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总被欺负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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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总被欺负哭-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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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千叶等了两日,终于有一天房门大开,数名侍从鱼贯而入,捧来华美洁净的衣服,请她沐浴更衣。引她前去见卫恒公。
  卫恒公姚鸿是一位国字脸,冲天眉,面白有须,相貌堂堂的男子。他见到了程千叶,哈哈大笑的走上前来,做捐道:“误会啊,误会。让侯爷受委屈了。”
  “我这几日不在宫中,下面的军士愚昧无知,竟敢将侯爷扣押起来。实在是可恨,我已下令狠狠的责罚了他们。我在这里给侯爷赔罪,还请侯爷原谅则个。”
  程千叶笑道:“兄长何出此言,若无兄长相救,此刻小弟只怕已命丧荒野。小弟心中对兄长感激不已,如何敢言怪。”
  姚鸿哈哈大笑,拉着程千叶的手腕:“贤弟心胸如此宽广,愚兄甚喜。来来来,我已在大殿设宴,为贤弟压惊。”
  于是二人携手来到大殿,分宾主而坐,兄弟相称,把酒言欢,不多时,气氛便熟识活络了起来。


  ☆、首发

  程千叶和姚鸿打听郑州的战况; 知道那日李文广遭到了嵬名山的突袭; 猝不及防之下; 上将凤肃重伤,兵溃三十里,两万大军折了数千人。
  随后嵬名山再度奔袭晋军,利用地利切断了晋军队形; 直扑晋国主君所在方阵。
  幸好程千叶遁走,俞敦素及时组织人马反击。
  嵬名山一击不成,并不恋战,迅速撤离。据闻晋军除了张馥受了伤,生死未明; 其余损失不大。
  程千叶听得俞敦素组织反击; 稳住大局; 稍稍安下心来。
  现在自己要想的是首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尽量脱离此地回到晋国或是汴州即可。
  一个侍从上殿; 在姚鸿耳边说了几句话; 姚鸿便道:“贤弟; 家母听闻贤弟在此间做客; 心中甚喜,欲请贤弟前往一见。”
  程千叶起身:“合该小弟前往拜会高堂。”
  姚泓领着程千叶来到一座轩昂壮丽的正房大院。
  进入屋中,只见着上头正首上端坐着一位鬓发如霜的老太太。
  姚天香侍立在侧。
  今日的她着一身云纹锦沿曲裾长袍。深红色的领缘绕襟旋转而下,显得身姿娉婷,端庄稳重。
  若不是她乘人不备的时候,斜眼瞟了程千叶一下; 程千叶都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那老太太便是姚泓和姚天香的母亲姬太夫人。
  这位太夫人见着程千叶缓步走来,鲜冠组缨,绛衣博袍,容貌俊美,心中先是喜了三分。
  又见他行止有度,温文尔雅,更是满意了八成。
  于是她满面微笑地请程千叶入座,殷殷问询程千叶的年纪和家世。
  待听到程千叶虽已有数位夫人及侍妾,但尚未迎娶正妻的时候,更是满脸笑开了花。
  她心中大喜,回头一看身边跪坐着的女儿,只见素日骄蛮的女儿,满面红云,含羞带怯的低垂着头,露出一副小女儿的形态。
  姬夫人暗暗想道:“此真乃吾婿也。”
  想起女儿当初为了联姻,嫁了一个年纪若大的夫婿,成婚不到一年,便守了活寡,姬太夫人心中一阵酸楚。
  于是她心中下了决定,定要将这年纪轻轻,斯文俊秀的晋越侯招做女婿。
  于是这谈婚论嫁的话,几乎就要摆到桌面上来了。
  姚泓咳了一声,勉强打断姬太夫人越说越明显的话题。
  先将程千叶请入客房安置,遣散众人。室内独留母子二人相顾而坐。
  姬太夫人沉下脸来:“你现在做了国君,简直将我视做无物了。”
  姚泓大惊起身:“母亲何故如此言语?”
  姬太夫人抹泪道:“我就只有你妹妹一个女儿,从小捧在手心,金尊玉贵的娇养着长大了。偏生你和你爹一般的狠心,打着为了家国社稷的旗号,不顾我的反对,执意将你如花似玉的妹妹嫁给鲁庄公那个糟老头子。”
  姚鸿想着妹妹小时候娇憨的模样,心中也略微升起一丝愧疚之情。
  姬太夫人接着道:“谁知那鲁庄公同你妹妹成亲不到一年,便得了风症,撒手去了。可怜天香她年纪轻轻便回娘家守着活寡,是何等凄楚可怜。她如今寡妇之身,怎能说得好亲,却是被你误了她一世。”
  姚泓叹了口气:“我贵为一方君侯,妹妹她如何再嫁不得良人,母亲何必如此着急。这位晋越侯……”
  “良人,良人。你心中哪里有什么良人,无非是想着再拿你妹妹的婚姻,去交换你们男人之间的利益罢了。”姬太夫人打断他的话。
  “这个晋越侯,我看着就很好,年貌家业都于天香匹配,你妹妹心中也对他有意。总莫是脱不离同他国联姻。此番我必要挑一个天香自己喜欢的姑爷。你若再违了我的意思,我从此不认你这个儿子。”
  姚鸿十分苦恼,回屋后私下召见了自己座下第一幕僚沈文秀。
  “文秀,我本欲拘押晋越侯,以谋夺汴州之地。而今母亲力主,欲将吾妹天香许配于他,你观此事何如?”
  沈文秀道:“晋越侯新近继位,其国中老臣旧将并不服他。不久之前还险些被庶弟谋夺了爵位,主公若是用他交换汴州,只怕未能如愿,某估计只能平白同晋国交恶而已。”
  他站起身来,轻摇羽扇:“不过此人年纪轻轻,能屈能伸。逆境之中,竟想方设法引得天香公主的注意,为自己谋求一线生机,倒也算是个人物。主公却也不可不防。”
  姚鸿皱眉道:“母亲今日见了他,对他十分喜爱。先时我将天香嫁给鲁庄公,母亲甚为不满,我心中也觉愧疚,这次倒是不太好忤逆母亲。”
  沈文秀:“晋国同我国本无接壤,若是失了国君,国内动荡,不过是便宜了晋国北部的吕宋,华宇直之流。我卫国未尝能得什么好处。便是依了太夫人之意同晋国交好,却也未尝不可。”
  姚泓沉吟片刻,终于点头:“晋军驻守汴州,成为我卫国和犬戎之间的屏障,对我卫国倒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只是难道就这样平白把妹妹嫁给晋越侯,放他回去?”
  沈文秀笑道:“晋越侯年纪尚轻,性情未稳,愚意莫如软困他于卫中,多送美色珍玩以移其情,丧其志。时日长久,细观其人,再做打算。”
  姚泓一击掌道:“善,就依文秀之言。”
  数日之后,卫恒公大排筵席,广邀宾客,嫁其妹姚天香与晋越侯。
  至晚客散,两名喜婆开路,十二名宫人掌灯,接引晋越侯入房。
  只见红烛辉映。
  天香公主凤冠霞帔,头盖大红喜帕,端坐于床前。
  喜婆等说完吉祥话,退出门去,掩上房门。
  姚天香伸出纤纤玉手,自己扯下红盖头,笑吟吟的看着程千叶:“这下都如你所愿了,你待怎生谢我?”
  程千叶恭身行礼:“公主相助之恩,羽铭记于心,必不敢望。”
  姚天香目光明媚,红唇带笑,说出的话却毫无感情:“我不要你说这些空话,你想我助你回晋国,需得先应我三件事。”
  “但请公主直言。”
  “其一,你我之间关系,止步于此,免却将来罗唣。”
  “此亦我所愿。”
  “其二,我若助你回国,你须于国内为我独置一宅院,且不得过问我私事。”
  “定守此约。”
  “其三,每年按你晋国内公主的俸禄供养我,并且约束你其他姬妾不得前来骚扰于我。”
  程千叶笑了起来:“你还会怕她们?”
  姚天香柳眉一竖,“你答不答应?”
  程千叶敛容行礼:“这三件事,我都应了。不仅如此,我当尽我所能,回报于公主,必让你如意的过着你想要的那种生活。”
  姚天香这才嫣然一笑,她拍了拍手,屋外进来一位女婢。
  女婢恭身行礼,轻声道:“请姑爷随奴婢到厢房休息。”
  程千叶随着她退出屋外,转过回廊之时,正好瞥见了一个年轻男子的身影,在另一位婢女的引领下进入了公主的卧房。
  哇靠,新婚之夜头顶就绿了啊。程千叶颇为自娱自乐的想道。
  她被引至一间厢房,推门入内,便有一股细细的甜香袭人而来,迎面一个紫檀插屏,绣着唐伯虎的海棠春睡图。
  转过插屏,只见屋内红烛成双,花梨木大床雕龙琢凤,红纱暖帐暗香浮动。
  床尾的春凳上铺就一条纯白的素锦,上摆一排粗细不同,形态各异的玉制“器具”,最细的那一根比发簪还要纤细,上面细致的雕琢出一些圆珠。
  程千叶仔细看了一会,突然明白了这些东西的用途,饶是她自认为脸皮厚实,也不由大为尴尬。
  她掀开床帐,惊觉床榻上早已躺着一人。
  此人双手被红绳捆束床头,眼上蒙着一条红绸,盖在鸳鸯织就大红锦被下的身躯显然不着片缕。
  “桥生?”程千叶惊讶道。
  她又好气又好笑的解开墨桥生手上的红绳,指尖所触之下的肌肤正微微战栗。
  “是我,别怕。”
  程千叶解开墨桥生手上的绳索,揭开他眼上的红绸,只见墨桥生双目迷蒙,面飞红霞。
  “怎么了?吓着了吗?”
  墨桥生闭着嘴一言不发。
  程千叶坐在床头,环顾着布置得暖玉温香的卧房,心中好笑。
  那位天香公主自己今夜私会情郎,又怕作为新郎官的晋越侯不高兴,所以就把晋越侯的“心上人”塞在床榻之上,还把房间布置成这样,以增情趣。
  程千叶抚额笑道:“这个姚天香。”
  她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疑惑的转回头:“怎么了桥生?你怎么不起来?”
  “我……我被下了药,”墨桥生满面通红,别过脸去:“四肢无力,起……起不了身。”
  药?
  程千叶张了一下嘴,她明白了是什么药。
  墨桥生躺在那里,眼泛秋波,面带春色,素来颜色浅淡的薄唇都变得殷红娇艳了起来,正抑制不住的微微喘息。那大被的中部,支起了一个不可言述的形状。
  这可怎么办?虽然我是很喜欢他,但我们离发展到这一步还很远。
  程千叶坐在床边,看着喜被下那个赤丨身丨裸丨体的男人,感到尴尬又好笑。
  “主人将我移到地上,丢在哪个角落里便好。”墨桥生面红耳赤,结结巴巴的说道,“主人还请早些安置。”
  “这样你不是很难受?”程千叶站起身来,走至桌前熄灭红烛。
  黑暗中,墨桥生紧张地看着那个人坐回床边,轻轻摸摸自己的头,在他耳边说道,“没事的,桥生,我帮你一下就好。”
  月色中只见一只莹白如玉的素手,钻进了大红织锦的被褥中来。
  墨桥生感到自己的心脏,翁的一声在月色春晖中炸裂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对此文期待不要太多,这就是一篇小言文,主题就是标题。
  程千叶在上一篇文有出现过,那是大几十年以后的事情了,这本未必会写到那个时候。
  我知道很多小可爱是坚强又自主的女性,喜欢看女主千秋万代一统江山的情节。
  不过就程千叶这个人物的性格来说,治理江山多年以后,把帝位传给自己选择的继承人,和心上人一起开始游历山水,寻找回家的契机,是作者我觉得她会更为喜欢的生活。
  已经既成事实,大家不必争论,吐槽可以随意。
  好了废话说完,评论区留给你们。


  ☆、首发

  程千叶在水盆中洗净双手; 她面上微微有些发烫。
  床上之人; 脸上残留着泪痕; 陷入昏睡之中。程千叶打了一盆温水,端到床边,为他清理那一塌糊涂的身躯。
  本来不想欺负他,可是他的反应太过可爱; 一时没能忍住,还是把他给弄哭了。
  程千叶为自己暗搓搓干的坏事感到心中有愧,于是加倍温柔,里里外外为他擦洗身体。
  墨桥生被那温热的触感唤醒,他睁开眼睛; 看见程千叶所为之事; 瞬间涨红了面孔; 伸出手来挣程千叶手中那条纯白的毛巾。
  程千叶抓住他的手腕,“干什么; 你这还使不上劲呢; 乖乖躺好别动。”
  她用这条洁白柔软的毛巾; 把手下这具身躯的每一寸地方; 仔仔细细的清洁了一遍,方扯过红色的锦被,盖在他身上。
  我是不是干得太过分了。
  程千叶托起墨桥生的脸,掏出怀中的手巾,为他擦去脸上的泪水。
  “是我不好,你别哭; 我再也不欺负你了。”
  墨桥生昂着脸,闭着双眼,有生以来第一次体验到被人小心翼翼哄着的感受。
  我被这么温柔的对待,但主人他明明很兴奋,却一直忍着。
  墨桥生伸出那因药力未退而虚软无力的手臂,把锦被扯到腰间。
  “主人,你……你需不需要?”
  “需要什么?”程千叶一时没反应过来。
  墨桥生全身都红了。
  “啊,不不不,没事,我不需要。”
  程千叶拉上棉被,把他严严实实的裹紧。
  “我说过的,你永远不要勉强自己。”
  那从被缘中露出的脑袋,面飞红霞:“主人,我是自愿的,真的。”
  程千叶侧身在墨桥生身边躺下,另外扯了一条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她伸一条手臂轻轻拍着墨桥生的后背。
  “我知道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但是你心里很讨厌和男性做这件事对不对?”
  墨桥生的脑袋垂进了被子里。
  “没事的桥生,我不需要你刻意做这些,我们就像现在这样相处就很好。”程千叶依旧轻轻拍着他。
  “我幼年的时候,曾经亲眼见到一个男人,在我面前欺负了我的兄长。”低闷的声音,从被褥中传出。
  程千叶叹了口气。
  “我亲手杀了那个男人,用石头把他的脑袋砸得稀烂。”
  “从此以后,只要有男人在我面前做这种事,总会让我恶心,让我不自主的想起那时的情形,那一幕似乎刻在了我的心底,永远也无法抹去。”
  那一下一下轻拍在他背上的手,缓缓抚慰着他的心。
  “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遇到这种事。”
  “你累了,什么也别想,好好睡一觉。”
  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拍。让墨桥生缓缓放松下来。
  可是主人你,你刚才……的时候,我什么也没来得及想。
  主人也许是不一样的存在。
  墨桥生的眼皮慢慢的沉重了起来。
  将睡未睡之时,他依稀听到一句话。
  “如果我是女人,你会不会喜欢我。”
  女人?
  如果主人是女人……
  墨桥生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在那个梦中,他身至一个满是浓雾的花园,主人的背影总是出现在他身前不远处,但他拼命的追赶,却是一直也追不上。
  主人,主人,等我。
  他心中焦虑万分。
  突然前面那个身影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明明是主人的样貌,却是一张女子的脸。那美丽的女子轻轻的笑了起来,伸出柔软的手,摸上了他的脸颊,温柔地唤他。
  “桥生。”
  ……
  墨桥生从床上翻了起来,身侧空无一人。他惊慌失措的喘了口气,低头掀被子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竟然做了不可饶恕的梦。
  好在屋内无人,他急忙起身,找到衣物穿戴整齐,毁灭了大逆不道的证据。
  转出屏风外的厅,程千叶已坐在桌前等他。
  墨桥生想起昨夜那些事和那个荒唐的梦,面上飞过一片可疑的红云。
  “来,一起用膳。”程千叶点着身边的圆凳。
  墨桥生犹豫了一下。
  “坐。”程千叶坚定的说。
  墨桥生挨着一点椅子边坐下,对着眼前那些精美的器具他感到一阵手足无措。
  “吃,以后我们都一起吃饭。你要尽快习惯。”
  墨桥生抿了一下嘴,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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