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死就不会死[古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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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作死就不会死[古穿今]-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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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豫北道,“至今为止没有特别不喜欢的,只要你不作,我妈不会厌恶。”
  阮明瑜听出了他话里的暗讽,只当没听见,两人一前一后进电梯,全程互不搭理,除非知情的,否则真看不出他们是夫妻。 
  回去之后,天已擦黑,青姨在厨房张罗晚餐,陈淑云见他们回来,笑吟吟道了一句,“快把东西放楼上去,下来洗手吃饭。”
  闻言,阮明瑜把她手里的纸袋一并给了沈豫北,对他道,“你把东西放上去,我给妈他们端菜上桌。”
  沈豫北怔怔的看着自己两手挂满纸袋。有种想甩出去的冲动。 
  “喂。。。”
  阮明瑜嗯了一声,“喂什么喂,快上去啊,放好就下来。”
  陈淑云笑意更甚,对沈豫北道,“阿北,听明瑜话,快拎上去。” 
  阮明瑜已经去洗手端菜了,沈豫北看看其他人,似乎没人注意他拎这么多东西,呼出一口郁气,把东西拎上了楼。                        

☆、第8章

  
  晚上阮明瑜在楼下陪陈淑云说了会话,她对陈淑云正在织的毛衣比较感兴趣。
  “简单,这几天我都教你,保管能学会。”
  陈淑云回房又拿了一副大粗针出来,兴致勃勃让阮明瑜跟她学,阮明瑜起初虽然动作僵硬,但学上手之后就快了,像模像样的织出了一截。
  “这是平针,最简单的,你先熟练了,之后我再教你元宝针,还有铜钱花、菠萝花。”
  阮明瑜看陈淑云手里在织的,“妈,这是铜钱花?”
  陈淑云笑着点头,“对,是铜钱花,马上天冷了,我给阿北织一件。”
  说着,陈淑云又打量了下阮明瑜的身量,“明瑜,我也给你织一件,就织个菠萝花的样式,你跟阿北一块穿,都是黑色,你们年轻人怎么说来着,叫情侣装!”
  陈淑云越想越觉得主意不错,又跟阮明瑜商量是织对襟的还是套头的。
  等阮明瑜上楼,墙上挂的钟已经指到十点。阮明瑜以为沈豫北已经睡了,没想到卧室里没人,沈豫北在阳台打电话,隐约能听见研发队、实验室等话,应该是在处理公事。
  阮明瑜四下看了看,卧室里只有一张单人沙发,如果今晚她睡沙发,那能累得够呛。
  心念一动,趁沈豫北没进屋前,阮明瑜拿了衣裳进卫生间洗漱,换上睡衣出来,踢掉鞋爬上床,先占领了地盘。
  沈豫北挂上电话进来,见阮明瑜已经侧躺在了床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终是走到床里,踢了踢床板,“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阮明瑜装睡没装下去,只好慢腾腾的坐了起来。
  沈豫北坐在了床里靠墙的单人沙发里,翘起了腿,看阮明瑜的眼神凌厉倨傲。 
  他带足了气势谈判一般,声音里含了警告,“我希望你能自觉点,别真把自己当回事,你应该清楚,如果不是因为定痫丸,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阮明瑜眨眨眼,大概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事了。
  “好,我知道你人高贵,看都不会看我这种蝼蚁一眼。只是我们在其他人眼里怎么说都是夫妻,终究是被捆作一堆的,当然如果你想解开捆,我也不反对,可在没解开捆之前,你扪心自问,我配合你不够好?我没讨得你母亲欢心?还是我在你家族亲面前给你丢脸了?”
  沈豫北一怔,他只不过说了一句,阮明瑜便夹枪带棍的连番回击他这么多句。原来他沈豫北也有看走眼的一天,当真是小看了她!
  “谁给你胆子随意使唤我的。”
  没错,沈豫北就是在怄阮明瑜拿他当小弟一般使唤,今天指挥他拎东西,明天是不是就该让他上房揭瓦了?
  阮明瑜盘腿坐在龙凤喜被上,笑了,笑容还算清浅柔软。
  她缓和了声音,“对,我是使唤你了,难道我站在太太的位置上,不能使唤先生干任何事吗?我不仅今天使唤你拎东西,明天我还要让你跟我一块去买菜做过节饭。。。你别瞪我,你没见到你母亲很喜欢我们这样吗?非要我站你身后唯唯诺诺,你跟个大爷似的趾高气扬才叫夫妻感情好?你知道什么叫夫妻和睦吗?”
  沈豫北捏捏眉心,觉得他一身的劲都给眼前的女人整没了。
  但是他还是要警告她,“如果你再惹我,以后我一分钱都不再打给你母亲。”
  要搁在往前,陆明瑜可能会小声道歉,然后任沈豫北拿捏。
  阮明瑜不会。
  “哦。。。那好吧。”阮明瑜重新掀开龙凤被,躺了进去,翻个身给沈豫北留个后脑勺。
  不给钱就不给,这样养下去也没个底,是该让林兰芝意识到不能总想着靠谁。
  靠山山倒,靠水水涸,唯有靠自己才是真。
  跟沈豫北这男人为数不多的两次交锋里,阮明瑜也多少能摸清些他的脾气了,刚才夹枪带棒的给他一顿,说得时候看似底气足,现在躺下来细想,心里也直打鼓。
  万一他像上次那样把自己从被窝里抓了扔出去怎么办。
  阮明瑜越想越觉得可能,就在她想着如果真被扔出去她要怎么办时,耳边传来被子与床单的摩擦声,应该是沈豫北上床了。
  阮明瑜两手不觉抓紧了被头,倒不是怕沈豫北对她做什么,她到底未经人事,冷不丁跟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还是很紧张。
  她一直没睁开眼,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慢慢睁开了。屋里黑黢黢的,阮明瑜隐约能瞧见沈豫北,仰天闭目,占据在床的另一边,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挺远,大有井水不犯河水之势。
  松了口气,阮明瑜轻轻的往床沿再挪动点身体,卷缩起来闭眼睡去。
  在这张陌生的床上,阮明瑜睡得不踏实,第二天天将亮就醒了,她倒是还蜷在床沿,沈豫北却是翻个身,大咧咧把手脚往中间甚至里面伸,阮明瑜扭头看熟睡的颜,轻手轻脚的掀开被下床,去卫生间换衣裳。
  阮明瑜换好衣裳,洗漱完出来。沈豫北已经醒了,靠在床头,被子挂在胸口,露出还算健硕的胸膛。两人视线交在一处,阮明瑜若无其事的转开了眼,沈豫北嘴角微抿,掀开被子下了床,口气生硬道,“昨晚留在洗漱台上的头发去捏掉!”
  最讨厌随处都是头发丝!
  阮明瑜正在叠床上的被,头也不回道,“你先洗,洗完我就整理。”
  先把床上的被叠了,头发丝捏掉,又把阳台的窗帘和落地玻璃窗都拉开,徐徐的风灌了进来。
  瞧见沈豫北已经衣衫整洁的从卫生间出来,阮明瑜越过他进去整理,没碰他东西,只是把她的东西摆好,重点是把头发丝都捡起来。 
  沈豫北听着洗漱间的动静,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白色药瓶。
  白色药瓶在拿起的瞬间从他手里滑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药粒从瓶里洒出,溅了满地。 
  沈豫北绝对不会怀疑刚才是他手滑,实际上刚才短暂不过一秒钟的失神,应该是他癫痫发作了。
  这半年来他控制的一直很好,没再发作过,刚才短暂的失神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
  沈豫北死捏了拳头,眸色晦暗。 
  阮明瑜听见了外边的声响,从卫生间出来,看见地上散落的药粒,顿了脚步。
  “你。。。生病了?”
  阮明瑜踟蹰,最终还是向沈豫北走来,想帮他把药捡起,不想却被沈豫北阴着脸拎小鸡一般,扯着胳膊给扔到了门外,啪嗒一声甩上门。
  门摔的震天响,楼下的陈淑云听得清清楚楚,以为是小两口闹矛盾,不放心的喊了一声。 
  “阿北,明瑜?” 
  阮明瑜忙应声,索性先下了楼。陈淑云在做早饭,不放心道,“是不是阿北对你发脾气了?” 
  阮明瑜忙摇头,想岔开话题。四下看看,没见着青姨,就问了一声,“妈,青姨呢?”
  陈淑云笑道,“阿青被她儿子接城里过节了,今天中午我来动手做给你们吃。”
  闻言,阮明瑜忙道,“妈,你就别忙活了,我跟豫北去买菜,我们做给你吃,让你尝尝我们手艺。”
  陈淑云眼睛一亮,“阿北还会做饭?”
  阮明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会做,会做,我教他的。”
  沈豫北下楼刚好听见最后一句,眼皮直跳,果然,阮明瑜下一秒逮住了他,当着他妈的面,笑得跟朵花。
  “豫北,快来吃早饭,吃完饭你带我去买点菜回来。妈,你有什么想吃的?”
  陈淑云笑得合不拢嘴,越看这个儿媳妇越喜欢,真是娶对人了,“只要是你和阿北做的,我都喜欢!”
  吃完早饭,在陈淑云的期盼下,沈豫北不情不愿的拎了菜篮,带阮明瑜出了门。
  堂堂沈家药业的掌舵人,有天会沦落到拎菜篮买菜的地步,想想都让叫人跌份,何况是真这干了这事。
  前脚出了大门,沈豫北回头瞪眼看向嘴角挂着笑的阮明瑜。
  “拎着。”沈豫北把菜篮扔给了阮明瑜,同时警告她,“我劝你别拿鸡毛当令箭。”
  阮明瑜也怕真惹毛了他,拎了菜篮跟上他,想到她早上见到的那一幕,斟酌了下,终是问道,“你身体不舒服吗?”
  沈豫北停了脚步,冷声道,“别真把自己当成我太太,不该问的少打听!”
  看他在前面走得快,阮明瑜呼出了一口郁愤之气,摇摇头跟上。
  乡下没有正规的菜市场,不过是集中在路两旁摆摊,蔬菜种类也不及城里多,但足够新鲜,大多是自家种的,农药打的少,卖得也便宜。
  阮明瑜向沈豫北打听了陈淑云的喜好,买了两根排骨,一条鲤鱼,生菜、芹菜、茼蒿各小菜又挑了些。加上钟叔,他们有四个人,阮明瑜准备了八盘菜的材料。
  因为阮明瑜在挑菜,不好总拎着菜篮,所以装满了绿油油蔬菜的篮子,自然被阮明瑜半强制性的塞在了沈豫北手里。
  察觉到他想扔,阮明瑜笑吟吟的提醒,“这些可都是给你母亲准备的。”
  沈豫北咬咬后牙槽,还是没扔。
  阮明瑜心情不错,把沈豫北丢在后面,再去干货摊买烧鱼用的豆豉,还有生姜花椒等香料。


☆、第9章

  
  有一就有二。 
  沈豫北单手拎菜篮走在前面,绿油油的水芹菜从篮子里伸出一大截,但也丝毫不影响他长身玉立。阮明瑜忍着笑跟在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家门,沈豫北立马将菜篮扔到厨房,在水槽洗了手上的泥土,随即就要上楼。
  阮明瑜喊住他,“记得下来帮我做饭。”
  陈淑云抱着已经织好半片的毛衣,坐在客厅里,笑着打趣,“不错,阿北以前可是油壶倒了都不会碰的,现在还学会做饭了。”
  沈豫北原本踩上楼梯的脚一顿。
  阮明瑜笑眯眯道,“他现在会简单炒几样,等会让他给妈露一手。”
  陈淑云笑意更甚,显然很期待。
  沈豫北回头怒视阮明瑜,可惜她只顾忙自己的,压根没察觉到沈豫北那道灼人的、愤怒的视线。
  说是让沈豫北做饭,阮明瑜哪敢让他真的全让他做,万一把人给惹毛了,回去修理她可怎么办。阮明瑜先把菜摘了,洗干净放进沥水篓里。
  干完这些活,阮明瑜正想上去喊他,沈豫北下来了,慢悠悠的进了厨房,若是仔细看,面上还带了难以察觉的窘色。 
  可惜阮明瑜没注意到沈豫北微细的表情,只是扭头问他,“你会炒什么菜?”
  沈豫北呵一声,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反问,“你觉得我会炒什么?”
  “可是你母亲想吃你做的,这点孝道,你总该尽尽吧。”阮明瑜低声道,“我教你炒个最简单的,耗油生菜,怎么样?”
  沈豫北蹙眉看了眼灶台上的炒锅,又想想他妈期盼的眼神,勉为其难点了头,把火拧开。 
  “诶,等等。”阮明瑜先把火关了,没做他想,把沈豫北的衬衫袖子打折卷上去。
  沈豫北略微一怔。
  阮明瑜今天穿了件嫩黄色的裙子,外罩了绛色围裙,她头微低,一双灵巧的手在他胳膊上飞速挽袖,露出一段白玉的颈项,芙蓉侧脸。
  “好了,你第一次炒菜最好站离炉灶远些,不然油溅你一身。”阮明瑜抬起了头,冲他笑笑。
  沈豫北早挪开了眼,笃定道,“怎么可能。”
  听他这么说,阮明瑜直接对他道,“那开火吧,锅烧热了再倒油,把生姜先炒了,生菜我已经洗好,就在沥水篓里。”
  炒菜这种事吧,不算什么难事,只要有心,不能说炒得多好,至少吃起来还可以,何况沈豫北又不是什么笨蛋,有阮明瑜在旁提醒他,别说炒盘生菜了,就是红烧一盘鱼,阮明瑜觉得他都可以。
  “味道真不错!”陈淑云不是一般激动,这盘生菜被她吃了小半。
  钟叔也是毫不吝啬赞美,“咱们先生做菜还挺有天赋。”
  沈豫北虽然没说话,可那表情,阮明瑜看了之后可以自动解读为一句话:天下间还能有难倒我的事?
  还算其乐融融的吃了顿团圆饭。饭后沈豫北喊钟叔上楼,貌似要跟他交代公事,阮明瑜洗了碗筷,这才想起来她明天还要去锦医堂出门诊,既然不能去了,得给负责人老高打个电话。
  老高不大高兴,阮明瑜也能理解,她少出一次门诊无疑让老高损失不少。
  “你得补回来。”
  阮明瑜应下,“行,你看着给我安排一天。”
  老高这才满意了些,随即又道,“我在大直街准备再开个门诊,到时候你再去大直街帮我坐诊。”
  关于这个提议,阮明瑜先没应,只是道,“我不一定能调开时间,等我回去再跟你商量。”
  挂上电话,阮明瑜从阳台上进屋,瞧见沈豫北在沙发里坐着,略微一怔,越过他要下楼。
  沈豫北把腿伸长了,挡住她去路。
  “你在外面接私活了?”
  阮明瑜嗯了一声,实话实说道,“想赚点外块。”
  “辞了。”沈豫北想也不想便道,“毕业之后来制药厂。”
  阮明瑜明白他口中的制药厂应该是沈氏制药。
  “谢谢你的好意,我已经有了去处,导师邀请我加入他的团队。”阮明瑜想了想,又道,“还有你说接私活的事,恕我不能同意,我接私活,赚我的钱,应该没影响到你吧。”
  沈豫北哼笑了一声,“沈家还养不起你了?让你出去丢人现眼。”
  阮明瑜吁出一口气,正了色对沈豫北道,“既然你提到这个,我索性把话挑明了说。第一,我不觉得接私活出门诊是件丢人的事。第二,你所谓的养,我承受不起,你可以不给我钱,也可以不给我娘家钱,但请你以后别像召唤狗一样,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沈豫北盯了她片刻,忽然就笑了,只不过笑不达眼底,“不错,有种。只不过现在才有种,未免晚了些,当初怎么不把我给的一百万往我脑门上砸?”
  “沈豫北。”阮明瑜挨着床沿坐了下来,与他对视,不卑不亢道,“你说话也摸着良心说。让你毫无缘由掏一百万出来,你能愿意?如果不是看上陆家的定痫丸方剂,你能爽快麻利的给一百万?还能被我母亲要挟娶我?说到底,你有所图,我当时也有困难,大家彼此彼此,你又何必站在制高点上来俯视我?”
  阮明瑜不是傻子,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有些事她也摸清了缘由。陆明光换肾不过半年,陆家想到卖秘方,很大一部分原因应该是急着用钱可陆明光换肾,林兰芝再无赖,阮明瑜从未怀疑过她对陆明光的疼爱,毕竟从沈豫北这里拿到手的钱,基本都花在了陆明光身上。
  当然,阮明瑜在这场交易中,也有受益,她如愿以偿嫁给了沈豫北,因为既畏惧他,又喜欢她,养成了她在沈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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