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太监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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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太监皇夫-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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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威听到这儿,无异于听到了保命圣旨,骤然趴在了地上,感激涕霖哽咽道:“臣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污蔑皇后娘娘,还请公公明察。”
    坐在榻上的商恒之听到这里急得骤然气血上涌,嘴唇上青紫一片,眼睛充血,张嘴怒要说什么,却是胸口窒息,喘不上起来,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
    苏伯玉伫立在旁服侍发现,急忙俯身帮他顺气。
    苏朝恩冷威盯着肖威片刻,见他依然不改供词,转身对着商恒之弯腰拱手:“此事干系重大,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臣凑请陛下下旨三司会省,传召皇后娘娘来甘露殿。大理寺卿、御史大夫、刑部尚书皆已在殿外等候陛下召见。”
    苏朝恩!他早就要置姝童和腹中的孩子于死地!他却连救她们母子的办法也想不出来,商恒之从未有过的恐惧灭顶而来,眸子欲裂死瞪着苏朝恩,张嘴要说话,却是一口气提不上来,脸色憋得青紫晕厥了过去。
    “陛下!”
    苏伯玉惊呼一声,扶住他放倒在榻上,急宣提前在殿外候命的御医。
    苏朝恩看见如此痛心疾首,回身狠戾怒斥肖威:“若皇后不守妇道□□后宫是你信口雌黄,咱家非将你凌迟处死。”
    说罢传召让大理寺卿、御史大夫、刑部尚书三人入殿,三人进来后见殿内忙乱情形,一时怔愣。
    苏朝恩请他们分别入座,详细说了殿内方才发生的事情,最后压着怒气道:“陛下因此事心气不顺而昏厥,三位大人定要严厉审讯,还皇后娘娘清白。”
    三人闻言,当即拱手誓表忠心:“公公但可放心,臣等定不会让罪人逍遥法外。”面上看去全是凛然正气。
    苏朝恩又对苏伯玉下令:“传陛下圣谕,请皇后娘娘来甘露殿。”
    苏伯玉领命后离开。御医们还在赶紧救昏厥的商恒之,想办法让他醒过来。
    半个时辰后,薰风殿,寝殿内,商凌月正在午休,殿门突然被轻轻推开,女官引着前来宣旨的寺人进入寝房,暂让他在外面等着,女官进入俯身在床边小心唤道:“公主,醒醒。”
    足足叫了半晌,商凌月才悠悠转醒,眼神迷糊,怔怔仰视着眼前熟悉的秀丽面容,片刻才反应过来是谁,咕哝了一声:“女官?”
    女官急忙恭敬道:“还请公主恕罪,陛下有圣旨传来,请公主立即接旨。”
    声音一字一字传入,商凌月呆愣片刻才明白过来女官在说什么,陡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当即坐起:“圣旨?”怎么又是圣旨?昨天才有个赐婚圣旨,今天又是做什么?苏朝恩这个阴险小人还想对她做什么?
    站立在女官身后的内给事这才走出来,三角眼,一张脸像假的,面无表情,是经常跟随在苏伯玉身边的奴才,恭顺行礼后,双手捧着圣旨:“请公主接旨。”

☆、第20章 悲痛欲绝

商凌月暗咒一声,不得不赶紧穿上外袍,匆匆系住就跪在了地上:“长风公主接旨。”
    内给事打开圣旨:“皇帝永泰四年九月初八诏曰:……长风公主速到甘露殿觐见,钦此。”
    商凌月听完后紧张的心神骤然一松,接下圣旨。她还以为又是何耸人听闻的命令,只是皇兄何时改了性子遇事急不可耐?不就是番邦进献了一个玩儿物,非得大中午休息的时候下诏让她去?她的生活习惯商恒之是知道的。难道是因为昨天的赐婚圣旨,他觉得愧疚,想要以此惊喜做个借口见见她么?
    在想不到其他原因,商凌月笃定可能就是自己猜测,心头柔暖却也无奈,当即让女官给她梳洗打扮。皇兄他多想了,她不怪他,月儿也不怪他。昨日接了圣旨虽难以冷静,可今早上平静下来本该就去看看他,安他的心,她考虑欠妥,不该拖到今天,她还想着下午再去呢。
    一刻后,她随着前来宣旨的内给事步行到了甘露殿,步辇还没有她走路快,况且薰风殿距离甘露殿也不远。
    却不料她进入甘露殿前,静悄悄的,侍卫们既不对她行礼,身边的内给事也不出声禀告她来了,异常情形,商凌月狐疑步子微微放缓,难道是皇兄刻意命令他们这么做?跟他给她的惊喜有关?
    未去想其他可能,她继续走着,距离甘露殿门口还有五六步远时,身旁一直恭敬低头的三角眼内给事突然一手堵住了她的口,同行的另一人瞬间绑住了她的胳膊,喊不出声也丝毫动弹不得。
    发懵的商凌月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苏朝恩的手下绑架了,骇得面色瞬间发白,脑中嗡嗡直响,
    三角眼太监紧扣着她的嘴,同时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公主若不想死,就听奴才的话。”说话间另一个寺人已经将冰凉的东西搁在了她心口。
    商凌月被掩得没有一点儿空隙的口鼻间全是太监手心的汗水味,余光看去,见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吓得双腿一软,心脏嘭嘭得狂跳起来,心跳声她自己都能听得见。商姒帝国宫殿的殿门上半部镂空的地方全都是用白色涂了油的薄纸糊住的,下半部分的实木板比普通男人都高,殿内外互相看不见,宫殿隔音效果又极好,除非像宣旨一样大声嚷嚷,就这点儿衣服的小小摩擦声,根本传不进去里面。现在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商凌月欲哭无泪,她是想寻死,可不是被人捅死啊,本能的求生意识让她用尽全身力气瞪大了墨蓝色的眸子,忙不迭对着三角眼太监点头,里面全是畏惧死亡的顺服,竭尽全力传达只要不杀她,她一定乖乖听他们的话。
    三角眼太监冷冷一笑,根本不放心她,转手就给她嘴里塞了个锦缎,堵得她出气都难受,心口的匕首仍然在,他贴着她耳边言语威胁:“走到殿门口站住,若敢出一声,要你立即死在这里。”
    商凌月赶紧点头,眼里全是畏死的紧张。绝对不出声,公公放心。
    三角眼和另一个太监这才押着她靠近了殿门,几乎是贴在门上,她站在门缝中央。此时冷静下来,她才想起来自己有婢女随行,甘露殿还有其他侍卫,他们怎么对她被绑架毫无反应,余光小心翼翼偷偷一看,侍卫们都在自己位置上站得笔直,她身后的四名婢女恭恭敬敬立在远处,好像没她被绑这回事,浑身陡然一个冷颤,他们一定事先接到了什么人的命令,这人是苏朝恩?苏朝恩为何要偷偷绑架她?
    又瞬间袭来的未知恐惧让本只紧缩在心头的害怕骤然弥漫到四肢百骸,商凌月如坠冰窟,身上都发起冷来。
    就在此时,三角眼微微推开了甘露殿的殿门,商凌月慌急收回目光,直对门边,却不料门缝中显露出来的情形,震得她骤然眸眦欲裂,肝胆痛炸。
    三角眼骤急又按住了她塞着棉布的嘴,目光带着狠意,匕首刺破了衣裳直抵在她肌肤上:“不想死就别出声!”
    这声音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商凌月一颤,险些溢出喉间的痛心嘶吼声全部冻结了喉咙里,双腿发软颤抖,旁边的太监一手扶住她,面容冷血无情,商凌月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恐惧,只僵直死死盯着殿里,眸里血红,泪水奔涌。
    苏朝恩侧身蹲着,手中的匕首插入浑身是血,死不瞑目的裴姝童腹中后一顿,转头对已经神智恍惚,泪水满脸的商恒之道:“咱家这就为陛下取出这贱妇□□宫闱的证据。”
    商恒之却仿如未闻,只呆呆傻傻呢喃着:“姝童!姝童!”
    苏朝恩随后收回视线,缓慢滑动刀刃,裴姝童衣裳凌乱敞开□□在外的腹部霎时鲜血直涌,片刻后沾血的刀刃拔出,飞溅起漫天血点,溅了他一脸,苏朝恩不徐不疾拿起白帕擦去。
    一旁恭敬立着的苏伯玉俯身接过白帕和匕首,随后又退下。
    苏朝恩双手插入切开的腹中,片刻后取出了一个已经成型极其小的胎儿,还是个男孩儿,微小的双手双腿蜷缩在一起,小眼睛紧闭,肌肤透明血红,脐带连着死去的裴姝童。
    苏朝恩看了眼残留死前狰狞怒恨悲恸的裴姝童,冷冷转向苏伯玉:“五郎,给为父割断。”
    苏伯玉拿着匕首走近,一手捏住脐带,匕首划过,脐带上的血瞬间溅了他一身,割断的脐带扔在了裴姝童血肉外翻的腹上。
    苏伯玉低着头也不在意溅到身上的血退下,苏朝恩拿着血淋淋胎儿的尸体,走向另一旁两张案几后的三人面前放下,下意识向神志不清的商恒之看了眼,轻轻叹了口气,抓回视线才凝视他们道:“张大人,御史大人,尚书大人,三位细细看这证据,长得可是像侍卫肖威?”
    大理寺卿张大人看了一眼根本看不清长相的胎儿,又转头看裴姝童尸体不远处跪着的肖威,陡然面有怒气,义愤填膺:“岂止是像,分明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刑部尚书面容敦厚,细细低头盯着胎儿看了片刻,谨慎沉吟道:“有八分像。”
    御史大夫抚了抚黑须后,拿一块黄锦包住胎儿,起身走到已经吓得面无血色肖威面前,比对了半晌,不时点点头,回到位置后,小心放下胎儿尸体,又用干净的棉布净了手,沉沉叹口气严肃凝向苏朝恩:“像啊,苏公公的猜测是对的。皇后娘娘”说着一顿,改口道:“废后裴氏确实与侍卫肖威有染,并怀有身孕五个月。”
    苏朝恩总算放下心来,肃戾的面上浮现笑容,拱起干瘦的手指道:“三位大人公正严明,为陛下解忧,真是辛苦辛苦了,过后咱家会禀明陛下赏赐三位大人。”
    三人急忙起身回了一礼:“公公说笑,此乃臣等份内职责。”
    说完后,大理寺卿又接着笑道:“我,尚书大人和御史大人三司会审本就是为了处理陛下难以裁决的疑难案件,废后裴氏□□宫闱,兹事体大,事关皇族血脉,怎可由她放肆妄为,混淆皇家血统。”
    苏朝恩闻言看了眼在血泊中痛苦死去的裴姝童,摇了摇头,枯瘦的面色严肃冷沉:“三位大人想得简单了,单单裴氏一介妇人哪有胆子敢如此做。这背后可是有其父裴行渡的暗中谋划和怂恿啊,裴行渡的野心不小,阴谋撺掇皇位。”
    三人震惊:“裴大人?”
    苏朝恩看向苏伯玉吩咐:“将裴大人与裴氏往来的密信拿给三位大人看。”
    苏伯玉进入甘露殿书房,片刻后将早已准备好的信件全部取出来,呈给他们。三人当即拿起,一一细看。
    大理寺卿张大人看完最后一封,怒摔在了案几上:“裴行渡这个逆贼!”另外二人交头接耳,全是不可置信。
    苏朝恩看向他们继续道:“这只是密信,单凭此不足以证明裴尚书有谋反之心,还须人赃俱获。三位大人可请陛下立即下诏派兵搜查户部尚书府,咱家得到可靠密报,裴行渡在府中私藏兵器铠甲,有玉玺龙袍。”
    三人难以置信,急忙转身对着坐在榻上痴傻了的商恒之跪下,仿佛他还神志清醒:“臣等请陛下下旨立即搜查户部尚书裴行渡府邸。”
    商恒之闻言突然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傻乎乎的站起,踉踉跄跄走到他们跟前弯腰茫然问道:“姝童呢?你们不是说裴娘一会儿就来找我玩儿么?”面上泪痕尚未干涸,面色像死人
    一样青白,这幅神志不清的模样看起来骇人得慌。
    一旁的苏伯玉走近急忙扶住他,温和给他指向衣裳不整,肢体□□已然肚腹剖开死去的裴姝童:“陛下跟着臣嗯一声,臣就带陛下去找裴娘。”
    商恒之瘦削英俊却苍白的脸上骤然露出了傻乎乎的欢喜,像个孩子般乖巧地跟着苏伯玉动了动被咬得血肉模糊的嘴唇:“嗯。”
    殿门外看着的商凌月泪水夺眶而出,心脏痛得窒息欲死。

☆、第21章 卑鄙无耻

苏伯玉随后扶着走路都走不稳,东倒西歪的商恒之走向裴姝童尸体,刚到了中途,见跪着的一名宫女,不久前作证皇后与侍卫有染的宫女,突然就蛮力挣脱苏伯玉,俯身激动抱住了她:“姝童!姝童!我找到你了!”
    宫女被他骇得浑身颤抖,急忙挣脱嘭嘭嘭得对着他磕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苏伯玉赶紧控制住商恒之告诉她不是,他现在谁也认不出来,继续将他带到裴姝童尸体跟前。
    商恒之满脸疑惑蹲下痴傻定定看着,裴姝童杏眸血色充满痛苦裂睁,瞳孔涣散死死盯着一处,瓜子脸上血泪模糊,脸上青紫不堪,身上衣袍凌乱,还有血从皮肉外翻的肚子上往外流,在身边的手上也血肉模糊,指甲掰断,看了片刻他又开心得笑了起来,伸手就将她抱起在怀里,欢喜蹭着她冰冷的脸:“姝童!我找到你了!”她脸上身上的血沾了他满脸满身。商恒之却仿如未觉。
    一旁的大理寺卿、御史大夫、刑部尚书听了皇帝同意,当即拟好旨,拿着对苏朝恩拱手道:“圣旨已经拟好,陛下就交给公公照顾了。”
    苏朝恩回了一礼,从袖中拿出禁军统军的令牌交给大理寺卿道:“大人拿此令牌去调动左金吾卫协助。”
    大理寺卿恭敬接过:“多谢苏公公。”
    苏朝恩转眸看着怀抱裴姝童痴傻高兴的商恒之,道:“先皇命咱家执掌禁军,官任禁军统军统领南北衙府军,便是要保家国太平,如今能为陛下除害,咱家总算对得起先皇信任。”
    说完收回视线,走近年届中年的大理寺卿,背对着门口,帘幔稍微遮挡,但能看见他抬手轻按他肩膀:“三位大人宜尽快出宫,以防裴行渡得到宫里废后伏法的消息横生枝节,这里咱家会封锁消息。”
    商凌月看着听着,心头悲怒欲难以发泄,脸厥得青紫,太阳穴上青筋一根根崩裂,旁边的三角眼太监与另一人暗暗对视一眼,他撤刀,关闭殿门,那人骤然一掌毫无预兆劈在了她脑后,商凌月眼前一黑,就意识全无,昏死在了他怀里。
    那人直接扛起她在肩上,与三角眼太监瞬间消失在了甘露殿门口,本随她来的宫婢也不知何时早已提前离开。
    殿门口只有秋风吹过,空荡荡的空无一人,远处廊柱下戍卫的禁卫军依然肃穆静守。
    他们消失片刻后,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御史大夫拿着调军令牌出来,面色严峻,匆匆离开。
    商凌月是被一阵恶臭薰醒,仿如沉睡了许久,涩痛的眼睛恍惚睁开,头上是自己床榻的绛紫色帘幔,触手是柔软的锦缎,神思茫然,仿佛刚才所见是一场噩梦,若没有胸口刻骨的窒息悲恸。
    帘幔突然被一张三角眼的脸挡住,商凌月微微转头,他伫立在床边,带着所有太监都有的阴气冷厉射进她悲恸过度而茫然的墨蓝色眸底,面无表情道:“裴氏和陛下会落得今日下场,就是因为不听公公的话,以公主聪慧,当明白以后该如何做。薰风殿里都是公公的人,您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公公的眼睛,日后好自为之,奴才已将公主送回,您继续歇着,奴才告退。”说完弯腰行了一礼退出了殿外。
    整个房间霎时只剩下她一人,只有帘幔遮挡着,商凌月还沉浸在在甘露殿所见痛苦中难以自拔,闻言充斥周身的恨意骤然汇聚在了心口,墨蓝色的眸子里全是波涛汹涌的哀沉;勉强撑起因悲恸发软的身子,虚弱望向窗户外的甘露殿。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突然刺耳响起一声忧心强忍的声音,“公主!”商凌月受惊,冰冷僵硬的身子一颤,恍惚收回视线转向声音处,眼前却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汪汪汪!”就在此时,臭臭的叫声在黑暗中响起,还有扑腾的跑来声,商凌月觉怀里一个热乎乎软绵绵的小身子蹦来,呜呜得委屈撒娇两声,她怔怔伸出手在黑暗中抱住,才知道叫她的人是谁:“芮娘。”
    撕哑的声音传出,把芮娘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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