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千金太难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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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千金太难宠-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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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没有抓住或者发现什么吗?”夜宫昊也是心疼林夕若的疲惫,“要不先休息一下?”
林夕若是一脸震惊的望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夜宫昊尴尬一笑,并没有回答。
林夕若却是自顾自地说着:“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现,更别提人了。”自从连续死了三个宫女后,她在宫中处处加派人手,尤其是那些偏僻的冷宫废苑,加紧巡逻,谁知道人照样死,却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林夕若现在倒也不疑惑夜宫昊知道她加派人手的事,也是,那样大的动静,他这个皇上想不知道都难,她说怎么找禁军统领的时候怎么这么容易呢?她虽是个皇后,可也不能插到这些事中去,原来,是他在中间做了“手脚”,哼,真是可笑,她还以为是自己的气势压倒人家了!
夜宫昊却是为林夕若的女儿家子气觉得有趣,就连林夕若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她,可不就是和相公闹别扭的小媳妇样儿吗?
夜宫昊忍不住出言提醒道:“我们再去看看儿吧!说不定能发现一些以前没注意的重要线索!”
“好。”林夕若倒也没唱反调,反而比夜宫昊跑的还勤,一溜烟儿就已经窜到了门口。
路过杂役房时,正正好有几个宫女围在柳树下聊天。。。
“哎,我告诉你们哪,这宫中哪——”一个着鹅黄宫装的宫女压低了声音,望了望四周,“有有鬼灵作怪哪!”
“啊?”四边围着的几个宫女一脸惊恐状。
这时,一个淡蓝色纱裙的宫女应和道:“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呢!这宫女接二连三的无端死去,而且都是在竹雨宫附近遇害的,你们说,是不是雨嫔死的冤,不肯投胎,来报仇了?”
话音一落,叽叽喳喳的声音响起“哎,是不是皇后娘娘做的,我有个关系好的在德妃娘娘那儿做事,她看到了那天发生的经过,说是啊,皇后娘娘嫉恨雨嫔有子嗣,故意下毒害的,而皇上宠爱皇后,居然对这不管,还封锁了所有的消息呢!”
“居然有这儿种事?”
“可是我看皇后娘娘不像是如此狠毒之人啊?”
。。。
谈论之声尽被林夕若收入耳中,有一个宫女发现了她,赶忙跪下,这一跪,宫女们都是惊恐的跪下,等候这位传闻中有狠毒又残忍的皇后娘娘的处罚。
“起来吧!”林夕若不似其他妃子们那么计较,挥挥手,示意他们起来,反正也只不过是宫女们饭后闲聊,难不成她还能堵住所有人的嘴,跟她们说,你,你,你,再说,我就撕烂你们的嘴!?
然而随后到的某人可就没这么好脾气了,夜宫昊的声音里带着愤怒:“竟敢在背后议论皇后,来人啊,给朕拉下去,把她们的舌头全部割掉!”
侍卫们闻令上来,宫女们赶忙跪在地上,头磕的跟个小鸡啄米差不多:“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恩,被说的人好像不是你吧?林夕若翻了翻眼,怎么生气的跟自己被说了一样,看看这阵势,貌似自己不阻止,又要有正值青春年华的宫女断送此生了。她可不是那种喜欢干“损及不利人”的事的人,虽说不是自己干的,可还是真有些牵连,若是这样了,她下半生也会过不安稳的。
“她们只是饭后闲聊,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林夕若摆摆手,让侍卫下去。
夜宫昊却是喝住侍卫:“不许下去,既然她们这么没有事干,居然闲到来谈论皇后,就给朕把她们的手剁下来!”
侍卫们皆是两难的望着林夕若和夜宫昊,要知道皇上的命令不可违,可这人人皆知,皇后很是受宠,若是因此得罪了皇后,改日,她吹吹枕边风,不就轻易地要了他们的脑袋?
“夜宫昊!”林夕若的倔强脾气上来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独断专横!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毁了她们一生的!你处在权利的最顶端,可是,你能不能不要总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难道朕不是在为你考虑吗?”夜宫昊一时生气,又换回了那个天下最尊贵,也是最冷血的称呼“朕”。
“你!”林夕若甩开夜宫昊的手,赌气一般地与他相反的方向离去,可也忍不住借着余光偷瞄几眼。
他,没有追来,他是皇上呢,朕,林夕若忽然笑了,带着些悲哀,自己刚刚是怎么了呢?怎么这么不冷静了呢?为什么,入了宫,就不像自己了呢?
而仍在原地的夜宫昊却是在她走远后,望着她消失的背影,伫立许久。。。
“皇上,这——”一个侍卫长上前,“是要继续执行命令吗?”
“不了。”夜宫昊摆手,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用完了,“罚俸禄两年!”
“谢皇上。”跪在地上的宫女们感恩戴德,罚两年就罚两年吧!保住命还是好的吧!
哎,夜宫昊轻叹,又向着林夕若离去的方向走去,如今宫中不安稳,他还是跟去吧,免得。。。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改变了自己的性格呢?




第十六章:孽债桃花
林夕若漫无目的地顺着脚下的路走着,虽然已经在皇宫中生活了半年,但她喜静,并不多出来,所以对皇宫的地形并不是很熟。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她天天出来跑,她也未必会认得清,因为……这皇宫实在是太大了!
林夕若现在心里也谈不上生夜宫昊的气了,只想着怎么找到回路,一路走着,又狠狠地摧残了两边的花朵,哼,我回去以后,一定要找一份皇宫地形图,把它背下来,看这皇宫怎么绕的住我!
也不知走了多久,就在林夕若走的腿发软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座宫殿,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是陌离殿,好吧,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是夜宫离的宫殿!
林夕若连招呼也没打直接一脚跨了进去,确切说是她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夜宫离的宫殿很是清静,连一个守卫也没有。
轻轻松松的就到了内院,内院关着门,林夕若想都不想就直接推开院门,谁知道,门一开,一股阴冷的剑气就从她的耳边滑过,定睛一看,剑峰已经停在她的咽喉之处,一寸,精准的剑法,差一寸,就能致命。
夜宫离见到她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急忙收住剑式,似乎有些懊恼:“你没伤着吧?”
林夕若却是仍处在风化状态中,“啊?没事。”她坐到院中央的石凳椅上,倒了一杯茶。
“夕——”夜宫离忽然意识到这样的口吻不对,很快的改口:“皇嫂来臣弟这儿可有什么事吗?”
“啊?”林夕若愣住,半晌才意识到他叫的是自己,伸手接住随风飘散的花瓣,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迷路了,绕到你这儿,就来了。”也是,她一个皇后,居然会在皇宫里迷路,岂不是天下第一怪事?要是让人知道,估计就得成民间饭后笑料了……
“那臣弟送皇嫂回去,可好?”夜宫离回答的语气很是恭敬,可眼神像孩童贪恋糖果一般的望着林夕若,想要将她的模样生生刻在心里。
“不要!”林夕若有些慌了,现在回去,她岂不是太丢人了,怎么说也要让夜宫昊为自己着急一会儿,否则怎么对得起她走得又酸又累的腿呢?“你可不可以暂且收留我一会儿?”
“好。”
“莫离,你也别叫我皇嫂了,你比我还大呢!我可没那么老,你还是叫我‘夕若’吧!”林夕若见他答允,高兴极了,余光瞥到他的佩剑上,“莫离,刚刚进来的时候,你在练剑,你可不可以舞剑给我看?”
夜宫离没有答话,只是拿起佩剑,剑锋出鞘,让天地都为之一亮,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再看夜宫离,身影突变,院中白影重叠,也分不清他究竟在哪个地方,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花纷崩。真是一道银光院中起,万里已吞匈虏血。
林夕若看得正兴起,看到院中刚好有女子使用的乐器,挑了一把古琴,拨了拨弦,婉转的琴声倾泻而出,配上这剑舞,更是令天地黯然失色。
琴至,舞停,院中的木宛花洋洋洒洒的落下来,就好像下了一场花雨。
也许是触景忆情,手执宝剑的夜宫离看着女子明眸皓齿,有些恍惚,悠悠开口道:“夕若,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相见,也是在这样的木宛树下。”
林夕若怔怔的望着他,将他的模样与十几年前的那个小男孩的相貌重叠起来,笑起来:“是啊!你那时候跟我差不多大,莫名奇妙的就从我家院墙上摔下来,害我还以为又是哪个提亲的人呢!”
夜宫离嘴角也是泛起温暖的笑,但与林夕若不同的是,他的笑带着一些惆怅:“夕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之间有一个承诺?那个时候我说,要娶你为妻,你说你要自由,我也不喜欢皇宫,你说要和我行走江湖,我会来接你了,你却已经成了我的皇嫂。”
神情中带着一些悲戚之色,林夕若终是没有办法对视他的眼睛,低着头,小声呢喃的几句未能入耳,还是没有忍心说出口,而夜宫离却仍在诉说,诉说那段怀念着另一个人的微时光。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你就住进了我的心里,占得满满的。也许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第一次有人那么大胆的说我‘不学无术’,我守着承诺回来的时候,你嫁给了皇兄,怎么会呢?”男子失神,仿佛是喃喃自语一般。
就这样毫无征兆,夜宫离对林夕若告白了,而她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就算当初以为夜宫离是夜宫昊又怎样?她一直记得那个承诺,可是她真的以为那只是童言无忌而已,当她的心已经装下一个人的时候,就再也无法容纳另一个人了。
“对不起……”林夕若不知道如何来回答,只是一味的说抱歉,然而这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利刃。
“不用说对不起。”夜宫离忽然又恢复了常态,“从此以后,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林夕若眼睛发涩,也许是不喜欢这样的悲伤气氛,勾起唇,弯眉灼灼:“你善笛,我们合奏一曲可好?”
风吹起满地木宛,在漫漫花雨中,夜宫离轻轻吹响了白色的玉笛,熟悉的旋律让林夕若一愣,但还是拨动了手中的琴弦,罢了,这是他的夙愿,何不成全呢?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倾世青娥木宛下,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再世为鸳鸯,愿得一心九州翔!
凰兮凰兮此生安,琴瑟凤兮永为妃。
多作情兮不忍忘,明月知心空悲切。
……
此生缘尽来生续,愿得相逢未嫁时。
一曲《凤求凰》是前朝的一段佳话,传闻是前朝将军司马相和异国公主木雁声的一段生死之恋,无非就是年幼调皮的公主打扮出宫,到了敌境,邂逅了年少有为的大将军,两人陷入爱河,无奈公主背负着国家使命,为了人民的和平,不得已放弃心爱的人前去和亲,而将军亦是忠臣,不能违命,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子嫁给主上。
而木雁声也是情深之人,入宫之后未曾笑过,愁眉双锁,终是因为心力交猝死在了一年春天,司马相后悔不迭,自感生而无望,自刎在木雁声灵前,圣上感惜,竟也没有怪罪,命人将他们合葬在一起,倒也是“生不能同裘;死当同穴”。凄美的爱情故事后世流传,面对过往云烟,后人们多是一声感叹。
琴音依旧飘荡,笛中的乐符仍在跳跃,而陌离殿却迎来了不速之客。
一柄长剑腾空而出,划破长空,准确无误地击碎了林夕若怀中的古琴。在飞扬起的尘土之中,是满脸煞气的夜宫昊……
夜宫昊并没有给林夕若说话的机会,抓住她的手腕,抱紧在怀中,“记住,她永远是你的皇嫂!”
夜宫离闻言呆立了一会儿,看着他抱她离去,手上的白笛轻轻滑落,如同他的心一般,坠在地上。
凌空而起,林夕若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夜宫昊的轻功,就跟飞似的,风呼呼从耳边刮过,不过话说回来,速度,可不可以慢一点啊?!
等到来了龙腾宫的时候,林夕若差点没站稳,要摔在地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抬起头,看见夜宫昊黑得可以和木炭争锋的脸,又把要抱怨的话吞回去。
真是,他什么时候来的?想到此处,林夕若不由得有些心虚。
“爱妃果真是人见人爱啊!朕怎么不知你和皇弟还有一段‘风流往事’呢?”毫不客气的说,夜宫昊已经眸中冒火,而且还是三昧真火;想他好心跟着林夕若,谁知道这一跟,居然还扯出了一段“过往情缘”,难道他是那个拆散他们的罪魁祸首吗?刚刚他要是再不出手,莫非他们还要“旧情复燃”吗?
林夕若扳扳手指头,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她要说,你家娘子魅力无敌,招惹桃花实属无奈?然后这次是打算“一刀两断”?
林夕若没有再后退,她干嘛要心虚,又不是她做错了什么!
而这一切的动作落在夜宫昊眼里,却是心生愧疚的不自然,见“应实了自己的所想”,夜宫昊看林夕若不解释,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好!朕遂了你们的愿,现在就下旨,把你配给夜宫离作王妃!”
话还没说完,夜宫昊就一脸怒气的出了龙腾宫。
干什么啊?林夕若还没缓过神,他这个人怎么老喜欢断章取义啊!不可理喻,和夜宫离都是同一个父亲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碧云在后殿看到夜宫昊走之后,又四方张望,小心的问道:“小姐,怎么了?”
“没什么,碧云,把衣裳收拾好,我们回自己宫殿去!”林夕若也是气鼓鼓的,她还不稀罕呢!趁早回了宫殿,住在他这儿,也没安全保障!
“小姐——”碧云看着林夕若的神色,也没敢再问些什么。
提着一堆东西回到了凤舞宫,当然还有许多都是顺手拿的夜宫昊的,林夕若这才想起,今天本来是要去看尸体的,算了,看着天色,也只能明天去了。




第十七章:十日之限
“又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呢!”
“看着年纪,大概再一年就可以出宫了!”
“是啊,这么清秀的女孩子,太惨了,以后我们还是小心点吧!免得。。。”
不住的叹息声传到林夕若的耳朵里,她让人停住轿子,走过去,围着的人群立马散开,“皇后娘娘千岁。”
“起来吧。”林夕若走上前去,只见汐泠花架下躺着一名粉衣少女,扬扬落下的汐冷花半遮住了女子的面容,她弯腰挑落花瓣,一张精致的面容显露出来,玲珑的五官嵌在白皙的皮肤上,如墨的青丝长长卷卷的,只是,脸上极度恐惧的表情让人看了心惊。
又有一个人死了,林夕若揉揉头上的太阳穴道,究竟是谁这么狠毒,风波还没停歇,居然敢在接二连三这皇城之中兴风作浪!
“皇后娘娘,这儿阴气甚重,您不宜多待,况且现在时值夏日,再放这儿恐怕就要烂了,得赶紧埋了才好。”一旁的小太监上前,后面还跟着粗使的宫奴。
“抬下去吧。”林夕若摇摇手,叹口气,那四个宫奴闻言上前,抬起早已死去多时的宫女,“等一会儿。”不知是什么,她忽然又叫住了他们。
“娘娘可还有什么事吗?”
“哦,没事了,下去吧。”林夕若这次没再叫住他们,倒是若有所思的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刚才她才去看过死了的三个宫女,回来的路上却又发现了一个,好伤头脑啊!
看刚刚那个死去宫女脖颈上的红印痕,又是跟前面三个一样,是被人故意用绳勒所致,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
被人搀上凤鸾,一个白净的太监上来道:“娘娘可是要起轿回宫?”
“不,去敬事房。”林夕若宛若明月的眸子变得犀利起来,透出夺世的光彩,跟她玩吗?她倒要看看,这人还能躲藏多久?!
“是。”太监应下来,一挥手中拂尘,尖细的嗓音在长长的宫墙路上传来回音:“起轿——敬事房——”
从摇摇晃晃的凤鸾上下来的时候,林夕若头好一阵晕,望着“敬事房”三个大字的牌匾在阳光下折射出让人眼花的金光,她却是心里暗自抱怨着,早知道就不乘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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