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糟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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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糟糠妻-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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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本来也就无甚大病,是赵令然这家伙少见多怪,又有赵崇的事情先入为主,才让她以为人一生病便要没命。
  顾月承大人作为少女们不敢奢望又念动异常的人物,如今他康复,少女们也是松了一口气。
  熟悉了之后,少女们开始跟赵令然打听顾月承。比如顾月承平日里喜欢吃些什么,喜欢读什么书,最重要的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得他青眼。
  赵令然这家伙容貌太盛,跟她呆在一起,无论多貌美的女子都是摆设,输得毫无余地。于是少女里边儿就出现了两个极端。一种是破罐破摔,反正是比不过了,干脆就随意打扮。另一种是卯足了劲儿打扮。
  顾月承担心的,侯府小姐们被赵令然同化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但同样的,赵令然也没有沐浴少女们所谓的“淑女风范”。
  两者之间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反应。
  赵令然看着周围都想知道顾月承的情况的少女们,眼睛眨巴眨巴,憋着坏水。顾月承喜欢吃什么,读什么,又偏爱什么样的女子,她一无所知。
  但她毫不介意分享一下自己喜欢吃什么,读什么,偏爱什么样的女子。
  “他不挑食,所有好吃的都爱吃。爱读食谱。”
  食谱?少女们面面相觑。
  “他喜欢貌美的女子,身手矫健,能飞檐走壁,最好还能百步穿杨。”赵令然觉得这是对自己的高度概括。
  “武学?顾大人喜欢会武的女子?”周玉芳红着小脸问道。作为闺中女子,打听外男,还是那等丰神俊朗的男子,实在是一件令人害羞的女子。
  “不管大人偏爱什么样的女子,都不会娶一个庶女做正妻的。五妹妹就死了这条心吧。”周玉旋冷冷开口嘲讽道,一丝不给周玉芳留颜面。
  这周玉芳是三房嫡女,可她的父亲是庶子,所以他是庶子嫡女。周玉芳向来最看重自己的嫡女身份,哪容得别人说她是庶女呢。听见这话,立即火冒三丈地回冲道,“三姐姐又比我高贵得到哪里去,二叔是继室嫡子,远远低于身为原配嫡子的大伯,府里的爵位你们二房也没指望!到时候分了家还不是要被撵出去!”
  周玉旋身为二房嫡女,现任承庆侯府夫人更是她的亲祖母,养成了泼辣吃不得亏的性情,“我们家再没指望还有祖母为我们做主呢!将来的事情怎么着还不一定呢!”
  “二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诬陷祖母同二叔有合谋谋夺我们大房爵位的嫌疑?!”身为大房嫡女的周玉芮当即厉色问道。
  赵令然左看看右看看地看着她们吵架。
  吵着吵着,似乎问题朝着严肃的爵位问题而去了。
  承庆侯府如今就一空架子支着,这爵位便是一切。
  少女们吵着要去承庆侯夫人那里去对峙。
  被她们遗忘在身后的赵令然,似乎发现了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文收还是作收!快点砸向我吧!


第22章 侯府机锋
  气氛直转急下,话题从风月浪漫的青年才俊一下变成了侯府最敏感的事情。
  周玉芳气极,直接绕过了自己嫡不嫡,庶不庶的问题,矛头直指日后的分家问题。她说的也不无道理,日后一旦分家,除了能继承侯爵的大房,其余两房分家出去之后,会直接沦为京城中再普通不过的富庶些的人家,连这空名头都不会有了。
  少女们如此争吵,归根到底,还是府里的长辈们之间暗藏机锋,下面的孩子们日日耳濡目染,也跟着有样学样。
  “温柔如水的”侯府小姐们一言不合便争吵起来,赵令然这家伙夹在中间看热闹,好不起劲儿,既不煽风点火,也不帮忙劝阻,眼睛亮亮地看着两边面红耳赤的少女们,如同发现了有趣的圆球的小狗湿漉漉的眼睛。
  周玉旋身为二房嫡女,说的这话,落在大房的耳朵里,听来实在像窥伺已久且有持无恐后的胸有成竹,实在不能不令身为大房嫡女的周玉芮心下疙瘩,必要开口相争。
  什么叫做将来的事还不一定怎么着呢?难道除了大房继承爵位,还有其他的可能吗?
  现任承庆侯夫人是继夫人,在原配夫人去世之后,为了家族延续,娶进门的。她进门后一年,便诞下了一个男孩儿,便是如今的二房老爷。
  长房占嫡占长,名份上是毫无争议的侯府继承人。而二房身为现任夫人的亲子,亲娘又掌着侯府,怎么可能对于爵位的落定毫无幻想。
  两房之间相互心知肚明,也互相防备,但从未如此在明面上挑明了讲出来。
  周玉旋自知失言,现被大房的人紧紧拿住不放,心下是既是惊慌又是恼怒,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不过是随便一句话,二姐姐怎么还当真了?”
  “哼,我看分明是妄想了许久。”周玉芮一声冷哼。
  有赵令然这个别府的外人在,侯府小姐们本不该当着她的面将这等事情吵到明面上来。但许是这家伙平日里惯是个没心没肺的样子,除了睡便是啃啃啃,时间久了,竟让人感觉不到这家伙的威胁。且她是别府之人,与承庆侯府的爵位之争毫无相关。
  先生一看情形不妙,只能向着唯一局势外,不那么激动的赵令然打个眼色,表示自己要先走一步。
  赵令然笑眯眯地点点头,一幅别打搅她看热闹的模样。
  少女们越吵越凶,相互纠缠着要闹到承庆侯夫人那边去。
  她们看了一眼赵令然,赵令然低头啃着糖豆豆,一幅并不关心的模样。
  众女放下心来,呼啦啦全部涌出了学舍。
  赵令然立刻装好糖豆,轻轻跟在她们身后,嘴角快裂到后槽牙了,还一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大鹅般咯咯咯的笑声。
  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若是让顾月承看到了,不知该心急成什么样。让她来进学,便进成了这么个模样?幸灾乐祸?坐壁观战?哪有一丝君子该有的品行。
  穿过几个院落,少女们来到了承庆侯夫人的住所汀兰苑。
  汀兰苑是承庆侯府内较大的一处院落。院内夏花繁盛,绿草浓密,绿树遮阴,廊檐下晓风阵阵,悠闲怡然。
  汀兰苑厢房正堂内,周围立了一圈的丫头婆子们,承庆侯夫人和三房的正室太太们在一起说着家常。虽然三房心思各异,但至少明面上是极为和睦的,特别是正室太太们,一个赛一个地能演戏。
  当年侯府为了在夺嫡之争中存活下来,家产尽数拿去疏通关系。为了维持侯府表面的荣华富贵,侯府的公子们娶亲全都是从富商之家中挑选。京中勋贵朝臣们虽然知道承庆侯府已然完全失势,但三等侯爵的名头,在有富无权的商人们看来,却如一块超强吸力的磁铁。能够和侯府成为亲家,是多少商家们梦寐以求的事情。
  这么做的弊端是,承庆侯府饱受京中勋贵们议论,越发在京中显得不入流起来。但与之作为交换的是,最起码这表面的荣华富贵算是维持住了。一代一代的商女媳妇嫁进侯府,随带着的是巨额的财产和供奉。
  外头守院的小丫头来报小姐们过来了。二房太太魏氏,一个纤细柔弱的中年美妇,正在给承庆侯夫人轻轻捏肩,力道适中,拿捏准确,在这闲散午后,让侯夫人舒服得昏昏欲睡。
  “这个点儿,丫头们不都在上课吗?怎么这时候过来了。”侯夫人缓缓睁开浑浊的老眼镜,拍拍亲媳妇的手,示意她停下。
  魏夫人福身,在侯夫人下首落座。
  “回夫人的话,姑娘们脸色都不好。”来回话的婆子道。
  三房太太讨巧凑趣儿道,“这个年纪的闺中小姑娘,都时长闹作一团,无非就是些枝钗啊水粉哪。不怕母亲和嫂嫂们笑话,我从前在娘家,也常和姐妹们发生口角,但长大了就知道了,都是一家子骨肉亲。”
  三太太是庶子媳妇,既不如大房太太那样是世子夫人的身份,又不如二房夫人身为侯夫人亲媳妇的亲近,是以只能在侯夫人面前时时惴惴,小心讨好。
  “让她们进来吧。”
  赵令然一路跟着少女们来到汀兰苑,寻了一处墙角,三两下就翻了进去。
  她落地的时候发现,下摆蹭到了一块一块的黑色的墙灰,在干净柔和的裙摆上显得尤为显眼,如同滚过下水道后的雪白棉花糖。手也在攀爬的时候蹭了一巴掌的灰,这家伙象征性地思考了一下,是找个地方洗洗手,或是赶紧去看热闹。
  于是赵令然身上,在下摆脏了的同时,又多了几个黑色的巴掌印,绝美的小脸笑得如同一只梨花压海棠的老汉,颠颠地去爬屋顶偷听。
  赵令然避开了容易上去的前屋,因为前面都是守值的下人们。她好歹还记着不能给顾大人抹黑,而爬屋顶偷听什么的,想来也必在抹黑的行列里。
  为了避人耳目,只能选在了屋后。屋后几乎无人,却也少有可落脚使劲的地方。
  左右手分别啐了一口,赵令然倒退了三大步,猛然跃上旁边的一棵大树,手脚并用地爬上去。昨日下了雨,今日也是阴天,是以树干上湿漉漉的,树皮一片片外翘着。赵令然如豹般颤巍巍地踞在一根粗树枝上。旁边就是屋顶,可若是直接跳上去,声音必定响亮,不若夜晚方便行事。
  她匍匐着一寸一寸外屋顶的方向挪,越挪就越接近树梢,树梢颤得越来越厉害,连带着树叶一起嘻嘻嗦嗦,如同丛林深处被一阵大风刮过后,林海翻腾的景象。
  赵令然止住了前挪,瞧准了一个点,脚下发力身体前扑。
  脚下一个打滑,踩住的一片瓦片下溜,赵令然的身体忽然没有了支撑点,身体往后仰去。
  这家伙心下一凉,完了完了完了!这下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这摔下去,起码要休养两个月。而且必定会被顾大人唠叨死。
  就在赵令然往下摔的瞬间,左右两边同时伸来两只手,挡住了她掉落的身体,其中一只手出力,将赵令然一推,让她四肢稳稳落在屋顶的瓦片上。
  心悸未过,刚才赵令然趴过的树枝应声落地。
  往日的承庆侯府,这个时间点总是十分安静的,而今天,为着一场口角,汀兰苑的房顶都快被掀掉了。
  “快掀掉”的房顶上,尴尬的风吹过干瞪眼的一,二,三,三个人的发丝。
  “你是谁呐?”赵令然四肢撑在瓦片上,转头,漆黑的眸子看着居她右手的一名劲装女子,朱唇轻启,软软地问道。
  那女子只觉如鹰隼的目光紧紧笼罩着她,一瞬间让她有被巨兽盯上的恐惧感,后背阵阵发凉。竟觉眼前这美的让人窒息的,浅笑盈盈的娇软小姑娘,一瞬间有着不可逼视的威仪。如同那美丽的皮囊真的只是一层皮囊,随时会有一头凶兽掀开皮囊猛扑出来。
  “奴婢是老爷派来保护小姐的。”不过短短几息之间,劲装女子的小脸已煞白,成颗的冷汗聚集在下巴上。
  “顾大人?”
  “是的。”再抬眼,似乎方才如被扼喉几乎窒息的瞬间只是错觉,现如同空气一下子涌进溺水者的胸腔里。
  赵令然将目光投向另外一人,笑眯眯地打招呼,“大叔呀。”
  “小姐。”此人正是笠辛。
  这家伙一直感觉得到有个人在暗处跟着她。但她发现这个人对她没有威胁,上次在闻香寺后山的时候还暗地里助她一臂之力,也就随他去了。
  而多冒出来的那个女子,赵令然并没有发现。
  所以严格来说,方才那女子感受到的并不算是错觉。
  黑心肝的赵令然的确关切着她的一举一动,如若发现一丝不对,也许她现在就身首异处了。
  笠辛和劲装女子很快就消失在了屋顶上。独留赵令然发丝凌乱地依旧趴着。
  她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那小妞儿是顾月承派来的,那他肯定是知道自己干的好事了……
  真是鸡飞狗跳而又忧伤的一天呐。


第23章 三房的算计
  广阔的古宅内,庭院深深,与外界仿佛隔绝的端肃。
  一处高高的屋顶墨瓦之上,坐着一绝色少女,肤如苍山之顶的白雪,眉如远山之黛,目如坠落星宿,唇如盛开樱朵。劲风将垂于身后的青丝扬起,如纤腰款摆的舞姬,每一丝都散发着诱人的意味。风如一只柔软的大手,透过衣衫勾勒出一具完美的少女身躯。
  那随时几欲飘然而去的模样,如即将白日飞升的道女,又如云端俯瞰众生悲苦的仙女。
  但什么叫金玉其外,败絮其内嘛。赵令然最擅长的就是顶着这么一副好皮囊干些猥琐的事情。
  反正那小妞肯定会回去打小报告,与其现在回去,不如名副其实。
  下面也的确快吵翻天了。
  侯府小姐们进了屋子,大房嫡女周玉芮抢先扑倒世子夫人的怀里,哀哭着将周玉旋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复述了一遍,便不再言语,只默默流泪。
  这下便轮到侯夫人和二房夫人魏氏脸色青白了。
  周玉旋也不是拎不清的,晓得涉及到了敏感的事情上面,母亲和祖母都不能明着偏向自己,本来这等事也不是闺秀可妄言的。
  当即苍白着脸色下跪,一口咬定自己绝对不是故意的。
  少女们尖锐的辩驳此起彼伏。
  大房母女二人,女儿默默流泪,刘氏并不言语,以退为进,既不咄咄逼人,也不出言伸张,可强硬的态度却是摆在那里,要侯夫人给个解释。
  三房夫人并不晓得导火线还有自己女儿的事,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说请姑娘们把事情经过都说一遍。
  结果没想到这火烧到了自家闺女的身上。身为大房庶女的大姑娘周婷省去了开头的顾月承,将后面的事情娓娓道来。既不偏向大房,也不抹黑其他两房,反而真实可信。
  侯夫人正是发愁,一听这里面还有三房的事,十分来了精神。大房是原配嫡子,还有侯爷压着,她本就不好如何拿捏。况今日这事本就不是大房之过。而二房又是她的亲子,不偏着就不错了。身为庶子的三房,这时候里面有他们的事,哪怕只是个引子,还不是被扣一盆脏水。
  现任侯夫人亦为商女出身,手段不高明却自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三房的嫡女周玉芳搬弄是非,有失闺训,罚跪祠堂三晚。二房的周玉旋禁足十日。
  赵令然在屋顶听了都表示生气,她可是这整件事情的见证者,明明是二房的错,却可着三房欺负,还不是见他们在侯府内没有依仗。
  赵令然在屋瓦上听完了全过程,确定没有热闹可看了,这家伙才恋恋不舍地跑走了。而她无论如何也料不到,侯府的这把火,最终烧着烧着,就烧到她自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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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房院子内,太太于氏气得直拍桌子,眼底泪花闪烁。
  她身边侍候婆子愤愤不平,“夫人这也太偏心了。这事儿摆明了就是大房和二房的争锋,最后却落罚到了咱们姐儿身上来。她那是欺负咱们爷不是嫡子,后背没有仰仗。”
  “可又有什么办法?!大房是世子,二房和夫人一条心,爷这一辈都不能出仕,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由着他们这么欺负!这还没分家呢就这么搓磨我的姐儿,日后分家还指不定怎么对付我们三房。”于氏簇着眉头,拍着胸口,气闷地吩咐道,“快去祠堂照看着点儿姐儿,该带的垫子,衣物,衬守备松懈的时候,赶紧塞些过去。”
  丫鬟应声出门,房内独留下了于氏和那名说话的婆子。
  婆子眼神闪烁,凑到于氏身边,声音低不可闻,“太太,说句托大的话,自您出生,就是奴婢奶着您,又跟着您嫁到这侯府里来。本以为是来享福来了,却是这么个局面,奴婢心疼啊。想您在家的时候,那是所有姑娘里掐尖儿的,其他的姑娘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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