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们不知道,不代表贾霍也不知道。
随着,心生疑惑的贾霍便将昨夜发生在西院里的动静说了一遍。
说完后,刘嫣很是疑惑的看向站在她身旁的唐蜜,眼里满是探究。
这种眼神,对于唐蜜这种在王府后院里生活了数十载的人来说自然是心知肚明。
是以,不待刘嫣开口相问,她便主动的解释道:“这些日子,我身子不太好,夜晚总是睡不踏实,所以,让刘大夫开了几幅安神药,晚上服过后,睡得比较沉,院子里发生了什么,我确实一概不知。”
唐蜜刚解释完,被提到的刘进赶紧的便证实了她的说法。
“齐护卫呢?昨天之事可有查出结果?”刘嫣选择了相信唐蜜的说法,与此同时,在知道齐霁这几日并未专chong于唐蜜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刘护卫昨夜便遵王爷安排,追查此事,现如今尚未回府。”贾霍如实相告。
“好吧,事情的真相如何,我等现在也说不清楚,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如何救王爷……”
看了一眼仍在那奋战的齐霁,齐嫣心里在滴着血的同时,又不得不打断牙合血吞,将此事暂且忍下来。
谁让她目前还要仰仗那个男人,还有那个下 jian的女儿生的小jian 人来救自己的儿子呢。
再说,她早就该习惯了不是吗?更何况现在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她又有什么是不能忍的?
“鸳鸯醉,故名思意,这种东西是为了促进男女之间的情趣而用,只不过,配制这鸳鸯醉的人十分的神秘,这世上貌似没有人知道它的来历,只知道,凡中了这鸳鸯醉的毒,便无药可解,唯一的办法就是要男女交 合十二个时辰,十二个时辰后,药效也就随之而解了。”
刘进觉得,这种事情要出自他之口,对于一把年纪的他来说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哪怕他作为大夫,不必拘于这些小节,可是,实在是他现在所面对的对象是一对父女,而是一 龙 三 凤的场景,这让他着实有些抹不开面儿。
听了刘进提出的办法,刘嫣觉得荒谬之余也别无他法,不得已下,她也只好让刘进退下,然后又着贾霍去其他院里将其他那些狐媚子都给召集到这间屋子里来。
见状,唐蜜似是猜到她要做什么,是以,率先便提出身体不适想要逃离。
但刘嫣作为当家主母,在这种有机会让她羞辱这群不要脸的狐媚子的时候又怎会轻易放她离开。
“妹妹,你也看到了,王爷现如今这种情况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大家都有目共睹,平日里王爷最为疼爱的便是妹妹你,而这个时候,更是妹妹向王爷表忠心的时候,不如妹妹也留下来帮王爷疏解疏解吧。”
刘嫣嘴角噙着一抹得体的苦笑,见唐蜜找些莫需要的借口便想逃,她又怎会让她得逞。
“姐姐,真的对不起,不是jian 妾不想帮王爷,只是jian 妾这身子实在不爽,所以,真的无能为力。
再说了,这府里姐妹众多,想必少了jian 妾一人,其他人也是会尽心尽力的服侍王爷的,姐姐就行行好,饶过jian 妾吧。”
唐蜜嘴里求着饶,但实则心里却是恨毒了刘嫣。
哼,该死的黄脸婆,她这是故意在作jian自己吗?让她与那一群的人一起服侍那个老东西,她拿她当什么了?她是青 楼里的那些妓子不成?
绝不可能,她虽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但她绝不会如此的作jian自己,哪怕不是为了她自己,她也要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作想。
思及此,她不动声色的将双手交叉放于小腹之上,警惕的双眸瞬间化成乞怜的巴巴的望着刘嫣。
听着屋外渐渐逼近的嘈杂的脚步声,刘嫣轻蔑的一笑,显得很是痛心的说道:“看来,在妹妹的心里,你自己的身子比王爷着实重要的多,既如此,也就罢了,只是,这件事情切莫让王爷知晓,免得寒了王爷的心,在这王府之中,谁人不知,王爷向来最为chong爱的便是妹妹。”
刘嫣一手捂在xiong口,仿佛痛心失望无比的样子冲唐蜜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
但她所表现的一言一行却是全部落在正好踏进屋子里的其他妾室眼里。
一群莺莺燕燕霎时摸不着头脑,但却也不相问,只是亦步亦趋的跟在管家身后。
不论刘嫣怎么说,唐蜜冷瞥了一眼chuang上那个此刻让她感觉肮脏的男人,带着自己的丫鬟走了。
她才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她,她更不怕事后王爷知道了会怪她薄情,她自有办法堵得他哑口无言,不仅如此,还得让他对她心生愧疚不可。
根据贾霍所言,他们大约估算了一下时间,距离十二个时辰还有许久,随着屋子里鸳鸯醉的香气渐渐散去。
刘嫣知道,被召集来的这些女人或许还不足以让王爷满足,是以,传令下去,凡是府里尚未成亲的丫鬟全被召集了来。
就是唐蜜的贴身丫鬟也在召集的范围之内,只不过,唐蜜这人还算有人性,在问过那丫头的意见后,知她不愿,她便作主将人留在了院子里,至于院子里其他的丫头,只要是自愿的,她倒也没有阻拦。
至此,齐郡王府开始了一场荒唐的大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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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这对于有些寒冷的深秋来说,是人们最为喜欢的气候。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棂,调皮的穿梭于屋内,一觉醒来,一诺顿觉身心舒畅,满足的伸了个懒腰,全身放松、小心翼翼的打了个滚。
怎么感觉有点儿不对,这里是……
她安静了下来,瞪大眼睛,愣愣的望着头顶的帐幔,脑子出现了一刹那的放空。
她不是应该在外面的软榻上?怎么一觉醒来反而是在chuang上?
意识到这一点,她不敢动了,一动不动的维持着那个姿势趴在chuang上,片刻后,她方慢慢的抬起头来,小心的四处搜寻。
心里实则窘迫极了,完蛋了,她记得自己没有梦游的习惯啊,她怎么就跑chuang上来了呢?
赶紧的,看看煜熠醒了没,若是还没醒来,她得赶紧悄悄的溜走。
一诺也知道自己这就是典型的鸵鸟心态,明晃晃的阳光铺满整个屋子,一看便知道现在时间不早了,就算煜熠还在chuang上,他又怎么会睡得那么沉,连chuang上多出一个人都不知道?
她自欺欺人的扫了一眼chuang上,乃至整个房间,发现,整间屋子里除了她,似乎再也没有别人,因为,聆听之下,除了能听到她自己那平稳的呼吸声,别的,就再也没有了。
就连外室都是静悄悄的一片,这让她觉得很是愕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难道煜熠见她霸占了整张chuang,无奈之下出去啦?
她不确定这是什么状况,迷迷蒙蒙间,她从chuang上起来,心里也不再去纠结昨晚她是不是与煜熠同chuang共枕,总之,她的心思早就被煜熠的形踪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打理好自己,她在屋子里搜寻了一圈,还是没能找到煜熠,情急之下,她甚至去问过了沁儿,就连易之是否还在生她的气,她都顾不上,而是风风火火的闯进了易之所住的屋子。
只是可惜的很,易之也不在,不知跑哪儿去了,或许,是去了前面的酒楼吧。
她慌了神,心里是各种猜想,但就是没想过他会离开。
当她一无所获,气馁的回到房间,颓废的坐在梳妆台前时,漫不经心的扫视了一眼,兀然惊得站起身来。
心拧着,慌张的在屋子里查看着属于煜熠的东西,可是,什么也没找到,他借住在这里的时候,那些为数不多的换洗衣物,全都不见了踪影。
冥冥中,她有点儿心酸,有点儿失落。
再次坐回梳妆台前,透过铜镜,她才发现自己现在的表情很是哀怨,微蹙的眉,微瘪着的小嘴,再加上略显悲伤的表情,将她整个人衬成了活脱脱的怨妇。
她心一惊,觉得自己会有这种表情让她很是意外。
她向来性格活泼开朗,哪怕是莫名其妙的穿到这个陌生的时空,她都没有像现在这般沮丧过,忧心过。
可是,此刻,为了只朝夕相处了十多天的男人变成了这样,这太不正常了。
气恼的往桌上一趴,发泄般的轻捶了几下桌面,撒开的手掌就那么一抓,突感意外的抬起头来。
原来,在桌面上放着一张写了字的宣纸,只不过,那纸上也就袅袅几字,细看之下,觉得颇有一种应付的意味在其中。
看完那句相当于交待的话后,她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很是嫌弃的将其丢在桌上,然后一个转身,便出了房间。
她现在很生气,她没想到,煜熠竟是这种人,就算不谈什么交情,这些日子,她对他的照顾也算得上了无微不至了吧。
可是,他呢,就算要离开,难道他就不应该当面向她辞别?留下一句话算怎么回事儿?
他就是瞧不起她,这就是赤果果的轻视。
假惺惺的混蛋,要走就走吧,反正她也知道迟早有一天他是会离开的。
可是,那句“我回宫了,你自己保重,好好的照顾自己,后会有期。”
哼,谁要跟他后会有期?
此情此景,真的不怪一诺会生气。
就她与煜熠之间,起初见面时,煜熠对她是相看生厌的状态,后来,接触过几次后,虽说态度上有所改变,但,他终究还是有戒心。
这种相处模式一直持续到煜熠与一诺深交后,了解后才有所改变。
随着深入的了解,更多机会的接触,他才发现自己对一诺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感觉。
因为心里不舒坦,这一日一诺情绪很低落,就是酒楼时迎来送往的客人也没能驱赶到她心里的失落。
夜里,睡在那张熟悉的chuang上,她仿佛置身于煜熠的气息包围之中,这让她十分恼怒,一连换掉好几套chuang褥心情仍是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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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莫名的郁结,时光依旧过得飞快,转眼间,煜熠已离开了好几日。
在他离开的这几天里,一诺情绪很低落,时常丢三落四,整个人完全不在状态,就是在经手酒楼里的生意时,都时常的出错。
在此期间,她还是每天都会进城,每天都会去将军府走一趟,但就算是回了将军府,在面对秦潇予的时候,她也是沉默寡言,哪里还有从前的侃侃而谈。
新的一天如约而至,因一诺的状态不好,经沁儿及兰姨她们几番劝说,好不容易将她打发回了将军府,同行的依旧只有沁儿。
像是例行公事似的,她在查看了潇予身上的伤势后,又开始相对无言的坐在那儿发起愣来。
“一诺,你近来是怎么了?有心事?”一诺这个样子已是好多天了,潇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又不知从何问起。
他一直忍着没问,是怕一诺不愿说,他一直在等着她主动开口的那一天,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她仍是这样无精打彩的样子,这让他很担心,是以,此刻也算了豁出去了。
“没事儿,秦大哥,你身上的伤恢复的很好,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但,平日还是小心一些,以免留下病痛。”
一诺淡淡的,眼神闪躲,顾左右而言他。
“一诺,我们是兄妹,就算毫无血缘关系,但仍改变不了我们情同兄妹的事实,所以,若是遇到困难,大哥希望你别拿大哥当外人。”
一诺不说,他也觉得无计可施,他总不能强逼着她,只能采取迂回的方式。
“我知道的,大哥好好养伤,别担心我,我没事儿,只是最近情绪不高,再过段时间会好的。”
一诺表现的很是平静,可是,一旁的沁儿听到这些却是很不服气的瘪了瘪嘴,幽怨的眸光直愣愣的盯着她,小嘴一张一合,像是在反驳她的说法。
“秦家堡来信了,可能最近我要回淮北一趟,你若是得空,就与我一同回去一趟,顺便散散心,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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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强词夺理,不可理喻
对于煜熠身上的伤,一诺难免挂心,但是,仔细想想,他贵为太子,身边定是不泛能人异士,想必那即将痊愈的伤对于那些人来说根本算不上事儿。
几经思量,她决定了陪着潇予一同回淮北,先抛开别的不说,她心里其实还是很惦记秦夫人的。
毕竟她们当初进京时,秦夫人可是住进了天宁寺,好几个月过去了,也不知她现在情况如何,还有秦堡主也是一样,不知道,秦家堡少了秦夫人的存在,他是不是过得很惬意呢?
不过,不管怎么说,许婉母子大抵是过得很滋润的。
她有考虑过,这次回淮北,她要好好的分别与秦老爷和秦夫人谈谈,若是这两人还对彼此有情,她会尽力的好好劝合。
毕竟,少年夫妻老来伴,两口子相濡以沫了一辈子,年轻的时候都忍了,没道理老都老了,还因为许婉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闹分居吧?
再说了,许婉那种女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由她陪伴秦老爷子终老,别说是秦家人了,就是她这么个外姓人也是觉得万万不妥的。
那种女人,心思根本不在秦老爷身上,在她的眼里心里,大概只有金钱,还有她自己那一对儿女的存在,至于其他人的生死,她又怎会在意。
既然心里已有了决定,她自然得将酒楼里的琐事安排好,还有耀琪和易之,她必须安排的妥妥的,至于托付的对象嘛,她觉得交给兰姨和辉叔就很令人放心。
但就在她安排这些琐事时,却是遇到了不少的麻烦。
首先,是耀琪,在听说她暂时离开些日子,归期未定时,耀琪说什么也不干,生怕她将他一个人丢在了酒楼,从此就不理会他了。
后来,经过她耐着性子好好的解释了许久,且信誓旦旦的发誓一定会尽快回来,而接手照顾他的人是他喜欢的兰姨和辉叔时,那小家伙方才勉勉强强答应。
其次便是易之的态度让她很是郁闷,那小子起初不是最喜欢粘着她么?怎么现在对她是横眉冷对,好像很是不屑的样子?
她管不了那么多,只要他能乖乖的留下,都好好的,她也就能安心了。
该拜访的都拜访过,该交待的也交待妥当了之后,一诺与潇予兄妹两人在沁儿兄妹的陪同下踏上了回淮北的路程。
临行前,酒楼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按理说,一诺即将离开,不管来什么客人自有兰姨她们招呼,但无奈来人指名要见她,且有很重要的东西要交给她。
无奈,一诺只好从即将起程的马车上下来,在三楼的包间里接见了那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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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哲亲王府很是热闹,因为今天对于哲亲王府来说是个极好的日子,不仅云王伤势痊愈,且还是王府两位小世子的满月之喜。
从晨曦破晓的那一刻起,王府便敞开大门,喜迎宾客。门外、院子里、房檐下都挂上了大红的绸缎,看上去喜气洋洋,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王府里哪位主子要娶亲呢。
王府的大厅里,哲亲王夫妇端坐于高堂,而在他们右手的下方,慕庄主夫妇满脸堆笑的坐在那儿品着香茗。
煜云与煜睿则坐在靠左边的椅子上,同样的,眼里的笑意浓得化都化不开。
因时辰尚早,暂时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