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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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女配)-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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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中间两个,那姑娘真个美的只叫人稀罕了,不知如何形容,与身侧的小公子一道,所过之处无不叫人侧目。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外围仆妇小厮皆冲散了。
  刘嫚瞧了一回,笑道:“阿久你出一回门,要堵一条街了,不定过会子巡视的大人该来撵人了。”
  瞧着刘嫚要给挤开了,姜成斌忙把人拉到身侧,“再没谁似你多话,若走散了,叫拐子拐去,该有你哭的。”
  刘嫚瞪大眼睛,“要你管,又不叫你哭丢人。”
  虽如此说,到底挨着姜成斌走,不敢跳蹿蹿跑了。
  虞仲煜一面走前头护着姑娘们,一面道:“倒是买些幕篱妹妹们戴上,给外人看去倒没什么,只怕那起子坏心思的,不得防呢。”
  尤其阿久貌若天仙,谁个第一次见不痴不傻的,叫些登徒子瞧见没得辱没了她。
  几人皆说很是,于是便顺着人流往外走,姜元让紧跟在虞宓身侧,不怎么说话。
  瞧云柳到后头去了,想了一想,拉了虞宓的手,迎着她惊诧目光道:“莫要乱跑,那些个拐子只有更叫人害怕的,尤其你这般的,不定这会儿已叫人盯上了。”
  虞宓忙瞧了一圈周围,到处是人头,吵吵嚷嚷,再瞧姜元让肃穆模样,不由笑道:“我晓得,你定不能丢了我的,自是与我一道,有你便再不怕的。”
  姜元让侧头瞧她,清清冷冷的神色映着璀璨灯火,便是此刻最好的风景。
  微微一笑道:“有我在一日,便守你一日,不能丢下你。”
  虞宓满意了,晃了晃手,再捏一捏,笑道:“竟是不同的,原你小我一岁,手却一般大。”
  自长袖里拿出来瞧一瞧,莹白如玉的手却是十指相扣模样。
  姜元让面色微变,清咳几声,放下手去,“好生瞧路。”
  好容易到了人迹略罕疏处,姑娘们围了个售面具小玩意的摊子细瞧。
  刘嫚笑道:“我倒喜欢那女儿国国王,给我戴这个,阿久便要嫦娥了。”
  虞宓接了过去戴上,歪头瞧姜元让,笑道:“好看是不好看?让让给你个二郎神的,我倒觉着这是个潇洒人物。”
  姜元让捡了个兔子的拿着,“我要这个。”
  虞宓笑道:“瞧不出来,你倒选这个,这二郎神的便给烨哥儿。”
  这厢姑娘丫头们挑挑选选,那厢几个公子自一旁瞧着。
  虞仲煜笑道:“倒不知这个天外来客是个何等人物,不过一部话本子,便人人皆知了,还弄出这些小物什。”
  姜成斌尚记得于刘嫚不欢而散那回儿事,冷哼道:“想也知是个畏首畏尾的小人罢了,倒惹了诸多人追逐,皆是些见新奇的。”
  虞仲煜笑道:“那《齐天大圣》我也读了些,若说文才不过几分罢了,比之更好的比比皆是,倒是那故事讲的确实精彩,风趣诙谐。想必是个极豁达洒脱之人,若能与之结交,不失为幸事一桩。”
  姜绍谦自来是个轻易不开口的,虽也是个翩翩佳公子模样,却是个冰山性子。
  姜太太时常想起几个儿子便分外头疼,道是没一个让人瞧着舒坦的,一个赛一个的闷。
  是以轻易不叫几人过上房请安,乃曰眼不见心不烦。
  再说虞宓刘嫚两个兴致勃勃给几人皆挑了面具,虞仲煜几人待说不要,到底缠不过人,提了一张在手里。
  宋湘雅随在姜绍谦身侧,笑道:“倒没瞧见过二少戴这个,不知二少可否如我心意,给我瞧瞧?”
  姜绍谦双手负在身后,俊脸上没甚变化,将手里的小玩意扔给宋湘雅,淡淡道:“我不要这个,给你。”
  瞧了瞧怀里的唐僧面具,宋湘雅笑了一笑,跟上去。
  她与姜绍谦相识好些年了,自周鸾嫁到姜府方渐渐熟识,已不知是什么时候目光便离不得他了。
  只一想到他便只满心甜意,都说姜绍谦性子淡漠,不喜与人来往,只她知晓他不过懒倦罢了。
  再者并不只她一个有意,不是那么个人,姜二少是从不主动与人交谈的,她却不在那个范围内。
  虽说的话也不多,但只那么几句,便足以无限回忆,若有朝一日能嫁于他,此生无憾矣。
  却说一行人过一圆拱石桥,自那头走来个身着道袍的卦算子,拦了前头笑道:“嗳嗳嗳,几位留步,小道乃是北须山上…”
  话说了一半,姜成斌已上前不耐烦道:“你这道士,快快走开,咱们不算命。再浑说那个有血光之灾,诈人买你那不知那个旮瘩地儿的符纂,仔细我拳头。”
  那道士抚了一回胡须,啧嘴道:“我说你这小公子,怎个这般无礼,岂可拿我跟那些个江湖骗子比较。我这可是分文不受的,算得准了,诸位便去拜一拜北须山下那道馆,不得准了,不去便是,何苦打人。”
  几人便道:“很不必理会,自走了便是。”
  姜元让先拉了虞宓往一旁去,那道士瞧几人前头走了,跟了一旁去。
  因笑道:“我瞧着这位小公子面色微熏,想是红鸾星动姻缘不远了。只还有一道心墙,想开了便是柳暗花明,想不开怕是与性命有碍。”
  虞宓原听说姜元让姻缘来了趣儿,听到后来不免揪心,忙道:“倒是如何?还望道长明示,感激不尽,定去还愿的。”
  那道长瞧虞宓急样儿,装模作样、摇头晃脑道:“唉,情之一字,难过难过啊,小公子不说小道便猜猜。那姑娘乃是人间极难得的人儿了,众里难寻,若此说,倒是远在天…诶诶,小道还未说完呢。”
  瞧着两人走远,那道士摇头走开,他们这些走江湖的,自是有些察言观色的本事。
  方才那几人个个不凡,气度不俗,他便知乃大户人家儿女。
  那小公子寸步不离那仙女儿般的姑娘,时时注意,刻刻瞄瞧。若说那不是意中人,他也莫混了,是以他说那公子桃花劫将至。
  只一点,那小公子虽偷瞧那姑娘,待人家望过来时,便是一脸漠然,他便想定是有何不可道的缘故,方才如此。
  果不其然,还不带他说完,那小公子便急急拉了姑娘走了,可不是心下虚了。
  走了一道儿,虞宓停了步子,“让让,你做什么?瞧那道长不似混说,听听何妨,莫不是你有何隐秘乃是我不能知晓的。”
  姜元让叫她扯住,无奈道:“就知你叫他唬住了,那些个人吃饭的本事便是一张嘴了。信口胡言的话也只你信,瞧着咱们穿着便能猜出来路的,再不能信,莫胡乱猜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只有这么多,真不是我懒啊,每天早上七点半上班,下午七点半下班,每天都有码字的,只是太少了,所以两天一发,大家见谅哈,解释一下,不想被小天使误会。

  ☆、作诗

  却说虞仲煜早先定了临江的望月楼雅间,待瞧着差不多了,众随侍的丫鬟手里皆是在摊贩上买的玩意儿。
  便说过去歇歇,虞宓微靠在姜元让身上,因笑道:“让让,你可是累了?走了这半个时辰,我都倦了,怕是你只更辛苦的。”
  姜元让摇头,一手里还提着虞宓的零嘴儿,“不累,再走一会儿便能歇了。”
  虞宓点点头儿,笑道:“咱们瞧过的灯市也不少了,倒是今儿这回最好看,先前那玩喷火的,我瞧着倒怕人的紧。”
  姜元让侧头,微微一笑,“不是赏了他银子,你也是大方,一两银子抵你半月月钱了。”
  虞宓向来最是个心肠极软、见不得人间惨剧的,出门在外瞧着个老弱的,自己便心里不好受起来,是以只要手头宽裕,绝不吝啬的。
  因笑道:“左右我吃穿不愁,钱拿在手里也没去处。那小姑娘才七、八岁儿,走在那瞧还瞧不甚清的丝儿上,怪惹人怜的,便赏了。”
  姜元让笑道:“随你罢了。”
  闲话间便到了地儿,望月楼乃是个高约十来丈的酒楼。
  四下檐壁皆挂了红灯,门前旌旗飘摇,好不威风,来来往往的人皆绫罗绸缎加身,富贵不凡。
  一众人进了屋子,挑处儿坐了,虞宓和刘嫚两个细瞧方才买的零碎物件儿。
  几个公子在外间一处说话吃茶,又嘱咐小幺儿送些果子吃食上来,姜元让到东间看墙上挂着的棋谱。
  宋湘雅自跟虞宓两个一处,瞧她两个说的有趣儿,也不打扰,自挑了窗边的炕去坐。
  炕上放着玻璃抗屏,一座梅花式洋漆小几,一旁有填漆茶盘,清亮的茶水里飘着金银花。
  隔着一道大红撒花软帘,依稀能瞧见外头几个公子,两道九宫格雕花菱窗大大敞着,微凉的风吹进来。
  不经意往下一撇,倒是瞧见了熟人,
  原是虞宸跟夏侯府少爷姑娘们一道出来了,随行的人有景乡侯府的公子姑娘,安阳伯府的公子姑娘。
  宋湘雅转头招手儿,笑道:“你俩快过来,瞧下头是谁。我原说喊了一道,到底咱们已这么多人了,再多了倒不好。”
  虞宓两个放下东西,走到炕边,往下看,因笑道:“早便知今儿出来的人多,虽没一起,还说不定遇到呢,不想还真是。”
  下头虞宸一行原也是要进望月楼歇歇,不想便被个青衣道士拦着,先自报了来历。
  笑道:“我瞧这位姑娘额宽鼻高,下巴圆润,竟是个一等一的富贵命。来日必能富贵天助,尊贵不凡,且姑娘所嫁之人也乃天之骄子,人中龙凤。”
  众姑娘平日里无事,自是思量往后归处,那个不想得个良人。
  再有那家室一等的,谁不艳羡,当下不由兴趣纷纷。
  虞宸淡淡瞧他一眼,笑道:“多谢道长美言,想必这话不止我一人听说了,敢是道长为姑娘家相的命数皆是如此。”
  那道长微微笑道:“姑娘不信也罢,原也是我多事矣。异界之人嘛,想来也不与此间人同矣。”
  说着大摇大摆走开了,再怎么说也是修道之人,偶尔一次瞧着一些人身上异数也是有的,不想今儿就叫他碰到一个。
  原是那姑娘身上气运强过一般人过多了,今儿也是奇怪,先前遇到的那起人。
  其中那对金童玉女也是略有不同,不过多久,又来一个。
  罢了,这地界儿待不得了,还是快快回山,往后便叫师弟们来罢。
  却说虞宓听那道士说“异界之人”,唬了一跳,神色微变,暗道莫非自己身份被人瞧出来了?
  待要细问,随行的人太多,恐节外生枝,且那道士说个不清不楚便去了,也只得作罢。
  一时暗自思量,不想听上方有人笑道:“五姑娘莫要听那人混说,方才我们也遇到了,就是骗人去道馆罢了。”
  虞宸抬头,瞧是三个姑娘,说话的乃是宋湘雅,因笑道:“多谢姐姐提醒,原也是不信的。”
  虞宓瞧他们也是跟了众多丫鬟小厮,手里皆提了包裹,因笑道:“姐姐们还要何处去?逛了这大半日,不若歇歇再去罢。”
  底下几个姑娘都说极好,便进去了,
  景乡侯世子董良忠与安阳伯世子尚融坠在后头,因笑道:“方才那便是虞府七姑娘?果是个世间少有的美人儿,往常怎没听过。”
  那景乡侯世子董良忠虽生的一表人才、俊逸不凡,却是个处处留情的风流性儿。
  红楼楚馆里的姐儿那个不识的他,就是闺阁中的姑娘,颜色出众的,也叫他认了个透。
  虽不敢举止轻佻,到底甜话儿好话儿张口便来,惹得姑娘们痴痴发笑。
  虞宓原叫家里保护的好,便是出门赴会赴宴,自也是同姑娘奶奶们一处。
  外人跟前又是个极安静的性儿,是以姑娘圈儿中多知晓她,只不大说起。
  到底颜色太过出众,少不得比下太多人去,是以除几个玩的极好的手帕交,便没来往亲近的人了。
  尚融轻摇折扇,笑道:“人好好的姑娘家,叫你这浪荡子瞧去,少不得辱了人家。”
  董良忠不乐意道:“我如何了?未见姑娘们是极爱与我说话的,不是因我讨人喜欢了。七姑娘那般的人儿,也是个姑娘家,便也能叫我哄的开心的。”
  尚融随了众姑娘身后,往楼上去,不时回头笑道:“你竟别去碰钉子了罢,虞三少护这个妹妹似个宝贝疙瘩,若惹了他不快,有你受的。”
  董良忠笑着摇摇头儿,不以为意,两厢姑娘们见过,熟识的皆手拉了手儿去说话。
  董良忠近距离瞧见了虞宓,越发痴了心,他也算见过佳丽无数,不想竟没一个比的上七姑娘的。
  长相不输她的,气度涵养极不上;端庄有礼胜过她的,容颜又差之远矣,真真今儿方见了何为绝代佳人了。
  独自一人捡了门边花梨交椅坐,手里端了茶,时不时偷瞧。
  却说尚娇瞧见虞宓刘嫚两个,早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了,三人寻了一处说话,因笑道:“好你两个,出门玩儿,也不叫我一声儿,难为我还想着你们呢。”
  虞宓忙笑道:“你莫气,原是想叫你的,到底今儿人太多,若一时顾不上你,叫你受了委屈,倒是我的罪过了。”
  刘嫚也道:“我俩也不是特意约着的,巧是出门时瞧见了方一道儿。今儿买了好些玩意儿,你过来瞧瞧,若喜欢的,送你赔礼便罢了。”
  于是几人又去细瞧东西去了,却说虞宓不在府里的几日,虞宸日日出府,预备开新铺子之事,因而结识了好些公子贵女。
  那董良忠之妹董悠便是虞宸头一个手帕交,也知了那红极一时的天外来客便是她。
  因想着虞宸痴傻数年,京都闺秀圈子里无一点儿虞宸名头,便很是为她不值。
  况她也欣赏虞宸文采,这般好的人儿,如何能见她埋没,是以时常拉她去姑娘家的聚会,也露个脸。
  今儿这么多人倒是个好机会了,便走到屋子中间笑道:“今儿逛了这一回,我倒琢磨出几句诗了。到底哥哥们皆是才子,虽不敢献丑,说出来给我品诫品诫也是我的造化。”
  尚融接口笑道:“这有何难?既如此,便大家作一回诗,不枉今儿这一趟。”
  都是些文采斐然的,自然皆别无二话,于是便吩咐底下人讨了纸墨过来。
  虞宓拿了纸给姜元让,笑道:“让让,你帮我作如何?今儿我累了,才思枯竭,想不出好句了。”
  姜元让拿狼毫敲了一敲虞宓,微微笑道:“少来,还不知你呢,最是个有诗兴儿的,如何今日便没了。”
  原是姜元让自己闷了半日,虞宓为引他说两句话儿,故意斗巧儿的。
  因说道:“今儿吃的太好,好句都堵肚子里了,让让你这般好呢,帮一帮我如何?”
  姜元让随意写了一首,放下笔吹了吹未干的字迹,笑道:“便帮你作一回,有何好处?”
  虞宓瞧了一回周围,众人皆是细思模样,或几人一处讨教,因笑道:“你要什么好处?我可没了银子了。”
  姜元让笑她,“不想还是个财迷,罢了,我也不要你的银子,便帮我做一件长袍如何?”
  虞宓时常为姜元让做衣裳,便是虞仲煜与虞二老爷也没这待遇。
  细想了一回,笑道:“罢了,不过一件衣裳还是有的,如此便定了。”
  不想刘嫚听了他两个的话,忙笑道:“可打住罢,阿久如何这般懒了,不过一首诗,也要表弟帮着作。再不能的,你自己作,不若便告诉大伙儿看准是不准。”
  虞宓忙央告道:“好嫚儿,你不说那个知晓,便叫我躲一回懒又如何?”
  刘嫚笑道:“这也容易,既给表弟做了衣裳,也为我做一条长裙,也便罢了,我也当一回聋子哑巴。”
  虞宓想了一想,笑道:“不好,这生意我亏了,罢罢罢,还是我自个儿来罢。如何便叫你听了去,换了旁个,也叫我躲了这回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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