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和他没关系!
“按理说,有贤妃娘娘出手,本皇子应该就不必操心了,可。。。。。。本皇子听说良大师之前在对付苏绯色的时候,可是失手了啊。”貊秉忱幽幽说道,语气里还带着一丝的不信任。
良吉一听这话,双眼立刻瞪大了起来:“三皇子,您是有所不知啊,这次虽说是失手了,可错不在我。。。。。。”
“错不在你?那难道在贤妃娘娘?”貊秉忱挑眉反问。
良吉赶紧摇头:“不不不,小的哪里敢说贤妃娘娘的不是,只是。。。。。。后来贤妃娘娘也找过小的,让小的解释这件事情,小的与贤妃娘娘思索了良久,最终才得出结论,这次的失手,极有可能是因为那包着头发的符纸没有烧干净。”
“哦?包着头发的符纸没有烧干净?只有这个原因吗?”貊秉忱一听良吉这话,便知道是因为他的暗卫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把没烧完的符纸给拿走了。
但。。。。。。
他心里还有一个更大的疑问。
这也是他今天找良吉来,还特意设宴款待良吉的原因之一。
“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不然其他的。。。。。。小的也想不到啊。”两杯酒下肚,两人又这么随意的聊了几句,良吉也不拘谨了,拿起筷子便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总之至从小的学会了这道巫术,除了这一次,就从来没有失败过。”
学会?
看来,这良吉还是有师父的!
“不知良大师师出何门?”貊秉忱随口问道。
良吉的脸色却立刻变了,好似不小心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一样:“没。。。。。。没有师父,哪来的师父,我是自学成才的。”
貊秉忱将良吉眼底的慌乱看得清楚,嘴上却没有戳破:“良大师果然天资聪慧,连这种事情都可以自学成才,要本皇子佩服,来,本皇子再敬你一杯。”
见貊秉忱没有追问,也没有起疑,良吉就忍不住在心底暗暗的松 了口气,拿起酒杯,一口饮尽:“小意思,小意思,小的不像三皇子,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要生存,总得有一项靠得住的本事吧?”
“是。”貊秉忱点头,眉眼一转:“幸好今日良大师告知真相,不然本皇子还一直傻傻的认为这次的施法之所以会失败,问题是出在生辰八字上。”
“生辰八字?”说到这,良吉的话就忍不住多了:“说实话,小的也曾经这么怀疑过,之前小的是不知道要害的人是苏绯色,才觉得一切顺理成章,可后来。。。。。。小的知道了贤妃娘娘要害的人是苏绯色,又对了对那张生辰八字。。。。。。苏绯色怎么看也不像是年纪那么大的人吧?那生辰八字,都可以当苏绯色的娘了。”
原来良吉也和他有同样的怀疑?
貊秉忱的眼底一亮:“良大师可有问过贤妃娘娘?”
“小的哪里敢直接去问贤妃娘娘啊,那不是找死吗?不过小的也不是没有向贤妃娘娘提过,会不会是生辰八字的问题,但贤妃娘娘十分笃定的说一定不是,还说什么。。。。。。那个人的生辰,她是绝对不会记错的,后来小的又忍不住问了蓉月姑姑,蓉月姑姑却只是瞪了小的一眼,让小的别多问,只要知道这个苏绯色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即可。”良吉说着,便摇头叹了口气:“可不是每个贵人都像三皇子您这么平易近人啊。”
他在董贤妃那里,别说是享用那么多美味了,能站着说话都是恩赐了。
“本皇子和你一样,实在不算是什么贵人,所以你在本皇子这里不必客气,来。”貊秉忱举起手中的酒杯就朝良吉敬去,眼底却快速闪过了一抹思索。
有点意思。
董贤妃要对付的人是苏绯色,施法用的却是苏绯色的头发和颜泠皇后的生辰八字。
不仅如此,董贤妃还十分笃定的说这个生辰八字绝对没错。。。。。。
为什么?
这么大的错误董贤妃为什么会没有发现?
还是。。。。。。她根本就是故意的呢?
可如果是故意的,这件事情就更奇怪了!
最重要的是蓉月姑姑的那一句。。。。。。
只要知道这个苏绯色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多不简单?
良吉已经习惯了貊秉忱朝他敬酒,所以貊秉忱一抬手,他就十分自觉的把酒杯里的酒喝完了。
为了套良吉的话,貊秉忱选的本就是三皇子府里最烈的酒,而这连着几杯下肚,良吉也有些飘飘然了:“哎,三皇子,我跟您说啊,其实我最奇怪的还不是这些,我最奇怪的是。。。。。。”
“是什么?”虽然貊秉忱并不知道良吉后面会说些什么,但。。。。。。
他隐隐有种感觉,良吉后面的话,才是最关键的!
良吉打了个嗝,这才接下:“其实我最奇怪的,是苏绯色明明是个大活人,贤妃娘娘却要找施什么驱鬼的巫术,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这个苏绯色也不像是被鬼附身了啊,我实话跟您说,我做这行当那么久,做的都是死人死鬼的生意,这活人的生意。。。。。。还真是第一次。”
什么?
良吉的话就好似一道响雷劈进了貊秉忱的耳中。
他的双眼猛地亮起,心底迅速乱成了一团。
原来董贤妃让良吉对苏绯色施的,竟然是驱鬼的巫术。。。。。。
☆、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 生辰真相
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生辰真相
为什么?
难道董贤妃怀疑苏绯色根本不是活人,而是鬼?
不,不可能,苏绯色就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怎么会是鬼呢?
颜泠皇后的生辰八字。。。。。。
驱鬼。。。。。。
貊秉忱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眼底猛地闪过了一抹精光,赶紧朝良吉问道:“如果一个人身体里有两个魂魄,那。。。。。。”
“不可能,不可能。”不等貊秉忱把话说完,良吉已经摆手到了:“一个人的身体里怎么可能会有两个魂魄,就算有人借尸还魂,那也是挤走原来的魂魄,自己占用。。。。。。不可能有两个的。。。。。。”
这酒着实不错。
所以趁着貊秉忱思考的同时,良吉又连喝了好几杯,头脑已经有些晕沉了。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说的是酒话,传到貊秉忱耳中,却成了画龙点睛的一笔,关键至极。
借尸还魂?
对了,借尸还魂!
董贤妃之所以会用颜泠皇后的生辰八字,又请良吉去做驱鬼的巫术,一定是怀疑苏绯色是颜泠皇后借尸还魂而来的。
如果是这样,那所有的一切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但。。。。。。
董贤妃为什么会这么怀疑呢?
虽说董贤妃对颜泠皇后的事情极其敏感,可也不至于说风就是雨吧?
董贤妃之所以会这么怀疑,一定有她的原因,这个原因。。。。。。
“如果真的有人借尸还魂,却又被你的巫术驱走了魂魄,那会怎么样?”貊秉忱想了想,终是开口问道。
“会。。。。。。会死!”良吉打了一个酒嗝,又心满意足的往嘴里塞了一块肉。
会死。。。。。。
貊秉忱听见这话,藏在袖袍下的手立刻捏紧了几分,不知是为了颜泠皇后还是为了苏绯色。
如果苏绯色真是颜泠皇后借尸还魂而来,那。。。。。。
他一定要保住苏绯色。
可如果苏绯色不是颜泠皇后借尸还魂而来呢?
他又应该怎么做?
放任她去死吗?
当年的那个人,他就已经。。。。。。
现在的苏绯色,难道他也。。。。。。
貊秉忱的脑海里快速闪过了一个女子清冷的脸庞,心脏揪紧几分,好似被一双无形的手给抓住了。
如果这是他此生做过最错的事情,那就让他用余生去忏悔吧。
至于苏绯色。。。。。。
“贤妃娘娘可还有召见过你?”貊秉忱问道。
良吉摇了摇头:“哎,那次入宫,我本是打算再施一次巫术的,没想到贤妃娘娘却让我先走,好似另有打算,如今。。。。。。如今贤妃娘娘自身都难保了,哪里还顾得上小的啊。。。。。。从董贤妃到董贤妃,还被禁足在了绮霞宫,哎。。。。。。我原以为傍上了一个大靠山,没想到靠山山会倒啊!”
良吉这番话,也就是说董贤妃没有第二步的计划?
不,不对,不是没有第二步的计划,而是另有打算才对!
另有打算。。。。。。
既然他想问的都已经问出来了,良吉又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另有打算具体是什么,那。。。。。。
良吉于他而言,可以说就是没有用处了。
想到这,貊秉忱立刻摆了摆手:“来人啊。”
暗卫们深知貊秉忱的性格,知道貊秉忱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设宴款待良吉,更知道貊秉忱的目的达到以后,便会有所行动,所以早早就在房间外等着了:“三皇子有何吩咐?”
“拖下去吧。”貊秉忱放下手中的茶杯,悠悠说道。
而暗卫们也不见怪,直接上去就把喝得几乎要醉的良吉硬拖了出来。
本就不该是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如今让他在上面坐了那么久,也算是便宜他了。
良吉喝 得正开心,哪里能想到会有这般的剧变,脸色瞬间就绿了:“哎,三皇子,三皇子,这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小的说错什么了。。。。。。”
“大胆良吉,你竟然敢说董贤妃从贤妃到贤妃,还被禁足在了绮霞宫,这种皇家的事情,是你一个小小白丁可以议论的吗?”貊秉忱冷冷说道。
虽然就算良吉不说这些话,他也一定会找其他的理由来定他的罪。
可如今良吉既然说了,就正好给了他一个借口。
什么?
貊秉忱这是。。。。。。这是要替董贤妃出头?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貊秉忱和董贤妃的关系竟然这么好?
良吉还没摸透貊秉忱的真正心思,所以一听这话,就立刻吓懵了。
毕竟。。。。。。议论贤妃这事可大可小,小的话可以不了了之,大的话,杀头都不为过啊。
“三皇子饶命,三皇子饶命,是小的酒后失言,是小的的错,小的该死,小的。。。。。。”良吉一边说,一边就要去扇自己的耳光,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貊秉忱却只是轻挑了挑眉:“既然你也知道自己该死,那本皇子就不必手下留情了,拖出去吧。”
“别别别,三皇子,小的是把您当成了朋友才与您掏心掏肺说那么多的,您如今该不是想过河拆桥吧?”良吉可怜巴巴的说道。
“朋友?本皇子今日是第一次见你,何来朋友之说?本皇子对你客气,又设宴款待你,是出于待客之道,可你却不把自己当成客人,不仅险些醉酒还大言不惭的议论董贤妃。。。。。。本皇子若再留你,也是于理不合了。”貊秉忱之所以还愿意和良吉废话,就是想看看良吉被逼急了以后,还会说些什么。
人在两种情况下最容易说出真话。
一种,是喝醉的时候,另一种,则是生死关头。
只要把这两种都试一遍,那这个人。。。。。。可以说是没有秘密了。
“我。。。。。。我。。。。。。”貊秉忱这话出口,良吉立刻被梗得哑口无言。
毕竟。。。。。。貊秉忱控诉的这两件事情他是真的都做了,自己做了,还能怪别人说吗?
可他之所以会如此放肆,是因为貊秉忱的纵容啊!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原是救她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原是救她
为什么。。。。。。
为什么。。。。。。
刚刚的貊秉忱明明是这么的平易近人,是这么的好相处,为什么聊着聊着,就变了?
不,不对,貊秉忱不是聊着聊着就变了,而是。。。。。。
把他的话套完,认为他已经没有价值了,才。。。。。。
良吉细细回想入三皇子府以来所发生的一切,他和貊秉忱的每一句对话,还有貊秉忱的每一个问题,包括貊秉忱敬他的每一杯酒。
之前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这么一回想,问题立刻就很明显了。
貊秉忱是故意敬他酒,套他话的!
想到这,良吉眼底立刻闪过了一抹愤恨:“没想到堂堂三皇子竟然也会做如此卑鄙下流的事情,着实让小的刮目相看啊。”
“卑鄙下流?比起良大师巫术害命,本皇子应该还算良善吧?”貊秉忱丝毫不理会良吉怎么说他,反正。。。。。。这么多年他被骂的还少吗?
比这些难听的,他都听过。
毕竟。。。。。。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啊。
貊秉忱不介意,暗卫几个却介意得很,猛地抬手就给了良吉两大耳光:“放肆,三皇子也是你能骂的?再骂我把你一口牙都给打光了。”
良吉手无缚鸡之力,突然被暗卫这么一打,立刻被打得头昏眼花,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貊秉忱刚刚说了什么?
说他巫术害命?
貊秉忱不是来找他帮忙的吗?
又怎么会用这种口气呢?
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快速在他的脑海中闪过,难道。。。。。。
良吉又惊又怕的朝貊秉忱看去,口气满是不可置信:“你。。。。。。你不是贤妃娘娘的人,你要帮的也不是贤妃娘娘,你。。。。。。你是苏绯色的人,你要帮的。。。。。。是苏绯色。。。。。。”
被良吉识破,貊秉忱也懒得继续藏着掖着:“是有如何?”
良吉没想到貊秉忱竟然如此轻易的就承认了,立刻吓得双眼瞪大,要不是身后有暗卫架着,他只怕早就摔倒在地了:“你。。。。。。你抓我过来,是为了要救苏绯色?”
这算是进一步的确认。
而貊秉忱也没有否认,直接点头:“是。”
简单干脆,说得良吉连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
又回想刚刚和貊秉忱的对话,他简直就想一巴掌抽死自己。
他怎么这么蠢,两杯酒下肚,就把不该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如今貊秉忱知道了一切,也知道了巫术错误的原因,他还落到了貊秉忱的手里,这。。。。。。
见良吉一脸心如死灰,貊秉忱便知道他的机会来了,缓缓开口:“按理说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并不是你,你也只是听董贤妃的号令行事而已,罪不该死,但。。。。。。这道巫术只有你会,也只有你死了,苏绯色才能真正的安全,你说,本皇子又怎么能不杀了你呢?所以,为了苏绯色,本皇子也只能对不起你了,你别怪本皇子啊。”
貊秉忱说着,便幽幽叹了口气,一摆手:“来人啊,拖下去,赐毒酒。”
赐。。。。。。赐毒酒!
听见这话,再加上这话音落,他就感觉到从暗卫手臂传来的强大力量,根本不容他抗拒,好似拼了命要把他往死里拖一样,良吉吓得几乎就要疯了。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离死亡这么近,这么近,好像下一秒就要下地狱了一样。。。。。。
“不,不是我,不是我。。。。。。”良吉突然发疯般的大喊了起来,双眼充满希望的看向貊秉忱,完全把貊秉忱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三皇子,您听我说,不然您一定会后悔的。。。。。。”
要说了吗?
貊秉忱眼底的芒光闪了闪:“松开吧。”
“是。”暗卫的速度极快,应声的同时抓着良吉的手也松开了。
良吉猝不及防的失去了支撑,顿时就重重摔倒在了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可这时候的疼,他根本就顾不上了,他猛地抬起头就朝貊秉忱看去:“三皇子,您听我说,您杀了我也没用,我不过就是一个撑场面的小喽啰,您就算杀了我,也救不了苏绯色的。”
“哦?堂堂的良大师竟然说自己只是一个撑场面的小喽啰?良大师为了保命,未免也太谦虚了吧?”貊秉忱明知良吉说的是真,却仍是故意这么说。
而良吉一听貊秉忱这话,立刻就急了:“真的,三皇子,小的若有半句虚言,一定不得好死!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