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医妃有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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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医妃有点毒- 第5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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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燕咬咬牙,取下手腕上的玉镯,“今儿元宵,容我露个脸可好?这个玉镯,就给大娘喝酒。”
  婆子扫了眼玉镯,讥讽一笑,“娘子可知,我将这一幕禀告公子,会有什么后果?”
  江燕哼了一声,重新将玉镯戴在手腕上,又一把抢过方巾,挂在两耳,遮住了面容。
  “这样子总可以了吧。”
  婆子点点头,“娘子可以出门了。早去早回。”
  江燕扭头就走,婆子紧随其后。丫鬟护卫们也都纷纷跟上。
  还是白天,大街上已经人挤人。似乎全城的人都出来了。
  江燕快活得像春天的燕子,犹如她的名字。
  她挤在人群里,看什么都稀奇,见什么都想买。
  很快,丫鬟手里都满了,全都是她买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连护卫也没能幸免,身上挂着她买来的东西。
  唯有婆子,双手空荡荡。
  江燕没胆子将买来的物件交给婆子。
  逛累了,离着天黑还有一会,于是找了个一个茶楼坐下歇息。
  她花了大价钱,要了个二楼靠窗的位置。
  居高临下,看着街面上人来人往,总算感觉到一点点生活气息。
  她伸了个懒腰,本来一脸轻松,转眼间表情僵住,眼睛睁大,就跟见了鬼似得。
  “快快快,快将窗户关上。快啊!”
  江燕怕得要死。
  丫鬟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听命行事,将窗户全都关了起来。
  江燕偷偷松了一口气,凑到窗户边,透过窗户缝盯着外面。
  没错,没错,她没有认错人,的确是陈大昌。
  陈大昌怎会在江南?
  陈大昌没死吗?
  就算他活了下来,也不该出现在江南啊。
  江燕心头惴惴不安,只觉胆战心惊。
  见到曾经的熟人,她过去的身份还能隐瞒吗?
  周瑾若是知道她是从宫里逃出来的宫妃,还会留她性命吗?
  江燕攥紧拳头,手心已经开始冒汗。
  陈大昌带着伙子,还有干儿子,走在江南的大街上。
  “此地风物同京城大为不同。”
  就连女子的打扮,也多有差异。
  更别提此地风俗,饮食习惯,气候,地貌等等。
  南辕北撤,这话清楚的诠释了南北两地的不同。
  陈大昌突然抬起头,朝某个方向看去。
  “大总管,出了什么事吗?”
  陈大昌如今的身份,是四海商行江南分部总管。人称大总管。
  陈大昌似笑非笑,“咱家要是感觉没出错的话,这里恐怕有熟人。刚才一个劲的盯着咱家看,眼神火热得很。”
  对于陈大昌这类人,六感都极为敏锐。能在宫里混出头,混到顶尖位置,自然有着过人的本事。
  比如对危险的敏锐,对他人目光的敏锐。
  “这家茶楼,咱家看着不错。随咱家进去喝杯茶。”
  “听大总管的。”
  陈大昌率先走进茶楼,出高价,要了一间二楼的包间。
  一行人上了二楼。
  陈大昌朝某个包间门看了眼,眼神似笑非笑。
  “客官,你们要的包间在这里。”
  “哦!”
  陈大昌还挺满意的,就在隔壁。
  包间内,江燕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发现了,发现了!
  陈大昌一定发现了她。
  在宫里生活了那么多年,江燕对陈大昌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这个老奴,别的本事不见的多厉害,认人的本事那是一等一。只要见过的人,多年后都还记得。
  怎么办?
  陈大昌上楼来了,她该怎么办?
  她躲在门后偷看。
  陈大昌竟然进了隔壁的包间。
  她还看见了陈大昌的干儿子。
  陈大昌好大的能耐,自己逃出来,还能顺便将干儿子带出来。
  江燕咬咬牙,戴上面巾。就连她最讨厌的帷帽,也戴在了头上。
  “茶水喝饱了,我们走吧。”
  “娘子现在就要走吗?不是说要留在这里看花灯吗?”丫鬟还不想离开。
  难得出门一趟,不看花灯,多可惜啊。
  眼看天色就要暗下来,花灯即将点燃。这个时候离开,太可惜。
  江燕眼一瞪,“我说走就走,废话那么多做什么?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丫鬟嘟着嘴,不作声,委屈得紧。
  “就听娘子的话,我们走吧。”
  婆子这回罕见站在了江燕这边。
  江燕又是关窗又是偷看,显然有古怪。
  她要离开,婆子不阻拦。就想看看江燕卖什么关子。
  一行人开门下楼。
  江燕几乎是用奔跑的速度离开了茶楼,混入了人群中。
  茶楼二楼,开了一扇窗户。
  陈大昌吃着茶,望着江燕远去的背影。
  江燕感觉到背后有一道目光,如影随形,阴冷,充满了危险。
  她不敢回头,只盼着赶紧离开此地。
  今日真是倒霉透顶,怎会遇到陈大昌这个瘟神。
  “大总管,要派人跟上吗?”
  陈大昌点点头,“派人跟着,看看她住在哪里。真是有趣,没想到在江南地界还能遇上熟人。”
  “大总管认出了对方?”
  “那个背影,咱家太熟悉了。熟悉到,随口就能描绘出来。你说咱家能认不出来吗?没想到她竟然没死。不过咱家都能活着来到江南,她没死也不稀奇。”
  陈大昌似笑非笑,显然他已经认出了背影的主人是江燕。
  毕竟都是宫里的老熟人,陈大昌认人的本事又是一等一的好。
  凭借一个背影,认出江燕,也不稀奇。
  稀奇的是,这两个人,多年后,竟然能在江南遇见。
  “缘分啊!”
  陈大昌哈哈一笑,觉着十分有趣。
  他已经在期待老熟人正式见面的那一刻,想来一定特别有趣。
  江燕完全不觉着老熟人见面有趣,只感觉到恐怖。
  随着天色暗下来,街面上,各种花灯点燃,气氛更加热闹。
  然而江燕已经没了欣赏花灯凑热闹的心思。
  她现在只想赶快回去,躲起来,远离人群,远离那阴冷又危险的目光。
  丫鬟几次试图挽留,想要多逗留一回,都被江燕无情的拒绝。
  “要么随我回去,要么滚。”
  她态度强硬,丫鬟求救地看着婆子。
  婆子冷心冷情,“听娘子的。”
  一行人挤出人群,坐上驴车,启程回府。
  却不知,后面已经多了一条尾巴。
  驴车晃晃悠悠,走在江南的石板铺就的小巷子里面。
  一路平安,没有遇到任何意外,终于顺利回到位于城郊宅院。
  回到熟悉的卧房,江燕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她长出一口气,擦擦额头,后知后觉身上已经出了一身冷汗。黏糊糊的沾着肌肤,难受得要命。
  江燕吩咐丫鬟,“准备热水,我要洗漱。”
  丫鬟嘴巴嘟得老高,都能挂酱油瓶子。
  江燕捏捏丫鬟的嘴角,“真是越来越没规矩,换做以前,像你这样的……”
  “像奴婢这样的会如何?娘子倒是说啊。”
  江燕冷笑一声,“懒得和你说,说了你也不懂。”
  如果是在宫里,这样的丫鬟,根本没资格入宫。即便侥幸入宫,也早就死了八百遍。
  八百遍啊八百遍!
  泡在热水里,江燕全身放松。
  本来气氛很好,可是她却做了噩梦。
  梦里面,陈大昌找上门来,像是恶鬼索命。
  她吓了个半死,活生生吓醒了。
  “娘子,你没事吧?”
  江燕摇摇头,“我没事。”
  一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陈大昌不可能真的找上门来。
  江燕不停地说服自己。
  江南这么大,人口这么多,那能随便就找到一个人。
  “扶我起来。”
  全身擦拭干净,换了北地产的水机棉布做的里衣,极为舒服。
  什么是水机棉布?
  据说现在北边生产棉布,织布机是用水带动,做出来的棉布又密又软又柔,比传统织布机织出来的棉布强上许多。
  更要紧的是,水力织布机织出来的棉布,还更便宜。
  从北地运到江南,那么远的路途,每尺棉布还能便宜两文钱。
  可见成本有多么低廉。
  听闻,江南当地的纺织商会正在商量对策,要么严禁北地棉布进入江南,要么直接购买北地的水力织布机。
  江南水乡,水力织布机在江南大有用处。
  江燕甩甩头,甩掉这些无用的信息。
  无论纺织商会如何决策,打算和北地棉布怎么竞争,都和她没关系。
  北地更是离她遥远。
  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到北地。
  现在真正要命的是陈大昌。
  陈大昌此刻在做什么?
  ------题外话------
  新年快乐!
  金猪纳福,猪年旺旺旺!
  头一次,蠢作者终于在春节期间有了存稿。不用边看春晚边码字。
  不容易啊!
  码字码到手都快残废了。
  所以,这个年一定要嗨皮。
  恭祝大家吃不胖,钱多多,事事顺。


第635章 不要小看她(三更)
  陈大昌正在听取下属的汇报。
  “那栋宅子外面,设了暗哨,都是凶狠之辈。我们没敢靠近。”
  “还有暗哨?”
  “正是!”
  陈大昌兴趣大增,“她如今是靠上了什么人吗?那些暗哨,你们可曾看出来路?”
  “瞧着都是刀口讨生活的人,手上有不少人命。”
  陈大昌笑了笑,“这个女人,本事真不简单。改明儿得想个办法和她见一面才行。”
  “不如直接投拜帖?”有人建议。
  陈大昌摆手,“先不用管她。目前要紧的事情是和江南纺织商会的谈判,时间定在什么时候?”
  “初步定的时间是二月初一。”
  “这群人还真准备过完正月才谈正事啊。”
  陈大昌看着窗外,造型各异的花灯已经点亮,真是美不胜收。
  他笑了起来,“他们不急,咱家更不急。正好月底的时候,有一批棉布会送到江南,冲一冲市场,那帮人才知道厉害。”
  “不知会有多少棉布送来?”
  陈大昌笑道:“咱家接到诏夫人的信件,说是有一个仓库的棉布即将在洛州上运河,通过船运送到江南。一个仓库具体是多少,咱家也不清楚,估计应该不少。”
  “一个仓库?竟然这么多。”
  陈大昌朝出声的伙计看去,“你知道一个仓库的库存是多少吗?”
  伙计躬身说道:“启禀大总管,小的曾在京城纺织工坊做过。如果夫人说的一个仓库指的是纺织工坊的仓库,那么一个仓库的库存,大约有十万匹棉布。”
  “十万匹,这么多?”陈大昌挑眉。
  “有十万匹棉布冲击市场,江南纺织工坊的人该着急了。”
  陈大昌哈哈一笑,“着急了才好。替咱家约容大总管见面,有些事情,咱家该和他好好谈谈。”
  陈大昌口中的容大总管,正是容信。
  容信才是顾玖安排在江南的心腹。
  陈大昌琢磨着,江燕出现在江南绝不是巧合。
  这事别人可能不清楚,容信多少该知道一些。
  毕竟容信在江南经营了这么多年,人脉关系都已经建立起来。
  城中来了个酷似江淑仪的人,就不信容信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花灯不看了。
  陈大昌连夜去见了容信。
  先是一顿寒暄,拉拉杂杂,说了许多京城的事情。
  见容信不上套,陈大昌干脆开门见山地说道:“今儿出门凑热闹看花灯,在市集上看到一个极为面熟的人。容公公猜猜,咱家看见了谁?”
  容信挑眉,“不知!还请陈公公明示。”
  陈大昌笑了笑,拿捏着姿态,轻声说道:“咱家看见了江淑仪。”
  容信皱眉,显然很意外。
  陈大昌敲敲桌面,“很吃惊吗?咱家也很吃惊。先帝身边的江淑仪,要是没记错的话,已经被赐死殉葬。
  你说她怎么会出现在江南,还在市集上看花灯。
  看她身边带着丫鬟婆子护卫,想来过得还不错。只是她一介女子,又是隐姓埋名,谁来护着她?”
  容信撩了下眼皮,“陈公公莫非是在怀疑我?我可没那本事,能护住先帝下旨赐死的宠妃。”
  陈大昌含蓄一笑,“容公公误会了,咱家自然没有怀疑你。你我二人,皆是皇室奴仆,俱都听令行事。我们没本事,可是上头的主子未必就做不到。”
  容信面无表情,“此事我并不清楚,陈公公问错了人。”
  陈大昌似笑非笑地看着容信。
  容信一脸坦然,“我是替夫人办事,只管经商造船做生意。其余事情,一概不过问。”
  陈大昌了然一笑,“咱家明白了,多谢容公公实言相告。”
  容信端茶送客,“时辰不早,咱家就不留陈公公。”
  陈大昌站起来,拱拱手,“告辞!”
  不用人送,自己直接出了大门。
  干儿子凑上来,“大总管,容信可有说什么?”
  陈大昌笑了起来,“他什么都没说,就等于是什么都说了。江淑仪显然不是诏夫人弄过来的,很有可能是大皇子殿下暗中布置了一着废棋。
  这个姓江的女人,最大的本钱就是那张脸和她的身体。大皇子殿下将她送到江南,自然不可能白白养着她。查一查,江淑仪现在的男人是谁,很可能关键就在她男人身上。”
  “大总管认为江淑仪有别的男人?”
  “没有男人养着她,她怎么能穿金戴银。派人慢慢查,不要打草惊蛇。”
  “儿子遵命!”
  ……
  时间进入二月。
  西北边关,寒风呼啸,刺骨的冷。
  中军大营,签押房内正在进行一场对弈。
  与鲁侯面对面对弈的人,正是小高僧无望大师。
  鲁侯捋着胡须,随意落下一子,“大师来西北有一年了吧。”
  “侯爷记得没错,已经一年。”
  鲁侯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问道:“可有收获?”
  无望大师面色平和,轻轻落下一枚白子,“收获良多。”
  “哦?说来听听,本侯很想知道大师都收获了什么。”
  无望高僧平静地提醒鲁侯,“该侯爷落子。”
  “不急。大师先说说你的收获。”
  鲁侯把玩着一枚黑子,却不着急落在棋盘上。
  无望大师宝相庄严,一派高僧风范。
  他张嘴说道:“侯爷治军有方,西北在侯爷地治理下,固若金汤。无论是北荣还是西凉,都不能寸进。西北离不开侯爷,然而侯爷也离不开西北。侯爷五十了吧,这辈子能不能埋骨西北,还未可知。”
  鲁侯大笑出声,“哈哈哈……你这秃驴,也就是你敢在本侯面前大放厥词。刘诏那小子,还真会挑人。换了其他人,本侯一怒之下,早就将人宰了。人头裹上石灰,给刘诏送回去。混账王八羔子,整日里正事不做,就知道往本侯身边派探子。”
  无望大师提醒道:“该侯爷落子。”
  啪!
  一枚黑子,重重落在棋盘上,“这一步大师怎么破?”
  无望大师面色平静,手持白子,琢磨了一番,轻巧破解棋局。
  鲁侯看着棋盘,捋着胡须点点头,“有点意思。本侯瞧着大师也算是有真本事的人,何必替刘诏那个混蛋王八羔子卖命。不如你替本侯做事,本侯出钱帮你在西北修建一座最金碧辉煌的寺庙,如何?”
  无望大师微微摇头,“命既然已经给了大皇子殿下,贫僧就不打算换人。”
  鲁侯嗤笑一声,“真看不出来,你这秃驴还是个忠臣。你回去告诉刘诏,叫他歇了心思,一切都照着老规矩来。他不来招惹本侯,本侯自然不会给他找麻烦。”
  无望大师望着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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