去渔村接她了,我们可不能趟这浑水,免得惹祸上身哦!”
“我不管,反正我就喜欢她。”这些道理董明肖又何尝不懂,可是他已经陷入她那个情网不能自拔了。
“你,你给我回来!”看到董明肖起身就走,董致远气的浑身打颤。
“肖儿,肖儿!”这孩子咋就不理解爹娘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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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董府出来,单云湾就被一群酒楼东家围堵了,跟着他们到脆香楼又签下了七家酒楼,听说蓝奈那只老狐狸在鱼摊等她,她没有回去而是直接上街了。
在街上又遇上了张为和等人,单云湾让黄田去通知范均程,她和华妹跟他们先回渔村了,一到村口就看到三贵哭着扑过来。
“小姑姑!小姑姑!你可回来了,村长带了好多人来我们家,他们把奶奶推倒害奶奶晕过去了,他们还抢了小姑父的东西,我和二哥抢不回来!抢不回来!”三贵一急,连昨晚喊好好的‘娘’都给忘记了。
“没事,不哭,小姑姑等一下找他们算帐,奶奶怎么摔的?怎么会晕过去呢?请胡大夫来看过没有?”得知村长为了抢东西连老人家都敢推,单云湾怒火中烧,再看到三贵脸上的瘀青还有他被撕破的衣衫,她更是火冒三丈了。
她刚好范家的时候,就是村长出的主意把她关在范均程的房里,在她被杨芳下媚毒的时候也是他带着人要抓她送到范均程的房里,后来他捡了铜钱就跑她都没有找他算帐了,现在是到了算总帐的时候了。
跑出一段路,单云湾才想起自己势单力薄。“张为和,麻烦你跑一趟,告诉我哥我家丢了价值三百万两的东西,让他立即去官府报案,还让我我姐夫他们赶快回来。”
“请了,是胡大夫帮我们把奶奶抬到榻上的,胡大夫说奶奶摔断了腰又被他们气晕过去了,奶奶让我去喊火生叔,可是火生叔来我们家也是抢东西的,二婶不在家,妮儿又从榻上掉下来!”想到自己招来的贼,三贵愧疚不已,他边跑边把事情一一地告诉单云湾。
“嗯,好,大山帮我把鸡公车推回家。”得知殷朗旭的东西价值三百万,张为和愣了一下才知道回应。
“我推,你快去!”大山扛起张为和的鸡公车放在自己的车上。
“村长实在是太过分了!一定要县太爷把他抓起来。”华妹哭着跑回家。
“知道了!快回去看奶奶。”单云湾一路奔跑。
“二富小姑姑回来了!”坐在门口的胜子和平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小姑姑!小姑父的东西被他们抢光了!”守在连大娘榻前的二富和二丫一看单云湾的出现哭腔就同时响起来。妮儿的额头肿的老高,她也哗哗地哭起来。
“不哭,等一下小姑姑去扒他们的皮。”单云湾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框,看到胜子的头部包扎着破布,她拍了拍柯胜子的肩头说:“胜子,平子,谢谢你们!”
柯胜子和王天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奶奶醒了没有?”休息了一下,单云湾又走入房内。
二富哭着回答:“没有,胡大夫说奶奶是被他们气晕过去的!”
“连婶子,怎么样了?”黄田和大山也关切地上前。
“应该没事!”看到老人家的脸上连血色都没有,单云湾心里一痛。
若换作21世纪,51岁的妇人还很年轻,可在古代算是高寿了,她这老腰一摔怕是要养上好几个月了,为老人盖好薄被,她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不过是大半日的光景,她整整齐齐的房间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地上是被踩的支离破碎的贝壳。
榻上的一整套鸳鸯喜被抢剩一个凌乱的架子。
橱子里,她的三套衣裤和华妹春夏秋冬加起的九套衣衫不见了踪影。
锁着字画,砚台,玉带和五万两的木箱,箱身和箱盖分离,空荡荡的。
那一框框的贝壳动物也被抢空了。
想到藏在榻下的一百两银票和零散铜钱,她赶忙跑过去,伸手一摸,也被那些强盗土匪找到了。
她往地上一坐,眼泪就接踵而来。
家里不过是少了一个男人,为什么就区别这么大呢?
你们就欺负我家人少是吗?你们等着,我单云湾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她把眼睛一擦,又从地上站起来。“你们在家看好奶奶,小姑姑出去一下。”
“小姑姑,我也去!”见单云湾出去,三贵拿起柴刀追过去,华妹,二富,胜子和平子也追着出来,就连黄田和大山也跟着出来了。
“云湾回来了,均程和他姐夫肯定也回来了,有戏看了!”
“就她和华妹先回来的,均程姐弟和于林都没有呢!”
“黄田和大山跟来干啥呢?他们该不会是来帮云湾打架的吧?”
“打啥呢,村长可说了,殷公子画的是伏虎庙的山水,算我们村的财产。”
“村长那人,想抢人家的东西啥说不出来。”
“一看云湾就不是善主,村长敢去抢她男人的东西简直是找S!”
“三贵那小子还带着柴刀呢!怕是要见血光了!”
三贵指着紧闭的门。“小姑姑,这是东子的家,他抢我们家的东西是最多的!”
得知差一点就成为范家亲家的东子夫妇有份参与,单云湾火冒三丈地上前,她使劲地拍门。“东子,月花,我可告诉你们啊,你们抢我家东西的事县太爷都知道了,他带着衙差马上就到了,你们再不把东西交出去就等着蹲大牢吧!
☆、086欺负0我者,别想好过
得知差一点就成为范家亲家的东子夫妇有份参与,单云湾火冒三丈地上前,她使劲地拍门。“东子,月花,我可告诉你们啊,你们抢我家东西的事县太爷都知道了,他带着衙差马上就到了,你们再不把东西交出去就等着蹲大牢吧!
东子和月花虽是目不识丁,但抢东西要坐牢他们还是懂得的,可一想到这三幅画画这么好,肯定很值钱,所以就抱着侥幸,心想单云湾是吓唬他们的。
看着被拍的摇摇欲坠的木门,华妹为自己不用进这样的家门而庆幸。
等不到他们回应,单云湾又按耐着性子说:“东子,你知道我相公的画值多少银子吗?每幅不低于十万两,你又知道十万两要坐多少年的牢吗?是一辈子,你最好主动交出来啊,要不然等县太爷来抓,那就不是坐牢而是等着斩首了。”
她不懂黎凯国的律法,也不知道官府几时会不会到,总之先吓唬他们让他们主动交出东西才是上上策煦。
东子和月花喜出望外。每幅不低于十万两?那他们家岂不是可以变卖到三十万两,若把三十万两给他们的儿女,他们就是斩首也愿意。
“小姑姑,你走开,我把他们家的门砍了!”先前没有人壮胆,有单云湾撑腰,三贵胆大包天。
听三贵要砍门,月花慌神了,若让他们砍坏家门,又把东西抢回去,那他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背上抢东西的罪名?她小声问:“东子,怎么办?追”
东子示意妻儿别出声,心想他们等不到回应,说不准一会儿就去别家了。
“三贵,不能动刀,以后再生气也不能动刀知道没有?”
“嗯!”当时要不是他们都关门了,三贵真会砍人的。
“乖,让开,小姑姑把他们家的门劈了。”众人一让开,单云湾先是推了推门,试探一下这扇门的结实程度,感觉用掌肯定能劈开,但想到劈船板的时候把手伤的不轻就往后退了几步,箭步上前,砰地一声就把陆家的门踹开了。
“开了!开了!”
“小姑姑真厉害!”
看到单云湾一脚就踢开陆家的门,看热闹的人各怀心思,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替他们家捏了一把汗,还有的人抬脚就跑。
“不想受罪的,快把我的东西还来!”单云湾拍着手上的灰尘又跨进陆家的门槛,身后是五个孩子和两个大人,这架势像足黑道御姐登场。
“你们……”见单云湾一脚就踹开自家的门,又见她目光犀利如剑,她的身后还跟牛高马大的黄田和大山,东子和月花脸色一变,还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识相的话马上把我相公的东西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看到月花的怀里正是她的鸳鸯喜被,喜被里包着的是殷朗旭的画卷,单云湾怒火中烧。
这是给他们最后的机会,若他们不主动交出来,她可要动粗了。
东子把月花怀里的东西一夺。“你别过来啊,你再过来我就把它撕了,我把它撕了!”这三幅画这么值钱,他心想单云湾不敢轻举妄动的。
“威胁我?你威胁我?”单云箭步上前,一掀桌盖又一脚踹了过去。
她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别人的威胁!他有本事就把它撕了,若他撕了,他子子孙孙给她当牛做马也得几十年才能还清。
“啊……”月花和儿女下意识地躲闪。
东子尖叫着倒地,在范家抢东西时,他本来就受了伤,再被单云湾踹了一脚,他更是叫苦连天。不过怀里的东西还是抱得紧紧的。
“说,要东西还要命?”一俯身单云湾就抓起他的双脚,用力一拖。
在门口看热闹的人战战兢兢,庆幸自己没有参与抢东西!
“放开我,你放开我!”被一个弱女子拖着走,东子恼羞成怒地蹬脚,没想再挣扎也是徒劳,他又伸手去抱身边的柱子,他强词夺理道:“村长说了,殷公子画的是我们伏虎庙那个山头的风景,算是我们村里的东西,我还你两幅就是!”
“相公,你快放了我相公,我们还你两幅就是!”月花哭着扑过来。
“快把我爹放了!”陆家远一瘸一拐扑上前,他的两妹妹都吓哭了。
见他们前来送S,单云湾一掌劈过去,又是啊地惨叫下重重地倒地。
黄田和大山目瞪口呆,云湾是习武之人!
他们之所以跟来,也是想搭把手的,没想单云湾一个人就撂倒他们一家子!
“小姑姑真棒!”孩子们拍手叫好。
单云湾冷笑道:“是吗?既然是你们村里的东西,那你们干吗要躲呢?既然是你们村里的东西,那你们又干吗要还我两幅呢?”
接着她一脚就踢向东子的大腿内侧。
机会给过他的,是他不珍惜,可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殷公子画的是他们伏虎庙那个山头的风景,就算是他们村里的东西?
抢东西的理由也未免编得太牵强了。
村长,你我的梁子结大了!
“啊……”命根子一痛,东子本能地伸手去捂。“小表子,小***=货,你敢踢我的命根子,我现在一幅都不还你了,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吧!”
看热闹的妇人,羞红脸地跑出去。
黄田和大山面红耳赤的。
华妹也红着脸垂目,若按照以往她早就羞的躲起来了,可近日在樟安县接触的人多了胆子也大了。听东子辱骂单云湾,她快步上前一脚踩上他胸口,又猛地踢向他的身上。“你敢骂我小姑姑,我活活地踢S你!”
“他骂小姑姑,踢S他!”三贵等人也火冒三丈地上前。
“啊!啊!啊!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云湾杀人啦!”东子护着下身躬起身子在地上打滚,这时,他才想那三幅画卷,顾上疼痛,他转身去捡。
二富抢先一步把包袱捡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