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的心态,一颗平常心的她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秋水伊人般负手立在漫天桃花中,自艳绝一时般妍姿俏丽的身上散发出恬情气质,一身白裙端庄明艳,沉稳,内敛。
拾步登山往山上走,桃花纷纷扰扰什么时候能再找到李智这个少年呢?
VIP卷 第七十五章 再相见心已变
直到天黑,未曾见李智身影。
羽阿兰满是失落的回了羽府。
心中泛滥起想思。不见李智,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长相厮守,谁不愿呢?
一落下悬崖,怎堪万事变。
第二天,清早,羽阿兰还是去了桃花山。纷纷扰扰的桃林中,见一位自称是算不准不要钱的算命先生:“姑娘,可是来找人的?”
“是!”羽阿兰直说,负手身后,静等他下句。
“我劝你别找了,你注定孤独。”那先生直言。
羽阿兰也不生气,反问:“婚姻难求?”
“太早嫁人对你不利。”
“我不允许任何人否定我与他的感情!”
花海中,漫天飞舞的花雨,无论李智是否会来,羽阿兰都在这里等他。
独自上了崖顶。
一身白衣翩翩的李智,负手顶天立地在悬崖边,观崖下桃花纷纷,他的眸似乎有感伤。
羽阿兰心中有点激动,刚想开口,便见他身旁倚坐着另一个骄弱女子。
女子一头长发翩翩披散在身后,手拿着横笛,吹了起来。
一景一曲一双人,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别想她了,知道原来你对羽阿兰还有这样的一段感情,听了你们的故事,我很感动。”女子说,她的芊手轻轻将笛子放下。
羽阿兰瞬间有些懵了,他们是朋友关系,还是恋人?
李智看着天边,眸中总掩饰不住感伤:“她就是从这里摔下去的,”他指了指这崖下,哀伤说:“我把整个山崖都找遍了,没见有她尸首,也不知道她现在还活着吗?”
女子听了,心如同被人揪住了般,她向崖边的李智走去。
她竟然深情款款的握住了李智的手。
羽阿兰想,自已看错了???
“如果她还活着,你选她还是选我?”女子终究还是问出了这句话:“我对你是真心的。”李智不是说了吗?羽阿兰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从最开始起,他就从未在她身上认真过。
“我…。”薄唇说不下去,再看到木柔柔明亮的大眼时,李智不忍再说。
“你说过,会娶我为妻,会对我付责的不是吗?”木柔柔说这话,踮起的脚尖,吻就要落到李智唇上。
“李智。”冷淡又沉重的女声。
就要与李智接吻的木柔柔两人一同回头看去。
一身红火张扬,通身冷冽的羽阿兰出现了。
红衣如火,艳媚倾绝,习惯性大步流星朝他们走来的人。
“阿兰!”她还活着!
心中浮起的想念,李智大步朝羽阿兰跑来。
激动下把羽阿兰搂入怀抱:“阿兰,你还活着。”
温暖的怀抱让羽阿兰心跳加快,她拥抱住他:“我不会轻易死掉!”
“你伤着哪了没?”李智对她上下观察,生怕留有伤口。
“我安好无事。”羽阿兰自信满满的气息由内透向外。
“夫君!”另一柔柔的声音,羽阿兰脸色倏变:“她是谁?”
“我是李智刚过门的娘子。”木柔柔慢步走来,以李智的老婆自居。
羽阿兰无视木柔柔,眸如刀盯着李智:“她是谁?”
“我……”李智说不出口。
木柔柔抚着腹部,似有意似无意的说道:“明年这时间,相公,我们的孩子也该有几月了。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如遭雷劈!羽阿兰强自镇定,对上李智的眸:“那个女子所说皆属实?”
那之前的誓言又算什么?
算一派胡言吗?
“我。”李智满是愧疚,他最害怕的是,羽阿兰知道这一切。
羽阿兰心一点点的收紧,心痛如刀割:“回答我,她是谁?”往事仿佛还在眼前,这种心痛的感觉,羽阿兰活到现在,还从未体验过。
今天,李智是真的把她伤着了。
“我……。”不愿欺骗她,黛眉明眸,这张容颜他未忘。
“你一直在欺骗我?”她从未想过,不喜欢被人欺骗的她,有一天,会被骗得这么彻底。
尊严仿佛被人踩在脚下。
“你有骗过我吗?”羽阿兰眸中没有半滴泪,呼吸都感到了痛疼。
她望着崖下,往事在回想。再相见,长相厮守,谁不愿呢?怎堪世事变。
“阿兰,我……。”白袖下的葱手,伸出想触碰到她,羽阿兰反应速快的退开了。
望着羽阿兰冷漠的脸,这样看起来冷漠平静如常态的羽阿兰。
看这样的羽阿兰,也许,她是真的不易被伤到。
手被一只芊手握住,他看去,正碰到木柔柔一双忧心仲仲的眼,木柔柔说:“相公,你说过会长相厮守的。”
一声动情的长相厮守,羽阿兰心中犹如再遭一刀。
李智,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从摔下崖的那一刻,心中是你。醒来时,第一个想见的也是你。回到帝都后,第一个想寻找的人也是你。天地独霸遭盛帝通缉时,我最担心会牵连到的也是你,我每天来这山上闲逛,也是为了等你……
这负手静静站着如一湖深潭的羽阿兰,又一方又是需要人照顾的木柔柔。
“相公。”李智虽是先认识羽阿兰在先……
深情的眸,在羽阿兰身上收回,李智闭上眸,深吸一口气:“我选择柔柔,她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妻。”
亲口从他口中无情说出,羽阿兰险些坠下泪来。八年前,遭亲父母遗弃时,只是激厉了她的斗志,盛帝追杀她,她命悬一线未曾掉泪。
八年未哭的她,死死忍住泪。
她注定孤独?羽阿兰深深吸了口气,凝固的表情负手身后:“再相见,岂能求得你心未变呢?”
昔日越是在这相遇,更是在这发下白首不相离。
感情不能勉强,羽阿兰求而不得,又何必再去强求。她单手负在身后:“祝你们幸福。”
百守不离始终只是愿望。谁不想能天长地久。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李智给了羽阿兰沉重的打击。
桃林中,下了山的羽阿兰察觉有异,她停下步伐,通身如冰冻三尺:“谁?给我滚出来!”
一道黑影现身,单膝跪地:“属下枫十,跪见主上。”
“鬼鬼祟祟,你有何事?”负手身后,气场张扬,又有如一座冰山的她让人惧畏。
这笔直的身影,气场让枫十根本不敢直视:“盛帝欲对您不利,属下担心,便随身保护。”
“随我回府,更衣,进宫面圣。”羽阿兰一只手放在腹前,阔步回天地独霸府。
“是!”枫十不知晓羽阿兰这打的是什么主意,盛帝正通缉着她,为何主上还要羊入虎口?
羽阿兰回府的时候。
同时,帝都中,有两个人正在打听着羽阿兰的下落。
那是个中年妇女与中年男子。
她们一身桑麻布衣。
妇女手挽着蓝子,黑白两色的头发,用块布包了起来。
这对夫妇都是面色黑黄,满脸皱文。
在富贵的帝都大街上,这一对夫妇显然是‘灾民,难民。’
“老头子,怎么办啊?”妇人满脸忧心,补了又补的布衣显得狼狈,贫苦。
“咱儿子阿珑恐怕会凶多吉少啊。”男人害怕的说,眉毛皱成了一块。
“老头子,你别吓我,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妇人说。
“你别忘了,八年前我们还有个女儿叫阿兰。我听邻家二嫂说,那天她被大官收养了去了。”
“那个死丫头……!”妇人想,只怕那顺天府大官会对她们儿子不利啊。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能换,她宁愿被下毒手的是阿兰。
“老头子,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要去顺天府的当官的,找他问个清楚。”妇人心心念念着她的儿子,女儿算什么?养大了就嫁人了,一分钱也没给家里,辛苦把她养大,大了还不是嫁人给人养媳妇。她要的是儿子,儿子才是她的香火。
虽说要去顺天府找府老爷问个明白,夫妇俩千里迢迢赶来帝都,走了半个月多的路,风雨兼备,风雨无阻的朝帝都,这座都城赶来。
如今她们皆在帝都中,在这繁华的城内,却不知道顺天府在哪里。
只好向人打听去顺天府的路。
一路打听,她们除了去顺天府外,从人们的交谈中,她们听出了帝都似乎不太平静。
“听说天地独霸是被皇室秘密处绝了。”
“唉,这天下不平啊。”
“皇帝家夺权,前几天一场宫变,太后刚下葬,当天夜里又发生了一场兵变,都是为了夺权啊。”
“可不是嘛,都是为了夺皇帝,都是为了这些人的利益,有哪个是真正考虑过我们老百姓的利益啊。”
昨夜夜里,八王爷的兵马与朝廷兵马在帝都城外交战,战火连天,搞得百姓人心惶惶。
半夜响起的杀声震天。
战火连天。
这几天,就是因为八王爷与盛帝两军交战,城中百姓,家家关门闭户,街道上做生意的也不做了,街上无一人走动。
从人们的谈话声,刚来到帝都的夫妇俩隐隐知道为何偌大的帝都这么清冷,城门紧闭的原因了,瞬间心惶惶了起来。
战争爆发了,这是内战啊,八王爷起兵讨伐盛帝。
VIP卷 第七十六章 进宫
走过无数条街,夫妇两终于看见了一府大宅院,上面写着府伊,是顺天府府伊这大官的宅子。
他们正想去进去问时,看到从这座大宅子走出一个肤白如雪的美少年,这少年身旁还带着个穿金披银的美少女。
这两人走出来时,石狮旁边站着的那一排排兵卒都对他俩拘了个躬。
妇人穿着补了又补的破烂布衣,紧盯着那一身七尺身高,一身华丽金衣,腰间吊挂着白玉玉佩,手腕带着紫檀木手窜,手指上戴着白金戒指,冠冕堂皇,周身贵气不凡,美如不属尘世的美少年。用苍老黑呦的手指向从宅院里走出,就要入八人抬着的轿内的天地独霸:“老头子,我怎么看,那少年怎么那么像我们家的阿兰呢?”
男人看去:“不会,阿兰是女子,这明明是个少年。”
“不不不。”妇人否定,就这样盯着那个通身贵气不凡的少年:“你瞧瞧,他的侧脸,他的身材,明显就是个女人。”
“别看了,都是有钱人,这些大官家的公子哥,不是我们穷人看得起。”男人拍打她,金丝绸缎锦绣华衣,冠冕堂皇的天地独霸,和头戴金银珠宝,身穿高档霓裳的梅蓝儿,各自上了轿,一声‘起轿’,八人抬着的大轿,众星捧月般,好大的排场。
妇人总感觉那华衣少年很眼熟,知子莫若母,这公子很眼熟。
再回过神,男人已走到守门的兵卒前,弯躬着身体尽是一副小民状态:“兵爷,劳兵爷你进去通报一声,小人有事想求见府伊大人。”
一个小小贱民,卒兵根本没理会他,只当听不见。
夫妇俩见卒兵这看不起人的样,转向另一位守门的卒兵道:“烦劳兵爷进去通报一声,小人有事情想求见你们家老爷。”
守门的卒兵用看不起人的神情,鄙夷的眼神看这穷酸的两人:“你谁啊你?赶紧走开!”
夫妇两人被这么一喝,有些怯怯惶恐,这大官的宅府前他们都不敢再呆下去。
“滚开滚开!”卒兵不耐烦的推走这两人。
“官爷,劳烦您通告通告你家大人,小人真有事要见他。”妇人担心着她儿子的安危,双膝一弯,直接给这卒兵跪下了。
男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妇人给他跪了下来,撒波吗?不见到府伊大人不肯走?这守门的卒兵一副狗仗欺人的样:“小小一刁民,我家大人是你这等刁民能见着的吗?你有资格见我家大人吗?说吧,你说啊?”
这话一说,夫妇两人的老脸都红了,只能低下头,喏喏的说:“小人夫妇是阿珑的爹娘,阿珑前几日进帝都城做生意,小人听说阿珑在帝都内失踪前,曾与这府里的主子大人们有过接触,想跟大人打听下阿珑他的下落。”
“人不见了啊?”卒兵理都没理,用鼻子看人:“人不见你去顺天府报案啊,找我家大人干什么呢。”
“这……。”夫妇俩皆是没上过学,没文化的人,既不识字,也不知道该如何讲话。现在被顺天府府伊大人用做看门的小小卒兵刁难,竟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接着又是说道:“刁民,你们这对夫妇,真是奇了怪了,找儿子怎么找到我们大人这来了,说得好像你这一刁民的儿子,是我们家大人认识的似的,我们家大人又何时与你儿子有过接触呢?”
夫妇俩无言以对,敢怒而不敢言。
天地独霸携着梅蓝儿进宫,未曾进殿,远远的,就见着了廉亲王。
一身华衣鲜明的廉亲王看到了,全帝都都在通缉的天地独霸,眸中有异。
他怎么还敢回帝都。
“独霸,要面圣吗?”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对这个少年,廉亲王他总有异样的感情。
“嗯,忠诚是每个身为臣子该有的本份,更是种美德。前些日子,独霸身体不适,回老家修养去了,没想到,一晃数日,朝中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大事。独霸身为人臣子,却不能分君忧,真是惭愧,惭愧啊。”天地独霸摇摇头说。
廉亲王与天地独霸并肩走着,轮到廉亲王吃惊了,他的眸总是不自觉的往天地独霸的脖子处看去,一个男人,讲话竟然没有喉结。
真是奇了,怪了。
“盯着我做何事”?天地独霸发现廉亲王的异样。
廉亲王赶忙收了神态,说:“独霸啊,今天早朝皇上为了你的事很生气,事态严重,你为什么还敢回来呢?”廉亲王又道:“说实在的,本王以为你会不再回来。”
天地独霸也不在意,继续与廉亲王走在玉石铺的宫廷大道上:“这啊,其实也就是一条船,廉亲王,独霸常想,当初咱们三人一同访艳时是多么充满快感。独霸是这条船上的一员,一条船上的人,就该荣辱与共,齐心协力的铺佐皇上。可是独霸惭愧啊,在皇上危极的时刻,臣却没能及时出现在皇上身边护驾,是独霸的过失。”天地独霸一副悔恨万分的模样:“好在,我朝皇上重新夺回了权威,夺回了力量,成为真正的千古一帝,不然若要反过来,亲王与独霸都要兔死狐悲了。好在我们的皇上,英明神武,千古一帝。”
呃……天地独霸真没喉结!!廉亲王眸光变得深邃起来:难道天地独霸并非汉子?
搭话道:“是啊,这就是一条船,船上的每一个人,无论是皇兄也好,是本王也罢,都是同舟共济的伙伴。独霸,你该与皇上共舟共济才是,我们的命运,士途都是与皇上绑在一起的。”
羽阿兰听廉亲王说,心道:废话,既然被盛帝绑上战船,就只得为盛帝贡献老子的全部力量了,况且盛帝赢了,老子也不一定能跟着他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但他败了,除了与他一同遭罪外,还有别的路可以选吗?
本来老子是想坐收渔翁之利的,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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