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糟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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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糟糠妻-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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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的视线已经越来越多。百姓可不认识顾月承是哪位大臣,他们只知到赵令然足够美,能让他们驻足停留。
  赵令然没受什么影响,顾月承却不行,头一回失礼地拉着赵令然的胳膊就往山上去。
  上山要经过几百级阶梯,赵令然这次也不喊累了,乖乖由顾月承拉着。行至人烟稀少处,顾月承才惊觉自己已经拉着小姑娘的胳膊走了很长一段路了,当即不动声色地松手。
  行至山顶寺庙,山下的喧嚣已经几乎听不见了。寺庙周围均是百年甚至更久的高大数目,一踏进殿中,爬山的燥热便犹如隔绝一般,再也感受不到,只余下清凉抚慰着身心,一洗爬山的疲惫。
  闻香寺身为香火鼎盛的大寺,殿内也是人头攒动。但前来进香的,多为诚信之人,是以多保持安静。
  顾月承带着赵令然上完香之后。赵令然要求去后山玩。顾月承看着她乞求的眼神,不自觉地就心软了,一个“好”字刚刚说出口,伴随着她脚上的铃铛声,这家伙便“哦!哦!哦!”一路喊着跑远了。
  顾月承面无表情地一掌糊在自己额头上。
  这么美丽的少女,为什么有一种打开栅栏放出了一头撒欢的猪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天!求鼓励!


第15章 混世魔王
  顾月承示意侍女们追上去,看着赵令然。玩归玩,若是发生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侍女们来不及福身,便追着赵令然跑掉的方向追过去。
  顾月承自己一个人,便打算去找自己熟识的了然大师下下棋。行至了然院外,顾月承站在树下,见这位大师正送一名贵客出来。
  此贵客身边跟着一众宫娥,穿着铁甲的守卫将了然的小院子团团包围,手握银枪,虎视眈眈地看着过往的行人。
  这贵客顾月承也认识,正是当朝皇帝的亲妹妹,正宗的皇室贵族,云蔚公主。
  括号,待字闺中。
  云蔚公主是皇帝陛下血腥的夺嫡之路后,少数还存于世的兄弟姐妹之一。虽然并不是同母兄妹,但因公主不涉及政事,远比皇子要来得省心,所以皇帝愿意给姐妹们恩宠,以向天下人彰显自己的仁义。
  即使众人都明白这种恩宠掺和几分真假,几分目的,但只要皇帝还想要天家和谐这块遮羞布,那留下来的公主们就能借着这恩宠在京内活得自在滋润。
  云蔚公主苦恋年轻有为的顾大人,这是朝野皆知的秘密。前朝因外戚擅权而慢慢走上了绝路,是以本朝开国便立下规矩,尚公主,郡主者,均不得在朝中领要职。皇宫之中,后位,四妃位均得从民女中采选。贵女入宫,位分最多只能到嫔位。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当今陛下的生母,早逝的柳后,便是功勋贵族之后,其娘家柳国公府,是京中极为显赫的四世三公之家,当初在皇帝夺位的过程中,便是出了大大的力气。
  国朝开国距今已有两百来年,一些规矩有些松动,但大多数情况下,还是遵守的。
  云蔚公主打的注意,便是让自己成为那个偶尔有之的特例。
  尚公主者,不得在朝中任领要职,多担着什么世袭将军的名头,虚名而已。可顾月承不一样,他虽然是平民出生,却是近年来皇帝十分仪仗的治世能臣,真正的国之栋梁。前段日子的那一大案之后,只怕官位还要往上松动松动。于顾月承本人自然是好事,可对于觊觎着顾大人身躯的云蔚公主而言,那就喜忧参半了。喜的是,这么优秀的才子儿郎,京中无世家子弟可媲美,如若下降,那她将成为京中少有的夫婿显赫的公主,人财地位,两样兼得。而忧的是,他越是出息,那操作的难度就越来越大。不说顾月承自己,便是皇帝,一旦操作不当惹怒皇帝,那对一名公主而言将是灭顶之灾,因为那是全部的,也是唯一的仪仗。
  京中还有流言称,顾大人之所以如此洁身自好,多年不娶,便是为了云蔚公主,其犹如牛郎织女的催泪程度,足足可写一部大戏。
  顾月承在这里遇到了云蔚,本想避开,可避无可避,只得立于树下,向公主见礼。
  寺庙高大树植下,绿叶茂盛的枝桠下,阳光投下斑斑点点的阴影,那穿过树枝的阳光,如同一层流光溢彩的薄纱,悄无声息地披在树下俊朗秀致的青年肩膀上,照亮了一院的流光溢彩。青年身着墨白相间的常服,双手作揖于身前,低下头的角度正可以看到他长长的睫毛。
  公主自走出院子的那一刻,树下立着的青年便不期地撞入她的眼帘,让她立时生出岁月静好的感觉。这便是她,堂堂大楚国公主所钟情的男子。于朝堂上可□□定国,于私下,又是这般温柔雅致,任时光荏苒。云蔚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纤弱身体里的那颗心脏,异常凶猛地活泼地跳上跳下,几乎要把她的身体拆了,跳到青年面前。
  她的唇角泄露了她此时的心情,手于空中虚虚一扶,柔声道,“大人请起身。”
  了然大师和顾月承互相见礼。了然大师便识趣地先行离开了。
  顾月承并不抬头直视这天家贵女。他直觉这样的私下会面并不合规矩,但若是一照面便开口要走,却也太拂了公主的面子,不是为臣之道。
  云蔚满面含笑,虚虚请顾月承坐于石凳上小叙。
  顾月承看着这样的面若桃花的公主,心头的板正肃然立起,直觉实在不妥。天家公主们的礼仪都是骨子里熏陶出来,怎可做出这样的行为。又不是自己家中失了记忆的恩师小女,这简直是不可原谅的。
  云蔚公主想着如何拉近二人的距离,而她心中的如意郎君却想着如何委婉地到皇帝面前给她上眼药。
  若是白叔在这里,定要骂一句,这不解风情的木头!
  两人就这般心中南辕北辙地聊着。聊到今日来上香,公主轻咬下唇,忐忑地问道,“大人今日是独自一人上香吗?”
  “并非独自上香,同……家妹。”顾月承想,自己将赵家令然当成妹妹,也不算扯谎。更懂的是,不愿与外人多提及自己家中事。
  “原来如此。”云蔚点点头,却想起来这顾大人不是孤儿出身吗,难道找到家人了,心下却也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立场,没有过问大臣家事的资格,“那顾妹妹呢?怎么没见她?”
  顾月承怎么能告诉外人,赵令然那家伙撒丫子野到后山去了,拦都拦不住。
  “家妹常于屋中久坐,臣让她去后山走走。”
  “的确是该走走,本宫也是求了皇兄,来闻香寺散散心。”
  云蔚说的也是半真半假,求出宫是真,散心是假,期偶遇是真,否则,郊外大片的皇家园林,贵为公主怎么也不用散心散到这闻香寺来。
  刚刚追去的侍女们小脸煞白地跑回来,惊恐地看着顾月承。
  顾月承心往下狠狠一沉。
  闻香寺后山虽说极大,但是供游人香客游览的地方是划分出来的,并不是大得没法找。
  那就是往后山的深处去了。
  顾月承当下也没了再同这公主周旋的心思,匆匆拜别后,带着丫鬟们往后山去了。
  云蔚公主见他如此心急,有意展现自己的大度,当下道,“大人有事便去吧,不必顾及本宫。”云蔚见他同顾家众人仆的身影消失后,心满意足地下山回宫去了。
  今日出来,本就是希望能遇上沐修的顾大人。如今不仅遇上了,而且还攀谈了一会儿。
  马车内,云蔚捏紧手帕,他若不是个木头,便该晓得一个天家公主,主动拉下面子来同他这个大臣讲话,就是是什么意思。
  若他有意,便该有所行动了。若是无意……云蔚心中一紧。
  “取我的镜子来。”
  宫女呈上上等镶宝琉璃镜子,一张脸蛋便出现在云蔚公主的眼前。
  窄小的眼睛,并不纤细的鼻头,略显暗沉的皮肤。即使化着精致的妆容,可依旧难挡这张脸的平庸。
  云蔚摔了镜子,她有显赫的出身,聪明的头脑,上天为何独独不给她精致美丽的脸蛋!就连顾月承的家婢都比她有姿色!
  而被云蔚不爽的顾家侍女们,此刻正枝钗凌乱地在后上中找人,焦急程度都恨不得刨地了。
  顾月承虽然依旧面无变轻,可却愈发风雨愈来。时间拖得越久,对失踪的人来说就越危险。
  顾月承等不及了,转身向山下疾走。必须要有大把人手。
  正在此时,却听见侍女们有如天籁的欢喜惊呼。
  “小姐!”
  顾月承转身,见一朵高大的灌木丛中,两只纤细小手左右扒拉着,一边哭一边钻出来一个容色倾城的少女。
  这般绝美,又这般举止不雅,除了赵令然那家伙,还能是谁。
  临出门前侍女们帮她穿戴整齐的衣服上,如今满是泥土和杂草,腰上的玉佩倒还坠着,只可惜缺了一大半。
  赵令然哭得伤心,豆大的水晶泪眨巴眨巴就往下掉,秀气的鼻头哭得一抽一抽,哭声嘤嘤嘤嘤不断,眼睛和鼻头都染成了粉红色,香肩还在一抖一抖。
  顾月承惊心地看见赵令然背部竟然还有血迹!
  顾月承本想把赵令然抓起来打一顿的心态,铁青的脸色,心中熊熊燃烧的火焰,在赵令然的眼泪里,以及她的惨状中慢慢被浇灭,变成了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的无奈。
  “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在后山被人偷袭了?”顾月承一叠声问道。他记得顾家家丁回来禀报说赵令然会一些拳脚,但想来小姑娘家的,也定然是花拳绣腿,真遇上事情,如何抵得住。
  顾月承的心思百转千回,手掌阵阵冒冷汗,心中后悔万分。
  赵令然还看着那个她爬出来的草堆掉眼泪。
  顾月承示意,家丁们上前扒开杂草丛,侍女们惊叫出声,里面的情形慢慢出现在众人面前。
  躺了一地的动物的尸体。有一只老虎,两匹狼,还有三只老鹰,所有的尸体都被排在一起,围成一个圆。
  赵令然忽然悲愤地嚎了一嗓子,响彻在林子里,惊了一山头的飞禽走兽。
  “格老子的,老子以后也不跟你们玩了!”


第16章 诡异的骄傲
  帝都信度城,最热的时候终于来临。如今连蝉鸣声都很少听见了。池塘边的烂泥岸被晒得龟裂成了龟壳,脚踩下去,僵硬如岩石。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暴晒,蒸腾的热气如蛆附骨,无处不在地侵染着整个帝都。街道上的行人们,每走一步便大汗淋漓,热浪从滚烫的地面通过鞋子源源不断地传到人们身上,让人不由开口咒骂这该死的鬼天气。
  顾府内,顾月承今日沐修在家,天太过炎热,在家中呆着避过外出的炎热,成为大多数人的选择。顾府就两位主子,这两人的冰块便源源不断地供应,且尚显富足,剩下的还可以匀一些给仆人们。顾月承的房内窗门大开,大开处掩着细密的薄纱,既可让风吹进来,又可挡住屋外的蚊虫进入,扰人清净。可到了这个时节,即使是风,也是热浪。
  顾月承坐于地席上,身旁支了一张小矮桌,上面放着金边放大镜,狼豪笔和一些修补工具。他的额头上亦有一层薄汗。在自己屋内,他的衣衫已经极尽轻薄,但还是挡不住身下的地席也是温温的。顾月承难得地赤着脚,将木屐放在席边。
  顾月承手中握着一本残破的札记,小心地翻阅,且时不时拿着丝锦白帕轻柔地擦拭书页上的灰尘,温柔得如同对待一个心爱的情人。
  顾月承看着看着竟有些走神,手里的书卷什么时候掉在了腿上也不得知。这在从前是绝对不会有的事情,可是自从赵令然到府之后,这似乎成了经常出现的事情。手里的这本札记,是他新近,费了好些劲才得到的前朝孤本,若是换做从前,衣不解带地连夜品读才是正常,如今却是读着读着便走神了,心思都不知道转到什么地方去了。
  顾月承发现自己竟觉孤本索然无味。本就天太热,他索性释了书卷,右手撑着脑袋小睡一会儿。昨夜睡得晚,今日白日里有些疲惫,不知不觉竟深眠过去。
  屋内彻底安静下来,只余下顾月承均匀的呼吸声。
  一炷香的时间也没到,顾月承惊醒,带着一脑门的汗。
  顾月承起身,赤脚在地席上走来走去,如一只寻不到出路的狮子。
  在他的梦里,赵令然那家伙腆着一张大胖脸,指着地上一地的山中猛兽,欢喜地跃到他面前,得意洋洋地道,“瞧!这都是我给你打的猎!”
  不要不要我不要!
  梦里的他连连拒绝,一激灵就转醒了。
  自从那日从闻香寺回来后,那一幕简直成了顾月承这守礼儒臣的一块心头病,每每想起,便不可抑制地头疼。
  顾月承不由想起从前在赵府常常见到的,如粉团的小令然,虽说很活泼,却也极为乖巧,每次见到自己,便羞红了一张可爱的小脸唤自己顾哥哥。
  如顾月承想来,先生赵崇对学生都如此尽心尽力,怎么就让自己的亲生独女长成了个混世魔王的样子。
  顾月承下意识要为自己恩师开脱,先生一定是尽心教导,只是那常大病的缘故。也就是说师妹的底性一定是好的,只是现在缺乏引导,他深感自己责任深重。
  顾月承对赵令然是有期望的,他希望赵令然能将来能嫁入读书人家。他是一个完全由儒家学说培养起来的人,十分奉行士农工商。他不希望将来赵令然嫁入商家,成为一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妇,且商人家是最没规矩的。
  顾月承细细思索过,翰林院中有几个青年都还不错,年龄也相配。赵令然如果能嫁过去,夫妻二人红袖添香,朝局上又有自己扶持,日子如何会过得不好。
  他思来想去,最重要的还是尽快让赵令然学规矩。
  顾月承记得似乎听人提起过,隔壁承庆侯府
  内有一个小规模的女学,是聘了外面的女先生前来给侯府小姐们教授一些基本的课程,日后好成长成秀外慧中的闺秀。顾月承觉得这样甚好。女子知礼,也是甚微重要的。这样比请先生入府单独教授课程更好,和同龄人接触,多看看那些闺秀是如何做的,耳濡目染下,一定能走回正路。
  想出了办法,顾月承顿觉如释重负,打算明日就舍了这张脸,去替赵令然争取一个进学的机会。
  顾府西后侧,文鸳阁内,“在歪路上一路狂奔”的赵令然,如同一只被拔了牙的大狮子,蔫蔫地坐在地上,半扶地趴在床榻上。自那日山中回来后,赵令然便闷闷不乐,这直接表现在小肉干消耗得特别快。
  那日她哭得凄惨,把包括顾月承在内的所有人都吓得够呛。而最终的结果是,她一人,把所有的猛兽都给解决了。
  当时所有人的表情都绿一块紫一块的,十分怪异。
  你把人家宰了,然后你哭得像是被别人给宰了一样委屈。这是几个意思……
  赵令然可没细心到察觉到旁人的心思,因为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而且全身都又肿又痛。
  那日她欢乐地奔入后山,本想找些小家伙一起亲近亲近,结果她每找到的每一个都对她极为不友好,个个做势都要扑咬她,眼里闪着的森森绿光,似乎她是一块自己撞上门的行走的大肥肉。
  她伤心难过之余只能自保,可这身体甚为柔弱,她虽没被野兽们咬到皮肉,可是两厢肉体直接硬碰硬地冲击,导致她的静脉都巨疼。
  回到顾家,赵令然如一只被揭了伤口的野兽,只想躲起来默默舔舐自己的伤口,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顾月承和白叔只得破门而入,让府医替她一直疗伤。
  到如今,大夏天,全身很多地方都绷着白色绷带。在三水镇,她把赵理李三两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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