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风暖震惊地看着他,虽然她刚才也想到了这茬儿,可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太傅会真的把父皇母后的事儿给搬出来。何况,礼义廉耻这种东西,在母后眼里根本是不存在的……
林氏大怒:“林靖宣,你大胆!”
“母亲好自为之。”
林靖宣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脚步微微一顿,嘴角泛起一丝冷幽的弧度,“母亲,还有一件事实在困扰儿子,明日一定会来好好问问您。”
林氏微微一震,为他语气中的是寒意。
脑子里不免想到也有叶幽然先前提起的那种可能性,如果真的被宣儿知道她用……
不等她回过神来,林靖宣已经抱着君风暖大步流星地朝屋子里走去。
长腿直接将们踹开,随后抱着怀里的人走了进去,脚一勾就重新把门关上了。
林靖宣抱着君风暖把她放在榻上,转身去给她找干净的衣服出来。
君风暖看着他忙忙碌碌的背影,还有他一次次为了她和自己母亲顶撞的场景,眼眶酸酸的,她以为一定再也再也不会怀疑她的太傅了。
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卑劣地骗她呢?
“太傅,圣贤书上说,在外面走路的时候勾肩搭背影响观瞻是不对的行为。”
“恩?”
男人取完衣服朝她走过来,闻言微微眯起了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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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2章这不是你要的?
君风暖被他的表情吓得有点不敢继续说下去,干巴巴地讪笑两声,“难道太傅不觉得吗?走在大街上被人围观是一件相当不雅的事情……”
没等她说完,男人便出声打断她,“所以你的意思是,以后不要我抱着,是吗?”
她哪里是这个意思。
君风暖撇了撇嘴,她素来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哪里会怕什么不雅的问题,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调侃这个古板太傅几句而已,谁知道会被他这么一问。
“当然不是。”
或许是今晚解开了心结格外高兴,君风暖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跟他别扭地傲娇一下,反而主动张开双臂摆出一脸求疼爱的样子,“太傅抱着我最高兴了,才不管别人说什么!”
林靖宣慢慢朝她走过去,一点点解下她发髻上那些简单的簪子和饰品,随手取了块干燥的巾帕过来,把她垂在肩上湿淋淋的头发擦干。
温柔轻盈的动作让君风暖不由自主舒服的眯起了眼,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儿,颇为享受。
很快又去解她身上的衣服,毕竟这样的湿了很容易着凉,到时候生病了就不妙了。
只是当他把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的时候,当女人只穿着一件红色的兜衣坐在榻上,此情此景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心生绮念。
男人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忍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才勉强把她身上最后一件遮蔽物脱下来而不是撕下来或扯下来,随后又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去看她。
君风暖眨了眨眼,自然察觉到男人此刻幽暗灼灼的眸子,“太傅,我自己穿就可以了。你自己也湿了,还是快把衣服脱了换上干的吧,否则万一着凉了就不好了,是吧?”
女人明媚生动的眉眼映入眼帘,担忧中夹杂着一丝丝狡黠,如果说林靖宣起初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那么在她笑得像只狐狸一样的时候,他总算明白了这丫头的意图。
“似乎是这个道理。”
林靖宣二话不说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褪去,已经好几天没有和她亲密地贴在一起过,更遑论是做这般亲密的事,动作之间莫名地就比从前急切了不少。
原本就是心爱的女人,又是忍了多日的,他自然不会再忍。
君风暖看着男人从衣冠楚楚的模样直接化身禽兽站在她面前,身子陡然一轻,就这么被男人弯腰打横抱了起来,肌肤滑腻的触感让她敏感的身体不由起了阵阵颤栗,哆嗦了好几下。
他完全没有要慢慢来或者到床上来的意思,就着两人身体相贴的姿势,搂着她的腰换了一种抱法,让她两条细细白白的腿挂在他精瘦的腰间。
君风暖大抵是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脸蛋顿时羞红一片,“太傅!”
男人挑眉,“恩?”
“你你,你怎么能……”
男人低低一笑,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仿佛是早就爱料到她想说什么,直接反问了一句:“这不是你要的?”
第1653章但是生理上还没有过去
“我什么时候要……啊……”
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环在她腰间的力道突然一松,同时刻,明显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往上动了一下,两人原本相抵的地方就自然而然地成了负距离接触,紧紧相连。
君风暖瞬间蹙起了眉,阖着眼眸的神情也不知是愉悦享受还是难耐不舒服的意味。
男人根本不用任何动作,只是简简单单地走到床边的动作,就已经让君风暖快要吃不消。
随着林靖宣或快或慢的步伐,握在她腰间的力道又太过技巧性,或轻或重地让她保持着不同的姿势,每一次的深入,都几乎是进入到最深层。
好不容易走到床边,君风暖的身体已经软得不像话,直接软绵绵地像只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无力地喘着粗气。
偏偏男人还不肯放过她,霸道的唇舌用力抵住她嫣红的唇,痴缠纠葛。
君风暖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却是格外的热情,勾在他颈间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收紧,侧着脑袋用力回吻着他。
把她轻轻放倒在床上,林靖宣看着她有些肿胀的红唇,娇艳欲滴的颜色衬得她如玉的肌肤愈发雪白剔透,强烈的视觉冲击在他心里漾出一抹化不开的温柔涟漪。
高挺的鼻尖顺着女人脸部优美的轮廓弧线一路蔓延到她的耳廓后面,视线所及之处便是那红艳艳可爱的小耳朵,林靖宣用力在她耳上咬了一口,骨骼分明的大掌与此同时从她的腰间挪到她胸前柔软,用力地掐了一下。
两个地方同时吃痛,君风暖倒抽了一口凉气,“嘶,太傅你干嘛呀……”
“惩罚你。”
君风暖极度不满意,抗议道:“这件事情不是都已经过去了,为什么还要惩罚我?”
“心理上已经过去了,但是生理上还没有过去。”
林靖宣冷笑一声,义正言辞一本正经地说道:“暖暖,你欠了我那么多天,可知道我有多难受?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过去了呢?”
君风暖不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男人俊美的五官在她氤氲的视线里显得那么不真实,恍惚了一阵,她才惊觉男人刚才说了什么,不由一阵暗恼。
都怪她见色起意忘记了男人的兽类本性,就算她什么都没干这男人也能把她吃干抹净,更何况她主动勾引。现在可好,勾引到最后的结果就是作茧自缚,估摸着明天又下不了床了!
“太傅,我那不都是为你好么?”
说完身体就被男人用力地撞击了一下,她又是一声轻呼,然后忍不住委屈道:“书上说了,这种事不能每天都做,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太傅,我这是督促你生活节……啊,节制!”
“以后少看这种乱七八糟的书。”
“不,母后说了,这都是有科学依……啊……”
后面的话君风暖再也说不下去了。
因为对于一个只想做不想说的男人来说,不管她说什么都能被无视。
林靖宣一遍遍不厌其烦吻着她,一遍遍嗓音低低地在她耳边重复:“暖暖,我爱你……”
“太傅,我也爱你……”
第1654章这件事不是她的错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身旁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君风暖果然还是因为太久没有好好锻炼而腰酸背痛,从床上起来都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只能慢悠悠地翻了个身,然后再爬起来。
太傅……大约是去上朝了吧。
这般想着,便也没有问丫鬟他到底去了哪里。
只是此刻,林靖宣却早已上朝回来,甚至已经去别处走了一圈,调查了一些他该调查的事情,然后回到府中去了林氏的院子里,只为给莫个人一个说好的交代。
林氏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儿子,不免觉得有些心酸,还有些悲从中来。
她这些年花费了这么多心血在两个儿子甚至,尤其是这个大儿子,平日里做事堂堂正正一丝不苟,从来没有出过任何差错,如今却站在她面前,即将和她对峙两方。
“宣儿,你这么早来找母亲,有什么要紧事吗?”
“母亲觉得呢?”
林靖宣从刚刚知道那件事情的时候那股震惊,到后来逐渐变得心寒意冷,到最后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只能说他已经对这个母亲失望乃至绝望了。
“昨夜我就说过,有一件事情要来跟母亲好好说说,母亲觉得是什么事?”
就好像是在给对方最后一次机会一般,他淡淡的嗓音平静冷漠的没有丝毫起伏。
林氏眼眸一闪,有那么一瞬间竟想脱口而出认了那件事。
可是宣儿现在只是怀疑吧?
如果她认了,是不是就成了确凿的事实了?
就在她挣扎着犹豫不决的时候,林靖宣突然缓缓在她面前跪下来。
林氏眼眶一酸,声音却猛地变得尖锐,“宣儿,你这是干什么!”
“母亲,您是生我养我的人,风暖是我这辈子爱过也唯一爱过的女人,为什么儿子百般恳求,您都不愿与她和平共处?她孝顺您、成天想着如何讨好您,为什么您就不肯给她一个机会,为什么一定要拆散我们?”
“我……”
“我不是和您说过,这件事不是她的错吗?”
林靖宣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您以为没有她,我就会如您所愿和别的女人成亲吗?”
“难道不是吗?”
林氏红着眼眶狠狠瞪着他,“如果不是君风暖,你本来不是已经打算和幽然成亲了?”
“所以母亲就想尽办法拆散我们,以为风暖离开以后我就会再娶叶幽然?”
林氏冷着脸没有说话,可她脸上表情分明就写着这么回事儿。
“母亲,您错了。我早就和您说过,不关她的事。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如果她当真那么一厢情愿,您以为,她可以用什么方法逼迫我娶她?皇上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昏君,若是我不愿意,难道他还能强行赐婚不成?”
“可你不是说过,你们之间是发生了那种事,所以你才会娶她!”
“那只是给您的一个借口。您不肯接受她,我只能告诉您,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却没想到,您竟会误会我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娶了她。”
第1655章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歹毒了?
林氏微微一震。
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可若不是她强迫,你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宣儿,到现在这个时候,你还要骗我吗?”
“正是因为到了这个时候我不会骗您,所以我现在和您说的话,每一句都是发自肺腑。”
他目光有些悲恸,只因这个生他养他的母亲如此不了解他,“这种事情,母亲当真觉得一个女人可以强迫一个男人?虽然我不是柳下惠,可母亲您信不信,就算您让叶幽然给我下了药躺在我床上,我也绝对不会碰她一下!”
“林靖宣,你……”
林氏一下子又气又急,倏地红了眼眶,“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不只是叶幽然,除了君风暖以外的所有女人皆是如此。这辈子,我只要她一个人。”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妇人,眼底闪烁的说不清是痛恨还是无奈,垂在身侧的大掌紧紧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暴露,“所以对于母亲在我们之间制造的误会,儿子表示万分无法理解。仅仅是为了拆散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母亲竟用那种邪术来控制我?”
“你说什么?”
林氏倏地别开了视线,转而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重新垂眸朝他看过去,“宣儿,你说的邪术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到现在您还装?”林靖宣冷冷一哼,“摄魂术,别告诉我您不知道。”
他眯着双眼深深地看着面前的妇人,“叶幽然认识的人,引荐给您,是不是?”
林氏摇摇头,“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母亲,我怎么不知道,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歹毒了?”
林靖宣冷笑:“第一次您让我到您的院子里,表面上答应我好好和风暖相处,实际上却对我用了摄魂术,让我和叶幽然说出那样的话。第二次利用风暖对我的怀疑心理,您在叶幽然的屋子里随便安排了一个人,模仿我的声音,让风暖相信那个人就是我,觉得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进而受不了然后离开我!所以她昨晚之所以会跑出府,完全就是在您的策划之内,您何故还要跟我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来指责她?”
林氏没想到他已经知道的这么清楚,短暂的震惊过后,立刻别开眼,闪过一抹短暂的心虚,“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她怀疑你?如果她全心全意地相信你,就不会觉得那个人是你!”
“可那个人确实就是我!只不过当时我的神志不由我控制而已!”
第一次确实是他,第二次不是他,可是真正伤了风暖的只怕是第一次那些话。
林氏看着他的眸光赤红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宣儿,我只是说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可你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还犹未可知。这件事情,我不会承认的……若是我当真有这么厉害的术法可以控制你,为何不干脆控制你娶了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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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6章难不成你要为了一个女人……
“到了这个时候,母亲还要跟我装吗?”
林靖宣薄唇噙着冷笑,眉梢眼角溢出的净是嘲弄与讽刺,“若是可以,只怕母亲宁可控制我一辈子,也会让我娶了叶幽然是不是?”
只不过因为摄魂术有诸多限制,比如时间上只能维持至多半柱香,更长的时间就需要无比深厚的功力,修习起来至少几十年,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做到的。
还比行为上的限制,除了可以控制一个人说话之外,简单的动作便需要施法之人拥有深厚的功力。至于复杂的动作,就是是不可能。
所以风暖第一次撞见的那个人,大概就是他,是他亲口说了那些话。
第二次则不然,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回府,时间上本来就有冲突。
林氏闻言脸色微微一白,究竟是不是?其实她也有想过这个问题,只不过因为这个假设不可能成立,所以她就没有再往深了想,也不敢想。
这是她自己的儿子,如果可以选择,她怎么可能真的想就控制他一辈子呢?
届时她剩下的只有一具肉体,而不是她本来那个儿子了呀。
如果可以,她只希望,君风暖从来没有出现过。甚至,她连那个让人引以为傲的太子太傅的位子也可以不要,如果十一年前宣儿没有被皇上看中……
林氏眼眶里发热,嘴唇颤抖了一下,去扶他却不肯起来,只好在他面前缓缓蹲下,“宣儿,你是不是已经打定主意要怀疑我?”
她苦笑一声,“如果真的是我,你又打算这么做?”
“母亲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林氏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难不成你要为了一个女人……”
“那是我妻子,母亲。”林靖宣淡淡地打断他,“她不是一个普通女人,在我眼中,她和母亲于我而言的重要性不分高低。这次这件事情,母亲虽然设计让她误会让她难过了,但是并没有直接伤害到她,在这一点上,父亲和爷爷那边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
“你要告诉你父亲和爷爷?”
林氏惊呼一声打断了他。
“母亲以为呢?”
“可我根本没有对她如何!我是给她下药了还是找人行刺她了,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她也好好的完好无损地站在你面前,你为什么要告诉你父亲和爷爷?”
“既然如此,母亲怕什么?”
林靖宣薄唇噙着冷笑,“因为母亲知道那是邪术,是不是?对林氏子嗣用那样的邪术我,母亲也不敢让父亲和爷爷知道,是不是?”
“不,我没有……”
“所有的证据都摆在眼前,既然母亲还是不愿承认,那好,这件事就交由父亲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