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皇上。”官员和百姓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摆明了是对玉璇玑和苏绯色不利,齐国皇帝却会提出公审。
而如今又看到有那么多的百姓围观。。。。。。
就是心理再强大,也不免会觉得害怕吧?
所以连行礼的声音都不由得多了几分颤抖。
“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当日在御书房的时候,你们曾经与太子立下三日之期,如果三日之后你们能找到确凿的证据证明贪污的事情与太子和九王妃有关,朕决不轻饶,反之,如果三日之后你们不能找到确凿的证据来证明太子和九王妃与这件事情有关,就算是太子和九王妃无罪,如今三日已到,你们的证据呢?”齐国皇帝幽幽说道,语气冷得几乎可以杀人。
他如今是越看这几名官员越觉得烦心,就恨不得直接把他们给拖出去砍了。
“这。。。。。。回皇上的话,微臣等人这几日都被软禁在皇宫之中,根本。。。。。。根本没机会去寻找证据啊。。。。。。”官员这话的意思很清楚了,他们并不能拿出确凿的证据来证明此事与玉璇玑还有苏绯色有关。
但。。。。。。
他这话分明就是在暗指齐国皇帝包庇玉璇玑和苏绯色,在明知他们和玉璇玑之间有三日之期的同时,还把他们软禁在宫中。
一个被软禁在宫中的人,又要如何去找证据来证明此事与玉璇玑还有苏绯色有关呢?
官员的话音落下,立刻就引起了百姓们的议论。
“哎,我就说皇上一定会包庇太子殿下和九王妃的吧?不管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亲生孩子,皇上的子嗣本就单薄,前太子又已经不在了,在这种情况下,皇上又怎么舍得让太子殿下和九王妃出事呢?”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只是没想到皇上竟然会偏袒得如此严重,直接把这些官员给软禁了起来。。。。。。”
“被软禁在宫里,要怎么去找证据啊。”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皇上不希望他们找到证据呗?”
“做贼心虚,要是太子殿下和九王妃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皇上又何须这么做呢?看这样的情形,那笔物资真是太子殿下和九王妃给贪污了。”
“啧啧啧,我还以为太子殿下和九王妃十分如此大方,一出手就是十万两黄金,原来。。。。。。”
。。。。。。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听得齐国皇帝瞬间就气红了脸。
可生气归生气,此时此刻,他也实在不能怎么样。
毕竟。。。。。。
如今是在公堂之上,玉璇玑和苏绯色又是嫌疑人,百姓们本就认为他刻意偏袒玉璇玑和苏绯色了,若是在这个时候,他又开口替玉璇玑和苏绯色说话,那。。。。。。
齐国皇帝气得不轻,玉璇玑和苏绯色却仍是一副十分悠哉的模样,好似一点都不紧张。
反正。。。。。。
这个公审既然是貊秉忱提出来的,那。。。。。。
貊秉忱就一定会帮他们搞定。
既然如此,他们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貊秉忱就算不用向他们交代,也得向齐国皇帝交代吧?
果然,不等玉璇玑和苏绯色多想,衙门外便已经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咳嗽声。
只听宫人的声音传来:“三皇子到。。。。。。”
“哎?三皇子来了?”
“稀奇啊,这可真是天大的稀奇事。”
“是啊,这三皇子本就鲜少露面,这次不仅露面了,还硬是往人那么多的地方挤,这。。。。。。”
“今日是公审太子殿下和九王妃,二皇子没来,三皇子反倒来了,你们说,这三皇子究竟是来帮太子殿下和九王妃的,还是来落井下石的呢?
☆、第一千六百零七章 接话干嘛
第一千六百零七章接话干嘛
。。。。。。
百姓们议论纷纷,貊秉忱却毫不介意,轻垂着头,由下人搀扶着便缓缓朝公堂走来,而不等他行礼,齐国皇帝便已经轻摆了摆手:“三皇子的身子不好,这礼就免了吧。”
“多谢父皇。”貊秉忱说着,顿了顿,这才又接了下去:“回父皇的话,儿臣今日来,是得知了您要公审太子殿下和九王妃贪污的案件,所以特意赶来的。”
“哦?特意赶来的?难道三皇子有关于这件事情的线索?”虽说齐国皇帝早知道貊秉忱会来,但。。。。。。
这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好的。
“回父皇的话,其实儿臣也不知道这究竟算不算线索,只是。。。。。。昨晚突然有人跑来三皇子府求见儿臣,说有关于此事的重要线索,有担心被人知道,会被杀人灭口,所以无奈之下,只得来三皇子府找儿臣求救,儿臣一听是与这件事情有关的,便知道非同小可,也不敢怠慢,就让他在三皇子府留宿了一晚,今天一大早开堂,儿臣便把他带过来了。”貊秉忱说道。
貊秉忱这话一出口,玉璇玑和苏绯色的眼底就立刻闪过了一抹精光。
真不得不说貊秉忱聪慧,竟然想出了这么一个说法。
玉璇玑和貊秉烨的关系众人皆知,玉璇玑和苏绯色这几日又被囚禁在皇宫之中,如果真有人有关于这件事情的线索,而且是有利于玉璇玑和苏绯色的,那。。。。。。
除了找貊秉忱,还能找谁?
最重要的是,貊秉忱帮齐国皇帝办事的事情如今仍是一个秘密,至少除了少数的几个人,其他人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的话,那貊秉忱若是想光明正大的插手这件事情,就必须给自己找一个理由。
如果说,有人有关于这件事情的线索去找他是合理的 ,那。。。。。。
他收留这个人,又把这个人带到公堂之上,也就更加合理了。
不仅可以插手此事,还不会被人怀疑,真是十分明智的一个说法。
玉璇玑和苏绯色都觉得不错的说法,齐国皇帝自然也是眼底放亮了:“哦?既然人已经带过来了,那就带上来吧。”
“是。”貊秉忱应下,低头吩咐了下人几句,下人便退了下去。
没多久,下人就带着貊秉忱所说的人上来了。
只见那人快步走到公堂之上,朝齐国皇帝行了个礼,这才开口:“见过皇上,见过太子殿下,见过九王妃。”
“嗯,听说你昨天去找三皇子,自称有关于这件事情的线索?”齐国皇帝问到。
听到齐国皇帝这话,那人立刻就点了点头:“回皇上的话,的确如此。”
“那就说说吧。”齐国皇帝说道。
“是。”那人应下,顿了顿,才又接了下去:“回皇上的话,草民名叫谭济,在京城外摆了一个摊子,专门为不识字的人代谢书信,偶尔也帮人取取名字,写写对联,而就在不久前,突然有个人来找草民,说是要草民替他代写一封信,草民原以为不过是普通的书信,便一口答应了,没想到草民答应了以后,那人直接就拿出了一锭金子,草民一看是金子,就立刻吓了一跳,赶紧称不需要那么多,可那人却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奏折模样的东西,要草民学这份奏折上的字迹去写这封信,若是写得好,别说是一锭金子了,他可以再多给草民两锭,草民读过几年书,也不傻,一看这人出手那么大方就知道此事不简单了,可。。。。。。草民不敢拒绝,因为那人凶神恶煞,草民就怕草民要是拒绝了,那人会要了草民的性命,只得先收下金子,草民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所以替他写完了信以后,便立刻藏了起来,等着外面的消息,终于。。。。。。等了没几天就听说了贪污的事情,还听说此事不仅和太子殿下,九王妃有关,还有一封书信作为铁证,草民一听证据是一封书信,心底立刻就咯噔了一下,赶紧四处打探关于这件事情的情况,而草民这一打探,就更加肯定了那封书信是草民所写,太子殿下和九王妃都是天大的好人,处处为百姓们着想,草民也曾经受过他们的恩惠,既然如此。。。。。。草民又怎么能害他们呢?可草民不过是个穷读书的,朝廷里也没有认识的人,又怕太过张扬了会被那个让草民写信的人发现,无奈之下,只得找到三皇子,劳烦三皇子带草民上公堂。”
“这。。。。。。”
“那封信竟然是他写的?”
“哎哟,我说三皇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要是那封信真是这个人写的,那这件事情就有内幕了。。。。。。”
谭济的话就好似一滴油掉进了热锅里,直接炸开了所有围观的百姓,而齐国皇帝一看百姓们的态度皆是有所动摇,不再一口咬定此事与玉璇玑还有苏绯色有关,脸上的神色也总算是好看了些许:“你的意思是说,官员指认太子的那封信是你写的?”
“回皇上的话,正是如此。”谭济肯定的说道。
而他的话音才落,官员的双眼立刻就瞪大了:“胡说,这封信明明是。。。。。。”
可官员的话才说到一半,就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瞬间闭嘴了。
见官员这样,玉璇玑就不禁勾唇轻笑:“明明是什么?”
“这。。。。。。”官员本就不敢说后面的话了,偏偏玉璇玑还追问,直接问得官员哑口无言。
官员答不出话,苏绯色银铃般的笑声却传了过来,一边笑,一边还略带责怪的看了玉璇玑一眼:“没看人家都答不出话了吗?你还追问?”
苏绯色这么说,玉璇玑也立刻会意,略带自责的拍了一下头,阴音调诡谲的说道:“哦。。。。。。原来是不能说的秘密啊,王妃怎么也不早点提醒我,如今人家都被问得答不出话了,你才提醒,多不好意思。。。。。。”
苏绯色和玉璇玑这一口一个人家的,虽是互相责怪,可。。。。。。明里暗里都是在指官员藏有不能说的秘密。
官员被他们说得小脸煞白,赶紧开口解释道:“这封信明明是太子殿下派来的那几名暗卫给微臣的,怎么。。。。。。怎么会是这个人假冒的呢?不可能,不可能的,这个人一定是太子殿下和九王妃为了脱罪,特意派来作伪证的,皇上,您一定要替微臣几个做主啊。”
“哈哈哈哈哈。。。。。。”官员原本以为这么说就能反堵住玉璇玑和苏绯色的嘴,没想到。。。。。。他的话音才落,玉璇玑便哈哈大笑了起来,而苏绯色的脸上也是勾着一个讥消的笑容。
见此,官员心底就立刻更慌了:“你。。。。。。你们笑什么?”
“本太子笑你自己拿自己的话打自己的脸,还打得如此理所当然。”玉璇玑淡淡说道,话中皆是嘲讽。
而官员听见这话,就更是不明白了:“微臣什么时候拿自己的话打自己的脸了?太子殿下别胡说?”
“哦?本太子胡说?既然你这么说,那本太子就请父皇和诸位百姓来做个判断,看看到底是本太子胡说,还是你胡说。”玉璇玑说着,转头便朝围观的百姓们看了过去:“不知道诸位还记不记得刚刚这位大人曾经说过什么话?”
“这。。。。。。”官员说了那么多的话,百姓们哪里知道玉璇玑指的是哪一句啊,所以玉璇玑的话音落,众人皆是摇了摇头。
见此,玉璇玑便又接了下去:“几位大人刚进公堂的时候,父皇曾经问过他们,可有找到可以证明本太子和王妃跟贪污案有关系的确凿证据,而这位大人的回答是,他们这几日都被软禁在皇宫之中,又要如何找证明本太子和王妃跟贪污案有关系的确凿证据呢?可如今。。。。。。本太子和王妃同样是被软禁在了皇宫之中,这位大人却又称来作证的人是本太子和王妃安排的,这不是拿自己的话打自己的脸是什么?亦或者说,这位大人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只许道理用在自己的身上,不许道理用在别人的身上?”
“这。。。。。。”玉璇玑一番话,直接把官员堵得哑口无言。
而百姓们更是纷纷点头,一副十分赞同玉璇玑这话的模样。
“什么人啊,说话颠来倒去的。”
“就是,这不是摆明了要害太子殿下和九王妃吗?”
“我看这件事情就跟太子殿下还有九王妃没有多大的关系,指不定就是这几个官员故意陷害的呢!”
“是啊,是啊,没想到。。。。。。”
百姓们的议论声传入官员的耳中,官员简直后悔得肠子都绿了,他好端端的,刚刚说那句话干嘛?
这下可好了,直接被玉璇玑反将了一军,他还无力反击。。。。。。
☆、第一千六百零八章 字迹一样
第一千六百零八章字迹一样
“太子殿下,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几位大人都是从京城外,小地方来的,被软禁在皇宫之中,自然是办不成什么事情,可太子殿下和九王妃不同,您手中的势力庞大,又有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宠爱,就算您和九王妃不亲自出手,想必。。。。。。也有不少的人会帮您张罗吧。”见官员答不出话来,伪装成百姓的死士就赶紧开口。
虽说这些官员蠢得要命,可不管怎么样,他们如今都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官员若是被定了罪,那。。。。。。
别说是他们了,就是貊秉烨也别想脱得开关系。
毕竟。。。。。。
这些官员是肯定不会自己扛下所有事情的,到最后,定然会咬出他们和貊秉烨。
伪装成百姓的死士之所以帮官员,是为了自己和官员着想,是出于好意,可他这一开口,却反而引来了齐国皇帝的怀疑。
要是换了之前,他或许还不会察觉到这件事情,可是如今。。。。。。
在场围观的百姓有那么多,百姓们听到玉璇玑刚刚那 番话的反应也几乎一致,都是觉得玉璇玑说的有道理,都是站在玉璇玑那边的,可。。。。。。
这几个百姓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反应和其他的百姓完全相反。。。。。。
这么鲜明的对比,齐国皇帝就是想不怀疑都难了。
不过。。。。。。
在场围观的百姓有那么多,不可能是被人给收买的,谁会吃饱了撑着收买那么多百姓来围观,还一点利益都没有。
既然这些围观的百姓不可能是被收买的,那。。。。。。
有问题的便是这几个入京告状的百姓了!
想到这些入京的百姓有问题,齐国皇帝的眼底就立刻闪过了一抹精光,好似忽然明白了什么。
如果说,这些入京的百姓有问题,是被人给收买的,那。。。。。。
这整件事情就越发的有趣了。
有人先贪污了这批物资,然后再收买了这些百姓,让他们入京告状,按照他的性格,有百姓入京告状,他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而。。。。。。
只要他一召见这些百姓,就必然会把这些涉案的官员都找来,可这些官员和这些百姓一样,都已经被人给收买了,所以。。。。。。
他把这些官员找来,也不过是计划之中的事情而已。
这些百姓的入京的任务是供出这些官员,而这些官员入京的任务,则是供出玉璇玑和苏绯色,一旦玉璇玑和苏绯色被供出来,再加上那封有玉璇玑字迹的书信。。。。。。
玉璇玑和苏绯色身上的嫌疑就再难洗清了。
好啊。
他原以为这件事情只是有百姓入京告状,官员生怕贪污的事情败露,才只得伪造了一封有玉璇玑字迹的书信,来找人顶罪,没想到。。。。。。
这件事情竟然是这么大的一个局。。。。。。
想到这,齐国皇帝的双眼就不仅眯起了几分。
有能力贪污这批物资,又有能力收买这些百姓,这些大臣,还有能力拿到玉璇玑的字迹。。。。。。
这个范围实在是太小太小了,小得他不禁心惊。
而不等齐国皇帝多想,貊秉忱便已经缓缓开口了:“这么说似乎也有些道理。”
貊秉忱这话,听着好似在帮这几个伪装成百姓的暗卫说话,可他顿了顿,便又接了下去:“父皇,既然太子殿下有太子殿下的道理,这几位大人也有这几位大人的道理,而双方又都没有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