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的画风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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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的画风不对!-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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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多了的康熙继续前朝忙政事,后宫忙播~种。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耕耘,惠贵人幸运的中了奖,而佟玉姮这妞,肚皮仍没有动静。到了康熙十年的十二月二十五日,怀胎十月的荣嫔马佳氏经过一天一夜的煎熬,艰难的生下了如同幼猫儿一样虚弱的皇四子赛音察浑。
    这孩子一出生,太医就断定活不长,果不其然,皇四子赛音察浑长到两岁的时候,便不幸夭折了。好在那时候,荣嫔已经有了皇十子(皇三子)胤祉和二公主荣宪,赛音察浑去世并没有让她太过悲伤。
    扯远了,我们接着说康熙十年的事。
    因为太医给皇四子赛音察浑下了注定活不长的批语,因此相比于活泼开朗有父之风的承祜,康熙给予赛音察浑的关注少得可怜。知道的人是知道康熙之所以不亲近赛音察浑是怕处出感情后,赛音察浑一旦去了,自己伤心难过,不知道的人却以此认为荣嫔被康熙冷落了。
    关于这点,康熙没那个心情去解释,而暗中推波助澜的赫舍里·华芳呢则巴不得有这个结果。赫舍里·华芳恨一切跟自己抢夺康熙宠爱的女人,也不容许他人爬到她所出子嗣的头上。所以她不光在每月的月例中动了手脚,更在嫔妃怀孕的当口送一些看似进补,实则催命的补药。其中再一次幸运怀了身孕的惠贵人,更是连连受到她殷勤的问候。
    好在因为承庆的去世,惠贵人对赫舍里·华芳这位面甜心苦的皇后有所防备,不管是吃的还是用的,又或者是每月的月例,惠贵人都没有用。
    到了年关,万事以腹中胎儿为重的惠贵人更是借口身子不爽利,整天窝在咸福宫,只在大年三十举行的家宴里露了一面。
    因为此时的承祜还活得好好的,因此重心都放在权利和儿砸身上的赫舍里·华芳并没有理会惠贵人这样的小角色,转而揶揄起抱着纯禧,笑得格外灿烂的博尔济吉特·锡兰。
    “瞧我们慧妃娘娘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亲生的呢。”
    博尔济吉特·锡兰抱着纯禧的手一顿,随即勾唇一笑,将纯禧交给了庶妃张氏,自己则笑眯眯的回答道。“皇后娘娘说笑了,大公主在臣妾的眼里,就跟亲生的没两样。”
    住在承乾宫后面小殿的庶妃张氏是位乖觉的,她深知纯禧养在慧妃膝下、将来定会荣宠无限。为了女儿好,庶妃张氏对博尔济吉特·锡兰,一直都是小意奉承。博尔济吉特·锡兰看在眼里,也就乐意给她脸面,从不禁止他们母女相见,庶妃张氏抱着女儿,心自然是向着博尔济吉特·锡兰,因此她温和的说了几句话,便让赫舍里·华芳失了继续揶揄博尔济吉特·锡兰的心情,转而打发一旁的宫人,让她去找找承祜跑哪去玩了。
    
    第27章
    
    宫人这一去一回,却是带了相当于晴天霹雳的噩耗回来。赫舍里·华芳的宝贝儿砸、康熙现仅存的皇子、也是嫡子的承祜落水了。这大冬天的, 那么冷的天气, 就算是大人掉进冰水里也受不住, 更别提承祜这自小精贵养着的皇阿哥了。
    于是不出意外, 被救了上来的承祜当晚就发起了高烧,太医御医各种方法用尽, 也只是将承祜的生命延长了一个月。二月初五的早晨,回光返照清醒过来的承祜唤了一声皇额娘、汗阿玛,就这么的去了。
    承祜的死令赫舍里·华芳悲痛欲绝, 而康熙这位少年天子也无疑是难过的。毕竟这是他一直宠着、并决心好好培养的嫡子, 冷不丁就这么去了,对康熙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最开始时,康熙是怀疑有人暗中动手脚的, 可查来查去,种种迹象表明这只是一场意外。是他的嫡子承祜淘气, 甩掉了跟随照顾的奶嬷嬷宫人太监,以至于他失足落水时,没能及时被救起来。
    对于这结果, 康熙选择接受,却不代表赫舍里·华芳会接受。当听到康熙跟她说承祜的落水只是意外,赫舍里·华芳激动异常的表示,她不相信这结果。
    “怎么那么巧就在奴才们全都不见了时出了事, ”赫舍里·华芳流着眼泪要求康熙再好好的查查, 康熙无奈, 体恤她刚刚丧子的心情,康熙又吩咐手下人再查一遍。
    结果显而易见,就算再查一遍,种种迹象也表明了承祜失足落水只是一场意外。
    再次彻查得出的结论,赫舍里·华芳仍然无法接受。她又哭又闹,完全抛弃了皇后的端庄形象,康熙一来坤宁宫,就流着眼泪说了一个个后宫女人的人名,指责是这些女人合谋害了承祜。
    作为赫舍里·华芳的头号眼中钉,佟玉姮那是充当其冲,被扣上了谋害皇嗣的黑锅。赫舍里·华芳说得煞有其事,头头是道,就连原本对佟玉姮丝毫没有怀疑的康熙听了,也忍不住对佟玉姮产生了一丝怀疑。
    好在多年来青梅竹马的感情让康熙打消了这一丝怀疑,没有被赫舍里·华芳忽悠去找佟玉姮对质,不然依佟玉姮的暴脾气、绝逼会撕破脸狠揍康熙一顿。
    承祜殇了,后宫的女人们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当然忧只是表面上的,而欢喜则是暗地里的,其中以钮钴禄·东珠为最。钮钴禄·东珠关上延禧宫的大门,暗中大笑大哭了好几场。大笑老天有眼,终于惩罚了赫舍里·华芳这坏女人,大哭自己这一辈子子嗣无望,只能在宫里虚渡年华。
    因着承祜的死,宫中气氛一直低沉压抑,直到二月十三的那天,住在咸福宫的惠贵人,经过一夜的煎熬,在二月十四凌晨时分,艰难的生下了皇五子,也是以后重新序齿的皇长子爱新觉罗·胤禔。
    虽说因为胎儿过大,导致惠贵人以后都不能生育,但结结实实、白白胖胖,胤禔还是让经历不断丧子之痛的康熙感到欣慰。这臭小子一瞧就知是个身子骨强健的,想来定会平安的长大成人。
    一时高兴过了头的康熙下意识的忽略了赫舍里·华芳那堪比黑寡妇的表情,连连赏赐生育皇嗣的惠贵人不说,更将惠贵人的俸禄提到了嫔位。康熙这一手,虽说没明着升惠贵人的位子,但还是让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的赫舍里·华芳恨得牙痒痒。于是几乎不用钮钴禄·东珠撩拨,赫舍里·华芳直接就去尚在襁褓中的胤禔出手了。
    由于接连丧子,康熙对伺候小阿哥的奴才那是盯得紧紧的。所以当赫舍里·华芳出手想谋害胤禔时,毫不意外的被抓了个现行。
    好在当初出手时,出于谨慎,赫舍里·华芳并没有动用索尼交给他的宫中暗桩,不然依着康熙手下顺藤摸瓜的本事,她这皇后还能不能坐稳都要打一个问号。而如今被抓的那个企图将天花病人穿过的、带有脓疮的衣物缝制到胤禔所用的襁褓之中的三等宫女,明面上却是端常在的人。如此,就算康熙对赫舍里·华芳多有怀疑,也不能动她分毫。
    不过经此一事,赫舍里·华芳到底弄丢了康熙对她的最后一丝信任,凤印虽说仍然由赫舍里·华芳这位皇后娘娘掌握,但康熙以皇后身体欠安、需要静养为由剥夺了大半。而其中身为贵妃的钮钴禄·东珠当仁不让的接替了那大半宫务。
    这场不见刀剑的厮杀,让围观看戏的佟玉姮看得目瞪口呆。她认定钮钴禄·东珠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但也没料到,她居然厉害到这种地步,只是耍了几个小手段,就将原本还风光无限的赫舍里·华芳挤兑得只能窝在坤宁宫养病。毕竟赫舍里·华芳身体欠安是康熙说的,她如果说自己没病,岂不是忤逆了圣意。
    “幸好当初你忍住了没出手,不然你就是紧随皇后娘娘一起身体欠安,需要静养的人士了。”承乾宫里,佟玉姮看了一眼正抱着孩子逗玩的博尔济吉特·锡兰,声音带着几分庆幸。“现在想想,我可真是聪慧,早就瞧出了钮钴禄·东珠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不知道谁当初告诉我,不要小看了这宫里的任何女人,怎么到了如今,你反而忘了。”
    博尔济吉特·锡兰将开始打哈欠的纯禧交给了奶嬷嬷。待奶嬷嬷抱着纯禧下去歇息时,博尔济吉特·锡兰才笑嘻嘻的说道。“我可听说了,咱们的那位皇后娘娘给你泼了好大一盆污水,听说万岁爷差点就相信了。”
    “你也说差点了。”
    佟玉姮没好气的白了博尔济吉特·锡兰一眼。
    “其实这也怪不了万岁爷,你没听到咱们的那位皇后娘娘的语气,说得煞有其事,就跟亲眼见了似的。”博尔济吉特·锡兰拍拍佟玉姮的手背,努力组织语言安慰佟玉姮。
    好在佟玉姮是一位心比较大的女人,对于这些根本就不太在意,要是换了心思比较敏感的,比如那与端常在同住长春宫的布常在,说不定早就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了。佟玉姮心比较大,所以她跟不知道这件事似的,每天好吃好喝,该干啥就干啥,完全把没心没肺发挥到了极致。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说得我这心里啊忒不是滋味。”
    口中虽然这么说,佟玉姮却姿态悠闲的吃着糕点。那轻松写意的模样让博尔济吉特·锡兰好一阵侧目。“我说你每天吃那么多,你就没觉得不对吗。你该不会是有了吧。”
    “你才有了呢,我汛期刚过!”
    佟玉姮再次吃了一块糕点,见博尔济吉特·锡兰难掩失望,只得解释道。“我这体质估计随我额娘,属于吃再多也不会胖的人士,而且……”
    “而且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觉得我多半会像我额娘那样子嗣困难。”她额娘与阿玛成亲多年才有了她,然后又过了几年才又有了隆科多,想想自己康熙九年进宫,到如今都康熙十一年了,将近三年的功夫,居然一次也没有怀孕。要知道她跟康熙两人的那啥还是很和谐的。
    “这些话可不能乱说,只是时候没到罢了。”
    博尔济吉特·锡兰安慰了佟玉姮一句后,立马转移了话题。“最近马上又要开始小选了,这小选一过,咱们的宫里又要多些陌生面孔了。”
    和八旗选秀一样,这宫女选拔也是每三年一次,区别不过在于前者选妃或指婚给宗室,后者则是选择宫女。清朝顺治年间,顺治曾下过明旨:凡内府佐领下(即包衣佐领),内府管领下(即辛者库)女子,年至十三,该佐领、管领造册送会计司呈堂会奏,交总管太监请旨阅看。”
    也就是说清宫宫女选拔,她们必须是内务府满洲正黄、镶黄、正白三旗的佐领下和管领下各种职务等的包衣之女,方有资格入选。宫女来源除内务府三旗的佐领下、管领下包衣女子外,官员世家也可选入。
    好比如她景仁宫里的魏筎婉,坤宁宫的乌雅德馨,延禧宫里的曹沁茉,承乾宫的李雅茹。这四位模样姣好的宫女,除了李雅茹出生辛者库外,其余三人全都是包衣世家出生,其中论家世最好的当属祖父是内务府总管的乌雅德馨。
    这些包衣世家打得主意,佟玉姮当然心知肚皮。特别是进宫后,佟玉姮了解道,小选入选后,宫女们除了学习宫规外,还要对其的刺绣、打扫等技艺进行考核。考核合格的留下,择其优者,每日授一小时写字及读书,“次日命宫人考核”。选中的宫女中,面容姣好、聪明伶俐的派去侍奉主位,差一点的去干粗活。而派到她们主位妃嫔的四位宫女无不是面容姣好、聪明伶俐之人。
    
    第28章
    
    “你自己也要醒心点,可别被原本没放在心上的花花草草给当了踏脚石。”
    博尔济吉特·锡兰的话, 佟玉姮到底是放在了心上。有时候佟玉姮也再想, 都说做妃子比做皇后更不容易, 看来的确是这样。一来嘛, 他们这些做妃子的除了要防着成为正宫娘娘的眼中钉;二来嘛,更要防着同为嫔妃的同行们各种争宠、下绊子的手段;三来嘛, 还要防着内务府各佐领、辛者库出生的包衣之女,就怕自己一不溜神,就被包衣之女给踩着上位了。
    想到此处, 佟玉姮几乎想掩面惊呼了。踏马, 见鬼的宫斗。这是考验她的智商,还是考验她的智商。
    因着心里藏了事,佟玉姮便没有在承乾宫多待。稍微再坐了一会儿, 佟玉姮便起身告辞。此时因着小纯禧醒了、闹着要母妃的原因,博尔济吉特·锡兰便只是打发了贴身的大宫女春梅送佟玉姮。好在两人这么多年的交情, 佟玉姮也早知博尔济吉特·锡兰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因此佟玉姮让青梅回去帮忙照顾小纯禧,自己则淡定自若的出了承乾宫。
    出了承乾宫, 佟玉姮并没有回景仁宫,而是趁着天气尚好,带着宫女嬷嬷游御花园子。如今正是阳春三月,大地复苏, 有些花卉, 好比如小径旁栽种的夹竹桃已经吐露了花蕊。
    因着有前世记忆的关系, 佟玉姮心知夹竹桃这种植株,花朵美丽是美丽,可惜却含有剧毒,人一旦误食的话可是能致死的。所以佟玉姮只是远远的看了几眼,便调转头,准备回景仁宫时,有人叫住了她。
    “懿妃娘娘安好。”
    叫住佟玉姮的人是一位二八年华的清丽佳人。只见她梳着小两把头,身穿芙蓉色的缎子旗装,上绣粉色的桃花朵朵,双耳上那一对粉色珍珠耳坠与发髻间戴着的那大朵的桃红色的宫花相对应,更衬得她肤色莹如玉。
    这是一位善于打扮自己、同时也善于隐藏自己的宫女。
    佟玉姮眼中幽光一闪,面上不解的问。“你是?”
    “回懿妃娘娘的话,奴婢乌雅德馨,是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的人。”乌雅德馨恭恭敬敬地给佟玉姮行礼问安,口中不卑不亢的说道。“因着今日天气好,奴婢便想着采些花瓣儿制成花茶,没曾想碰到了懿妃娘娘。”
    “哦,那你忙吧。”
    没猜到乌雅德馨居然说了这么一段话的佟玉姮再次瞧了乌雅德馨一眼,没有吱声的走了。而等佟玉姮走后,乌雅德馨便开始了采集花瓣儿的工作。乌雅德馨采了很多种花的花瓣儿,其中就包括了那有毒的夹竹桃花瓣。
    采集了一篮子花瓣儿的乌雅德馨回了坤宁宫。她先是去给赫舍里·华芳捏捏脚,又做了一会儿的杂事,然后才回了宫女所住的屋子,将那篮子的花瓣儿洗尽,放在簸箕里晒干。
    也不知乌雅德馨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洗晒花瓣儿时,她是将夹竹桃花的花瓣儿单独晾晒的。等到所以花瓣儿都晾晒干后,乌雅德馨再用剪刀将所有的花瓣儿剪碎,加了一些甘草和整朵的茉莉花儿制成了花茶。
    这由乌雅德馨精心炮制的花茶并不是她自己喝的,而是特意做来给赫舍里·华芳饮用的。因着赫舍里·华芳在很偶然的情况下得知,乌雅德馨有一手制花茶的手艺,所制花茶更是有养颜的作用,因此赫舍里·华芳便点了乌雅德馨的名要让她给自己制些花茶。
    因为经受了丧子之痛的打击,原本清秀之姿的赫舍里·华芳精神不好不说,肤色更是黯淡无光。康熙本就算是个好美色的主,原本就不爱去坤宁宫,如今赫舍里·华芳这样子,康熙更不愿去坤宁宫了。毕竟不管是谁见天的听各种捕风捉影,难听的话都会感到烦闷。康熙虽是帝王,但也是人,自然也免不了有此心态。
    听闻乌雅德馨制的花茶有养颜的作用,赫舍里·华芳当然尝试一二,却不知她这一举动,害得她以后的嫡子胤礽胎里就带了毒,,以至于康熙就算是想将胤礽作为继承人培养,也因为胤礽天生体弱、不易子嗣的缘由放弃了这打算。
    当然这些都是以后才发生的事,现在暂时不提。我们接着说赫舍里·华芳目前的打算。赫舍里·华芳原本还沉寂在丧子的悲伤中,但眼见康熙不爱到坤宁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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