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的七零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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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的七零纪事-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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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么样,她们似乎是尚家里面最为幸运的人。
  尚依依的爸爸已经死了,而且她在尚家长大,可偏血缘上不是尚家女,至于尚盈盈她已经是出嫁女。
  这两个身份,让她们暂时无恙。
  只是这种无恙,在孟家的事情下定论之前,也只是战战兢兢地捧着。
  下火车的时候,已经是除夕的夜里。
  火车上依然有行人进出,但已经不怎么多。
  毕竟除夕对中国人来说,情结太深,除非万不得已,没有人不会回家。
  作为情非得已的两个人,看着略微有些少人而不用挤来挤去的火车站,舒曼是有些笑不出来,旅程的疲惫不说了。
  就是在火车站,两个人咬耳朵的时候,舒曼才知道陈锦州去帮孟海东的事情。
  因为急于冒进,孟海东几乎把一通执行任务的人都拖入险地,当时陈锦州等人去的若是晚了哪怕一秒,那炸/弹砰地一声,这世间就会少了数十个目光坚毅却面孔稚嫩的年青人。
  正是危急关头,也更说明当时的危险性。
  舒曼不用去想,就知道当时会是什么情景。
  怪陈锦州吗?
  有的否则也不会连着两日都陷入冷战。
  可更多的还是心疼。
  人人都说陈锦州狼心狗肺,毕竟孟老爷子是他外公不是?可事情不到那些人头上,不明白杀父之仇的沉重是如何说放下就放下的。
  那些人就是嘴皮子动一动,就想让陈锦州放下仇恨去成全他们的善良大度,这才是最大的可笑。
  下半年的一两个月里,就是找上舒曼的人也不下于四五拨,可想而知找陈锦州的只会更多,身份上也会更加压人。
  “锦州,曼曼。”
  “大哥。”舒曼冷不丁地听到舒安的声音,立刻冲了过去,等看到舒安旁边坐在轮椅里的白父以及又笑又哭的白玉英的时候,笑容顿时敛了起来。
  “没事,只是瘦了点。”白玉英看到舒曼,赶忙抹泪解释,其实她刚才就差哭成泪人了,但仿佛这样说给被人听,就好像真的这样一样。
  白玉英做着她以前都看不起的傻事。
  但没有什么比,在这样的日子,接到白父更来得高兴。
  至于陈锦州和舒曼,这是意外之息了。
  白父自然不仅仅是瘦了点那么简单。
  怎么说呢,你见过一个还算正常体格的男子猛地廋了40多斤的情况嘛,就是那个感觉。白父一直属于清瘦,原先的体重估摸着也就140不到一点,可现在都看着和100斤不到的人似的了。那脸颊就像掉了两块肉,整个凹进去了。
  这哪里像是白玉英说的那么简单。
  不过作为儿女,她心里肯定不轻松。
  舒曼没有问,也不是时候,就是舒安也没有机会问问本来拍了电报说有事不回的妹妹,怎么会突然在年三十和陈锦州回来了。
  车子是开到一处大洋房。
  白父的眼里闪过一丝怀念。
  舒安从车后座搬出轮椅要帮忙,被陈锦州拦了下来。
  再瘦弱也是一百斤的人了,虽说应该让大舅子在他老丈人面前表现,但也不是急在这个时候。陈锦州帮着把白父抱了下来,不说轻飘飘的,毕竟分量还是有的,但就这么搭一把手,碰到的地方都是骨头,几乎没有肉,除了皮就是骨。
  这得受多大的罪。
  “哎呀,回来啦。亲家……”跑出来的舒父舒母看到白父先是一怔,随即冲舒曼责怪道:“你这死女子回来也不说一声?是要吓唬人啊。”
  “爸,妈,我错了。”舒曼连忙扯了扯陈锦州朝舒家父母陪小脸。
  “哼,回头再训你。”这一会儿功夫,舒家父母已经调整好情绪,尽量不让脸上露出太大的异样,舒母叫舒安推着白父进屋去,刘晓雅也跑过来扶着白叔。
  白叔摆摆手要拒绝,可抵不过刘晓雅倔强的眼神。
  一行人进了屋。
  舒母看了看陈锦州,拿出藏好的艾叶草出来。
  陈锦州摸了摸鼻子,觉得未来丈母娘看自己的眼神有点防坏人的感觉。
  舒曼走到舒母旁边,小声说了几句。
  舒母的眼神就变了。
  等白父进去,被舒安先送到一楼的洗澡间里洗漱。
  舒母又掏出一把艾草往陈锦州身上扑打了起来。
  陈锦州:“……”
  舒曼心虚地扭开头跟舒父说起话来。
  这才知道这处附带小花园的大洋房是白家的房产,当然不是祖业的那种,祖业也是已经的大宅院,但不在上海这里,已经有些太久远了。
  倒是这大洋房,白玉英是在这里长大的。
  半个月前,突然有人找上了舒安,把房子还了回来,同时告知了白父的情况。
  因为帮助投运一批国内没有的机器回国,其中不少涉及一些研究秘密,白父被人为的软禁起来,国家真努力想法子去研究。
  只是因为国内的动乱,花费的力量不如某位老人在的时候。
  白父的回归是绝食被紧急送到医院后,趁机制造混乱,被一些爱国人士给救出来,随后绕了好几个国家,躲躲藏藏地坐上飞机回来的。
  伴随一起的,是在白家历史事件上的拨乱反正。
  舒安是接到消息,带着白玉英去接人的。
  因为白父的消息,舒家父母因为之前说不能回来的舒曼,这才决定除夕就在白家过。
  一大早就忙碌开来来了。

    
第108章 
  吃过除夕饭后; 在白父的盛情挽留下,舒家人都留了下来。
  舒安总算找到机会子啊白父面前当半个儿子,送着人进房间后,忙前忙后地,也没让白叔帮忙,其他人更没有机会。
  舒曼呢,是嘴巴里的饭还没有吞咽完就被舒母抓了丁,跑去厨房帮着洗刷刷。只是受伤没有停下的功夫; 耳朵同样也是忙碌地很。
  舒母几大箩筐盛不下的唠叨全部冲她而来。
  舒曼能怎么办?一年一次; 忍着呗。
  陈锦州都是想上手帮忙; 先是被丈母娘瞪了一眼,随后被塞了一筐葡萄指了指外面。
  得了……他是不好留下来了。
  陈锦州投递给舒曼一个自求多福,爱莫能助的眼神后,高高兴兴地抱着小箩筐往客厅里去。
  白家的这栋房子还回来的时候,里面空了大半。
  能搬走的都被搬走了,搬不走的也拆了精光; 就是大门都被拆下来当柴火烧了; 更别说以前种满鲜花的花园子如今东一块坑西一块坑的; 不是刨了种菜,就是被挖出来铺上石头又整了个室外的小灶台。毕竟当时这地方也被人分出去住了; 不是人人都能在房间里弄个小炉子生火的。
  就是现在这房子里的门啊窗的也是在还回来后,舒安跟着舒父舒母帮着弄好的。
  白玉英倒是想插手。
  只是她又怀孕了。
  是的,怀孕了。
  在上一次伤了身体后,又不折手段差点把舒安折磨疯了; 就是想能有一个孩子。
  舒安犹豫过,劝过,也想私底下自己把守住,只要不发生事情总不会凭空有孩子,但最后还是心疼在白玉英无止境的眼泪中。
  他同白玉英结婚,自然看重对方,把对方视为与自己平等的一方,也会孝顺和照顾白父,更别说原先那个没了的孩子,也是他的骨血。
  舒安的心痛不比别人少。
  白玉英可以一直伤心难过,舒母可以红着眼眶欲言又止,舒父可以连连叹气,唯有他只能强打精神,一面照顾这三人,一面在研究所里继续奋进。他很明显,只有自己的重要性提高了,才能保护家里人。而另一面,他还得在最开始瞒着白玉英偷偷探听和接受白父的消息。
  如今白父回来了,舒安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白玉英作为重点关怀对象,如今就坐在客厅里唯一一张藤椅沙发上。
  没办法,舒家毕竟不像以前的白家有底气,贵的东西也买不起,就是这个节骨眼,哪怕以前不少人悄悄冒头,谨慎惯了的舒家父母也还是拦着舒安。
  白玉英则是在没有亲眼见到白父安危钱,无心其他事情。
  如今总算可以安心,正捧着红枣茶小口喝着,陈锦州单手拖着把一直过来,那葡萄也放在白玉英的面前。
  白玉英:“谢谢。”
  她对陈锦州的态度还算自然。
  除了如今她嫁给舒安的缘故,已经在某种意义上算是陈锦州的嫂子了,还有一点她引以为豪的就是当初这两个人的红线可算是给拉上的。
  “郭世宝让我给您带一句话。”
  白玉英猛地抬头。
  陈锦州目光平静。
  他最开始是去抓李三达的,后头转道去帮助孟海东。
  明面上是他们赶地正是时候,把人救回来了。
  实际上呢,这里面有郭世宝的帮忙。
  这个人真的是有些聪明的小人物,但偏偏正是这样的人物偶尔起的善念救了几十个兵丁。
  “什么,什么话。”
  “他说对不起。”陈锦州当时赶到,救下孟海东和其他人,沿着追寻到的痕迹,一路追查,在干掉几个敌特后,竟然碰上了郭世宝。
  郭世宝为了活命,说了他帮助孟海东那些人的事情。
  对于他的话,陈锦州几乎没有多做考虑就信了。
  因为之前救人太过顺利,他就怀疑其中是不是有诈,按照正常推测来说,真的等他赶到了,孟海东已经不能再死了。
  老实说,救人是他想去救的,可真没救上,也是没办法。
  反正他既然答应下这任务,肯定全力以赴,毕竟陷进去的不只是孟海东一个人,可真的任务失败了,也是没办法不是?
  他毕竟是中途转道,想要去时间赛跑谈何容易。
  可就是幸运的,他们赶上了。
  当时郭世宝那么一说,陈锦州反而把各种疑点对上了。
  当年郭世宝接到郭母出事的消息,离开之前,最后见到的人不是别人,是杨依依。
  也就是说杨依依一直盯着红旗村这边。
  当时陈锦州听到的时候还有些后怕。
  倒不是说他一直没有让人盯着杨依依的动静,只要她出现在县城附近,就会被发现。
  但杨依依聪明就聪明在她只是派人接触郭世宝。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没有身份的人翻身变成白富美了,就算是个伪的,弄几个人去接触郭世宝还是可以的,随后再借机出现在省城附近。
  省城那么大,总有给她找到漏子的时候。
  而郭世宝出出现在上海,甚至在见到白玉英之前,都是满腔怒火,大有玉石俱焚的念头。
  除了郭母的死,也有得不到心爱的人由爱生恨的想法。
  只是郭世宝不知道什么原因临时后悔了,改变主意了。
  在看到预先安排好的车子失控后,身体比头脑更快一步做出反应。
  救下了白玉英,却同样让她没了孩子。
  “所以这是一命还一命?”白玉英眼露悲伤。
  陈锦州没有答话。
  这事情上,他原就是个传话的人,之所以愿意帮忙,一是替那些幸运活着的人感谢郭世宝,二来也是知道郭世宝的突然离开,不仅仅是舒安,就是白家一家人都是隐隐在担忧中。
  “他走了。大概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流亡在外或是有朝一日锦衣而归都是有可能,但那至少五年十年后的事情了。
  舒曼和陈锦州在上海呆到正月初八,坐了当天晚上的火车回去。
  赶到学校的时候,陶主任已经在了。
  她什么话也没有说,拍了拍舒曼的肩膀,知道她才回来,就让她去休息。
  晚上,陈锦州拎着半只烤鸡回来,说了陶校长的事情。
  陶校长当年是被自己教出来的学生打到的,去的时候,不少人痛哭流涕地道歉。
  下跪这些不说了,还有的人为了减轻自己的罪孽,狗咬狗地去指责别人。
  看到这仿若泼妇骂街的举动,陶校长突然就意兴阑珊起来,在京城都没呆上五日,就有又匆匆回到完达公社。
  或许某一天,老人家回想着回去看看。
  但现在……还是宁静的小村庄更让他留恋。
  与此同时,陈锦州还带了一个消息回来。
  国家有意恢复高考。
  当然这目前只是像陶校长这种在教育界里德高望重的人知道一些消息。
  “真正想要实施起来还得是下半年。”新上位的老人英明果敢,但百业待兴的国家需要决策的事情太多,更别说如今当务之急,是让那些蒙受冤屈被打入谷底的知识分子回归正常。
  “这么多年就等下来了,还差这一年半年的吗?”舒曼心里有数但又对偶尔在某个轨迹上喜欢拐弯的历史有些担忧。
  陈锦州带来的消息算是好消息了。
  “陶主任本来想告诉你的,不过应该是忘记了。”这才不好意思地拿了从京城带回来的半只烤鸡让陈锦州带回来给舒曼。
  “她忙呢。”舒曼喜滋滋地笑了笑后跑去书桌前开始写信。
  这样的事情就不合适拍电报和打电话了。
  按照陈锦州的意思,不少像陶校长这样的都知道这样的消息。
  每个人家里都有些亲戚朋友,如此腿酸的话,提早知道的人也不会在少数。
  这样公平吗?肯定不公平的。
  可事物原本就是不公平。
  当年的那些事情,对知识分子,对白父这样的人公平吗?
  同样也是不公平的。
  可生活往往是如此,这种悲哀会一直存在。
  而人们所能做的是,尽力,尽最的力气,淡化悲哀的力度。
  虽然很难,往后还会出现其他问题。
  但至少大家都做出了努力。
  舒曼先后给舒安、还有已经跑回部队里的杜鹃写了信。
  白玉英那里有舒安在。
  不过她如今是三个月的身孕,等高考消息传来,孩子才三个月不到,按理说她要高考没有关系,但就怕她自己静不下心。
  这就是她和舒安该考虑的问题。
  是他们夫妻该去忧愁的。
  就是杜鹃那里,舒曼也把消息送到,除了让她保守秘密,其余的也未多说。
  她之前做过很多努力。
  该做的都做了。
  若是她自己不用心,别人再着急也是没有用。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下半年。
  在被陈锦州拉着去拍了个傻兮兮的单寸照后。
  舒曼两辈子第二次踏入高考的战场。
  这一次与她一起的有许多人,有放下笔杠子拿起锄头十数年的老知青,也有朝气蓬勃刚赶上好时候的高三学生,大部分的还是知青和已经成家工作诸如舒安这样的人。
  白玉英最后还是没有选择高考,和舒安商量过,只是在这一天抱着孩子送舒安进了考场,与她一起的有舒家父母和养得脸上终于有肉的白父。

    
第109章 
  当上姑姑的舒曼刚从考场里出来; 就被陈锦州劫持了。
  这人之前消失了四五天,连舒曼高考都不在,虽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也不是小孩子不一定要家长在旁。
  可想着之前许多自己的事情都参与的人猛地在人生大事的时候失去踪影。
  这感觉; 不太痛快。
  舒曼只来得及翻了个白眼,就后知后觉地发现上了火车; 而火车的方向是上海。
  “曼曼; 该结婚了。”陈锦州随后丢下一个今天大雷。
  那消失的四五天不是平白无故的消失; 而是人奔去了上海,正式同舒家求亲。
  当时还是高考前,对于陈锦州的到来; 舒家父母也是又着急又气氛最后更多的是好笑和无奈; 把舒安叫过来一商量; 还是心疼远在东北的舒曼; 想着早点让陈锦州回去; 再了解了陈父的事情在上头那边已经基本上盖章定论,这才松了口。
  只等着高考结束,大学前,把两个人的婚事给办了。
  “你就这么着急?”舒曼哭笑不得。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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