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科举辅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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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科举辅导师!-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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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文述垂下眼:“箭如果没有射中靶子,应当责求的是自己。”

    “这世间上,路有很多条,但正确的,是要靠自己走出来的。只要你走的好,死路也可以走活。但永远不要觉得一切已经结束了。”宋问厉声道,“当你放弃反抗的时候,一切才是真的失败。哪怕你下一秒就要死亡,前一秒也给我要思考!”

    宋问打开扇子摇了摇,补充道:“何况现在要死的又不是你们!”

    众生叫她说得热血沸腾,点头道:“是!”

    他们确实没法改变一场不提审的案子,但如果能找到关键性证据,倒逼官府重新开审,也不是不可能的。

    众人互相对视,眼中已满是决心。

    就听宋问道:“郑会虽然已经画押,可刑部还未受理,我们还有机会。”

    众生略惊,急急问道:“什么机会?”

    莫非她已经找到证据了?

    “在刑部审批之前,将他移交大理寺。”宋问道,“我不信他们真的如此神通广大,连大理寺也奈何不了。”

    诸生一齐愣住。

    这算什么法子?

    冯文述道:“可大理寺只接管重案,此案已经被衙门经手了,也处置了,如何能移交?”

    “那就把他闹成大案。”宋问道,“给他加两条罪,让他罪孽深重,不得不移交大理寺。”

    “哪……哪有这样的?”冯文述被听懵了,惊道:“先生,您这究竟是要救人,还是害人啊?”

    “置之死地而后生。”宋问道,“只要移交大理寺,下令彻查,还有洗清冤屈的可能。”

    梁仲彦:“可随随便便的构陷,无法叫人信服。若是不随便的,郑会真担上那么罪名怎么办?”

    “这也就是,早死或晚死,臭名昭著的死,或是更臭名昭著的死,的选择。”宋问道,“何况现在,也不知道郑会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只是给你们提个意见,帮你们打开思路。这不也是一种绝境下的选择吗?”

    冯文述小心问道:“那,是什么样的案子?”

    宋问摸摸额头,很干脆的道:“不知道。”

    众生:“……”

    孟为道:“也就是没有?”

    “不一定啊。”宋问道,“查查才知道嘛。什么事都知道了,那还需要做什么?”

    众生:“……”

    总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对味?

    宋问拍拍手,准备开溜道:“你们加油,我先去了!”

    冯文述不可置信的在她背后喊:“先生?”

    然而人已经跑了。

    课堂里再一次只剩下了学生们。

    孟为问道:“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冯文述摊手:“你们问我?”

    赵恒说:“这,李兄不在,自然问你了嘛。”

    冯文述竟无法反驳。

    他想了想,试探道:“找……能构陷郑会的案子?”

    说出来自己都觉得不靠谱。

    这什么和什么呀?

    宋问在书院里,走到半道,和林唯衍撞上了。

    宋问惊道:“你怎么进来了?”

    林唯衍:“你怎么出来了?”

    宋问理所当然道:“我课上完了就出来了呀。”

    林唯衍也很理所当然道:“我翻过墙就进来了呀。”

    宋问:“……”


 第29章 畅想未来

    林唯衍背着他长棍; 跟在宋问的身后,问道:“你现在要去哪里?”

    宋问:“小五小六呢?”

    林唯衍:“在家里。”

    宋问道:“你来了之后; 你解放了我的两个小厮。”

    林唯衍点头:“我会让他们跟我说谢谢的。”

    “……”宋问; “我呸!”

    林唯衍坐上车辕:“去哪里?”

    宋问道:“去找三殿下。”

    三殿下看见他们两人的时候; 表情是很丰富的。

    唐毅问:“找我何事?”

    宋问灿烂笑道:“想找殿下聊聊天?”

    唐毅挥手,对外喊道:“闻乐,送客!”

    宋问道:“不用送不用送; 太客气。我们再坐一会儿。”

    唐毅:“……”

    林唯衍初次来; 免不得要四处打量。

    唐毅的府邸,位置不错; 风水也不错。

    但搭得起它格局的装潢; 能没有的都没有。

    林唯衍很实诚的说:“这里感觉像被抢过了一样。”

    唐毅心口被戳一箭。

    宋问立马道:“人家这叫朴素。”

    林唯衍在两人中间巡视了一番; 有些惊讶道:“原来皇子也那么穷。”

    唐毅再中一箭。

    宋问搭上他肩膀:“知道什么叫人艰不拆吗?”

    林唯衍:“什么意思?”

    “就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谎话; 就不要去拆穿了。给对方留一点面子,彼此留一点余地,这样下次见面的时候; 才能避免尴尬。”宋问语重心长道; “不是凡事都要去争个对错的。你争赢了,又怎样呢?你能开心多久呢?你这样会失去一个朋友的。”

    唐毅老血几欲喷涌。

    宋问这样的人,一定没有朋友!

    宋问还扭头道:“殿下,您说是吧?”

    唐毅忍无可忍; 拍桌道:“你们要同我谈品味?你们见过那家宅子是镶金镶玉的?闻乐!带他们去看看我的马车!”

    宋问差点笑疯了。

    马车?

    欺负林唯衍不是本地人吗?

    宋问拍着林唯衍道:“朋友,你知道全京城,谁的家里; 最不怕遭贼吗?”

    那就是一出门,就能带走全部财产的人。

    唐毅脸色一沉,拿手戳她,喝道:“宋问!”

    宋问抬手挡住:“好好好,我不说了。其实我今日来,是想和殿下说一说郑会的事情。”

    唐毅依旧很不高兴,冷漠道:“我已经听说了。你很威风。”

    宋问乐道:“原来你去看了?”

    唐毅:“我是听说的!”

    宋问顺道:“成成成,您说的都对。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事,我是说郑会已经画押认罪了。”

    唐毅惊道:“什么?”

    宋问便将来意说明白了。

    唐毅一阵沉默。

    宋问:“长安城这边的事情嘛,你比我熟。有没有什么悬案,是可以扣到郑会头上的?”

    唐毅被她骇住了:“你这想法……也太特别了。”

    宋问转着扇子道:“特别不特别不重要,你觉得可行吗?”

    唐毅低头想了想,道:“从道理上来讲,的确可行。不过施行来说,很难。”

    唐毅道:“那郑会,毕竟只是一介书生。即无前科,年纪又轻。硬说他犯了什么罪恶滔天的事情,是没有人信的。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大理寺是不会接管的。”

    可如果有了足够的证据,那就等着直接定罪好了。

    林唯衍站在一旁道:“这件事情告诉我们。宁惹君子,勿惹小人。”

    君子太过正派,就会自己的路给绝了。

    宋问:“……”

    虽然他说的话是对的,但明显内在意思是不对的。

    宋问恳求道:“这位朋友,请记住我对你说的话。当你不会说话的时候,可以保持沉默。”

    林城衍:“为什么?”

    宋问悲痛道:“因为我不想接你的话!”

    唐毅震惊道:“你竟然也有说不过的人。”

    宋问深深叹道:“这货就是个逻辑死。”

    宋问就是靠着七弯八拐的逻辑绕晕别人,但林唯衍不认绕。

    他根本不在乎你说什么,他只管自己要说什么。

    让宋问时时刻刻感受到,人生艰难。

    “总之,这主意太过荒诞。”唐毅重归旧题道,“若是弄巧成拙了怎么办?真的加了一项洗也洗不清罪名怎么办?”

    “人生不就是各种意外吗?死和死之间的选择,还需要犹豫吗?世间还有比□□更为人不耻的罪名吗?”宋问道,“当然,如果他真的心甘情愿选择俯首认诛,我也无话可说。只不过,有一点机会,我也希望他能看见。”

    唐毅道:“其实你做这许多事,都不如找到当初那封绝笔信来的有效。”

    “就是找不到嘛,连还在不在也不知道。”宋问侧过身道,“诶,殿下。不如你去问问你的恩师?或许他知道。就当是去拜访一下,总是没有问题的吧?”

    唐毅摇头道:“他不愿意见我。想来是不想再受到什么牵连了。”

    宋问:“我同你一起去看看,再去一次呗。”

    唐毅忍不住问道:“你为何对此事如此上心?这能有什么好处呢?”

    这是宋问第二次听见这个问题了,不禁笑道:“没什么好处。只是他们越不让我做,我便越想做。仅此而已。”

    唐毅:“……”

    果然这是一个,不能以常理度之的人。

    “何况。”宋问笑道,“他送我一份大礼,我就忍不住想要还他一份惊喜。”

    林唯衍在一旁很是无聊,于是真的跟闻乐看马车去了。

    唐毅斟酌片刻,道:“好吧。我可以同你去拜访一下先生,但是他会不会见我,我不做保证。”

    宋问点头:“自然。”

    于是三人坐上了唐毅那辆昂贵的马车。

    林唯衍正襟危坐:“殿下。”

    唐毅:“嗯?”

    林唯衍道:“您很有钱。”

    唐毅:“……”

    宋问指指自己:“我将来很有钱。”

    等她把手上的店铺卖了。

    “我也是。”林唯衍点头鼓励,“你加油。”

    宋问:“……”

    宋问道:“少年,我这是基于现实的合理猜测,你那是纯属个人的无端臆想。”

    林唯衍不理他,他现在有了个新的目标,继续对着唐毅道:“殿下。将来我会成为像您这样有钱的人。”

    唐毅:“……”

    他此刻心情很复杂。他选择保持沉默。

    宋问啧啧摇头。

    他的将来一定很美丽。

    年纪小的人,就是不懂事。

    三人心思各是不同。唐毅颇有些坐立难安。

    因为对面的少年,总是在朝他微笑。

    可他一点也笑不出来。

    终于,马车在楚府偏门停下了。

    三人相继跳下车。

    唐毅上前叩门。

    等了许久,放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请问是何人来访?”

    唐毅道:“退文求见先生。”

    又是沉默片刻,随后里面道:“主人身体抱恙,不便见客,殿下请回吧。”

    唐毅看向宋问,宋问点点头。

    唐毅道:“学生此次前来,无意叨扰。只是有一事,想告诉先生。嫌犯郑会,已画押认罪。不日将交由刑部处置。”

    里面人道:“谢殿下。老奴会转告主人的。”

    唐毅:“请先生保重身体,学生告辞。”

    里面传来一声压抑的咳嗽,却没人出声。

    唐毅等了片刻,还是没有动静,便带着宋问等人离开。

    宋问问道:“楚博士以前对您很好吗?”

    “非常好,更甚亲子。他以前对我,颇为照拂。”唐毅说者,很是伤感。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道:“是我连累他了。”

    宋问:“殿下,您这话听着,会让人伤心的。”

    唐毅偏头:“为什么?”

    宋问抬头,望向远处:“谁都不会希望,自己的好意与付出,会被认为是被拖累。”

    唐毅半阖者眼,扯起嘴角道:“你说的对。”

    唐毅平复了一下心情,而后道:“这里看来是无甚收获了。还是先送你们回去吧。”

    宋问朝后一指:“不必了。方才在路上,我看见了我的学生。我去接他们。”

    唐毅:“那就此别过吧。”

    宋问点头。

    宋问回过身,看着后面的少年道:“你能这么安静,真是少见。”

    林唯衍道:“人在伤心的时候,我的确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所以我保持沉默。”

    心倒是挺细的。

    宋问好笑道:“那你现在可以解除封印了。”

    林唯衍跟上前,憋不住问道:“你之前说的问题,还没告诉我答案。”

    宋问疑道:“什么问题?”

    林唯衍:“谁的家里,最不怕偷?”

    宋问打着扇子,和善道:“你觉得呢?”

    林唯衍认真道:“我想了很久,应该是陛下。”

    宋问:“为什么?”

    林唯衍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偷东西,对陛下而言,只不是是将自己家里的物件,换个位置而已。”

    宋问欣慰点头,拍拍他的脑袋:“你说的特别对。这就是答案。”

    林唯衍也很欣慰:“果然如此。”

  

 第30章 专治不服

    进士科乙班学子; 谨遵宋问教诲,决定着手收集一下; 长安城里的一众未决悬案。

    只是他们接触不到刑部的档案; 也还没蠢到拿此事去问家中的父母; 于是选择了深入基层,进行群众调查。

    这街头巷尾流传的疑案,那就多了。

    而且玄幻到让他们怀疑人生。

    这些街头巷尾坐着的群众; 似乎不大懂得; 不要添油加醋这句话的内在涵义。

    武举科的学子,放堂也出来闲逛。

    来来回回就看见好几个进士科的学子; 凑在茶馆街头; 听人在说书般的讲故事。

    竟还在一旁; 提笔认认真真的记下了。

    简直着魔了般。

    刻意在他们面前晃了两趟; 都没能引起注意。

    真是好奇死了。

    最终,黄世谦代表众人,走过来搭话道:“你们在做什么?”

    冯文述不耐道:“没看见吗?我们在打听事情。”

    黄世谦不可置信道:“就打听这些街头传闻?做什么?你们不是疯了吧?”

    冯文述随口道:“不疯怎么能救人?”

    张炳成都疯了。

    黄世谦品味了一下; 然后道:“你们要救郑会?”

    冯文述:“不然?”

    “可这和救郑会有何关系?”黄世谦问完; 又品味了一下。

    想到什么,脸色骤变道:“散布谣言,扰乱民心,可是大罪啊!”

    冯文述抬起头; 很是无语的看着他:“你哪里看见我在散布了?我说了我这是打听!”

    黄世谦担心他们冲动,做出些什么,嘀咕道:“这是郑域的家事; 人家郑域也没让你们管,你们乱插手什么?”

    冯文述将纸笔一摔,站起来道:“呵,我还以为,你们这些武夫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重义气,如今看来,这唯一也没有了。果然还是一无是处。”

    黄世谦顿时大怒,自己好心,对面不领情便罢,却还这样不讲道理。

    梗者脖子道:“你什么意思!”

    “你又是什么意思?”冯文述针尖麦芒,毫不相让:“我们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岂容你置喙?”

    两人一吵起来,声音放的大,周围的学子见势便都围了过来。

    进士科学子:“果然就是想打架的,我看你们是等许久了。”

    武举科学子撸袖子:“你们不也是?这次你们先生不在,总算没人拦着。”

    进士科:“公平些!你们练的就是打人,我们三对二!”

    武举科:“你们还练的就是阴险呢,怕二对三都挡不住你们的阴招!”

    两边出口,皆很恶毒。

    忽然一人从旁边钻了进来,照着两边的脑袋,各是狠狠敲了一下。

    随后一道劲风扫来,一侧的人群开始歪倒。

    各个撞在一起,摔了一地。吃痛叫唤。

    宋问站在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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