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不禁暗暗嗤笑一声。
这又是何苦呢?既然这一幕会像钉子一样深深的扎在心里,又何苦逼着自己站在这里,不都说眼不见为净吗。
这一刻,她不禁有些同情这个严谨了大半辈子的女人。
这个女人,与齐霁算是少年夫妻了,齐刘氏,闺名刘嫣,名门世家出生,因是家中独女,自小便集万千chong爱于一生。
像她这样的出身,再加上她不俗的容貌,很多人都以为她会进宫为妃。
可是,没曾想到,她怎么就相中了那时候还只是个小小参将的齐霁呢?
起初,这桩婚事刘府当时的家主,也就是齐嫣的父亲也是不同意,可,自古以来,哪有拗得过子女的父母,哪怕这个年代婚姻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们刚成亲的那几年,确实是幸福的,齐霁对她疼爱有加,很快他们便有了第一个孩子,哪怕只是个女儿,可齐霁也是相当喜欢的。
就在她们喜得千金的同年,齐霁立下战功,升为将军,那个时候,虽然他并未掌握实质的兵权,但,对于一个穷小子来说,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因为他的高升是在喜得千金之后,是以,他对这个长女更喜爱了些,总是逢人便说,这个女儿是他的福星。
饱暖思*淫*欲,古人诚不欺我。
日子过好了之后,人的心也变了。
那个时候,她独自一人在京都抚养着女儿,且肚子时同时还揣着一个,而那个让她疏离了父母兄长的男人却是在边城过得恣意逍遥。
待他身负重伤,再一次立下赫赫战功,被玄尊帝封为郡王召回京都的时候,她不知道有多高兴。
可是,当见到他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这个男人带给她的除了惊,根本就没有喜。
也是那个时候,她方知道,原来,他在求娶她的时候,其实在乡下老家是有婚约的。
而那时的他,为了娶她,不管不顾的毁了家里为他订下的婚约,同时将这一切瞒着她。
如果,当她知道真相的时候,没有看到他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想必她是感动的。
至少,她会认为,她抛却所有,疏离父母所嫁的这个男人对她是真心真意,是值得的。
可是,事实却偏偏那么讽刺,在她任劳任怨的为他守着家门,辛辛苦苦的养育着他的后代的同时,他带给她的却是一个怀了身孕的女人。
那时的她,哪怕不再依仗娘家,可她仍是那个骄傲的高门贵女。
骄傲如她,心里自然是不悦的,可是,为了能牢牢的抓住丈夫的心,为了体现自己的大度与贤惠。
为了那个男人不与自己离心,她将所有的委屈打碎了咽进肚里,接受了那个被他带回府的女人。
事后,她才知道,原来,那个大着肚子,跟着他从边城一同回京的女人,就是曾经与他有过婚约,后来因为她,他毁了她婚约的那个女人。
当她知道真相的时候,她只觉得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都好讽刺。
难道这就叫风水轮流转吗?又或者说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曾经因为她而让另一个女人伤心,而现在,那个女人只是将这一切还给她罢了。
心里有了这种想法,她不再纠结,只想着好好的抚养自己的孩子,从此以后,那个曾经被他当做天一样的男人,想怎样就怎样吧。
就这样,齐霁变得越来越放纵,直至演变出今天这幕。
不过,她就不明白,她喜欢白莲那个女人,但也不至于现在连她的女儿也不放过,要知道,这个孽 种也是他的女儿,她可是即将要成为太子侧妃的人。
眼前不堪的、无比丑陋的一幕,深深的抨击着她的心,可是,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的她,还知道当务之急是要为他遮丑。
郡王府,不能因为这件丑闻而落人话柄。
郡王府能有今天的地位,这不是那个男人一个人的功劳,这里也有她一半的功劳。
而整个郡王府的荣耀,以后都是属于她儿子的,她不能任由他将它给毁了。不管怎样,她都要想办法将这件事压下来。
“姐姐,管家与府医到了,姐姐可是要在这屋子里见他们?”
见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想了想,唐蜜还是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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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鸳鸯醉,醉生梦死!
刘嫣敛了敛心神,渐渐的,她的心归于平静。
呵,这都是报应,任她白莲也不会想到,她死心踏地、哪怕伏低做小也要跟着的男人,会对她女儿下手吧。
哈哈……报应!报应!
“都是自己人,让他们进来看看吧,依我看,王爷的情况有些不正常。”
这个时候,她丝毫不在意小怜望着她时那可怜兮兮,求救的眼神。
看不见昏睡过去的在自己名下养大的庶女,看不见柔儿那个不要脸的jian人一幅卖力讨好齐霁的嘴脸,更看不见,齐霁那个恶心的男人此刻醉生梦死的丑态。
对于刘嫣的态度,唐蜜觉得有些愕然。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此时屋子里正在进行着的场景应该是郡王府最丢人的家丑了吧。
她原以为,刘嫣做为王妃,会第一时间想到保全王府的名声,这种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哪怕,这一事实最终都是纸包不住火,但至少现在不能让更多的人看到铁一般的事实。
想到郡王府的名声,她隐晦的轻抚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当下却是迟疑了。
“去吧,没什么可怕的了,如此丢人的一幕,也不在乎多他们几人看见。没关系,只要王爷还在,他自有办法将此事压下。”
刘嫣以为,唐蜜之所以迟疑,是担心王府的名声受损,齐霁的爵位有变,从而连累到整个郡王府。
她的心情,作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女人,她自然能够理解,是以,对于她的迟疑,她倒也不恼。
听了她的话,唐蜜暗暗的喟叹一声,不再多言,转身便出去了。
“王爷,妾身这就让府医和管家进来了,让他们给王爷看看,王爷这到底是着了什么魔了。”
唐蜜离开后,她望着chuang上那个孜孜不倦仍在拼命撞击的男人,面不改色的说道。
很快,管家与府医进来了。
一进到内室,管家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府医那特别的八字眉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皱着鼻子,使劲的吸了吸。
“刘进,可是有不妥之处?”见府医态度出现异常,刘嫣忍不住问道。
那位叫刘进的府医倒也直白,其实,在他一脚踏进这间屋子的时候,他便嗅到了一股异香,只是,这股异香淡淡的,让他一时无法分辨。
现在进了内室,内室里这股香味较外面要浓郁许多,许是还未散尽的关系,这也就让他肯定了自己先前的疑惑。
“不知道王妃是否知道小姐这屋子里点的是什么香?”齐进倒是不直言,而是将问题丢给了刘嫣。
刘进何其精明,能在大户人家当差,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自己知晓。
就像现在,他明明心里有了答案,但却是拿捏着不说,而是问向一旁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有异香的主子。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你在王府当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更何况,你我之间,何必拐弯抹角。”
看到刘进的避讳,刘嫣有些不高兴的拧了拧眉。
在她看来,刘进有些拎不清,更觉得他有些忘恩负义。
在她刚嫁给齐霁的时候,那个时候,虽然父母兄长没能拗得过她,最终还是无奈的同意她嫁了。
但是,娘家人打从心眼里还是瞧不上齐霁的,她为了顾全自己夫君的面子,为了减少每次回娘家时夫君的难堪与拘束,她渐渐的与刘府疏离了。
但不论她怎么做,父母最不放心的还是她,也就是在那时候,当时的刘夫人,也就是刘嫣的娘亲,做主将当时刘府里的府医刘进给了刘嫣。
为的,只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在齐府里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照看着。
所以说,从那一刻起,刘嫣便将刘进当成了自己人,甚至是当成了亲人。
这些年来,乃至后来齐霁高升,有了爵位,她对刘进也是多有照顾,而刘进也一直对郡王府上下十分的上心。
但,现在事情出来了,她本以为,刘进是站在她这边的,定是会对她毫无隐瞒,想当然,在刘进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情况下,她心生不悦也是再正常不过。
不过,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的刘嫣肝火太盛,一点点的小毛病就会被她不自觉的放大,在她看来,那就是最要不得的不忠诚。
她确实是误会刘进了,这里毕竟是郡王府小姐的闺房,哪怕王妃再器重他,有些规矩还是必须得遵守的。
哪怕他在闻到那抹特别的香气时心里已有了怀疑,但他还是不敢妄言,只能向王妃侧面打听,毕竟,这关乎到小姐的名声,哪怕,眼前发生了这污人眼球的一幕,小姐的名声早已破败不堪,但,至少,这种事情不能是从他刘进嘴巴里传出去的。
“王妃息怒,并非奴才故弄玄虚,只是有些事情奴才必须向王妃做些了解,方可下定论。”
对于刘嫣的怒火,刘进倒也不怕,他们家小姐是怎样的人,可以说,他比这郡王府上下任何一个人的都清楚,要知道,他可以说是看着他们家小姐长大的。
“这小姐的房中,熏香自然是有的,难道这香有什么问题?”
见刘进将着重点全部放在熏香上,她颇有些不解。
要说这熏香,整个王府上下,各房主子都有用,媚儿这里并不存在什么特殊,且这些熏香都是每月由管家按各房主子的要求去统一采买,然后再统一发放下去。
这么多年以来,都是如此,不可能现在就出了问题
别说是刘嫣觉得不可思议了,就是一旁的管家贾霍一听到事情牵扯到他身上,赶紧的上前为自己辩护。
“不可能,府里的熏香可都是由老奴统一采办,且这么多年来都不曾换过别家,绝不可能有问题。”
贾霍之所以如此紧张,无非是担心眼下发生的事情牵涉到他身上,而他自己在府里当差这么些年,又怎么可能是干干清清的。
不查自然不会有事,但若是查起来,就会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不认为自己经得起主子查办。
“想必王妃与管家都误会了,奴才之所以问起这熏香之事儿,只想知道小姐平日是否有在房内熏香的习惯,而并非怀疑管家采买的熏香有问题。
现在看来,小姐平日屋子里都是有熏香的,既然府里的熏香都是由管家负责,那就麻烦管家您仔细的闻一闻,这屋子尚存的香,可是平日小姐用的那一种?”
就算刘进表明自己没有怀疑任何人,但贾霍还是很急切的想要表明自己的清白。
是以,他遵循着刘进的要求,深深的嗅了嗅。
“不对,这屋子弥漫的香气虽然极淡,但老奴还是能判断得出,这香气绝不是小姐房里该有的。
这么些年来,小姐让老奴采办的熏香无非就是茉莉花香和檀香,而现在还未散去的这种香却是比之小姐屋子用的要淡雅许多。
不过,老奴却是不敢肯定,小姐平日是否会自己买些新奇的东西回来。”
自家小姐喜欢的是那种浓郁型的香,就是茉莉香都是选择那种偏浓型的,所以,他自觉,此刻屋子里洋溢着的那种淡而雅的香绝不是他所购买的,至于是不是小姐一时兴起换了种香,那可就不好说了。
“既然如此,奴才斗胆,这屋子里的香或许就是那鸳鸯醉的香味儿了。”
鸳鸯醉,对于这种香熏的名字,刘嫣与唐蜜自然是听得一头雾水,最多也只是以为这是一种新型熏香的名字。
不过,这对于贾霍来说却是不算陌生,别说是道听途说了,就是从前,他可是为他们家少爷置办过许多次这种玩意儿。
见王妃和唐姨娘一头雾水,完全就是弄不清状况,刘进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让他一个老爷们儿跟两个女人说这些,他觉得很是不好。
眸光流转间,见管家低垂着头,一幅心虚的样子,顿时心里有了主意。
“鸳鸯醉是何物,想必管家是知道的,那么就劳烦管家向王妃和唐姨娘解释一下,奴才还是先看看王爷的情况。”
说罢,他逃也似的躲避着刘嫣探索的目光,来到chuang边,将早就被遗落在地上的锦被拾起,手一扬,锦被摊开,chuang上那几具消停了的白 花花的身 子便被遮挡了起来。
经过管家的解说,再加上刘进的诊查,当得出了确切的结论,以及解决的方法后。
听到刘进用他那无能为力的表情向她道出解决这件事情的唯一方法时,刘嫣觉得在那一刹那,他xiong腔里的怒火腾腾燃烧,就仿佛下一刻便要爆炸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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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不辞而别,心情烦闷
“启禀王妃,奴才现在能够确定,这屋子里遗留的香气定是那鸳鸯醉的香味儿,而王爷之所以……也是因为受了那鸳鸯醉的影响。”
刘进本想说,王爷之所以干下如此荒唐的事情,是受了那鸳鸯醉的影响,但,他却是不敢实话实说。
他不明白,鸳鸯醉这种本该是出现在青 楼 妓 馆里的东西,又怎会出现在一个千金小姐的屋里。
更奇怪的是,王爷又为何那么凑巧的出现在小姐屋里?
种种的不可思议,让刘进觉得这郡王府里真是太过荒唐,而与此同时,他更是觉得,当初,他们家老爷和夫人真乃火眼金睛。
只是,谁让他们家小姐太过执拗,且又识人不清,被齐霁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给蒙蔽了呢。
“荒唐!实在荒唐!堂堂郡王府,又怎会出现这种肮脏的东西。”她虽不知鸳鸯醉是个什么东西,但单从这名字来听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刘嫣实在是被气坏了,不过,气过之后,再想想,这样也好,至少,她还能继续的自欺欺人的认为,齐霁也是自不由己的。
可是,他真的是身不由己吗?如果真是那样,深更半夜的,他又为何会出现在自己女儿的屋里。
呵呵!
别说现在刘嫣心里一片荒凉,就是向来受齐霁chong爱的唐蜜也是觉得无比的恶心。
说什么鸳鸯醉,呵,如果那个老东西不在深更半夜出现在这间屋子里,眼前这荒唐又肮脏的一幕又怎会发生?
别将这肮脏又龌龊的一幕说成了别人的陷害,难道,别人算凖了那个老东西深更半夜会出现在自己女儿的闺房?
她不管刘嫣是否相信,反正,她是不会信的。
昨夜她就觉得奇怪,向来隔三差五就往她屋里跑,哪怕不留宿,也会天天去她屋子里与她腻歪的人昨夜怎就没有出现呢?
原本她还以为是刘嫣那个老女人耍了花招,将他留下了,可谁知事实却是这样。
呵,还真是有够恶心人的!
而刘嫣此时也在想,齐霁不是每夜都会宿在那些狐媚子的房里吗?怎么昨夜却是进是齐媚儿这个小 jian 人的屋?
天天与个花心浪荡的男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她们自是不会明白,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她们不知道,不代表贾霍也不知道。
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