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糟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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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糟糠妻-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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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他派人看得严。
  为着反抗,这家伙默默地,不动声色地掏了一个工程量很小的狗洞。
  就在她房间后面。
  所谓一切之中自有命定。
  上苍要启发她挖狗洞,一定是为了这一天!
  优雅地钻了这个狗洞,赵令然直接到了文鸳阁的草垛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集中在那个摇摇欲坠的房子上,没人看见赵令然慢慢接近。
  “完了,都完了……”顾月承喃喃道。
  “什么完了?你在我的窝里藏宝藏了吗?”赵令道,“臭不要脸藏我这里,而且不告诉我!”
  赵令然的声音如鞭炮在顾月承的耳朵边炸开。
  这次是惊喜,不是惊吓。
  “师妹!”顾月承简直不敢相信面前这个愤愤不平的绝美少女。
  身边是熊熊的火光,眼前是清美绝伦,生动无比的少女。
  巨大的喜悦淹没了顾月承。
  哪怕被圈为探花,他也没像现在一样,心脏嘭嘭嘭嘭,好像随时会跳出来。
  顾月承之前一直刻意忽视的东西,在这场火花的助力下,从内心深处翻到了明面上。
  顾月承的世界,天空上方均是烟花。
  顾月承的嘴边漾出了柔和的笑意,抓住赵令然的手臂,在对方惊诧的目光下,将赵令然拥在了怀中。
  “你干什么……”
  顾月承似乎十分不懂得怎么拥抱女孩子,他把赵令然牢牢地怀抱着,完全没有考虑人家应该怎么在他怀里继续保持呼吸的问题。
  赵令然这家伙的声音从顾月承怀里闷闷地传来。
  这小小的震动,震得顾月承心里有酸有甜。
  他现在十分庆幸一件事……
  感谢师妹任性又顽劣!
  “嘘,别说话,让我抱你一会儿。”顾月承道。
  赵令然自然不依,没死在火灾里,闷死在顾月承怀里,这合适吗这!
  这家伙敏锐地感觉,这会儿的顾月承有点奇怪的。
  主家都出来了。
  所有人紧张的情绪顿时扫去了一大半,开始扫尾工作。
  顾月承从竹筠手上接过一见女款风袍,在赵令然滚圆的眼神中,强制给披上了。
  “到直笔居去。”顾月承温言道,“你要好好收拾一下。”
  赵令然看看自己头发上的泥土,点点头。
  她还是喜欢做个香香的小祖宗。
  照理来说,赵令然如今也安然出来了,应该把这家伙交给侍女来侍候就行了。
  顾月承不动声色,带着赵令然到了直笔居。
  他的地盘。
  直笔居自然也是有多间客房的。
  但……
  闷骚的男人一旦知道自己的心意,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他,想要拱一拱白菜的强烈愿望。
  顾月承身为一个多年来一心只读书,考取功名后又一味将精力放在了朝务上,至今不知情之一字,是个滋味的……
  老铁树。
  如今冷不丁……还开朵花。
  现在的这一切,对他来说新奇而又美好。
  就连头上被连连磕了两下也觉得不那么疼了。
  下人们在准备,他二人坐在屋子里,对坐无言。
  对坐无言这种场面,往常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因为顾大人会十分严谨地告诉赵令然,身为一个闺中女子,她应该怎么坐,才是最合礼仪的。
  而现在,顾月承甚至都不敢看赵令然。
  赵令然是从夜间熟睡的床榻上跑出来的,衣衫自然整齐不到哪里去。
  她一早扒了顾月承强行批在她身上的风袍,露出里面的衣物来。
  顾月承知道自己不该看,可是又管不了自己的眼睛。
  理智和本能不断地交锋。
  理智……
  时胜时败的……
  少女坐在圈椅里百无聊赖地踢着纤细如玉的腿。她的睡衣是纱质的,透透的纱。
  方才在火光昏暗的地方还不显,如今在灯下,透纱质下曼妙的身躯一显无余。
  秋季里的草堆里有些水汽,赵令然胸前沾了水的纱质,紧紧地贴着她的前凶。
  如白嫩嫩包子的,瞧着便是软软的……前凶。
  顾月承心里默念着金刚经。
  “师妹去清洗吧,时候也不早了。”
  “哦。”赵令然跃着走了,临到门前,看了一眼犹如老僧入定的顾月承,狐疑地皱了皱眉,跑走了。
  顾月承自己也是衣冠不整。方才他出门走得急,赤着脚踏着木屐就走了。
  如顾月承这样,常年来都将扣子扣到最上面的人,哪怕露出一点点,也显得香燕无比,更遑论他宽大的睡袍,早在大风的吹拂下,将他劲瘦的身躯勾勒出来。
  赵令然身边的侍女们都羞红了脸。
  顾月承在正厅里跺来跺去。
  赵令然洗完过来了。
  “师妹。”
  顾月承勉强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一样。
  不,是和从前一样。
  因为以后都不一样了。
  开花了嘛毕竟。
  赵令然洗了头发,她那青丝在草地里滚了一堆泥,侍女们洗得时候抠得也辛苦。
  湿漉漉的头发,散散地批在她身后。
  脚上穿得也是木屐,一个个可爱得犹如晶莹剔透的红色石榴粒的脚趾头露在外面。
  赵令然的衣服都在文鸳阁里烧完了。
  所以她此时披的是顾月承的睡袍。
  芙蓉出浴的赵令然,一切都在挑战着顾月承的视觉和自制力。
  “我要睡你房间!”


第39章 啊呜一口
  “我要睡你房间!”赵令然理直气壮地吼道。
  是吼的。
  因为她觉得心虚……
  今天晚上的顾月承诡异得让她觉得心里筛子似得……
  突突突突地抖。
  白天这家伙觉得顾月承怪的时候; 后来事实就证明; 他居然想把她卖掉!
  明明死里逃生的人是她; 凭什么顾月承表现得像被妖怪附身一样怪!
  顾月承的温柔让这家伙浑身不舒服,甚至微微有些让她觉得暴躁。
  就觉得……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顾月承乍一听,有一些淡淡的欢喜。
  但好在他还记得; 这家伙是赵令然!
  顾月承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慢慢回笼; 渐渐恢复了淡然的脸色,柔声问道; “为何?”
  “直笔居还有几间客房。”
  直笔居是个院落; 而且是顾府位于中轴线上的最大的院落。
  顾月承的温柔让这家伙极为不适应; 刚洗完澡的皮肤简直要起鸡皮疙瘩。
  多么反常哪……
  顾大人不应该义正严辞地责备她; 然后一脸痛心疾首地看着她吗?!
  “我就要住你的房间!”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 三而竭。
  赵令然依旧吼道; 但她毕竟还是有一点点怕顾月承的,第二遍的声音明显气弱了好多。
  顾月承叹了口气。
  他暂时不想让赵令然察觉出来他的心思来。
  因为即使现在,赵令然还有些怕他的情况下,依旧时不时要……
  爬到他头顶来做个妖。
  如果让这家伙知道自己心悦于她,那顾府岂不是要翻天!
  凭这家伙上房揭瓦; 到处惹事生非的本事……
  算了算了不想了……
  顾月承沉下脸来; 语气也刚硬了一些; “不行。师妹,男女授受不亲。”
  赵令然的嘴角慢慢上扬,居然十分好说话地……顺从了。
  “好吧; 那我去睡客房。”
  赵令然听到了顾月承严厉的词色,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表情,一副“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表情,跃着走远了。
  顾月承:……
  师妹的路数越来越野了,方才她是在……欢喜吗?
  赵令然被安排在了离顾月承最远的一间客房里。
  竹筠是个极晓得体贴自家老爷的优秀小厮。
  自家老爷最重礼法,最谨言慎行恪守礼份。
  他竹筠都敢说一句,要不是别的院落大半夜的没那么快收拾出来,他们家老爷都不会让小姐进直笔居的门!
  因此他极为不解自家老爷听完之后,这若有所思的模样。
  闹了这么久,夜深了,该安寝了。
  顾月承房里的灯火一直没熄灭。
  房里,寂静无声,顾月承手里捏着一本书拿着金丝边放大镜,斜躺在地席上,翻了半个时辰,都没有看过去一页。
  少见的心不在焉。
  眼前浮现的都是赵令然的容颜。
  似乎直到今天,顾月承才在死里逃生的火光的照耀下,发现自己那顽劣师妹脱去了撵猫逗狗的本质之外……
  竟然还长着所有男子都倾慕的绝色美貌。
  直到这时,顾月承才想起来先生生前那封信的意思。
  彼时他只为深得老师荣幸而深感庆幸,忽略了老师真正的意图。
  师妹长得太美了,普通人护不住,只会让师妹的一生都颠沛流离。
  先生认为自己能做个君子,于是才在临死前托付自己的爱女。
  如今……
  顾月承害羞地捂脸。
  他打算……
  监守自盗!
  先生你当我是学生,我却想……
  做你的女婿!
  真是……
  叫人不好意思呐!
  顾月承脸都要笑僵了,但还是觉得可乐,心里如抹了甜甜的蜜一样。
  看来今夜注定是睡不着觉了。
  顾月承拿来一件风袍,提着竹灯,轻轻掩着门,出去了。
  无意识地跟着脚步走,竟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离自己卧房最远的一间客房里来。
  愉悦的轻笑从顾月承的嗓子里溢出来。
  他这会儿的声音恢复正常了。
  同赵令然在火堆里听到的公鸭嗓……
  那是不一样的哦。
  是好听的,清澈的年轻男音,染着愉悦,在寂静的夜空弥漫开来。
  顾月承静静地看着那扇门在月光里闪着光泽的样子。
  多么漂亮的木门!
  多么厚实的墙体!
  关键的关键是……
  里面有颗美得多么清新脱俗的大白菜呀!
  从一品重臣顾大人,闷骚的老铁树,在赵令然的门口徘徊了许久。
  他的袍子,披在他心悦的少女身上,人就在他的院子里,伸手可触的地方。
  屋里传来了动静。
  赵令然睡得并不好。
  她终究还是怕火的呀。
  虽说她的机灵救了自己一命,但那种临死前,身体脱离掌控的恐惧感,依旧紧紧缠着她的心脏。
  床榻上的少女,脸色苍白如蜡,满脑门的汗,纱质的睡衣紧紧裹挟着她的身躯。
  少女满脸痛苦,不安地蠕动着身躯,如同一个被扼住喉咙的濒死之人。
  这是被梦魇住了。
  画面一转,在赵令然梦里,她身披铠甲,脚踩金轮,对着那火庄严宣誓:
  “尔等宵小!也是本座的对手!哼…”
  然而落到门外紧紧扒着门的顾月承耳里,听到的是这样的:
  “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饿鹅鹅!哼!”
  顾月承熟读四书五经,礼记春秋,他自然晓得这样半夜在和姑娘房门前盘旋是件极为失礼的事情。
  但是……
  他还是毅然决然地推门进去了。
  他得去看看他的白菜怎么了。
  赵令然的情况实属不太好,她宽大的衣袖脱了出来,不知什么时候再她脖子里形成了交叉,两端握在她的手中,正用力拉扯着。
  顾月承在微弱的灯火下见到这一幕,吓得寒气从背后陡升。
  连忙上前要解开赵令然手里的衣袖。
  初初一拉,竟然还解不开。
  顾月承不敢使力,怕伤着赵令然。
  他只能慢慢加重了力气。
  梦境里,赵令然正欲攒个大招,也不晓得哪来的鬼东西,不停地掰她的手指。
  左找右找也找不到捣乱之辈,气得赵令然破口大骂。
  “鹅鹅鹅!鹅鹅鹅!鹅饿鹅鹅鹅鹅鹅!”
  顾月承好不容易救出了赵令然的脖子,没想到这厮却睁着一双猩红的眼睛,一张血盆大口。
  嗷呜……
  简称……噢……
  顾月承叫的。
  赵令然仰起上半身,一口咬在顾月承的左肩上。
  这一口下得不轻。
  顾月承的肩膀很快就渗血了。
  床上那厮造完孽,又睡过去了。
  也许是压根就没有醒过来。
  只是想找个东西发泄发泄怒火,下下嘴。
  梦魇版……
  香香嘴巴。
  而顾月承的肩膀,恰好就在一仰身,嘴巴就能够到的地方。
  好在赵令然这家伙到底是在梦里,杀伤力比之白日里终究差上一筹。
  虽然咬得不轻,但未深入骨血,只是浅浅的皮肉之苦。
  但这皮肉之苦,也够顾月承吃一壶了,毕竟他额头上还磕着呢。
  突然顾月承在这个深夜,想起皇帝那句不谙世事的话来,
  “一个女娃娃,能有多调皮?”
  如果能忽略掉为什么自己半夜跑到女子闺阁之中的话,现在还能再加一个答案:
  能调皮到半夜睡个觉把你的探花郎给咬伤了……
  顾月承镇定下来后,发现经过这一番折腾,赵令然宽大的左袖子完全脱离了身体。
  露出了白花花的整个的左手臂和一部分锁骨区域。
  活色、生香就在眼前。
  顾月承的理智和本能再一次交锋。
  理智再次的……
  时胜时败时败时败的……
  直直看不到曾经胜利过的那渺小的影子。
  色、胆包天。
  顾月承的脑子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师妹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就这样,顾月承满心欢喜地在赵令然的脸上,偷偷盖了个戳。
  心满意足地做了爱情的逃兵……
  欢喜得以至于,忘记给赵令然擦擦牙齿里的一点点血。
  赵令然梦里梦见一头野猪,留着哈喇子,臭不要脸地亲了她一口。
  这家伙白日里也不讲究,梦里洗了半天脸。
  赵令然牙齿里的那一点点血,全部被吞了下去。
  所谓……
  千年王八万年龟……
  还所谓……
  万年铁树要开花……
  黑夜里,赵令然嘴角的那点自血,盈盈地闪着绿油油的光。
  综上所述,由此可见……
  顾大人的血是个好东西!
  赵令然睡得黑甜。
  第二日一早,顾月承顶着不顾肩伤,额头伤,反正就是一身伤。
  坚定地啪啪啪啪叩开了穿云山庄的大门。
  韩泰夫妻两脸不知所措,满脸无辜。
  都答应帮你义妹找婆家了,为什么还不喜欢他们?
  为何要大清早扰人清梦?!
  顾月承顶着两个熊猫眼,一脸正色,几乎是谈国家大事的严谨。
  “耘台兄,嫂夫人,关于家妹的婚事,我们需要谈一谈。”


第40章 有一本书
  这日清晨; 穿云山庄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位……
  不能拒之门外的……
  不速之客。
  顾月承顾大人; 穿着朝服; 戴着官帽,手里还揣着一会儿要呈给皇上的奏章,雄踞在穿云山庄主楼的正厅里。
  不是沐休的日子; 这位大人不赶着去宫里上早朝; 却来这穿云山庄,实在奇哉怪矣。
  顾月承悠闲地喝着茶。
  悠闲地……
  每喝一口茶; 就望三眼门口。
  此时的顾大人; 和方才急急叩门的顾大人; 判若两人。
  国朝上朝本来就早。顾月承今日来得; 更是比早……
  还早。
  天都没亮。
  韩泰夫妇着急赶来,步履生风。
  “子清; 可是出什么事了?!”韩泰刚踏进门槛; 便急着问道。
  “耘台兄,如此清晨打扰,实乃子清之过也。”
  韩泰本就不用上朝,怕在家里,从不起得这么早。今日自己真是扰人清梦了。
  还是谢氏身为女子; 心也细些。
  他们夫妻昨日才与顾月承见过面; 说了那赵小姐的婚事; 今日清晨顾月承就找上门。
  “可是和赵小姐有关系?”
  顾月承对于陡然被人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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