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杰试着伸手去摸他的脑袋,阿伏也探出肥爪子挠他的痒痒,睿杰撑不住,便抱着他的大脑袋咯咯地笑起来。
还真是没什么出息啊!给颗酥糖就举爪了。
慕九小声地吐槽了下阿伏,也忍不住笑起来。
这之后俩小的在一起的时间就多了,阿伏也明显没有那么无聊,每天上晌陆压教睿杰练功的时候阿伏就陪着慕九去衙门,下晌睿杰带着阿伏出去转转,或者也教教他练气什么的,虽然论起来阿伏是“师兄”没错,但睿杰年纪却比他大,修为也比他高,简单的还是可以指点的。
就连饭桌上睿杰也总是把阿伏爱吃的挑给他,吃鱼还给他拔刺,很快睿杰在阿伏心中的地位就超越小星和上官笋,直接排在慕九之后了。
睿杰从小就是被哥哥姐姐们让着的,母后也教会他要懂得让人。
然而他自己还是个宝宝,却这么悉心护着阿伏,这“师弟”当的也没谁了!
上官笋见到小星直楞楞看着这相亲相爱的一对,便把自己碗里的鸡腿给了她。
陆压这里瞟他们一眼,将面前整只鸡挪到慕九面前。
慕九在鸡这边红了脸,埋头扒了一脸白饭。(未完待续。)
☆、第183章 祸害千年
其实陆压这几天很是正常。
不管是在教阿伏和睿杰练功的事上,还是在日常事务上,就是跟她说话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这事便像两人达成了共识般被揭了过去,除了慕九自己独处时会偶尔偷偷地回想起那天险些发生的事情之外,没人发觉有什么不妥。
日子如穿梭般向前滑去。
衙门里事务一旦上了手,也没有什么可揪心的,这日到了公事房,放了阿伏去装他的“山大王”,看了几本案子正想打瞌睡,却听门外忽然传来“嗷”地一声惊叫,紧接着就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她倏地睁开眼,就见胖成球的阿伏如同颗掉下桌来的肉丸子似的砰地掉在她门外地上,居然还弹了两弹……
有人敢动阿伏?!
她瞌睡立刻醒了,推了椅子冲出去,拔剑就到了阿伏身边。
但是阿伏比她速度更快,他好心跟人玩耍,人居然把他撂了个底朝天,难道忘了他是上古战神之后吗?!这里一骨碌爬起来,便立刻如闪电般掠向院门口站着的人!
“阿伏!”
慕九追过去,顺势一看在虎爪下敏捷跃上了墙头的白衣人,剩下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郭慕九!这是哪里来的老虎?!”
敖姜立在墙头背抵着身后的大苍松,虽然避过了阿伏的攻击但是面对仍在愤怒咆哮的他却是半点也不敢放松:“你快把他牵开!”
慕九摸摸阿伏的脑袋,一面抬头:“你怎么上这儿来了?”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抓紧时间跟云家讨回冰魄锁吗?或者是忙着安慰敖月,怎么会兴致好到来天兵营串门?
阿伏犹在她掌下不甘心地嗷呜,屁股翘得比脑袋还高,瞪圆了一双眼望着敖姜伺机而动。
敖姜跳下地,挑了个离阿伏远些的地方站住说道:“我有要紧事找你。进去再说!”
说完竟是已快速进她的公事房去了。
慕九不晓得他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将阿伏交给手下,便也跟着进了去。
到底过门是客,她吩咐人下去端来几样鲜果茶点,然后才坐下问他:“你是怎么来的?找我有什么事?”
敖姜灌了满杯茶下肚,然后幽幽望着她:“我父王快死了。”
“快死了?”
慕九着着实实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敖琛那家伙是该死,可不是有句话叫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么?他身为神界里的渣渣,肯定会活得更久才是,再说他腰板那么壮实,还有精神在外养小三,可见状态不错,怎么就要死了?
“难不成是你投的毒?”她试探道。这也不是不可能嘛,她都亲眼见到敖琛为了袒护云缱而不惜在敖姜挨了欺负之后还跟着云家一起斥骂他,万一敖姜哪个时候没忍住,真就跟林见儒一样对他老子下了手呢?
该不会这么快就遭天谴了吧?
“不是!”敖姜没好气地瞪她,“我是那样的人吗?”
慕九扬眉不语,这世上就数人心看不透,那林见儒不是也把林燮给杀了么。
敖姜被她神色气得紧,但显然没这个功夫跟她抖嘴皮子。
他握拳对着地下默了默,接着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那天从西昌宫出来,他精神就一直不太好。当天夜里吃晚饭,就连掉了两次筷子。后来歇了两日,并没恢复,第三天他就拿着去那蛊雕去玉岭,半路上竟然从玉辇上昏倒了下来。
“我跟大哥二哥去接他回来,后来倒是醒了,但是一直到如今仍然下不了床,人已经越来越虚弱。我瞧着十分不对劲,想报我祖父来看看,但祖父却不知去了何处串门,我也不敢在东海兴师动众,想来想去,就上天庭来了。”
慕九听到这里,倒是也正经起来。
她可是真没想到敖琛还真病了,而且还是从他们出龙宫的当天就病了,他是气的还是急的?可即便是气急生病,也未免夸张了些,他毕竟是神族,而且还是御封的龙王,怎么可能像凡人般娇弱?
可是回想起当日在紫牡丹面前,确实精神有些不在状态,难道他是早就有病了?
“你母亲怎么说?”她问。
这一问敖姜眉头就拧得更紧了:“你也知道我父母亲隔阂极深,我父王让她伤透了心,她多年已不管他的起居,这次她也没有理会。”
慕九不知道说什么好。
龙王后想必是真的心如死灰了。
哪个女人摊上这种事会不心死呢?不过,既然龙王后心硬到连敖琛将死都能不来看一眼的地步,她又为什么不狠下心来离开他?而她也不见得是为了跟云缱抢敖琛,若是她稀罕敖琛,这么多年必然在现实面前也会有所改变,起码不会放任他跟云缱不管罢?
但不管怎么说,她不去管他,旁人也无权指责什么。
她沉吟了会儿,说道:“那你是想我帮你弄治病的仙药还是怎地?”
“如果你有办法能治好他当然更好。”敖姜有些心不在焉,明显并不对她抱有希望。他道:“但是我更希望你能帮我另外一个忙,我大姐至今没有下落,我们需要去寻云家,现在冰魄锁对我父亲也很有用,我还需要让他们把锁还回来!
“而他们八成不会肯,你是巡察司的人,以天官的身份前去劝说,他们或许会给面子。还有那冰魄阳锁的下落……我真的没有头绪,我也知道送出去的礼没有讨回来的道理,可是我父亲现在也到了生死存亡间,我不得不讨。”
请她去掺和这事儿?
他还真是会给她揽活儿啊!
怎么打从认识他她就没摊上过一件好事呢?
慕九本能抗拒,这事根本就不是她能处理得了的。
从前好歹敖琛在他们面前还有几分体面,如今这一撕开,云家还能买你敖家的帐么?
她啜了半口茶,把杯子放下:“你去找别人吧,我去也是没有用的。”
冰魄锁对云家来说何其重要,他们好不容易得到了其中一个,能保得云二暂且无性命之忧,怎么可能会因为天庭一句话而放弃?而龙王偏在这个时候传出有疾,他们也肯定不会相信,只会以为冰湖在变着法子把送出的礼收回去。
总而言之一句话,冰魄锁到了云家手上,便没有还回来的可能。(未完待续。)
☆、第184章 改行打劫
“可我还是想请你试试。”敖姜站起来,深深望着她道:“我为之前对你的所有冒犯跟你赔罪,请你谅解我的冲动和无知。只求你能看在来日你我必然同为神界道友的份上帮我一帮,事情万一做不成,我也绝不会怨你。”
这么恳切地,慕九便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这个龙三太子之前是多么目中无人趾高气扬,如今却对她低声下气到这种地步,不好不给面子。
她想了想说道:“你家里还有那么多兄弟,干嘛你一个人把这事扛在身上?”
他咬牙道:“如果不是因为我弄伤陈平,事情或许不会发展成这样,我难辞其咎。而且因为我母后的冷淡,家里几个哥哥也并未把家父放在心上,我想他到底于我有养育之恩,没有他我也并不能安安稳稳长大到现在,我岂能不顾血肉亲情?”
慕九一腔血倒也被他说得有些热了。
敖琛虽然在人品上有失当之处,然而也罪不致死。倘若真任他撒手西去,那敖姜他们跟刽子手有什么区别?无论如何,他也曾经为了要去救回敖月而放弃了继续拿捏她在龙宫当差的资格,从这点上,他至少还是有一线良知的吧。
撑腮沉思了会儿,看看天色她起了身:“这事我还得先想想。不如你先跟我回家再说吧。”
敖姜知道她对敖琛极大成见,加上当初他还跟她打过一架来着,心里本来并没有把握她会答应,这会儿听她口气留有余地,心里竟如卸了块大石头,因此便也起身点了点头。
这里跨出了门,早就等候在外头的阿伏随即甩甩脑袋迎了上来。
敖姜看到阿伏居然乖顺得跟只猫儿般缠在慕九身后,又不由吃惊:“这猫儿难不成是你养的?”
人家乃是只血统正宗天赋过人的神族白虎,居然被他说成是只猫?
阿伏这爆脾气!
好歹龙虎两家祖上交情还不浅呢!
他话音刚落,这边厢早就看他不顺眼的他便就扑了过去,不由分说将他压倒在地,然后以肉体实力碾压的方式告诉他到底他看到的是只虎还是只猫。
敖姜先以为阿伏只是衙门里谁的坐骑,因此出手毫无顾忌,如今既知很有可能乃是慕九的宠物,哪里还敢乱动?胸前这百十斤重的肉团子压得他翻不了身又喘不了气,简直狼狈极了。反观阿伏,却是如同伏卧在苍山顶上的霸王,悠然自得地扫视着周围一切。
直到慕九看不下去了拍了拍他脑袋,他这才讨好地仰脖舔舔她手心,跟着站了起来。
敖姜在冰湖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三殿下,如今被这小老虎一压,爬起来后却也还是心有余悸!
等到了郭家,一看迎出来的人里竟然还有个大鹏族的皇子,他更是震惊,这小院儿不起眼,郭慕九也不是特别起眼,怎么居然藏龙卧虎,派头比他这个只有只毕方鸟坐骑的龙太子派头还大?
再看到后来牵着阿伏爪儿走出来的慕容睿杰,他立刻又倒吸了口冷气!
这小院儿里不但有个大鹏族的皇子,有只战神之后的白虎,居然还有个青丘九尾族的皇子!梵丘上官家的地位在神族虽然始终有点尴尬,但青丘却比他冰湖牛掰多了!东海龙王每回办寿宴,青丘狐君一家子都在必请贵宾之列啊!
关键是他们之间彼此还这么和谐,特么就跟一家老小一样,这郭慕九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她只是个化神啊!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陈平死在她手下真是完全不奇怪了,敖琛当时敢拿这事为难她,八成是不知道她背后还有个这么强大的的后援团吧?
这几个背后代表的可都是几大家族啊!
如果说先前他被压在阿伏身上还有几分无奈,现在看到他们这张全家福可没有半点别的心思了。
而这边厢阿伏作为八卦军的前线部队,回到家门率先蹿进去报讯之后,小星和上官笋因此都知道慕九又带了个被他打趴下的小白脸回来吃饭——阿伏虽然还是不会开口说话,但是相处久了也自有了他独特的表达方式——之后,又听说这就是敖琛的儿子,几张脸便立刻齐刷刷黑了下来。
趁着慕九先去了后院找陆压报告经过,几个人就联合把坐在厅里的敖姜给团团包围了。
敖姜虽不惧兔子,但被只身为战神之后的白虎和一只以战斗力著称的大鹏鸟这么死命地瞪着,旁边还有只温文儒雅但是瞧着就一副你敢不老实他就一箩筐钱砸死你的九尾狐审视,也是压力山大。
这里抹了不知第几把汗后便就努力想扯出个笑容缓和下气氛,然而这笑容还没成形就让阿伏那瞪成斗鸡眼的圆眼珠子给瞪没了。
如此过了片刻,许是觉得煎熬得差不多了,为首的上官笋便率先抱起胸来睥睨他:“当初青丘狐君上咱们家来作客,给我们阿九一出手可就是两颗西瓜那么大的夜明珠,还有一桌子的金刚石,敢问三殿下又带了什么见面礼?”
原来只是要见面礼。
敖姜微顿,连忙从八宝袋里掏出一盘子黑珍珠来:“这是冰湖里的独产的冰珠,望笑纳。”
上官笋抓起一把珠子来看了看,又说道:“听说你还欺负过我们阿九?”
敖姜汗流了两滴。默片刻,又把藏在金锁扣里的一捆鲛绡拿出来抖开:“这是北海鲛后亲织的银绫纱,我也只得一匹。”
上官笋掂掂这鲛绡,丢给小星,又道:“听说你还想留下来吃饭?”
敖姜虽然极想表示他压根就不想吃什么饭,但就算不吃饭这帮强盗恐怕也会要收他茶饭,再不济也还要收他个座位钱,磨了半日后槽牙便就还是把腰间一双翠玉取了下来:“冒昧前来打扰,一点心意,还望勿弃。”
上官笋脸色这才逐渐有了点缓和,他拖了张凳子在他面前坐下来,隔着一尺远的距离将他细细打量了一番,又说道:“我听说,你还想求我们阿九办事?”(未完待续。)
☆、第185章 来追我呀
敖姜脸色有些发青了,扶着杯子的手也有些发抖了。
这帮孙子!
梵丘这些年难道已经改行打劫了么!
“我——”
“听说你刚才连我们家的小虎崽都打了?”
没等他开口,上官笋又已经开始了加强波。“阿伏不但是神族之后,而且还是阿九亲自救回来的,她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救回来的虎崽,你说打就打,你不赔个礼道个歉你好意思?更何况你还要求人办事,你小地方来的没见过世面我不怪你,现在你总该明白了?”
小样儿!不知道他们这院里还住了个整人的祖宗么,他自投罗网还怪得了谁?
居然也敢欺负他们阿九,美得他!
敖姜脸憋到青里泛紫,腾地站起来将浑身上下值钱的物事统统撸下来塞给他,瞪了他半日,想说两句什么,到底又还是窝窝囊囊地坐下了。
上官笋将得回的东西全都给了小星,又仔细看过他前后确实除了腰间那把剑以外再无他物,这才折身到后头捻了撮茶叶末沏了杯茶过来。
敖姜伸过手来接,上官笋却又缩手道:“一碗茶,值两千个玉币。”
敖姜:“……”
慕九这里进了陆压房里,把事情缘由跟陆压说毕,陆压也捏着下巴疑惑起来:“这么巧就生了重病?”
“看敖姜说的不像假的。”慕九道,“你说我要不要去?”
陆压起身徘徊了两圈,说道:“你还记得火云峰山洞里丢失的大批法器吗?”
慕九愣了愣,点头道:“记得。这事有关系吗?”
陆压望着她:“上次丢失的是法器,这次丢失的还是法器。”
慕九一愣,立时就忘了呼吸!
可不是么!冰魄阳锁是法器,而且还是跟火云峰山洞里的法器不可相提并论的法器啊!
“你是说,两次法器失踪会是同一伙人?”
“这还不能确定。”陆压摇摇扇子,“我不过是觉得有点巧罢了。但是除了这个巧合之外,这件事情偶然性也挺大的。因为冰魄阳锁关系到的除了云家还有别的人。但是去走走总是没错,万一就真让咱们摸到什么了呢?”
慕九深以为然。
虽说武德那案子已经过去了,可是失踪法器的下落却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