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娇妻:高冷世子,来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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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娇妻:高冷世子,来种田-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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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妇人这样想着,又拿出一个红漆小匣子,“这里面是二姑娘给三姑娘的信,还有就是一些二姑娘送给三姑娘并几位姑娘的小玩意。”说着,把匣子递给了雪花。
  知道中年妇人可能要带回信或回话,雪花接过匣子立刻打开,里面果然是一封素纸信笺和一些娟花,手串等东西。
  自从知道李达识字后,雪花就经常在闲暇时缠着李达教她。女儿愿学,李达当然愿教,所以雪花虽然写不好,但字已经认了许多了。起码看信是不成问题了。
  叮叮的信中先是写了回京后的一些琐事,接着告诉雪花她给老管家的素包子的方子,老管家给了她,她按方子做了包子,还包了饺子,深得老夫人喜爱。那些腌菜、野菜府中人也都爱吃。然后就是和雪花再要一些醉枣,说过几天侯府请年客时招待贵人。
  雪花看完信,想了想,本想写回信,但看看叮叮虽笔法稚嫩但仍工整的通篇小楷,再想想自己的狗爬字,只得放弃了。转而对中年妇人说道:“麻烦妈妈回去告诉二姑娘,就说雪花一切都好,请她不要惦念。”雪花说完,走到柜子旁,搬下一个小坛子,继续道:“这是二姑娘要的东西,就剩这些了,请她不要嫌少。今年雪花会多做些,年前让她派车来,不拘要多少,雪花都管够。”
  雪花说完,盈盈一笑。
  因为有了侯府来要醉枣一事,激发出了李达对栽种枣树的无比热情。侯府呀!在李达看来,那里都是住在天上的人,天上的人都爱吃的东西,能卖不出好价钱吗?
  李达头天晚上才找村长说了买地的事,第二天早上整个小河村就沸腾了。
  “娘,您听说了吗?大哥家要买地。”方氏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跑进来,进门就对正坐在炕上纳鞋底的连氏大声说道。
  “买地?”连氏一楞,停下针,眼神锐利地眯了起来,“他哪儿来的钱?”说着,怀疑地瞅向正坐在炕头上抽旱烟袋的李富。
  李富瞪了连氏一眼,“咱家的钱不都是你收着吗?”
  他也怀疑,老大哪儿来的钱买地?
  “难道是卖包子赚得钱?”李贵猜测。
  “卖包子能赚多少钱?”连氏不屑地说。
  “听说大哥家的包子铺可红火了。”方氏比比画画地道:“虽说前段时间被人砸了一次,可隔了一天就又开了起来。”
  一提起这件事,连氏就心口疼。
  当初李秀莲的婆婆相中了金花的相貌,钱府的老爷也许诺了五十两银子买相貌清秀的使唤丫头,当然,这个丫头是干什么的,看那五十两的高价钱明白人就都明白了。李秀莲的婆婆和李秀莲一说,李秀莲就想起了当初想卖金花去县里作丫头时,李达夫妻死活不愿意的事,于是,就给她婆婆出主意,她婆婆就伙同了钱府管事,谎称钱老爷吃坏了肚子,把包子铺砸了,想以此逼金花入府为奴,顺便赚下那五十两银子。不曾想却惹来了什么世子爷,结果,钱老爷把钱府管事打了个皮开肉绽,钱府管事把李秀莲的婆婆骂了个狗血喷头,李秀莲的婆婆二话不说打了李秀莲两巴掌,李秀莲回到娘家就对连氏发了一通疯。当然,这件事是瞒着李富的,因为怕走漏风声,连李贵和方氏也不知道。
  如今听方氏一提,连氏想到女儿受的气,又想到自己在女儿那受的气,对着提起这件事的方氏就是一眼刀子。
  方氏被连氏瞪的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一个小小的包子铺,再红火能赚多少钱?”李贵也有些不信,继续猜测道:“不会是借的钱吧?听说张家年前那几个月没少赚钱,张家那个小子鼓捣的那个五香花生米,五香瓜子,还有那个腌菜、泡菜什么的,不但在镇上卖得好,在各个村里卖得也行。那小子每天下午各处送货。”李贵的口气里,羡慕嫉妒恨表露无疑。
  李贵这次的猜测得到了连氏和方氏的一致赞同。当然,他们不知道馒头送的货里,除了花生米和瓜子,菜类都是雪花家的。
  “借钱买地,看他以后拿什么还?”连氏冷笑一声道。
  “我还听说买的都是盐碱地。”方氏也开始幸灾乐祸。虽说夏氏一家过得穷,她家也没什么好处,可作为妯娌,她就是盼着夏氏过不好。
  人心真的很奇怪。
  李富听到连氏几人的话,有些坐不住了。
  借钱买地?还买盐碱地?
  盐碱地地薄,出产少,除了交赋税和本钱,出产的东西一亩地也就能养活一个人,这买地的钱,拿什么还?这要是买上一、两亩上好的河地,一年收两茬庄稼,赶上好年头,到能换些银钱。
  李富这样想着,下炕、穿鞋、向外走。
  “老头子,你干什么去?”连氏连忙问道。
  李富理都没理连氏,继续向外走。
  “我可告诉你,老大借钱买地是他的事,咱家可没钱替他还帐!”连氏对着李富的背影大声叫道。
  “娘,看您说的,大哥家早分出去了。他借的帐当然和咱家没关系。”李贵用李富足能听见的音量劝着连氏。
  “就是、就是。”方氏连声附和。
  听到这母子几人的话,李富心里划过一丝苦涩。唉,是他对不住老大的亲娘。
  拖着有些沉重的步子,李富走进了李达家的茅草屋。
  自从李达搬到老房子来,李富是第一次来。看着破旧的,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了的旧房子,李富心里一酸。
  李达和夏氏战战兢兢地把沉着脸的李富迎了进去。
  李富进屋往炕上一坐,吸了一口旱烟袋,沉声说道:“你们要买地?”
  “是。爹,正想去跟您商量一下呢。”一提买地,李达来了精神。
  总算没忘了他这个爹。李富略为满意地点了下头。
  “借了多少钱?”他手里还有两件老大亲娘留下的首饰,本想留个念想,不行就给了老大吧。
  “爹,没借钱。”
  “没借钱?”李富一怔。随即道:“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年前那几个月赚的。”当然,李达没说有五十两是雪花说戏文得来的。
  哦,看来是卖包子赚了点钱。
  “买几亩呀?”李富吸着旱烟袋问道。如果老大的钱只够买一、二亩碱地,他就再添些让老大买一亩河地。
  本想把老大分出来,逼得他过不下去了乖乖同意休妻或是娶妾,可现在……,唉!自己当时也是被气急了。
  “爹,我们想买四十亩盐碱地、五亩河地。”
  “咳咳……”李富吸了几十年的烟袋,第一次被烟呛到了。
  李达赶忙上前一步,给李富轻捶后背,夏氏也赶忙换了一杯温热的茶水放到李富手边。
  李富边咳边对李达摇了摇手,“你再说一遍买多少地?”
  “爹,我们想买四十亩盐碱地、五亩河地。”李达老老实实地道。
  李富挖了挖耳朵,深吸了几口气,怔怔地望着李达。
  李富这才发现,他的大儿子,穿着一身崭新的深蓝色细布棉袍,气色红润,脸带笑容,哪儿还有以前那副愁苦的样子?
  李富的目光又转向夏氏,夏氏的头发干净利落的用一根银簪子挽在脑后,崭新的浅蓝色对襟小袄,同色棉裙,哪儿还寻得见以前的畏缩样子?
  李富的目光继续移动,金花、银花、雪花、梨花、荷花,五个丫头一色的粉色小袄,翠绿棉裙,个个肌肤白嫩,明眸黛眉,五朵花一样立在他面前,再也不见以前的干瘦。
  看来,他的大儿子一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卖包子能赚这么多钱?”李富怀疑地问道。
  “爹,不仅卖包子,还卖腌菜、酸菜、泡菜。”李达说着,脸有些发红。因为当初连氏和李秀莲的一闹,他家的各种小菜对外一直说是张家的。
  李富了然的点了点头。当初那件事他后来也知道了,他一点也不怪李达的隐瞒,否则,依自己的妻子和女儿的做法,一定会把老大家搬空。
  “爹,您不怪我?”李达看着李富的脸色忐忑地问道。
  李富一瞪眼,“爹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吗?”
  雪花暗暗撇了撇嘴,您要明事理就不会把我们家分出来了,并且,眼看着我们家快穷死了都无动于衷。
  李达可不这么想,一见李富不怪他,立刻搔了搔头,“嘿嘿……”
  这件事在李达心里其实一直是个疙瘩,瞒着外人,没关系,瞒着连氏,没关系,瞒着李贵、李秀莲,也没关系,唯独瞒着李富,他有些接受不了。一想起来就有一种“不孝子”的罪恶感。但李富没问过他,他也不好巴巴地跑过去找李富解释,而且,解释说什么呢?说他为了防着他娘来他家要菜,对外声称菜是别人家的?所以说这件事一直是压在李达心里的一块石头。好了,现在这块石头搬开了,李达觉得通体舒畅轻松。
  “既然有了钱,为什么不多买点河地,买那么多盐碱地干什么?”李富不满地道。
  “爹,是这样的……”李达一点不漏地把栽种枣树和京城贵人来要醉枣的事说了一遍。
  李富听了点了点头,“枣树易活,盐碱地里一样能长得很好。若那个醉枣真能卖出大价钱来,即便树上的枣结的少一些也是能赚钱的。”
  得到了李富的首肯,李达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李富却心有感慨,一时间既欣慰又苦涩。欣慰的是大儿子过上了好日子,苦涩的是自己一家除了拖后腿什么忙也帮不上,甚至不如外人。张家的小子都帮着又卖包子又卖菜的,而自己儿子、女儿……,李富无奈地摇了摇头。
  李达不知道李富的苦涩,继续向他爹报告好消息。
  “爹,我想着开春后盖几间新房子。”
  “盖新房?”李富瞅了瞅破旧的茅草屋,点了点头,应该的。
  “是把老房子推倒重盖,还是另外找地方盖?”李富在炕沿上磕了磕烟灰问道。
  “老房子这地方太小了,我想着若是能把村边那一大片盐碱地买下来,就在那盖,出门就能看见枣树,地方也大,也方便。”
  “也行。”李富点了点头,“三间砖瓦房差不多要三十两银子,钱够吗?”
  “够了,爹。”李达摸了摸头,“而且,爹,我想多盖几间。这以后孩子们也大了,将来嫁出去,再回娘家也有个住的地方。”
  嫁出去?李富一怔,首先看向金花。
  金花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象吸足了水份的小树苗一样,开始猛地长个子,已经快到夏氏鼻子了,而且原先粗糙干黄的肌肤经过一年下的滋润,变得白嫩细腻,往那一站,黛眉如柳,剪瞳似水,鼻秀唇红,乌发如云,再配上粉袄绿裙,真如一朵出水芙蓉,亭亭玉立、清新可人。
  李富暗暗点了点头,自己一向疼爱的大孙女确实快长成大姑娘了。然后李富又看向银花、雪花、梨花、荷花,越看脸色越沉。五朵花呀,虽然都很可人,可都是谎花呀,没有一个能给他老李家结果的。
  “老大家的,你和几个孩子先出去,我有话和老大说。”李富沉下脸道。
  夏氏虽不明白李富为什么突然变了脸,还是安静地带着几个孩子去了西屋。
  雪花却有了不好的预感。李富是瞅了她们姐妹一遍才变的脸,没儿子这个问题,还真是个问题。
  希望他爷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夏氏母女出去后,李富并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默默地吸烟。
  李达望着李富刚才晴空万里,一会儿就阴云密布的表情,忐忑地道:“爹?”
  李富没理会李达,直到吸完一袋烟,李达额头都快冒汗了,李富才徐缓地说道:“老大呀,你马上就要有地了,有新房子了,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百年以后,你辛辛苦苦挣下来的这份家业给谁?”
  给谁?李达一下子明白了他爹的意思,懦懦地喊了一声,“爹。”
  李富继续语重心长地说道:“爹知道你不会休妻,爹也不奢望你休妻了。可你现在有钱了,也不用爹卖地给你娶妾了,你就不能自己买个妾,给你生个儿子吗?”
  “爹,孩子她娘还能生。”李达这句话底气虽然不太足,但却没流露出来。
  “能生?”李富皱了皱眉,怀疑地道。
  “嗯。”李达赶紧点头,“是镇上的老大夫说的。老大夫说孩子她娘的身体再调养两、三年就全好了。”
  “真的?”
  “真的。”李达连连点头,生怕点少了他爹逼着他娶妾。
  李富看着儿子的表情,终于没狠下心继续逼他,“那就再等两年,你年纪也不小了,若过两年你媳妇还不能生,你就乖乖地给我娶个妾。”
  “爹?”李达祈求地望向李富。
  李富磕了磕烟灰,穿鞋,下炕,“这事没的商量。”
  离开李达的家,李富并没有回家,而是向村外走去。
  村外冷风呼啸,干草枯树,一派凄凉,一如李富的心。
  李富背着手,慢慢地踱到一座平整的很干净的土坟前。李富在坟前坐了下来,脑中慢慢地浮现出那个有着一双英眉的红衣女子。
  “如凤,三十年了,你还恨着我么?”
  恨好呀,恨,起码还记着他,如果连恨都没有了……
  李达的亲娘名叫吴如凤,不但知书达理,长得也端庄漂亮。原本也是个要强的女子,招赘了李富后,本想着妻唱夫随,承欢父母膝下,哪成想李富半路反悔,吴如凤因有了身孕,不得以随李富回了家乡,从此却对李富形同陌路。为了挽回妻子的心,李富承诺只要吴如凤再生下孩子,不拘男女,都送去给岳父岳母养育,跟随吴姓。结果没等到吴如凤再次怀孕,就传来了吴家老夫妻的死讯。吴如凤从此郁郁寡欢,不久也撇下幼子撒手人寰,至死都没再看李富一眼。
  李富常常想,如果当年他再坚持一下,坚持到吴如凤生下孩子,把孩子留给吴老夫妻养育,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面这些事了?是不是吴老夫妻不会死?吴如凤也不会死?——但,没有如果,有的,只是一柸黄土。
  要说李达家买地的事小河村沸腾了,那李达家买地又盖房的事就只能用炸锅来形容了。
  首先炸了锅的就是连氏。
  “死老头子!你说,是不是你偷偷给老大的钱?”连氏怒目圆睁,一手掐腰,一手指着李富,尖厉地声音就差把房顶子掀了。
  李贵在旁边偷偷掏了掏耳朵。
  李富眼皮都没抬,继续“啪嗒、啪嗒”抽旱烟袋。
  “我知道,前头那个死鬼没少带东西来!你说,你是不是都偷偷给老大了?”一想到这个可能,连氏的肝都疼了。
  “你也知道老大的娘没少带东西来?”李富终于撩起了眼皮,“现在的房子、地,都是老大的娘带来的银钱置下的,我是不是都该给老大?”
  “……”连氏一下子噎住了。
  “娘,看您说的,大哥买地、盖房是好事呀。”李贵连忙把快要窜到李富面前的连氏拉了回来。
  “好事?”连氏瞪了李贵一眼,“有钱不孝敬父母,自己买地、盖房,那叫不孝!”
  “就是,这有了钱交给父母收着才是正理。”方氏在一旁附和。那么多钱,如果交给公公婆婆,那将来还不都是她家的?一想到这点,方氏比连氏还心疼。
  “去!去!你个婆娘知道什么?”李贵把方氏往旁边一扒拉,又笑着对连氏道:“娘,您想呀,那个大哥……咳咳,大哥……”
  李贵边说边对连氏使眼色。
  连氏莫名其妙。
  李贵一见连氏不明白,偷偷扫了李富一眼,继续道:“大嫂那个……,那个,将来还不都是……”
  “对呀!”方氏突然反应了过来,一拍巴掌道:“大哥是绝户,大嫂注定生不出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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