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招夫:拖走腹黑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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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招夫:拖走腹黑相爷-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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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人,还有什么是她猜不到算不清的吗?
    就在花阡陌惊愕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夜绛雪笑意一敛,认真看着她:“你马上走,告诉君卿,不必担心我,我此去一切都已计算妥当,要他切勿妄动。”
    “……”花阡陌看了夜绛雪片刻,眼前的那女子容颜清秀,仅仅也只是清秀,手段却高明得让人心惊,但她说“此去一切都已计算妥当”,便是足以令人信服的话。
    所以,她微微点头,不再犹豫,以十成内力破开车顶。
    纵身一跃,急速离去。
    车顶大敞,在花阡陌逃离的同时,不少于六道暗影以极快速度追去……这些夜绛雪都不在意,假如花阡陌没有顺利逃脱,那她也太没用了——咩,这么没用的人,怎么配当君卿的义妹。
    虽然这“义妹”肯定是个幌子!
    然后,车门大开,夜绛雪走出来,在月色下,广袖曳地,端庄秀致,漆黑的云发在身前垂落,明亮的双眸熠熠发光,她脚下,尸体横列,血染江南,她却还在微笑,恍若此刻身处金殿龙椅上那般轻松淡然。
    数百黑衣人将马车团团围住,四道蒙面的窈窕身子走过来,向夜绛雪微微低头。
    不需要任何语言,夜绛雪仰头看了看夜空,忽而淡笑:“君卿……这次,是我唯一算计不到的一次……你怕吗?……君卿……我怕——”
    两百七十一人。
    对方以两百七十一人的代价杀死守在夜绛雪身边所有影卫,将夜绛雪带走。
    【拖走腹黑相爷】
    晏君卿知道夜绛雪出事的时候花阡陌已经伤痕累累回到和浙山庄。
    不敢隐瞒,把夜绛雪去见沈欢颜,以及可能被轩辕一族劫走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末了,见晏君卿脸色发白,又把夜绛雪那句“一切尽在掌控”的交代说了,就看见晏君卿脸色更难看。
    晏君卿是多了解夜绛雪,要是当真一切都在她算计,她根本不会多此一举说这种话出来!
    那女人!
    那女人这次是意外被劫!
    “大哥,你别太担心了,既然她也说轩辕一族找她是为了谈条件,就不会伤到她的命。”凌子良帮花阡陌包扎伤口,随口安慰了一句。
    “我也觉得她不会有事。”花阡陌柔声说完,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她反而为轩辕一族担心,劫走夜绛雪,那可是一件“天打雷劈”的事情。
    真希望救出夜绛雪的时候,轩辕一族还能剩下正常人——夜绛雪有把圣人逼疯的本事。
    晏君卿闭上眼,控制着自己焦虑心情。
    多少年了,他向来宠辱不惊,这种心跳加速、慌乱急躁的感觉多少年都未出现过——这只小狐狸,去见什么沈欢颜!她一刻都不能给他乖乖呆着,非得闹出惊天动地不可吗?!
    夜绛雪,你给我等着,等我把你弄回来,我一定——晏君卿在心里这般抓狂着,面上已经恢复沉着,唯有那双黑瞳闪烁不定,在灯烛摇曳中,流转着永远无法改变的紫芒。
    凌子良与花阡陌对视,不约而同看见对方眼中的一个讯息。
    纯白善良的相爷大人,在这一刻,彻底炸毛了!

  ☆、283。第283章 玩弄【1】

【拖走腹黑相爷】
    天牢阴森。
    当一袭胜雪白衣飘逸踏入时,白若溪已然等候多时。
    他身上的华服早换了囚衣,粗布素麻,穿在他身上竟然也穿出了一种高贵的感觉,那人面前放了一只算盘,一本账簿,灯烛萤火下,好像身处的并不是天牢大狱,而是白家正厅——珠光宝气阁。
    哒哒哒。
    指尖在算盘上拨弄出清脆声音,单手持笔,勾勒几分,认真娴熟的模样似乎根本不知道这小小牢狱中多了一个人,自言自语道:“今年秋茶怕是要亏了两分呢……”
    说完,合上账本,抬眼朝晏君卿一笑:“相爷纡尊降贵,罪臣愧不敢当。”
    晏君卿早已在旁边看了他许久,便是白若溪这般深不可测,但在晏君卿看来也只能博得他微微轻笑,“本相来此,有事相求。”
    “罪臣已然到了这步田地,还能帮相爷什么呢。”白若溪指尖弹着一颗一颗算珠,弯起的笑意淡然自若,他容色清俊,虽不及晏君卿那般精致,倒也颇为素雅,但这一笑,把那三份素雅磨得干干净净,骨子里的冷峻跃上眼底。
    见他这般姿态,晏君卿收敛笑意,眼波徒然一动,那双狭长而优雅的凤眸眯成一线,泄露了杀机。
    与夜绛雪不同,晏君卿的杀意深之又深,正因埋藏极深,只稍稍露出一点,已然犹如三尺锋芒抵在对手颈上的危险。
    白若溪抬头去看晏君卿,浑身一震,只觉得脊背后的冷意森森传来,声音紧绷:“相爷这是想杀我吗?”
    晏君卿冷冷一笑,凤眸带出了凌厉的紫芒:“本相保你不死,你却反手害了陛下,白若溪,你当本相当真不会杀人吗?”
    “……相爷,要为了陛下大开杀戒?”白若溪指尖轻颤,谁都知道,白衣明相从不枉杀一人,他的手就像那身衣服一样,干净而通透。
    “如果她有了丝毫损伤……”晏君卿走到他面前,弯腰,寒潭秋水的长眸一瞬不瞬看着他,“本相会让你知道,本相究竟能不能大开杀戒。”
    “……”算盘上的手指已是控制不住的颤抖,白若溪脖颈上无形剑气似乎要破开肌肤,血溅五步,片刻后,白若溪喃喃道:“如果是欢颜……她抓走了陛下,陛下应该不会有事……”
    晏君卿眼底的厉光闪烁不定:“你知道沈欢颜的真实身份?”
    “知道。”白若溪避开他的眼神,“欢颜她是轩辕镜的妹妹,轩辕皇朝的公主。”
    “轩辕镜就是抓走陛下的人。”晏君卿接口道,目色一沉,缓缓问道:“她们把陛下囚在哪里?”
    “这个……”白若溪闭上眼,“我的不知道,轩辕镜做事滴水不漏,她能从你手中带走陛下,就一定有绝对把握你找不到,我想相爷应该已经封闭了杭州城,如果大肆搜查会暴露陛下身份,轩辕镜大约也想到这一点……”
    说到这里,他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她会把陛下带到哪里去。”

  ☆、284。第284章 玩弄【2】

晏君卿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也知道他确实尽力在推测,但晏君卿不满意白若溪的回答。
    定定看着白若溪良久,晏君卿忽然笑了起来。
    他姿容犹如谪仙优雅,此刻唇角倾笑,眼眸无感冰冷,便是堕仙才有的狂妄杀念。
    下一瞬,他以手指在算盘上逐一弹过,所到之处,声音脆的惊人,而那绝代美貌的容颜漾起如冰如雪微笑,无形锋芒已然缓慢刺入皮肉之中。
    “沈欢颜要你自尽,本相偏要你死于青天白日之下。”
    他说完这句话,忽然抓起算盘,如玉的手指猛缩,那算盘根骨尽裂,算珠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白若溪瞪大眼睛,就看见晏君卿一双黑瞳迸出了幽紫,苍白的薄唇倏然一抿,一缕鲜血自唇角流出。
    晏君卿容色倾国,却苍白茹素,此刻的他,紫眸冷冽,薄唇溢血,那是一种惊悚的美,无论是谁都无法抗拒,强横凶悍的气场是这位优雅相爷用尽力气压制在心里——那是属于大沉皇族该有的狠戾,杀伐决断,血流千里!
    然后,白若溪看见晏君卿的笑容。
    他勾唇微笑,鲜血在唇角伶仃了一点幽媚,“她的敌人便是本相的敌人,对本相而言,与她作对的,终究一死。”
    说完,他张开手指,已成废木的算盘掉了一地。
    临走前,那化身堕仙的绝代男子回头,朝他淡淡说道:“自我遇到她那天起,晏君卿便不复存在,我是她的臣,是她的盾,也是她的刀。”
    若是盟友,他便臣服之。
    若是臣子,他便防备之。
    若是敌人,他便诛杀之。
    白若溪怔怔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粉身碎骨的算盘,整个人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冷汗直流。
    他与晏君卿交情十年,从未见过这样的晏君卿。
    凶狠、冷厉、残酷、霸道……哪有素日里白衣明相的绝代风采。
    但,不得不说,这样晏君卿有着令神佛畏惧的姿态。
    如果一定要说,那便是——
    “王者之气……”白若溪轻轻喃语。
    【拖走腹黑相爷】
    晏君卿走出天牢的时候,凌子良与花阡陌都在门口,看他缓步走出,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立刻迎上去。
    “大哥,你——”凌子良一看晏君卿唇角的血,立刻惊呼起来。
    花阡陌表情大变,伸手就要去抓他,却被晏君卿一个巧妙的折手避开,他功力早已被废,但敏锐的身手犹在。
    避开花阡陌,他站在天牢外,仰天凝目,淡淡说道:“三天后,杭州知州府,处斩白若溪。”
    凌子良一怔,看向晏君卿素白冷峻的面容,“……罪名呢?”
    “大逆不道。”四个字从晏君卿口中吐出,轻飘飘的不带一丝火气,直接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阳光透过树荫斑驳绘影,晏君卿长长的眼睫在眸底投下一痕暗影,花阡陌认得这个表情,那是当年凌清雅死后,他孤注一掷时出现过的。
    十年过去,晏君卿再次动了杀念,原因只是那个时而抽风的夜绛雪。

  ☆、285。第285章 玩弄【3】

想起骤雨初歇,躲在蕉叶后那眉目如画的少年,花阡陌心口上倏然密密麻麻刺痛起来。
    ——回不去了,当年的一切都尘埃落定,凌清雅死去,凌清羽死去……甚至连那时的自己,都已经死掉了。
    如今站在这里的,是南晋丞相,晏君卿。
    只是,晏君卿。
    目送晏君卿离开天牢,花阡陌咬着下唇,手指几乎要抠破掌心。
    凌子良走到她身边,沉默地牵起她的手,拉着她默默往前走,花阡陌不说话,呆滞地跟随着他离开,直到他们走上一座拱桥时,凌子良停住脚步,看向面无表情的花阡陌。
    花阡陌抬起头,惨淡一笑:“你也发现了,对吧?”
    凌子良眉眼含笑,闻言,开口说道:“早就发现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滞留南晋,我就是想看看大哥为夜绛雪能做到什么地步……结果嘛,应该说不出所料吧。”
    花阡陌咬着唇,突然说道:“夜绛雪不值得他这样。”
    “那谁又值得?”凌子良一双狐狸样的眼眸弯起月牙,手中玉笛抵唇,微微一笑:“十年了,人生短暂,谁也没有几个十年可以挥霍,你、我、大哥、皇上……阡陌,认输吧,你得不到大哥,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也是如此。”
    花阡陌低下头,沉默不语。
    “……还是说,”凌子良侧头一笑,慢慢说道:“你还想继续废掉大哥的功力,灌了春·毒丢进金碧宫里让皇上亵·玩?”
    “……!”花阡陌立刻抬头,眼前的红衣男子笑眯眯的模样,清秀无害,一如十年前,说着喜欢自己,然后心甘情愿为自己所利用……就这么定定看了凌子良许久,她才一字一句说:“就算我得不到,也不会把他让给夜绛雪。”
    凌子良看着堪比花娇的女子,抬起手,轻抚玉笛,淡淡说道:“当年你也是这样说,就算得不到大哥,也不允许大哥离开你的视线……所以,你就下毒废了他的功力,把他送进地狱中,以为这样做就会折了他的羽翼,可惜大哥还是逃了出去,在付出惨痛代价后离开大沉。现在呢,你还想怎么做?告诉皇上,让皇上以倾国之力抓他回去,还是对夜绛雪下毒,让夜绛雪死于非命?阡陌,你已经错了一次,现在还想一错再错吗?”
    花阡陌抬眸,冷笑:“当年的毒是你下的,现在你想赎罪了?”
    “是,我想赎罪了。”凌子良微笑,伸了伸懒腰,让阳光在红衣上跳跃光晕:“当年是我对不起大哥,所以我现在要赎罪……哦,虽然那时我被你利用,根本不知道自己害了大哥,但那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我希望大哥活着,就算他选择了夜绛雪,选择南晋丞相的身份,只要他觉得幸福,我就会无条件支持。”
    “就算为他隐瞒身份?”花阡陌蹙眉。
    “对。在我看来,他不是大沉皇子,他只是南晋丞相。”凌子良微笑。
    “凌子良,你自己也是大沉皇嗣!”花阡陌怒从心起。

  ☆、286。第286章 玩弄【4】

“没错,我是。”凌子良懒洋洋勾唇。
    “你背叛了大沉!”
    “但我没有背叛自己的心。”
    “你对得起皇上的信任吗!”花阡陌低声怒吼
    “他从来不信任任何人,况且,我对不起他又怎么样?”凌子良慢悠悠的轻笑,一脸无赖表情:“这世上我对不起的人已经不少了,多他一个也不多呀~”
    “你——”花阡陌气得直指他鼻梁,不信一直围着自己打转的凌子良会在这个时候与自己作对。
    见她说不出话来,凌子良轻叹了一声,悠悠笑道:“我劝你罢手吧,大哥不会回去,他深爱夜绛雪,大哥不是普通男人,他认定夜绛雪,就算是死也不会放手。”
    “是吗!”
    花阡陌冷冷勾唇,视线落在他手中玉笛上,眯起眼眸,冷声说道:“我偏不信,大殿下不会爱上夜绛雪,绝不会!”
    顺着她的目光,凌子良以拇指指肚揉着温润笛身,“阡陌,你陷得太深了……”
    “哼。”花阡陌冷冷一笑:“我们走着瞧!”
    说完,她转身离开,再没有留下半寸目光。
    凌子良也不曾抬眼看她,静静瞧着手中玉笛,思绪飘忽而起,暖风和煦,一切都似乎回到了十年前……
    那时的大哥,那时的清雅,那时的阡陌,那时的凌折萧,以及那时的自己。
    说不准是谁的错。
    总之,一切都错了。
    害死了清雅,害死了大哥,也害死了那个令自己深爱入骨的花阡陌。
    一错再错。
    阡陌,你已经不能回头了……
    【拖走腹黑相爷】
    话说夜绛雪被请走,坐在马车里蒙了眼睛,东西南北坐着四个窈窕女子,这种紧迫盯人让她无比幽怨。
    前后思索之后,夜绛雪淡定点点头,然后在四个女子惊诧的目光中,回身拍了拍软榻,掂了掂靠枕,并且砸吧砸吧嘴,似乎此很满意——于是,她倒头就睡!
    四个女子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暗道:“这南晋女帝要么是冷静过了头,要么……根本就是个不知死活的二百五!”
    一辆马车载着二百五连夜疾行,等夜绛雪终于睡饱的时候,眼布已经被拿掉了,眼前是一张雕花架子床,转头,是一张玳瑁螺纹圆桌,抬眼,是坐在圆桌后的熟面孔。
    异常俊美的少年,一身朱色华服,碧眸,瞳仁犹如天青碧玺,绚烂夺目。
    轩辕镜见她醒了,微微一笑,“你醒了。”
    夜绛雪点点头,老实且诚实的回答:“床太硬,枕头太松,被子太重,不然我应该还能多睡半个时辰。”
    轩辕镜笑出声来,她穿着男装,又英姿飒爽,这样一笑,碧眸流转,骨子里的娇柔瞬然展露,夜绛雪看着她的脸,视线慢慢往下挪,在胸脯上转了一圈,然后笨手笨脚从床上爬下来,啪嗒啪嗒小步跑到轩辕镜面前,一双明媚的大眼睛眨了又眨,“我可以摸摸你的胸吗?”
    “……”轩辕镜一怔,脸色的笑容就此定格。 “没错,我是。”凌子良懒洋洋勾唇。
    “你背叛了大沉!”
    “但我没有背叛自己的心。”
    “你对得起皇上的信任吗!”花阡陌低声怒吼
    “他从来不信任任何人,况且,我对不起他又怎么样?”凌子良慢悠悠的轻笑,一脸无赖表情:“这世上我对不起的人已经不少了,多他一个也不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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