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玉佩换来的银票,他用大腿定住鸡公车又往口袋一掏。“给,蓝老板找我说合作的事了,他问你能不能只和他合作,他酒楼所有的货源都由我们来提供,你教他们做的菜他还给我们四成的利润,但他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创的菜不能流通到其它酒楼。”
“别理他,他提的条件太苛刻了,我现在和他们合作,我可是一家拿三成的利润,你说六家各给我三成的利润更多?还是他垄断经营给我四成的利润更多?”
当时,还是他带头先走的,说实在话,她现在还不想搭理他了。
“肯定是六家各给三成更多啊!”听她肯和自己说话,范均程喜上眉梢。
“今天卖鱼的银子不都买鸭子吗?你这银票哪儿来的?”单云湾数了数,一共七百的银票。该不会是蓝奈那只老狐狸贿赂范均程的吧?
范均程眼神一闪。“你别问,反正是干净的。”
“说不说,不说我把它丢了?”单云湾脸色一沉。
“别别别,是……”见她又要生气了,他只好如实相告。“我知道你想造大船,所以我把我的玉佩当了。”
得知他把唯一能找到亲生爹娘的线索给当了,单云湾不感动那是假的。“范均程,殷朗旭给我留的五万两银票我都一文没动,你说我有可能会拿你的七百两吗?明天就去把它赎回来吧!毕竟是你亲生爹娘给你留的念想,你还是好好保留吧,范均程,我也知道你想去找你爹娘,等我们家富裕一点,你就去找他们吧!”
“嗯!”得知殷朗旭真给她留了几万两的银票,范均程的自尊心重重的受挫。
说自尊心受挫其实也欢喜,因为再穷再累她都没有花殷朗旭的一文钱。
说心里话,范均程现在不想走了。当初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一直惦记着他的篱儿妹妹,可挨了殷朗旭的一棍唤醒了记忆,他不敢高攀了。
再说她今年都芳龄十七了,说不准她早就嫁人了。
海里的陪葬物品一日不找到,她心里就惦记。“范均程,让爹别去打鱼了,我们找村里人批鱼来倒卖吧!你和爹从明日起就去山上砍木头吧?我急着造大船。”
范均程找了一个借口。“还是先让爹一个人去砍吧,等合作上的事情稳定下来我再去,免得姐夫和书海办不好。”他就猜到她对自己另有安排的。
“也好,你交待柯书海一下,别把酒楼分成的事说出去。”免得别人眼红。
“书海不会说的。”倒是担心姐夫的嘴不严实,不过幸好他知道的不多。
“嗯!”单云湾又和范均程讨论了批鱼的价格。
见她和自己凡事有商有量,范均程心里美滋滋的。
一切安排妥当,单云湾想起得把明日的苦菜准备好。“范均程,我们还是先去摘苦菜吧,免得明天早上来不及。”
“好,再走半刻钟有一大片长势很好的苦菜,待会我们摘完再回家!”
“嗯!”
看到范均程和自己的距离越拉越长,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可从范均程一脸的笑意来猜测,柯书海断定他们和好如初了。“均程,走快点啊!回家喽……推着娘子回家喽……”
华妹眉头一皱。书海叔说啥呢?
单云湾身子一转。“柯书海你找抽是不是?你再像疯子一样乱喊,我不帮你卖鱼了!”
“就是找抽!”范均程的耳根都发烫了。
“闭嘴,我闭嘴!”柯书海识趣地闭上嘴,为哥们两肋插刀,他无怨无悔!
因为柯书海突然抽疯,气氛一下就变了味,单云湾心想马上就到摘苦菜的地方她就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下车了,可没想到车轮突然往坑里一陷。
她本能地跳下来,脚下一崴她撞到范均程的胸膛。“啊……”在她的冲撞力下,范均程往后一倾摔到在地上,一声尖叫下他的胸膛就多出一份重量,女子的馨香扑鼻而来,她柔软的唇瓣又不偏不倚地贴到他的嘴唇……
☆、082夫妻之间的事
在她的冲撞力下,范均程往后一倾摔到在地上,一声尖叫下他的胸膛就多出一份重量,女子的馨香扑鼻而来,她柔软的唇瓣又不偏不倚地贴到他的嘴唇……
她柔软的浑圆也紧紧地贴上他结实的胸膛,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又一拍。
原来女子的胸部是鼓鼓的,软软的。
原来女子的胸部和男子的胸膛是有着天大的区别的。
“嘎嘎……”受惊的鸭子嘎嘎地叫着煦。
“小姑姑……”
“均程……”
单云湾下意识地往唇瓣上一擦,又羞的满脸通红的从范均程的身上爬起来,呜咽道:“范均程,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追”
幸好脚腕没有扭伤,要不然又得在家养着了。
她担心摔着才会跳下来的,她会压到他的身上那是石头害的她崴脚。
完了!完了!
柯书海本就拿她和范均程开玩笑,这一下更有闲话说了。
“就知道添乱!”见她嫌弃地擦去自己的痕迹,范均程恼羞成怒地起身。
他将鸡公车一推,直接走人。糟了,也不知她可有摔着?
听他又说自己添乱,单云湾恼羞成怒。“谁添乱了?你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我赚了钱,我第一时间就和你分家,我要和你分家……我要和你分家……”
他凭什么又冲自己吼,他被她占了便宜,她也被他占了便宜好不好?
范均程脚步一滞,她和自己分家?
其实他不是生气,而是不想留下来让她尴尬,他的脸庞烫的都能煮鸡蛋了,他的下身也莫明其妙地起反应了,若让他面对她,他怕自己做出冲动的事情来。
比如告诉她,他会对她负责,也会好好照顾她一辈子的。
“小姑姑有没摔着?”范大荣和华妹快步地走向单云湾。
“均程……”具体情况柯书海也不清楚,可见单云湾从均程身上起来,他也猜到了大概,他就觉得均程这样一走了之不合适。
“没事!”单云湾又大吼:“柯书海!”
“啥?”听她唤自己,愣愣地转身过去,过了一下,他才明白她的用意。“湾儿妹妹放心,书海哥啥也没看见。”
说着他又去追均程,均程心里应该美滋滋的吧?
她和均程连夫妻之间的事都做了,她应该同意嫁给均程了吧?
听她应着‘没事’,范均程这才放心地离去。
何于林也关切地上前。“湾儿说啥呢,你大哥二哥在世的时候都没有分家,他们不在了爹娘还能同意分家啊?好了,别生气了,可有摔着?”
﹡
临近黄昏。
单云湾四人摘够明日的苦菜就回家了,没有看到范均程一问才知道,他填饱肚子又去山上砍柴了。
她还把今日谈成六单生意的事告诉了连大娘,连大娘欢喜不已。
兴许是心情好,单云湾像是有使不完的劲似的,她又开始做熏鸭了。
听说范均程买了四桶鸭子回来,郑丽娇不请自来,离范家还有一段距离,她就先闻到肉香味。
“好香啊,湾儿在熏啥呢?贵儿,华妹,富儿,荣儿,娘也在忙啊!”
郑丽娇是范家已经改嫁的长媳妇,也就三贵的娘亲。看到连大娘和几个孩子在杀鸭子,熏锅上还有冒着油香的鸭子,她直咽口水。
看到郑丽娇,余秀清讽刺道:“哟,这不是我们家已经改嫁的大嫂吗?”
范家的日子越过越好,余秀清庆幸自己没有改嫁,要不然哪能吃香喝辣的。
郑丽娇眉头一皱,怒火中烧地瞪了余秀清一眼。她不说话没人当她是哑巴。
“娘,小姑姑在做熏鸭,可香了!”范三贵眉开眼笑地扑向她的怀里。
连大娘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二富刚抬起的眼皮又垂了下来,华妹一声不吭,大荣将鸭子一放冷着脸走出去。
“贵儿,可有想娘亲了?”郑秀娇抚抚了孩子的头顶。见大荣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她红着眼眶喊:“荣儿……荣儿……”
就因为她改嫁,三个孩子都恨上她了。
“想,想娘亲,娘亲不要走,贵儿要娘亲。”三贵抱着郑丽娇撒娇。
“好,那贵儿和爷爷说让娘亲回来好不好?郑丽娇一听喜上眉梢的。嫁到罗家,除了榻上多一个男人,她还是有一顿没一顿的,她早就悔清肠子了。
“好!”三贵爽快地答应。
“家里早就不是公公做主了!”余秀清冷冷地勾勒起唇角。现在做主的人可是三叔和小姑,小姑就一个精鬼,她郑丽娇想回来肯定是门都没有的。
“大嫂,这么早就吃完晚饭了?”眼下正是准备晚饭的时辰,她在这个时候过来无非是想蹭饭,她可没有多余的粮食养一个与她毛线关系都没有的人。
“没,湾儿不是在熏鸭吗?那大嫂今晚就不走了。”那香味早就勾出郑丽娇的馋虫,她心想单云湾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留她吃晚饭的。
“大嫂,我们这熏鸭不是自己吃的,而是拿去卖的,大嫂若是没事就回去做饭吧?免得你家罗大哥回来饿肚子。”她口中的罗大哥正是郑秀娇改嫁的男人。
“没事,家里做好野菜汤了。”郑丽娇笑呵呵地走向熏锅,她拿起熏好的鸭子在鼻子下嗅了嗅,真香啊!她的口水快要滴下来了。“真香啊,熏好的就有五只,反正范家过年的时候也吃不了这么多只,湾儿就给三只大嫂过年吧?”
眼下都十月了,是要开始为过年积存食物了,那边人手杀一只就有七只,加上正在熏的一共是十五只鸭子,郑丽娇心想自己拿三只并不过分。
因为她根本就不相信单云湾的这些熏鸭是拿去卖的。
正在拨鸭毛的余秀清站了起来。“我说三贵他娘,我们家的鸭子凭啥给你啊?改嫁了的人还回原来的婆家讨吃,你不要脸,我还怕传出去被人笑话呢?”
单云湾冷冷笑道:“对啊,三贵他娘,我凭啥要给你鸭子过年啊?你又是我家啥人啊?”
“你给我闭嘴,你余秀清又是啥好东西?”郑秀娇又恶狠狠地瞪了余秀清一眼说:“湾儿,就看在四个孩子的份上,湾儿分大嫂三只吧!”
她不管单云湾同不同意,直接去挑大只的,若拿到三只鸭子她不吃晚饭也行。
“真是不要脸,你给我滚出去,我们范家不欢迎你。”
见她动手来抢,单云湾一把夺了过来。就凭她在大哥尸骨未寒就改嫁,就凭她在四个孩子最需要母爱的时候狠心离开,她这样的女人就不值得尊重。
单云湾一点情分都不念,郑丽娇只好可怜巴巴地望着连大娘。“娘,就算我今日不是娘的儿媳,可我还是娘养大的闺女啊!也就算我当时急着改嫁是我不对,可我至少给娘生了四个孙子啊,娘,你老人家就让湾儿给我三只鸭子吧!”
单云湾鄙视着她,还真是不要脸的女人。
连大娘一想到大儿子葬身大海不过五日,她就不顾四个孩子的哭求一定要改嫁,她就心痛不已。“我没你这个闺女!”
“娘!”郑丽娇脸色一白,没想到生活了近三十年的婆婆竟是这般的无情。
单云湾往门口一指。“门口在那边,你走吧,我们范家不欢迎你!”
不轰她出门,那是看在四个孩子的面子上了。
“你……”听单云湾下逐客令,郑丽娇立即就火冒三丈的,她心想老太婆不念昔日的母女之情,肯定是单云湾从中作梗。她抚摸着发髻,讥笑道:“也不能怪我急着改嫁,谁让我有几分姿色招人喜欢呢,某些人还真是可怜啊白白被人睡了,还被人抛弃了,不就是一双破鞋吗?有啥了不起的!”
“你说谁破鞋呢?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听郑秀娇辱骂自己,单云湾只觉得怒火一下就铺天盖地的袭来,她拿起身边的扫帚朝她打去。
我呸!她这残花败柳的模样也叫有几分姿色,她也不怕玷污姿色二字?
“不像话,把她轰出去!”连大娘抓起一把鸭毛,怒火中烧地朝郑丽娇扔去。
单云湾失去清白之身,那都是杨芳害的,连大娘见单云湾和殷朗旭有夫妻之实才逼着她下嫁的,没想给单云湾对殷朗旭提出苛刻条件,而殷朗旭又果真不回来,连大娘本就对单云湾心存愧疚,这一下听郑丽娇的辱骂就更是自责不已。
“啊……”郑丽娇抱头逃窜。
单云湾使劲地往她的身上打。“臭不要脸的,你自己是荡。妇还敢骂我是破鞋?看我不打死你!”殷朗旭一走就是一个月,而且连个音讯都没有,虽说是她的选择,可实然被人揭伤疤,又岂能怪她恼羞成怒?
余秀清在一边冷笑。不知死活的女人,打死了才好!
“狗嘴吐不出象牙,我们没你这个娘亲!”看到郑丽娇被打,华妹一点也不同情,反而因为她骂单云湾的话气愤。
别人不知道,可她却是一清二楚的,在殷朗旭离开的那阵子,单云湾整日魂不附体似的,为他彻夜不眠更是经常的事,近日多亏了为生计奔波,才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这一下被揭伤疤她又得偷偷哭一阵子了。
“小姑姑,不要打娘亲,不要打娘亲……”三贵哭着去拦单云湾,看到郑丽娇消失在伙房,他又哭着去追。“娘亲不要走,娘亲不要走……”
单云湾暴跳如雷地吼:“范三贵,你给我回来,你敢去追她,我就不要你了!”
三贵一听,硬生生地止住脚步,他小身子一转又朝着单云湾的身上扑来,一把抱着单云湾的大腿。“小姑姑……求小姑姑让娘亲回家好不好?我要娘亲……”家里当家作主的人是谁,他心知肚明。
孩子的哭求让单云湾的理智一点一滴地找回来。
她真是气糊涂了,她怎么可以去威胁一个九岁的孩子呢?
她一俯身抱起孩子坐了下来,擦着他的眼泪,哽咽道:“三贵不哭,是小姑姑不好,小姑姑不该凶你,小姑姑以前不是说过吗?你们都是小姑姑的孩子啊,小姑姑是你们的爹也是你们的娘,三贵要是想爹就喊爹,想娘就喊娘,小姑姑都应你们好不好?”
四个孩子当中最大的才十五岁,最小的不过九岁,这个年龄的孩子正是最需要父爱和母爱的时候,想当初她上大学的时候还抱着父母撒娇呢!
既然她给不了孩子们金山银山,就让她给孩子们一点温暖吧!
“小姑姑……”华妹和二富感激涕零。
听自己的娘亲对单云湾出口辱骂,范大荣本来上前阻止的。
可他还是晚了一步,她的这番话,同样让他热泪盈眶。
“湾儿!”连大娘老泪纵横。
余秀清的眼眶也湿润,为自己的妮儿有这样的姑姑庆幸!
三贵不可置信地望着单云湾,他试探性地唤一声“爹!”
“呃!”单云湾脸上一红,心里别扭的很,不过她两辈子的年龄加起来也42岁了,给几个孩子的娘应该是没问题的。
听到回应声,三贵立即破涕为笑的,又唤:“娘!”
“呃!”心里的那一点羞涩散却之后,单云湾自在多了。
话说,她还魂在这个身子,她的月信还没有来过呢?
她和殷朗旭又有过夫妻之间的事,她该不会是有孩子了吧?
她胆战心惊,她得抽空去万仁堂找找魏大夫才行,若是那就得赶快想办法解决,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
“奶奶,奶奶……小姑姑是我们的爹娘,我们有爹又有娘了!我要告诉大姑姑,我要告诉大姑姑……“三贵欢喜不已,他提起脚就往外跑。
“瞧这孩子高兴的!”连大娘喜极而泣。
“我们有爹有娘了,再也不要那个讨厌的娘亲了!”二富笑容满面。
华妹把眼泪一擦,又埋头去拨鸭毛,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