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羽阿兰可没把这些难过露出来,天生爱面子的她,放浪不羁的笑着:“我是谁呀,我怎么会在意呢。”这自我安慰。很快复原的羽阿兰凑近常嬷嬷,高深莫测的请教道:“他在喊什么呢?是时候是什么意思啊。”
“娘娘,奴婢无可奉告。奴婢先退了。”常嬷嬷其实并没有走远,她要看着羽阿兰心碎难过的一幕,回头见了太后好交代复命。
“呦,这是安公公啊,还在赏月呢。”羽阿兰笑洋洋称兄道弟的上去,一把就自做多情的拍上安公公臂膀。
安公公大惊给羽阿兰下跪行了一礼:“皇后娘娘呀,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羽阿兰在安公公跪下行礼时,笑容洋洋的她抬头瞧了眼月色,喔,原来今晚没有月亮啊。
“您在喊个,是时候是个啥意思呢?您不是说皇上已经安寝了嘛。”羽阿兰慢慢在安公公耳边说着,并留意安公公的神色,见安公公大急的神色,羽阿兰心中蛮出气的,顺便吓吓安公公:“公公,这假传圣旨呢,可是要诛九族的,公公活腻啦?”
“奴才不敢。”
“哎,龙辕他这里有好吃的,我闻到,我要先去看看啦,”羽阿兰玩世不恭的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直接踹雕花殿门,进宫殿内去了。
“娘娘,去不得,去不得呀。”
“哎,您甭拦我,您可是有把柄在我手上的。”羽阿兰回头侧眸就威胁道。
不对,羽阿兰蹙眉,她独自一人走在这宽广偌大的殿内,她进殿动静这么大,依龙辕叶寒的作风,不可能不会发现她。
可是,现在一切都很安静,真是见鬼了,莫非这世上真有鬼…。
随着往寝宫中的逐渐走近,羽阿兰放慢了脚步声:“哎,不对,怎么有女人的声音。”
“不是………。”羽阿兰惊出一身汗,怎么情况,她怎么听到有这种不可思异的呻吟声。
VIP卷 第二百六十三章 再遇蒕烈
羽阿兰感觉奇怪,她浮起不好的预感,心中有疼痛泛开来。
她为什么一直感到心痛,难道是自己即将看到的事情的原故。
“不会的,龙辕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呢。”羽阿兰自我安慰道,在她自我安慰之时,脑中冒出另一个看似很真实的声音:人的一生如此短暂,能活几个春秋,在这生命的短暂中,龙辕叶寒贵为皇帝,他爱这天下江山,难道就不爱美人了么?美人配英雄啊,龙辕叶寒会委屈自己?舍得为了羽阿兰一个不近女色。
心中的怀疑,让羽阿兰心中的疼痛更深了几分。
诱人的骄喘声,不断的入耳……
“不会,龙辕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羽阿兰想尽一切可能的让自己误会的原因,心中的疼痛,使羽阿兰想自己是不是多疑了,为什么心中的疼痛却让她这么真实的感受到了。
“安公公今夜这些奇怪行为,不会与龙辕有关的。”羽阿兰自欺欺人的为龙辕叶寒开脱着。
隔着朱红雕花的殿门,羽阿兰全身力气被抽干,她软着身倚靠在朱红雕花殿门前:“原来,这是你失约的原因。”
泪水在羽阿兰的眼中控制不住的落下。
“阿兰,你是我最美的新娘,”
“朕情愿自己死,也要你安全,”
婚前的甜蜜,摔下悬崖峭壁时的深情与舍命相救,在羽阿兰她遇群狼生命危险时,龙辕叶寒将她护在身后……
过往的温暖一幕幕的在羽阿兰脑中浮现过。
殿内的声音,没有停过,羽阿兰眼中控制不住的泪也在落。
“累了么?让他们带你下去梳洗后舒舒服服的安寝一觉。我把一些事情处理好后就过去找你。”龙辕叶寒话语间的温柔与呵护让羽阿兰更感到心中难过,仿佛像是嘲讽,嘴角的笑在勉强着那一丝丝易碎的骄傲,泪与笑相反的掉落不停。
“你开心去吧,羽阿兰大不了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羽阿兰慢慢的变得会要求委屈求全。
尽管她不愿听,殿内所有让人讨厌的声音,让羽阿兰无法做到充耳不闻。
“皇上是时候了。”外头安公公的声音又响起。
羽阿兰痛苦的闭上眼睛:“龙辕叶寒,你的兴致还没结束吗?安公公喊了那么多声了,你还充耳不闻。”
殿内龙辕叶寒的粗喘声没停。
“臣妾不行了……恩……”
“不要了……。”
“鲁莽暴躁,不要了。”
殿内就没有消停过,安公公一直这么喊是时候了,可是龙辕叶寒也没有个什么以抚掌打个响掌为暗号,安公公也不敢进去,看来龙辕叶寒倒是有着未完的兴致。
“真的听不到吗,还是不想理会,”羽阿兰怒意与心痛之下,羽阿兰错生出了一种会永远失去龙辕叶寒的感觉,失望不断的放大,原来只羡鸳鸯不羡仙都是骗她的。
天不会荒。
地不会老。
虚假的誓言,竟让羽阿兰如个傻瓜一样的相信了龙辕叶寒。
“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没有理由留下。”痛苦的泪水将羽阿兰淹没,她抹着泪,哭得撕心裂肺,那一瞬间,她抬头所见的夜色,夜空在她眼中就像是要塌下了。
“是骗我的,他不可能会一心一意的陪我到老,假的!”羽阿兰的世界崩塌,她不顾一切的冲出了这宫殿中。所有的痛苦让她感到恐惧。
殿外的安公公本来还想再喊两声提醒龙辕叶寒保重龙体,他安公公还没有喊,羽阿兰哭着跑出了宫殿外。
“皇后娘娘……。”安公公想喊住羽阿兰两声,慢着点。可是心碎的羽阿兰,哪里能听得到他安公公的声音。
羽阿兰的世界仿佛绝望了,与龙辕叶寒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天荒地老,羽阿兰她是永远都到不了。
跌跌碰碰的一人独自走在狭长的宫墙中,羽阿兰如失去了知觉一般,既不感觉到累也不感觉到冷。只是流着泪,孤魂野鬼的到了御花园中。
走到脚起泡的羽阿兰,四肢像不是她的,麻痹了的神经爬上了假山上,看着被霜冻结的湖面。
“宫中禁令,此时任何人皆不可出自个宫院门。大胆妄徒,竟敢违反宫规。拿下!”夜空中,风雪吹灭了远处亭台楼阁宫檐下吊挂着的宫灯。羽阿兰独自坐在假山上,神情呆滞,根本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
他喜欢的人,是慧嫔。
他一直在骗我。
这个夜过去后,天亮以后,我要怎样面对他,他是不是不会再对我像以前那样……
“刷刷刷”的拔剑声,直直包围住羽阿兰。刀刃的光,才让羽阿兰意识到她被人用剑指着,她抬起没有神韵的眸:“皇上要杀我吗?”
他己经有了慧嫔,所以碍于后位,羽阿兰该人间蒸发了吧,羽阿兰心绪悲伤痛苦不己,不能再陪伴着龙辕叶寒了。羽阿兰自嘲的哭着笑。
到尽头了,羽阿兰她没有什么办法还能再留下了。
好熟悉的声音。御林军将军听着这声音,心中好不容易压下的情丝被触动了。
对方没有回应,如个木头人般的坐在假山上。
蒕烈将军心中好奇,警惕的往前走近了两步。
“如果这是结局,待我转告龙辕叶寒,我会离开他的生活中,唯一的奢求就是希望他不要忘了羽阿兰的好。”
就要看得见对方人脸时,羽阿兰的这句声音入耳,同时那低着的头也抬了起来,蒕烈将军才瞧清了她的人脸。
天地姑娘!竟然是她,曾经让蒕烈朝思暮想的天地独霸。
蒕烈大惊,他跪了下来,这一队巡逻的御林军皆跪了下来:“原来是皇后娘娘,恕属下该死有眼不识娘娘,请娘娘降罚。”蒕烈强压住自己难以控制的情感,不断有理智去压抑,他低头根本不敢让人能看到他此时的表情是多压抑。
蒕烈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看见天地姑娘了。
谁知道,还会再遇见。
羽阿兰刚从假山上站起来,正想往下走:“他说过会陪我到天荒地老,可能这个天荒地老,在这个夜过去后,天亮后,我们永远到不了。”羽阿兰刚想缓缓往这假山下走,脚一软,整个人往下摔去。
众御林军是想扶她下假山:“娘娘小心。”谁知道羽阿兰脚一软,整个人直摔下。
“小心。”蒕烈一个箭步上前,扶稳了往下摔去的羽阿兰,再接触到羽阿兰之时,心中还是会跳得更快,无法压抑的快,为什么,她是皇后!蒕烈将军如何压抑得住那强烈的心跳,很痛苦。
“我不想这个天亮起,天亮了我该怎样去面对他,怎样再去牵他的手。”这声音断断续续。
一滴泪落到蒕烈的手掌心上,她在哭?天地姑娘这是怎么了?心中被这泪滴揪起,浓浓的心痛。
可惜一句呵护,都成了奢望。蒕烈多想能牵住那袖下的手,无奈只听到理智不断的提醒,只生生改了话语:“皇后娘娘,宫中有宫规,请娘娘回宫。”
“蒕烈,怎么会是你。”羽阿兰终于看他了,对于是蒕烈,羽阿兰心灰意冷的脸上,呆呆的望向前方。
手中的尚未出鞘的宝剑因为蒕烈无法控制的紧张而抖着,天地姑娘认出他了,在唤他名字。
另个声音在脑中提醒他:是皇后,是皇后在叫他。急思出对策到,蒕烈手慌脚乱强自让自己看上去算镇定:“属下亶告娘娘,属下担任御林军统帅职责所在,自然是属下。”
“你调过来了啦,”羽阿兰自嘲道:“幸苦了。”蒕烈将军在此次征邵之中屡立战功,龙辕叶寒现在把蒕烈变成了御林军,很好的削权。
“是属下的职责所在,能保卫皇宫安全,未将感觉十分荣耀。”蒕烈一说,后面的御林军们跟着吭声有力的说。
不想蒕烈刚放开羽阿兰,羽阿兰是皇后,距离该拉远些了,蒕烈与两个侍卫手刚一放开扶着的羽阿兰,箭步往后退时,瞧着憔悴的羽阿兰再次支撑不住的软倒了下去。
蒕烈见状,其他御林军向蒕烈恭敬抱挙道:“将军,我等先往别处巡逻去了。”随后一句:“兄弟们,走!”
人都走了,羽阿兰此时满心是龙辕叶寒,她体会不到此时的尴尬:“怎么,你不是来杀我的?”
太后安排的,还是龙辕叶寒指派的。
满脑子的空白,满心的空荡,只剩心中的疼痛与绝望,那个羽阿兰与龙辕叶寒之间许誓过的梦,空荡的让羽阿兰怎样去谱写。
“娘娘严重了,按大宛律,此构不成死罪。”蒕烈说,为什么他看到了心碎的天地姑娘。天地姑娘这四个字,在蒕烈心中抹不去,羽阿兰在他心中永远是那个天地姑娘。
天地姑娘是蒕烈认为最特别的女子,直到现在,在蒕烈眼中,他还是认为没有哪个女子能比得上羽阿兰,可惜无法沉迷,她是皇后!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蒕烈压抑着自己强烈的感情,走向倒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羽阿兰,他的声音带着掩藏不了的心疼。
倒抽气声,哭泣声,羽阿兰抬起了如死般绝望的眸,红肿的眸看着蒕烈,脸上的神情如冰炭再燃不起般如死如灰:“他骗我,他骗我!他从来都在骗我。”
VIP卷 第二百六十四章 无条件的信任
看着心爱的人心碎的模样,蒕烈他忍不住想给羽阿兰一个怀抱,脑中那个叫理智的声音在提醒他:她是皇后,天地姑娘是皇后。
可是当年在征邵中,在她曾代表大邵钦差出使和谈时……
“不不不。”蒕烈硬着头皮要自已清醒:眼前的这个天地姑娘不是以前的那个天地姑娘。
无数次出现在蒕烈梦中的天地姑娘,自从得知天地姑娘与辕帝走到一块,蒕烈心中便空了一个地方。
“娘娘,夜深露重,请您早点回宫安歇。”蒕烈不敢再呆在这儿,他信羽阿兰,此时的羽阿兰能伤成这样,辕帝定是负了他。
可羽阿兰与他蒕烈已经没关系了。
“蒕烈。”在蒕烈大步流星如逃离一般的急速离去时,羽阿兰突然伸出了袖下的手紧紧抓住了蒕烈的手臂。
手臂上抓着他的手,让蒕烈心中攸然猛跳,为了让自已不为了羽阿兰做出出格的事情。蒕烈转着脸看前方,脑中不断回想起,当年的天地姑娘也常这样抓住他手臂,可是羽阿兰这样无意的动作,在蒕烈心中早就是一种柔情与习惯。
“娘娘,还有什么事情吩咐。”蒕烈之所以不敢回头,蒕烈怕一不小心冲动下会揽过羽阿兰入怀中,会忍不住倾听天地姑娘的烦恼,跟她分享喜怒哀乐,甚至会奢望天长地久。可是,现实的残酷是,他蒕烈没这个权利,能有这个权力的人,正醉在哪宫哪院。
“没了,你去忙你的吧。”太多难以启齿的柔软,可惜,蒕烈帮不了她什么,干脆就让蒕烈走。
当羽阿兰闭上双眸,总能看到龙辕叶寒的脸,还有那双让她留恋到心碎的桃花眸:“一闭上眼就是他的双眸,我真的害怕,害怕以后一闭上眼那双眸就会出现在梦中,很害怕以后每天都要流着泪想他……。”
“娘娘。”蒕烈打断她,语气加重了几分,压抑的感情不断的汹涌到无法控制:“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天地姑娘只是从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蒕烈手不经抚上了自已的肩膀处,他不经想到肩膀上的这道伤的由来,在征邵的一次战役中,天地独霸在马上被挨了一刀,在军医给天地独霸治疗缝针中,一直在营账外等着的蒕烈,憎恨自已没能保护好天地独霸,甘心想陪她一起痛,他回了自个营账内,大刀就直接给了自已一刀,与天地独霸伤在同一处,不过,住在天地独霸心中的,只是辕帝。这点,天地独霸是不会知道的。
眼角的泪水,还在这夜中残留:“龙辕叶寒,你既然没打算相守,为什么还要牵手把我娶回宫中。”
泪水如珠子一般的掉落。
天地姑娘只是借过他风景的一个过客,从来都不属于他,借过他心中的净土,却忘记了要还给他。“别说了。”蒕烈满腔控制不住的对辕帝的怒火,冲动下竟让羽阿兰无处可逃的‘咚’一声,撞到假山上。
蒕烈的举动,羽阿兰面如死灰的脸多了震惊,红肿的单凤眸,震惊的对上那满目怜悯与满腔的怒火的蒕烈。
“蒕烈,你在干什么!”羽阿兰的手就这样握在蒕烈大掌中,如此强度,眸中的深情,为什么龙辕叶寒不能像蒕烈那样毫无理由的相信及对羽阿兰偏爱。
朝思暮想的容颜就在眼前,深深爱的人就被自已圈在胸膛:“我也想过要放弃你,可是我忘不掉你,无论是初次和谈时的天地姑娘,还是征邵时的独霸元帅,早烙在我心中,却只能远远看着你,看着你穿上凤袍嫁给辕帝。”
“我很感谢你在我出事后,第一时间找珀帝帮忙。”羽阿兰要甩开蒕烈的手掌,虽然只是徒劳,蒕烈那双眼是她怎样也不敢对上的。
瞧羽阿兰别过想逃避的单凤眸与容颜:“你走后,我每每睁眼都会想你几遍……除了爱你,除了想你,其他的哪怕是让我付出一切我也愿意为你去做,但我要的从来不是感谢两字。”
“你一定很恨我。”
“不,天地独霸你不值得我去恨,你从来没对我蒕烈动过心,不管为你继续怎样的追求,你对我都是没感情。”尊卑早抛到脑后。
“奇迹就如同他一般,永远都不会发生奇迹,你何必浪费时间,早应该放弃了。”蒕烈让羽阿兰的心弦更摇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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