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总被欺负哭》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将军总被欺负哭- 第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程千叶,李文广,韩全林三人立于将台之上,眺望着远处的杀声震天的战场。
  李文广的上将凤肃,金甲银盔,使一柄方天画戟,在沙场上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
  韩全林感叹道:“李公有此猛将,当真如虎添翼啊。难怪众诸侯皆溃,独公一人拿下了南阳。”
  李文广哼了一声:“若不是袁易之那厮短视,刻意延误我军粮草,我盟军人数众多,兵精将广,早就夺回镐京,何至于止步南阳一偶之地。”
  他转头面对程千叶:“若是说到识人之能,愚兄不如弟多矣。”
  “那位黑袍小将,便是当初在威北侯酒宴上所见的奴隶墨桥生把?”李文广指着战场说道,“如此璞玉,当在贤弟这般的伯乐之手,方得绽放光彩。”
  程千叶谦虚道:“不敢,不敢。”
  韩全林眯起眼睛,干瘦的手指捻着稀拉拉的胡须:“难怪晋越侯你当初死活要和我争这个奴隶,原来是一眼就看中他能文能武啊。”
  程千叶心中翻了个白眼,盘算着什么时候才能打完战,不必再和这个恶心的家伙虚与委蛇。
  三日后,许州城破,三路诸侯率众入驻许州,整备军资,稍事修整。
  众人挑选原许州牧的私宅作为临时安置的行辕。此宅华宇轩昂,占地广阔,有一个十分大的后花园。
  三位诸侯带一众亲随,各自圈占了几处院落,用于私人修整。白日里却在宅院正厅议事,十分便利。
  这一日程千叶和李文广、韩全林商讨了一整日军事要务。
  李文广和程千叶领军,既没有酒乐,也无容貌俊秀的侍从婢女服侍。
  到了晚间,韩全林觉得十分乏味,找了个借口退出会议到园中散心。
  行至一片假山丛中,正巧看见军营中训练完毕,抄近路回自己住所的墨桥生。
  墨桥生着一身黑衣,猿臂蜂腰,双腿修长,行动时矫捷有力,刚训练完的脸颊上透着红晕,显得朝气蓬勃。
  韩全林不由觉得心痒难耐,起了歹念,命众侍从拦下墨桥生。
  墨桥生猛得见到这个人,全身都起了一股寒意。
  他后退两步,发现退路都被人拦住,只得跪地行礼。
  “啧啧,”韩全林绕着墨桥生踱了两步,“士别三日,真是完全不一样了。”
  “晋越侯怎么就把你滋润得这么这么水灵呢。”他掐住墨桥生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墨桥生撇开头,挣脱他的钳制,双拳在身侧拽紧。
  韩全林大怒,他一巴掌打向墨桥生,“敢忤逆我!一个奴隶,打了两场战,就把自己当人看了?”
  他的巴掌没能落下去。
  他的手腕尚在空中,像被铁钳钳住一般,丝毫动弹不得。
  那跪在地上的奴隶,伸一手准确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在他印象中,从来只能在他面前瑟瑟抖动的卑微奴隶,却露出一双像狼一样眼睛,狠狠盯着他。
  “你,你放手,你想怎么样?”韩全林畏缩了一下。
  墨桥生慢慢松开了手,垂至身侧。
  韩全林摸着自己的手腕,只觉手腕生疼,他心中又惊又怒,更有一种求而不得的难耐。
  他退了一步,站在自己几个侍卫的身后。
  “奴隶,就是主人的财产。就算你主人再喜欢你,也只是珍贵一点的财物,只要出得起价,没有不能买卖的奴隶。”
  韩全林慢慢的说,他满意的看到墨桥生的眼中流露了一点慌乱。
  “看得出来,晋越侯对你比威北侯好多了,你必定舍不得离开他身边,对不对?”
  墨桥生绷紧下颚肌肉,移开眼神。
  “每一次眼见要到手了,你又从我手中溜了。”韩全林弯下腰,肆无忌惮的把目光在那副年轻的身体上下流连,“你这样勾得我特别难受。我非要尝一次你的滋味。”
  “你乖乖顺从我一次,我就放过你。让你依旧留在你喜欢的主人身边,过你的小日子。”
  “如果你不肯,我就和他买了你。”
  墨桥生喉头滚动了一下,他撇开脸去。
  “你想赌一把?你觉得你那位主人不会卖了你。黄金?美人?宝马?哈哈,你觉得也许他都不要。”
  韩全林眯上眼,他的声音冷冷的在夜色中切进墨桥生内心最害怕的位置:“我有一小县,叫做琪县,恰好在中牟和汴州之间。于我来说,此地孤立于汉阳甚远,留之无用,弃之可惜。”
  “但若是给了你主人,他就可以凭借此地轻易打通你们晋国本土到汴州的通道,甚至你家主人都可以不必再和我们一起辛苦谋夺郑州了。”
  韩全林靠近墨桥生的耳朵边:“你说拿它换你一个奴隶,晋越侯是肯还是不肯啊?”
  他看见墨桥生面色惨白,双唇颤抖。
  韩全林得意的直起身,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
  “自己把衣服脱了。”
  墨桥生咬住牙,拽紧了拳头。
  “快一点,我只要你一次而已。”韩全林露出贪婪的神色。
  “想想你们晋越侯,他那么好,你舍不得离开他的。”
  墨桥生僵硬着手,伸到衣结处,他手指颤抖,无以为续。
  韩全林使了一下眼色,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架起墨桥生,把他拖到假山后的草坪处,
  他们撕开他的上衣,反剪他的双手,用牛筋捆束,把他推到在杂草地上。
  韩全林看着那副在草丛中挣扎着的,衣衫散乱的年轻躯体,兴奋了起来。
  他拽住墨桥生企图挣脱的一只脚踝,“你服侍了晋越侯那个小白脸多少次了?还装什么装。乖乖的听话,不然有你苦头吃。”
  “咦,你身上还是威北侯的印,新主人没给你赐印吗?”
  赐印。
  墨桥生听到了这个词,
  他想起了那个轻轻印在自己额头上的吻。
  他一脚踹开了韩全林,在一片呼喊声中,翻过山石,隐没进丛林,最终在一片乱石林立的假山中找到一个洞穴,把自己藏了进去。
  他拼命在石头上磨断手腕上的牛筋,不惜把双腕一并磨得鲜血淋漓。
  “出来,你给我滚出来!墨桥生!”
  “不要让我找到你,否则我一定让你好看!”
  “你逃得了一时,逃得了一世吗!”
  “你以为我吓唬你?我发誓把你弄到手!”
  恶狠狠,阴恻恻的声音,不停在附近响起,墨桥生捂住耳朵,缩紧身体。
  没事,没事的,他在黑暗中睁大眼睛,实在不行还有一死呢。
  ————————————
  作者有话要说:  先发上来,晚上还有一更。
  另外,大家别吵架哇,实在要吵,记得悠着点,别气着了。


  ☆、首发

  议事厅内依旧人声鼎沸。
  屋外不知不觉的下起了雨。
  “下雨了啊。”程千叶望着窗外。
  突然; 她在黑暗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周身散发着淡淡的蓝光; 一动不动的; 似乎已经在雨中站了很久。
  程千叶侧身对俞敦素低声道:“桥生在外面,你去把他叫进来。”
  墨桥生跟在俞敦素身后进来,他的一身新换的黑衣被雨水淋透,湿哒哒的黑色发丝紧贴着脸颊; 任由雨水蜿蜒留下。
  他默默在到程千叶身后,微微低头,一声不吭。
  程千叶侧头看了眼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心中知道必定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小墨的心中如此绝望。
  鉴于李文广和一众谋士,将领们都在; 程千叶没有说话。
  她悄悄把手从椅背伸出来; 摸到墨桥生的手; 轻轻捏了捏,那只手又湿又冷; 微微颤抖。
  谁把他欺负成这样。
  程千叶感到心中升起一股怒气。
  就在此刻; 韩全林带着他的人马; 打着雨伞; 从屋外大摇大摆的进来。
  “哈哈,两位贤弟辛苦了。”韩全林打着哈哈,“这千头万绪的,一时间也急切不得,还是先歇息。”
  “也是。”程千叶站起身来,对李文广抱拳道; “小弟今日也累了,暂且告退,余事暂等明日再议。”
  韩全林道“贤弟稍侯,愚兄这尚有一私事,还要同贤弟商榷商榷。”
  程千叶一回头,只见墨桥生依旧毫无反应的呆望着地面。
  但程千叶知道,他的心中出现了强烈的恐惧和绝望之色。
  原来又是韩全林你这个老匹夫干得好事。
  程千叶忍不住在心中骂了句脏话。
  我总有一天要和你算这个帐。
  她一屁股坐了回去:“韩公有什么事,还请直言。”
  “呵呵,老夫有个不情之请,想请贤弟把这个奴隶割爱给我……”
  “不卖。”程千叶打断他。
  “贤弟你还没听我的条件呢。”
  “什么条件都不卖。”程千叶背过手,摸到墨桥生的手,那只手正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着。
  程千叶用力的握紧了一下。
  她转头看向墨桥生。
  墨桥生依旧一动不动的低垂着脸,但那额发遮盖下的眼眶红了,一双薄唇紧紧的抿了进去。
  “我想晋越侯你还是听一听,再拒绝老夫把。”韩全林面露不快。
  “我若是把琪县给你,就只用来交换这么个奴隶呢?”
  全场传出一阵低呼之声,便连李文广都挑了挑眉毛,露出诧异之色。
  张馥忍不住挪了一下身体,口中轻轻唤了一声:“主公。”
  墨桥生的手企图挣脱开来。
  程千叶拽紧了他,不让他挣脱。
  “不卖,真是对不住。不论什么都不能从我这里买走他。”
  全场一片哗然。
  一个为了一个奴隶竟然舍弃一座城池,另外一个竟然还不同意。
  韩全林皱起眉头:“我只要他的身体,你若是怕我身边多了一员猛将,便挑断他的手脚筋,再送给我便是。”
  程千叶几乎连表面的敷衍都懒得维持,她站起身来,冲着厅内众人拱了拱手,拉着墨桥生就往外走去。
  张馥和俞敦素跟了上来,走到无人之处,张馥方才拦了住了程千叶。
  他看了一眼墨桥生,对着程千叶低声说道:“主公,琪县实在是……”
  程千叶看着张馥,她明白张馥的想法,于是她耐心解释:“张兄,我不是在和你说大道理。你好好看看他。看看这个人。”
  她指着墨桥生:“桥生在战场上的表现你没看见吗?”
  “别说一座琪县,就是十座,他都有一天会替我拿过来。”
  张馥思索了片刻,低头行礼:“主公之言甚是,此事倒确是我一时短视了。”
  程千叶拍了拍他的肩膀,向前走去,“你是先入为主了,总觉得我被美色迷住了眼睛。下次别再这样想。”
  张馥脸色微红,低头称是。
  程千叶挥退众人,一路大步前行,墨桥生在她身后默默跟随。
  直到跨入厢房,进了内室。
  程千叶哗的转过身来,伸出一指指着墨桥生道:“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这个男人长得既高大,又帅气,立体的五官,笔挺的身姿,一身绝技在沙场上几乎无人能敌。为什么就这么容易让人欺负呢?
  “我对你不够坦诚,不够好吗?你就这么不能信任我?”
  “他对你做了什么?”程千叶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按在椅子上。
  我这么喜欢你,但怕你不高兴,我都不敢对你下手。你怎么能让别人随便碰你?
  “说,”程千叶挑了一下眉,“他都对你做了什么?”
  墨桥生愣住了,他微张了一下嘴。
  程千叶看着那眼前那薄薄的双唇。只觉得脑中怒气上冲,我还没亲过呢。我要杀了韩全林那个老变态。
  “没有,”墨桥生道,“我没有让他碰我,一点都没有。”
  他轻轻的说:“我从没让任何人碰过我,若是主人……”
  听到了这句话,程千叶突然就觉得松了一口气。怒气一瞬间就消失无踪了。
  她为自己刚才莫名其妙的脾气感到有些汗颜。
  我在生什么气?我怎么这么情绪化?是不是脑壳坏了。
  桥生才是被吓到的人。
  她尴尬的笑了一下,伸手摸摸墨桥生的脑袋。
  “我乱发脾气了,对不起桥生。”
  程千叶从抽屉翻出药膏,轻轻涂抹在墨桥生的手腕上,慢慢的揉着。
  “你不要这样说自己,从今天开始,再也不要这样看轻自己了。不要勉强自己做那种自己厌恶的事,无论对象是谁。”
  她把墨桥生拉起来,“你看看你自己,你现在就站在我身边,你和我是一个一样的人。”
  “你想不想有一天,能够真真正正的站到我身边来。”
  墨桥生低头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胸中燃起一道火焰,一道从未有过的大火,那火以燎原之势把捆束他身心的荆棘一把烧毁,让他的心田开出自由之花来。
  “桥生,我很喜欢你,也需要你。”
  “所以,你能不能抬起自己的头,追上我的脚步。”
  他听见那个声音在继续说道。
  “总有一天,在世人面前,堂堂正正和我并肩而立。”
  “我等着你。”
  ……
  小秋从垂花门跨进来,看到一个黑色身影从主公的卧内走了出来,那身影缓缓走了几步,扶着一根柱子慢慢的蹲了下来。
  是桥生哥哥,他怎么了?不舒服吗?
  小桥悄悄向前走了几步,探头偷看。
  她看见一滴水光,在空中反射了一下,掉落在墨桥生身前的地面上,一滴又一滴,使地面上湿了一小块。
  哎呀,主公真是太坏了,又把桥生哥哥搞哭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知道的,我脑洞就是这么奇怪,觉得不适应的小可爱们,可以在评论区随便吐槽,我都接着。
  今天快趴下了,好了废话说完,我会死远点的。


  ☆、首发

  李文广座前; 汇聚着他几位心腹之人。
  “公等以为; 晋越侯其人; 何如?”
  他的幕僚陈文献开口道:“不过是和韩全林一般,荒淫无德之人,二人身为雄霸一方的诸侯,竟为一个低贱的奴隶争风吃醋; 连城池都可以随意割让,简直不知所谓。”
  上将凤肃抱拳道:“那墨桥生可不是个普通的奴隶,依臣在战场上所见,此人武艺高强,骁勇善战; 不止有一股狠劲; 而且作战意识十分敏锐。若是能给他机会; 将来必成大器,或可于我一敌。”
  李文广点头:“将军所言极是; 我本也有意将此人收入麾下; 可叹晋越侯今日招揽人心的那一手太狠; 只怕墨桥生对他已是死心塌地的效忠了; 真是可惜了。”
  年近五十的范晏,乃是李文广座下第一谋士,他捻着那花白的胡须:“晋国本一小国尔,在老晋威侯手中倒是振兴了不少。晋威侯身故后,一度有传言道新任的晋越侯是一个无为浅薄之人,而今方知; 传言多不实矣。”
  “纵观当今天下英豪,多类华宇直这般庸碌无能之辈,虽其兵精地广,却足为惧。某私以为只有太原的北宫侯吕宋,卫国的卫恒公姚鸿,可堪于主公比肩。如今看来,这位年轻的晋越侯,假以时日,或有可能跻身成为主公的劲敌之一,对其不可不防。”
  陈文献道:“我部早先前,倒也在晋军中布有谍密,岂料华宇直那个蠢货,前些日子打草惊蛇。倒引得晋军内部大肆清理,误伤了我方密探。如今一时也无人可用。”
  “晋越侯年纪尚轻,势力未足,且不说他”李文广拿起一封书函,“倒是卫恒公姚鸿。今日回书曰,他拟发一万楼船士从大野泽出发,沿济水而下,不日将抵郑州,助我等共伐犬戎。”
  范晏道:“姚鸿此人,素有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