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妃难求,贵女不愿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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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妃难求,贵女不愿嫁- 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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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如今这样的关系,只是有些话该要藏起来了!”
  论心机,百里倾风与常珞相差甚远。
  如果常珞没有走上这一条不归路,任凭他的才华与胆识,说不定将来可以走上丞相这一条路,可惜了他的仕途已经被自己给扼杀了。
  百里倾风颔首,“多谢提醒!我的府邸如今已经建得差不多了,等到相思出嫁之后我就会搬离相府,我还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帮我跟长公主、相思还有玄舞说上一声,告辞!”
  凤绛衣也不挽留他,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百里倾风出现在了常相思的院子里。
  这个时候长公主已经回房,玄舞也已经回房,常相思与凤绛衣也都沐浴好正要就寝。
  百里倾风倒是没有进去,看到,腊月便将手中的两张画像递给了她。
  才吩咐道,“我明日大清早就要去翰林院,回来的时候天也该黑了,所以这两张图你直接交给凤公子即可,天色已晚,我就不去打扰他了!”
  腊月颔首接过了百里倾风递来的两张画像,“百里大人放心,奴婢一定将这两张画像交给凤公子!”
  百里倾风没有多停留,转身就离开了。
  腊月拿着画像轻敲了常相思的房门,“主子可睡下了?”
  凤绛衣去开的门,看到外头的腊月,问道,“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情?”
  腊月将手里的两张画像递给了他,“百里大人说他明天大清早就要去翰林院,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所以这么晚了就让奴婢将这两张画像拿给公子!”
  凤绛衣接过画像,关上了房门,回头看到常相思正坐在床榻上,正朝他看来,凤绛衣将两张画像都看了一遍,神色一片凝重。
  他将画像递给常相思看,“这就是百里倾风所看到的那与常珞背影相似的人!”
  常相思接过画像,背影与正面都看了个清楚,最后朝着凤绛衣望去。
  “这是……锦瑟!”
  当初她就觉得锦瑟的背影与常相极为相似,后来青沐公子的身份暴露出来,青沐公子便恢复了他身为琴师的容貌!
  凤绛衣在她的身边入座,轻叹了声,“锦瑟已经很长一段时日不曾出现了,如今再出现而且还是这个时候……你有没有怀疑过锦瑟的身份?”
  常相思看着画像里的身影,百里倾风的画功极好,寥寥几笔就将锦瑟的身姿勾勒出来。
  那一张背影确实与常珞的背影如出一辙,而正面的感觉除了那张面具其余的都是一致的,她甚至可以想象出来这一张面具摘下之后,便是常珞的脸。
  常相思怀疑过常珞,但没想到他可能会是锦瑟!
  也确实自从常珞出现之后,锦瑟就没有出现过了。
  不管是在凤临国还是在南雍国,锦瑟似乎销声匿迹,跟在青沐公子身边经常出面的两个男子便是锦瑟与南宫涑。
  之前南宫涑还曾出现几次,可是锦瑟完全是没有见着,一直到了如今这两张画中。
  常相思看向凤绛衣,“你让人去翰林院查查看,昨日里常珞的行踪,他是否从头到尾都阻碍翰林院里忙得天昏地暗!”
  “嗯。明早我让李易去一趟翰林院。”
  说罢,凤绛衣将手中的纸张撕成碎片而后扔在一旁。
  “常珞如果真是锦瑟的话……不如我们明日就搬出去吧,我总觉得有些不安,青沐公子将他放在这里,又让他入朝为官,怕也是一颗极为重要的棋子。”
  常相思道,“如果常珞是锦瑟的话,他不会这么快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这几日还会依旧将我当成妹妹一样看待,这一点倒是不担心。”
  “不过,既然我们知道常珞可能就是锦瑟,那么就先派人监视常珞的一举一动的,常珞这人精明得很,不能够靠得太近了,否则必定要让他发现了,此事暂时不宜打草惊蛇!”
  没想到当初大家一直认为出去游学的常珞,这么多年来一直潜伏在他们的身边,还成为青沐公子不可或缺的臂膀。
  凤绛衣颔首,“听你的,我明日也让人远远地监视常珞的举动!”
  而后凤绛衣眼里浮起几分担忧,“相思,常珞是你大哥,我们这般对付他你会难受吗?”
  常相思摇头,“如果他真是锦瑟我就不会难受,而且我之前就知道常珞对我的好不过是在掩饰他的身份罢了,青沐公子安排这一步棋局并不是因为我,而是为了卷土归来!”
  “皇上虽然已经忘记了我,但我早前答应过他不会眼睁睁看着别人动了他的江山,所以就不会让青沐公子得逞!”
  不论将来与凤黎苏二人会如何,但他的江山,她愿意帮他守着。
  凤绛衣闻言笑了起来,将她整个人拥在了怀里。
  “我听你话,你想守着皇上的江山,我就守着你,绝对不会让青沐公子与常珞得逞的!我答应你,对付常珞若到最后动起手来,我尽量留他一命!”
  “在留他一命的前提是你得好好的!”
  常相思立即接过了他的话,而后将今日所遇到的事情都给说了一遍,包括二姨娘与三姨娘的事情。
  凤绛衣一开始脸色阴郁,后来听闻她已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后,神色才好看了一些。
  常相思又取出了今日在木棉树干上的飞镖与纸条递给他,“这是我今日在棉树干上发现的飞镖与纸条,白天你去了新府,我给玄舞看过了,玄舞怀疑不是青沐公子的笔迹,他说你对书法略有研究,你看看这是青沐公子的字迹吗?”
  在听到关于青沐公子的时候,凤绛衣的神色就凝重了几分,接过常相思递来的飞镖还有纸条。
  飞镖很普通,随处可见,他将纸条打开,看到里面那几个字的时候神色立即阴郁了。
  又是那一句话:夫人,别来无恙!
  自从青沐公子诈死之后,他们就没再见过面,但之前在南雍国的时候也曾收到一张这样的纸条,那时候确实是出自于青沐公子之手。
  如今这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看起来确实很像,但撇的力度不够,在这样的细节上,还是可以分辨出来。
  “确实与你之前所拿到的那张纸条上的字不一样,这不是青沐公子的字……”
  将前后所有的线索串了起来,那凝重的眸子突然一亮。
  “是常珞,一定是常珞留下的!”
  常相思从凤绛衣的手里将纸条取回,认真地看着上面的字迹。
  “那么他为何要这样做?”
  凤绛衣幽幽出声,“许是在提醒我们婚礼的时候,青沐公子会出现吧!”
  常相思看着凤绛衣那张在烛光中显得更是完美而立体的容颜,眉头微微蹙起。
  “难道常珞对我还真有点儿兄妹之情?以常珞的才华,能够模仿他人字迹也说得过去,不过他这样做就不怕到时候青沐公子怀疑他?锦瑟的存在对青沐公子是极为忠诚的!”
  凤绛衣将常相思手中的纸条取回撕成了碎片,连同飞镖扔在了地上,伺候好常相思躺下,这才弹指熄灭了烛火,一下子满室陷入了黑暗。
  凤绛衣将身边的女人搂抱在怀里,才道,“谁也不清楚常珞心中所想,他所表现出来的也不过是个假象,在相府里不与你争权,给你准备丰厚的嫁妆,将你当成他的四妹妹,可他心中如何还真猜测不出来,这是常珞。”
  “可锦瑟的话,他的武功招数极为凌厉,俨然在南宫涑之上,当初十一王府的那一批下人就是被锦瑟带人绞杀的,我与李易被追杀得走投无路,最后入了满是瘴气的林子才躲过他们的追杀。”
  “锦瑟与常珞还是有区别的,如果常珞是锦瑟的话,只能说常珞在扮演别的角色时极为出色。你当初不也说锦瑟还扮演过常相吗?”
  一人分饰几个角色,而且没有让人看出破绽,常珞委实是个人才!
  他想起青沐公子也是如此,易容为常相的身份便是十年,其中还有琴师青沐公子的身份,也不知这十年里他是不是还扮演过别的角色。
  长先是也是认可常珞的能力,正因为他的能力太大,所以更觉得此人危险。
  本来对于自己的婚礼还是很期待的,如今虽然期待,但还有一丝忧心。
  这婚礼能够顺利地举行吗?
  常相思轻叹了声,“锦瑟、常珞、常相,这三人当初觉得身形背影一致,但是三人的声音不同,三人的字迹也不同,那时候委实很难将他们三人联想到一起,如今也算是有了突破。夜已深了,我们睡吧,常珞的事情先放一旁,必要的时候就告诉皇上一声,让他有个准备!”
  “好!”
  凤绛衣轻轻应了一声,抬手在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上轻轻地覆上,这才低低笑出了声,“不想那么多了,我们的孩子也需要休息了!”
  只要他的妻儿都在他的身边,就是天塌下来了,他也不怕。
  常相思无声一笑,偎依在他的怀中。
  **
  隔日一早,凤绛衣立即给李易安排了任务。
  李易的办事效率极高,一个时辰之后就回来了,却已经派了人手远远地监视着常珞的一举一动,另外还去了一趟翰林院。
  他查出前日常珞确实有去翰林院,而且不少人都有看到,但还是让他查出了点儿破绽。
  午膳之后,常珞就不见了,消失大概有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回来之后确实忙得天昏地暗,一直到了天黑之后才回到相府,但是他消失的这将近两个时辰里,却不知他去了哪儿。
  李易将这一切都禀报给凤绛衣,凤绛衣心中也有数了。
  或许他们的猜测没错,常珞就是锦瑟!
  只不过常珞懂得变声,懂得易容,还懂得模仿他人的字迹。
  而凤绛衣也更确定那一张纸条乃是常珞留下的,不论他出于什么目的,都提醒了他婚礼上青沐公子一定会出现!
  于是这一日开始,凤绛衣又开始忙碌起来,一边忙于新府的修建,一边忙于部署白衣卫与鬼门关的成员。
  不过依旧是白天不在,晚上都会回来与常相思用膳。
  因为常珞的缘故,凤绛衣更是让玄舞待在常相思的院子里,让玄舞与烈焰守护这院子里所有人的安全。
  而住在相府里的长公主也派了十数名侍卫过来,一下子常相思那一处小院子围绕了不少的人,下人看到了这一处院子都会尽量避开,生怕自己被当成刺客给抓了。
  也是这一日,后院里的姨娘都请了大夫,二姨娘是浑身都痒,抓挠了一晚上,身上被抓得生疼,不少地方都是血痕,就连指甲缝里都是血迹。
  大夫并没有看出是什么问题,以为是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于是开了止痒的药方,还留下一瓶止痒的药,然而并不起效果,依旧痒得她生不如死。
  那一张脸很快就抓花了,身上不少地方也都抓花了,然而越抓越痒,不抓也痒,恨不得让人一棍子将她打晕了,说不定昏倒之后就感觉不到了。
  而三姨娘也请来了大夫,昨夜里上吐下泻,此时脸色泛着青白,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
  大夫同样没看出什么毛病,开了止泻的药物,然而喝了一碗之后,三姨娘又奔向了茅房,出来之后,又将喝下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一吐完又觉得肚子一阵阵地抽疼,三姨娘只好又奔向了茅房。
  就这样过了三日,二姨娘与三姨娘都没有好转的样子,却已经被折腾得没有人样了。
  特别是二姨娘那张脸上满是血痕,有些已经开始结痂有些开始溃烂,让她生不如死,连澡都没办法洗,身上的伤势一碰到水就疼得犹如往伤口上倒了盐巴,疼得她直抽气。
  三日之后,浑身上下都有一股怪异的味道,加上又是流血又是流脓,裸露出来的肌肤没一寸是完好的。
  二姨娘没有办法,只好让人去璞玉楼将常珞找来。
  常珞白日里都在翰林院忙碌,每天都需要到天黑才回到相府。
  下人过来请他的时候,常珞正在用膳,听闻二姨娘那边出了事情,常珞将筷子放下,随着下人来到了二姨娘的后院。
  几日不见二姨娘,常珞差点儿没有认出她来,看到那披头散发,满脸疮痍,隐约可嗅到一股怪异的味道,常珞还是走了过去。
  “二姨娘这是怎么了?”
  二姨娘浑身又疼又痒,双手相互抓挠着,却感觉还是不够,只恨不得多长出几只手来帮她抓挠别的地方。
  随着她的抓挠,双手上满是血痕,长脓的地方也让她抓破,看得触目惊心。
  二姨娘听到常珞的声音,朝着常珞望去。
  “珞儿,你快救救我,我都快要痒死了,珞儿……快帮我想想法子……”
  常珞看到二姨娘惨不忍睹的模样,眉头轻蹙,但见她再这么抓下去定然会伤得更是厉害。
  如今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没有一寸是完好的,身上还有那一股腐坏的味道,于是吩咐下去,“来人,去拿绳子过来将二姨娘的手脚给绑了!”
  “珞儿……不要绑我,我痒,珞儿,我后背好痒,浑身都好痒,你帮我抓抓可好?”
  此时她又挠上了脸,血水直流,一张脸早已不能看了。
  下人很快就拿来了绳子将二姨娘捆绑好,二姨娘痒得在地上翻滚着,恨不得可以用这样的力度多蹭上几下。
  特别是被绳子绑着的地方又是舒服又是难受,忍不住又多蹭了几下。
  常珞看到二姨娘的状态,便朝着下人望去。
  “二姨娘这是怎么了?”
  伺候二姨娘的下人丁香立即应道,“回大少爷的话,二姨娘三日前的晚上就一直喊着痒,一开始也不是这样子,只是掌心开始发痒,奴婢以为二姨娘是触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取了止痒的药给二姨娘涂上。”
  “后来二姨娘就觉得手背也痒,再后来就是浑身都痒,折腾了一晚上没有见好,隔日清晨浑身的皮肤都被挠破了,奴婢立即去请了大夫过来,可大夫也没看出是什么问题,只说怕是接触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又开了药,可是二姨娘都没有好转!”
  常珞看着倒在地上磨蹭时而又哀嚎哭喊的二姨娘,神色有些凝重。
  “二姨娘三日前可有触碰到什么不该触碰的东西?”
  丁香回道,“奴婢一直都跟在二姨娘的身边伺候着,二姨娘这几日倒是没碰到什么脏东西,她碰过的东西,奴婢大都也有碰过,不过……”
  “四日前,二姨娘倒是去了一趟三姨娘的后院,去了好些时候,奴婢倒是觉得奇怪二姨娘很少去后院的,特别是大少爷回来之后二姨娘几乎不去三姨娘那边,但那日三姨娘给二姨娘送去了东西。”
  “什么东西?”常珞问道。
  二姨娘虽然被疼痒折腾得半死,但还是清楚地听到了他们二人的谈话,突然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她目眦欲裂地朝着常珞望去。
  “一定是常相思那个贱人……珞儿,一定是她害我的!一定是她!”
  常珞看了一眼二姨娘,听得丁香道,“是一串成色很好的红色碧玺!”
  “去让三姨娘过来这边一趟,本少爷有话问她!”
  丁香有些为难,“那三姨娘如今也不好过,奴婢听伺候三姨娘的姐妹们说,三日前三姨娘就开始又拉又吐的,折腾了不过三日,整个人都变了个样子,到现在还是一样,大夫也过来看过了,说三姨娘是吃坏了东西,开了药方,但三姨娘喝了那些药之后状况更是惨烈了!”
  “如今,三姨娘虚脱得躺在床上,吐泻都由下人伺候着,怕是没有办法过来这边了!”
  常珞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那就让人将三姨娘抬来这里!”
  丁香立即颔首,出去办事。
  二姨娘还在地上翻滚着,整个地上被她蹭地都是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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