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总被欺负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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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总被欺负哭-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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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昂直了脖子,伸手抹去了那滴眼泪:“于是我就嫁了,反正迟早要嫁,又何必让自己心爱的人白白送命呢。”
  “嫁给鲁庄公后,我夜夜缠着他,不停的给他送歌姬,送栾宠。果然不到一年,我就自由了。”姚天香裂开嘴笑了,“我回到了自己家,兄长似乎对我有愧,不再管我的私事,还把他送到我身边来。”
  “我就迷惑自己,以为终于有哪怕短短一段时间,能和自己所爱之人醉生梦死的活着。”
  她突然收住笑容,对那个男人伸出手,“你起来,跟我走,我们现在就走,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司马徒不接她的手,只是看着她:“公主,小人死不足惜,你怎可为了小人,抛弃家国至亲……”
  他转头看了一眼程千叶,眼中充满不信任的神色。
  姚天香的手伸着不动,她冷冷的说:“司马徒,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跟着我走,二是现在就站起来,滚出这个门去,再也不要见到我。”
  司马徒拧着眉,看了她片刻,拉住那小巧白皙却坚定的手,站起身来,把姚天香一把拥入怀中。
  姚天香带上数名亲信之人,提上简易的行装,携着程千叶往府门外走去。
  一名管事娘子笑眯眯的蹲身行礼:“公主和驸马爷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呀?”
  姚天香从鼻子里哼了一身:“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母亲命我携驸马去放河灯祈福,难道也要向你汇报么?”
  撇下她便往外走去。
  柳绿和春馨一左一右挽上程千叶的胳膊,“驸马爷要放灯,也带我们同去瞧瞧成么?小人初到卫国,还没见过放河灯呢。”
  程千叶笑着在柳绿的脸上捏了一把:“走,我带你们一起去。”
  那管事娘子看程千叶神态自若,又肯带上柳绿春馨,心中微微松了口气。直到他们走远,才招手唤来一名心腹之人。
  “去禀告主公,驸马爷同公主出门去了。”
  那心腹道:“公爷今日喝醉了,只怕轻易惊动不得。何况此事却是太夫人首肯,万一公主真的只是去放个河灯……”
  那管事娘子跺了跺脚:“罢了,罢了,你将此事告知沈军师,另派几个身手矫捷之人,远远跟着,看公主的车驾去向何处,若有不妥之处,速速回报。”
  姚天香的马车甚为宽广,柳绿和春馨在车上殷勤伺候。
  柳绿渐渐察觉出气氛的诡异。
  不论他怎么逗趣取笑,天香公主始终撑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
  驸马爷和平日一般,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但今日的笑却没有到眼底。
  那个奴隶墨桥生冷冰冰的跪坐在角落,一言不发。
  柳绿发现不对,心中逐渐有些害怕:“驸马爷,我们走了这许久的路,怎么还没到河边,是不是走错了道?”
  程千叶笑了,她冲墨桥生挥了挥手:“小墨,处理掉。你忍很久了,现在随你出气。”
  等墨桥生捆住惊慌失措的二人,堵住他们的嘴,把人拖下车的时候。程千叶又掀起车帘交代:“诶,手下留点情,不要伤了性命。”
  姚天香撇了一眼:“留什么情,一国之君,心那么软。”
  程千叶摸摸鼻子:“毕竟是美人嘛。”


  ☆、首发

  卫恒公座下的第一幕僚沈文秀接到消息; 他沉吟片刻; 一拍手中的羽扇; “坏了,晋越侯只怕是要跑!”
  他毫不犹豫,召来袁武,命他速率轻骑将公主和晋越侯追回。自己亲自前来求见卫恒公姚泓。
  姚泓宿醉; 摇之不醒,过了大半个时辰方才被勉强唤醒。
  姚泓用凉水洗了几把脸,清醒过来。
  一捶桌子怒道:“原来程千羽先前诸多作态,都是诓骗我等而已。竖子胆敢把我耍着玩,我必要他好看!”
  沈文秀沉着面孔:“想不到晋越侯年纪轻轻; 却这般隐忍狡诈; 日日假做沉迷于声色犬马之态; 无一丝归国之意,我等具被他所蒙蔽。此人心机如此深沉; 不可留之。”
  姚鸿下令:“文秀; 你速派快马轻舟; 水陆并发; 务必将人截回来。若不能活捉,就地正法也无妨。”
  “主公,我已遣袁将军前去,”沈文秀抱拳道:“但天香公主和晋越侯同行,公主自小秉性刚强,军中将领对她多有畏惧; 若是她一意维护,怕是难以成事。”
  姚泓从墙上摘下佩剑,递给他:“你亲自领军前去,务必要将晋越侯擒获。不论何人阻挡,一刀杀了,不必留情。”
  沈文秀领剑前去。
  行至门口,姚泓喊住了他,“文秀,若是晋越侯追之不得,你也要将天香给我带回来,我国就只有她一个公主,我留她还有用,不能便宜了晋越侯那个狡诈小儿。”
  ……
  话说程千叶在半道上,命墨桥生把柳绿和春馨捆束起来,丢下马车。
  一行人继续赶路。
  驾车奔走了数里地,早有姚天香的亲信人手,领着数匹俊马,等候在道旁。
  众人下车换马,向着卫国和宋国交界处的定陶县一路奔去。
  程千叶数日前秘信寄出,联系上了肖瑾、张馥。约定在宋国定陶的济水渡口相会。
  今夜子时,肖瑾同贺兰贞等人将亲率一路水师,沿济水突进,接应程千叶。
  行至半道,身后传来喧杂的马蹄声,卫国上将袁武带着一队轻骑,追击而来。
  姚天香拦在道中,手持马鞭,口中娇斥:“袁武,你何意拦截本宫,莫非意图行刺不成!”
  袁武本就对这个素来刁蛮的公主,有所畏惧。
  被她这一呵斥,心中一慌,滚下马来,跪地行礼:“公主何出此言,末将奉军师之命,请公主和驸马返转。公主和主公乃是至亲骨肉,何必出逃,还请移驾随末将回去,万事都好商量。”
  姚天香冷哼一声:“我乃奉母亲慈旨出行。沈文秀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管我的闲事。”
  她将手中皮鞭当空一甩,指着袁武道:“你也知道我和哥哥乃是至亲骨肉,我的车驾,你也敢拦?速速给我让开,否则待我回去,面见兄长,必要你好看!”
  袁武心中暗暗叫苦,嗔怪沈文秀,军师啊,军师,你给我派得好差事,这公主和主公毕竟是兄妹,此刻闹起来,稍后又好了,倒叫我老袁里外不是人。
  于是呐呐无言,让开道去,眼睁睁看着姚天香携着晋越侯,打马扬长而去,不敢再追。
  过得些许时候,沈文秀亲领军追来,见着袁武领着一众甲士,呆立路边。
  沈文秀勒马问道:“将军何故止步不前?”
  袁武道出缘故。
  沈文秀举起手中宝剑:“现有主公佩剑在此,务必追回晋越侯,如若公主阻拦,不必顾虑,一并斩杀。”
  遂和袁武兵分两路。
  命袁武沿路陆追击,自己点起水军,领楼船轻舟,沿济水逆行而上。
  程千叶一行人,快马疾驰,来到济水河畔,坐上两艘事先准备好的渔船,沿着济水河向定陶行去。
  午夜时分,定陶渡口遥遥在望,众人心中都雀跃了起来。
  身后昏暗的江面上,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灯火,三艘巨大的楼船,仿佛暗夜中□□于江海中的巨兽,吞吐着巨浪,排风追来。
  那高高的船楼上,火把通明。
  沈文秀立于船头,遥遥喝道:“前方渔船速速停下,否则休怪我等兵刃无情。”
  姚天香钻出船仓,冷声道:“无情?你要怎待无情!难道尔还敢取吾之性命不成?”
  沈文秀高举手中宝剑:“奉主公之命,捉拿程千羽,若有阻拦者,不论是谁,格杀勿论!”
  众楼船士齐声应和,雨点般的箭矢从楼船上飞来。
  姚天香躲回船仓,命渔夫加紧划船。
  她白着脸道:“接下来能否逃走,只看天命,我已经不顶用了。”
  只见那楼船两侧放下数艘船身狭长轻巧的赤马舟,舟上各坐数名水军,摇浆破浪,飞速靠近过来。
  很快,便有穿着黑色皮甲的士兵跳上渔船。
  船上众人,包括程千叶,姚天香,均拔出佩剑相抗。
  在狭小的空间里,墨桥生以一当十,刀光如水,长腿疾风,把一个个跳上船来的敌人,击落进漆黑的济水河中。
  但敌我实力悬殊,跳上来的敌人越来越多,情势危急,眼见便要抵挡不住。
  正在绝望之时,上游江面,隐隐出现数艘高大的战船,船行飞速,顺流直下,船头上立着一个雄姿英发的年轻将军,正是贺兰贞。
  程千叶大喜过望,对着姚天香道:“快,脱下外衣,跳下水,我们游过去。”
  此刻的渔船上布满了卫国士兵,吃水极深,顷刻就在翻覆之际。
  姚天香和司马徒二话不说,脱下外衣,跃入江中,他们生活在遍布湖泊水泊的卫国,水性娴熟。
  程千叶脱下外衣,对墨桥生道:“桥生,我们走!”
  墨桥生挡住数名敌人的兵刃,转过头来,喝了一声:“主人先走,我断后!”
  程千叶突然呆住了,她想到墨桥生至小便对水有阴影,下水都会害怕,必定是不会游泳的。
  她一时犹豫,一个敌人的刀刃砍中了她的后背。程千叶向前一扑,感到背部一阵刺痛。
  墨桥生大喝一声,手中已经卷了刃的单刀脱手而出,飞没入那人胸膛,抢下程千叶一命。
  他一把抓起程千叶的衣领,把程千叶远远丢落水面。
  程千叶瞬间坠入冰冷的河水中,好在她从小学游泳,各种泳姿都会,水性算是不错,初时慌了一下,但很快便挣扎出了水面。
  黑漆漆的水面上早就乱成了一片,火把箭雨,敌人和自己人都分辨不清。
  渔船上什么情形,程千叶不敢多看。她潜在水中,找准方向,向着贺兰贞的船队游去。
  很快,一艘大船靠近了过来。
  船沿上露出张馥的面孔,张馥头上缠着绷带,胳膊打着石膏吊在肩上,显然是在上次嵬名山的突袭中受了伤。但却依旧跟船前来搭救程千叶。
  程千叶露出脑袋,挥手呼唤。
  冰冷的河水,黑色的暗夜,虎视眈眈的敌军。
  此刻,那楼船上明亮的火把,和招展的晋字军旗,让她胸口一热,产生一股浓烈的归宿感。
  张馥看到水中的程千叶,指挥楼船士停下船来,放下绳梯接应她。
  程千叶攀上绳梯,浑身湿透的姚天香从船沿探出头来,向她挥手。
  程千叶加紧向上爬去,数只熟悉的手臂从船上伸下来,扶住了她,把她接上甲板。
  贺兰贞脱下身上的披风,跪地捧奉。
  程千叶展开披风,把它披在姚天香身上。站向船头,看向漆黑的江面。
  沈文秀站在卫国的楼船之上,和他们遥相对峙。
  一艘赤马舟开了过来,在晋军船前不远处停下,船上士兵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黑衣人,是失手被擒的墨桥生。
  张馥站在船头,对沈文秀遥相喊话,“沈公大名,如雷贯耳,馥于公神交已久。今日始得一见。”
  沈文秀冷冷道:“你就是张馥。”
  张馥笑道:“我家主公幸蒙卫恒公款待多日,还将公主许配,十分感激。只是国务繁忙,不得久留,今日这便回去了,沈公不必如此相送。”
  “此人是我家主公喜爱的一个奴隶,还请将其送还,主公必念沈公之情,你我晋卫之间还是姻亲交好之邦。”
  沈文秀道:“不必花言巧语,我棋差一招,也没什么好说的。但奉我主公之命,不能让天香公主随你们走。我知此人是晋越侯甚为看重之人,若肯将公主交还,此人无碍。如若不肯,血祭江中。”
  程千叶站在船头,寒风把她从身到心吹得凉透。她回头看一眼同司马徒双手交握的姚天香,又看向被按在快艇上,刀斧加身的墨桥生,一时两难。
  墨桥生跪在那小艇之上,昂首同程千叶四目交汇。他那一身湛蓝色,即便在夜色中依旧莹莹生辉。
  程千叶突然见着那透亮的蓝水晶中,升起一道浓郁的樱粉色,一圈圈旋绕而上,在夜色中绽放出一朵明媚的花。
  墨桥生挣开刀斧手,扑通一声,跃下船去,沉入水中。
  贺兰贞大喝一声:“放箭!”
  顿时箭如雨下,那敌方的快艇只得飞速退走。
  沈文秀见夺回姚天香无望,此地又在他国境内,不宜久留,于是指挥船舰,掉头离开。
  张馥正命令士兵下水救人,只见身侧人影一晃,听得扑通一声。
  “主公下水了!”
  “快来人,下水救人!”
  作者有话要说:  墨桥生:我拼死拼活,才亲过主人的头发丝而已,你为什么那么快就能得到公主。
  司马徒:我活好。
  墨桥生:好想扶墙出去哭一哭


  ☆、首发

  程千叶第一时间跳下水去; 春夜的河水又冷又暗; 她扎入水中数次; 都没有找到人。
  楼船上火把高举,越来越多水性好的士兵,下水帮忙找人。
  程千叶泡在水中,漆黑的水面上倒映着星星点点的火光; 周围全是自己人。
  但程千叶感到越来越慌,时间一分一秒在过去,墨桥生还没有被找到。
  桥生,他最怕水了。
  此刻的他泡在又冰又冷又黑暗的水中。我却找不到他。
  一种极端的焦虑感占据了程千叶的内心。
  意识到了自己有可能会永远失去这个男人。她的心脏被深刻的恐惧感抓摄。
  那仰望着自己双眸,那在选择死亡的前夕才敢绽放的爱情之花; 清晰的浮现于自己的脑海。
  程千叶深吸一口气; 再度扎入水中; 她一直往下潜,眼前逐渐昏暗; 难以视物。就在她要放弃的那一刻; 她终于在水中发现了一团浅浅的樱粉色的光芒。
  樱粉色!
  墨桥生赴死之前; 对自己展现的恋慕之色。
  那浅浅的粉色时隐时现; 忽明忽暗。
  程千叶飞快地向着那团光芒游了过去,抓住了一个毫无反应的身躯。
  她带着那个身躯,拼命向着水面上的灯火划去。
  众人看见程千叶找到人,冒出水面,欢呼了起来,七手八脚地帮着把人拉上船去。
  程千叶爬甲板的时候; 已经有军医围在墨桥生身侧诊治。
  姚天香回过头来看她,露出了难过和怜悯的神情,轻轻冲她摇了摇头。
  程千叶一把分开人群,只见着甲板上躺着一个浑身湿透的身躯,他面色苍白,墨黑的发丝凌乱的糊在五官上,修长的四肢毫无生机。
  军医的手离开他的颈动脉,摇头叹道:“已无脉像。”
  周围响起数声沉重的叹息声。
  张馥知道这个墨桥生虽然只是个奴隶,但随着主公出生入死,对主公来说分量不同。他心中沉重了一下,伸出没有受伤的手臂,准备开口安慰程千叶。
  只见他那位时而靠谱,时而荒唐的主公,一言不发地挥开了他的手。咬着牙走上前去,推开那个军医,冷静的捏开那个奴隶毫无反应的口唇,侧过他的脸,伸出手清空他口中异物。
  随后她扯开那个奴隶的衣物,蹲跪在那人身侧。右手手掌交叠左手手背,十指交叉,双肘伸直,掌心根部按在那具“尸体”的胸膛正中,快速有力的上下按压了起来。
  主公这是干什么?
  围观众人吃惊于程千叶奇特的举动,纷纷议论了起来。
  程千叶一言不发的按了三十余下,抬起手来,一手按着墨桥生的额头,一手托起他的下巴,让他的呼吸道不由自主的打开。
  随后她在周围一片惊呼声中,捏住了墨桥生的鼻子。当着众人的面,把双唇覆盖在那冰凉的口腔之上,用力向内吹了两口气。
  看着那胸膛鼓起了两次,她放开手,继续交叉十指,有节奏地按压那冰凉的胸膛。
  “主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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