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门恶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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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门恶妇-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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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天山看了看两个女人,又看了一眼杨双吉,见他点头,才转身离去。
    若是平日里杨双吉是不会忌讳这些的,毕竟已经四十来岁的人了,经历的事情并不少,不过,也许是他内心深处虚得很,才导致他将小周氏的话听进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老三,你现在就去县城,将老二和老五找回来,就说家里有急事。“黑着脸撂下这话,也不管院子里的女人,阴沉着脸转身回了堂屋。
    这边司家院子,已经围了不少人,远远地看着,估计是怕惹上什么,说话的声音都压得很低,”娘亲。“杨兴宝见司月回来,就忍不住扑了上去。
    这一次司月没有推开他,而是牵着他的手往堂屋里去,在凳子上坐下,看着杨兴宝,平静地说道:”小宝,你是我儿子,我娘亲去世了,你要跟我一样穿孝衣,让姥姥一路走好,知道吗?“
    在司月看来,既然杨兴宝已经在她的名下,在享受她的照顾时也该履行一定的义务。
    杨兴宝点头,大大的眼睛里并没有害怕,板着一张小脸说道:”我知道,爹已经跟我说过了。“
    ”那就好。“司月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杨天河,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你若是真心想送娘一程,也穿上吧。“
    杨天河一听这话,松了一口气,他真怕司月只要儿子不要爹,又将他抛下,再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他怎么可以不穿孝衣。
    等到三人将孝衣穿上,灵堂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司月将外面的事情交给王猛和杨天河,家里边的事情也有朱氏在,她只需带着小宝守在灵堂,为小姑娘尽最后的孝道,送陈氏最后一程。
    不一会,司家屋外,看着已经穿上孝衣的杨天河,杨天山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自家爹娘都还好好的,他这个四弟就替别人先穿上了孝服,怎么想都觉得晦气得很,”爹让我叫你回去,对了,小宝呢?“到底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杨天山有注意压低自己的嗓门。
    ”小宝在守灵,大哥,你先回去,等这里忙完了之后,我再回去。“自从答应迎娶司月那日开始,杨天河心里就没有轻松过,直到今日回门时,本来好了许多的心情在陈氏上吊后就愈发地沉重,因此,也没有注意到杨天山黑下的脸。
    ”什么,是你还是四弟妹让小宝守灵的,别忘了你和小宝都姓杨。“
    ”好了,“杨天河此时哪里有心情跟杨天山讨论姓杨还是姓司的问题,不耐烦地说道:”大哥,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就回。“说完,转身就进了司家院子。
    杨双吉这一等就是将近两个时辰,杨天河几乎是跟在杨天赐和杨天海的脚步进门的。
    这期间,杨双吉也在琢磨陈氏上吊这一举动,他实在是想不通,以陈氏对女儿的疼爱,在知道新郎换人之后都不吵不闹,怎么就这么闷声自杀了,难不成就不怕杨家欺负她女儿吗?他可不相信陈氏不明白没有娘家的媳妇在家是没有什么地位可言的。
    所以,当杨天赐和杨天河一回来,就先问出了心头的疑问。
    堂屋里无论是男人女人都皱起眉头思考,倒是周氏率先开口:”哼,还有什么目的,挑这么个日子寻死不就是为了寻我们家晦气吗?还想把后事赖到我们身上,门都没有。“
    刚进院子的杨天河一听周氏这话,两个拳头握得死紧,即使院子里没人,都尴尬难堪羞愧地想钻进洞里。
    他虽然不知道司月买棺材,买火纸香烛,还有请人帮忙的银子哪里来的,可他却能够明明白白地感受到司月身上对杨家的排斥厌恶,在听听自家娘说的,像是深怕司月会问她要银子一般,殊不知,就是杨家此时将银子送上门,司月也是绝对不会要的,他这不想用小人之心来形容自家人。
    周氏一开头,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开口,不过,大体的意思与周氏差得并不远,”爹,四弟和小宝都已经披麻戴孝了,你说这送葬捧灵的事情他们还逃得了吗?“杨天山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果然,杨双吉和周氏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虽然他们有五个儿子,百年之后的事情完全不用操心,可不得不说一听这话,心里总归膈应得慌。
    ”大哥,这是四哥和小宝应该做的。“杨天赐一说话,气氛就变得完全不一样,即使心里有不赞同的,似乎也习惯性地不会在中途打断,”不说司家大叔对父亲有救命之恩,就他们只有四嫂一个女儿,四哥就应该对她的后事尽心竭力。“
    杨天赐这话听得外面的杨天河舒心,心想秀才就是不一样。
    ”还有,娘,那才多少银子,等儿子中了举人当官之后,你以后都不需要在为银子操心,“杨天赐神色淡然地说道,”我们不应该想我们会损失什么,这司家婶子上吊是她自个的事情,可她的后事却不是,如今村子里多少双眼睛看着,我们若是还为了那么点银子计较,毁得就是这么多年积起来的厚道名声。“
    杨双吉不住地点头,他之所以没有动作,也正是有这方面的顾虑,只是,外面的杨天河听了,整个人都觉得发冷,他有那么一瞬间在怀疑,这些真的是他的家人么?一个个要么在乎名声,要么在乎银子,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坦然,一点都不心慌内疚的?
    ”至于司家婶子为何会上吊,我倒是有不同的看法,“自从读书之后,杨天赐说话便一直这般的不紧不慢,时间一久,倒是脱离了农家娃娃的土气,多了几分书生俊气,”你们想想,以四嫂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性子,有几家人能受得了。“
    这话倒是让屋子里一个个都点头,”娘,你能用七出之条将其休弃,可还有三不去,其中就有一条,无所归,司家婶子一死,四嫂就铁定是生是我们杨家的人,死是我们杨家的鬼了,即使杨家待她不好,可到底有一个家,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司家婶子还能活多少年月,这比起被休弃孤苦伶仃的要好得多。“
    不仅仅是堂屋里的人,外面的杨天河也被这话震住了,若真是如此,这得多疼爱女儿,才能做出上吊自杀,以命换取女儿的栖身之所。

  ☆、18

  “天杀的!”尖锐刺耳的怒吼响起,听到这声音,站在院子里的杨天河都能够想象周氏愤怒的脸以及暴跳如雷的模样,神色僵硬,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此时翻腾不已的心情。
  “她这是要将她那懒婆娘赖到我们家了,”周氏确实是一脸的愤恨,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陈氏竟然有如此险恶的心思,最主要的是,她心里明白,今后即使是再看不惯司月那懒婆娘,她们杨家也是甩不掉了。
  被这样的算计,杨双吉也有些不高兴,可就像他们欺负司忠不认字一般,如今这个闷亏只能他们自己咽下,看了一眼最得意的儿子,对之前骗婚之事的愧疚在此时消失无踪,甚至庆幸当初那样做了,否则,今天被赖上的就是老五了。
  “或许在司大叔提出婚事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杨双吉能够想到的,杨天赐又如何不明白,不过,他并没有多说,只这一句话,就让杨家的其他人都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只是这件事情到底是陈氏一个人所想还是两口子合谋,已经无人知晓。
  “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那懒婆娘,还想当秀才娘子,也不看看她那模样,肥得跟猪一样,一看就是个天煞孤星,短命的讨厌鬼,否则也不会没人要被扔到山上,如今倒好,祸害完了养父母,又赖上我们家,呸!”周氏只要一想到他们家被算计了,她宝贝儿子被觊觎了,心里就堵着一口气,叉着腰,大咧咧地骂了起来。
  “娘,”杨天河实在是听不下去,走进堂屋,黑着脸看着家里的人,一一扫过,苦笑再次爬上脸,强忍住心头的怒火,好声好气地说道:“你们想太多了,司月不会要你们的银子,岳母的后事也不用你们操心。”
  只是,对于他这话,所有人都嗤之以鼻,“还有娘,你还是留点口德吧,举头三尺有神明,岳母才刚刚去世,你就不怕。”杨天河努力压抑心头的不满,让语气变得平和。
  “老四。”不领情的杨天山显然不能明白他的心情,在他看来杨天河是越说越不像话,不由得高声阻止,“有你这么跟娘说话的吗?”
  “司家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像司月所说的那样我们心里都有数,当初若是司大叔没有恰巧经过,司家一家三口过得恐怕比我们家都还好,可我们家呢?你们摸摸你们的良心,没有司大叔的救命之恩,爹现在如何?我们家又会如何?还是大哥觉得你已经能当这个一家之主了?”杨天河可谓是苦口婆心,毕竟在这之前,他的家人虽然心里都有算计,可到底还是算得上良善之人,只是每每遇上稍微关于五弟前程的事情,就跟走火入魔了一般,他不想他们在这么的执迷不悟下去。
  杨天山一听这话愣住了,哪里不明白老四的话,他虽然是老大,可要震住下面的几个弟弟,比起爹来,终究还差一些。
  “好啊,老四,你是被那狐狸精迷糊了眼吧,”听了这话,周氏却是受不了了,几个大步冲到杨天河面前,气得是浑身发抖,一巴掌扇了过去,打的杨天河的脸一偏,“如今你心心眼眼都是那个懒婆娘了啊,敢诅咒你爹了,”边说还边狠命地用脚踢,“你个小兔崽子,还知不知道你是从老娘肚子里爬出来的,你是姓杨的啊,这才几天,翻了天啊你!”
  看着面前撕扯叫骂的周氏,杨天河心里忍不住升起一股烦躁,所有的耐心苦心都被弄没有了,“我知道我是姓杨的,可我的良心还没有被狗吃了!我知道我还是个人,就应该做人该做的事!”对着周氏一通吼,见周氏打骂的动作停了下来,吃惊地瞪着自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爹,司月让我告诉你们,在岳母下葬之前不要踏进司家,这两天你们就应该知道司月并不好欺负,就算我求你们了,别去闹,免得到时候大家都不好看。”说完,也不看杨家人,转身大步离开。
  在杨天河走后,堂屋内的众人都没有说话,“爹,这是我们不能不管,该帮忙的我们还得帮忙,村子里的人都看着呢,我们一定不能落人口实。”杨天赐平静的声音响起。
  杨双吉没有立刻回话,他明白老五的意思,只是刚才老四那失望的眼神一直在面前晃,骗婚之事他不后悔,可死者为大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老大,一会你去一趟司家,送二十两银子过去。”
  “老头子!”二十两,这可不是小数目,不说周氏惊叫,就是其他三个女人脸色也跟着变了。
  “闭嘴。”杨双吉不悦地叫道,那不悦的眼神让周氏立马不敢吭声了,“等到下葬的那天,我们再去,至于老四还有小宝,你让他们在那边帮忙。”眼睛严肃地扫过屋里的女人,“看好自家的孩子,谁也不许过去捣乱,否则,逐出杨家。”
  一刻钟后,堂屋内只剩下杨双吉和杨天赐,“爹,为何?”
  “老五,名声是很重要,可再重要,也没有亲人重要。”杨双吉说着这话时很是语重心长,“司月再厉害或者再懒,也只是一个女人,我们家还能养不起吗?可老四不一样,他是我儿子,是你四哥,我们才是骨血相连的一家人,你要记住,这一家人,缺了哪一个都不行,你们兄弟五个,若离了心,这个家就容易散了。”
  杨天赐认真地听着,随后点头,“爹,我明白了,是我太着急了。”这话说完,父子两倒是相视一笑,神色间传达的意思只有他们才明白。
  夜晚,整个司家小院就只剩下杨天河一家三口,杨兴宝在里屋睡觉,司月揉了揉有些发肿的膝盖,看着漆黑的天空,“他们怎么说?”
  “不知道,”一听这话,杨天河就有些气苦,对于家人,他还真有些拿不准,“我只是将你的意思告诉了他们,刚才大哥拿了二十两银子过来,我擅自做主退了回去。”
  司月点头,看着杨天河一副纠结的模样,小声地说道:“有什么话就说?”
  “五弟说,岳母之所以上吊,是因为三不去。”杨天河说话的声音更小,甚至连夏日的虫鸣蛙声都比不上。
  皱眉,“三不去?是什么?”司月到底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脑子里关于小姑娘的记忆也是有选择性的,所以,当听到杨天河的解释后,她是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陈氏的一片慈母之心她是感动的,可却不能认同,以她对那小姑娘的了解,对嫁人都能彷徨失措到喝农药,她的小肩膀真的能承受陈氏以命换来的厚爱?就算换做是她,此时都很沉重,如若陈氏是她的亲生母亲,以她金刚石一般坚强的心都不可能安心地生活,更不说继续没心没肺快乐地过日子?这世上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
  深吸一口气,仿佛想将堵住心里的石头吐出来一般,好吧,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她再想那些又有什么用?至于陈氏这份伟大的母爱给她带来的即使是枷锁,她心里也生不起半点的埋怨,毕竟不是每个母亲都能这般的无私。
  神色复杂地看着站在身边的男人,嘴巴有些发干,“你的意思是以后我们就被绑在一起了?”
  杨天河一愣,呡了呡嘴,点头,司月的心思在成亲当晚他就明白。
  哎,心中叹气,两世为人遇上的男人,竟然是个带着拖油瓶的二手货,而且还摆脱不掉,她这么一个优秀的人才,要跟一个什么都不怎么样的古人过一辈子,怎么想都觉得有些抑郁。
  “你五弟可真厉害,我琢磨了半天的事情一点头绪都没有,他倒是一下子就想出来了。”司月讽刺的意思十分明显,不过,在心里对杨天赐的防备又提高了一层,摆脱不了的结果就是,以后都要跟那样一家人生活,这么一想心里就更郁闷了。
  不行,男人是一辈子的事,看着这个一辈子都得打上她男人标签的男人,得给她时间去适应,去接受,她更需要好好想想。
  杨天河哪里不明白司月话里的怨气,除了赔笑,难道他还有来一句他家五弟从小脑子就聪明?他脑子又没病,“今晚我守夜吧,你去休息一下。”
  “不用,”这一次司月倒不是客气,“今夜是第一晚,我来,明晚再换你。”说完,也不管杨天河的反应,走进灵堂,安静地跪在一边,时不时往盆里添火纸。
  杨天河本想陪着司月的,又想着之后几天的事情一定不少,到了后半夜,便和杨兴宝挤在一张床上小睡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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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她真没收?”第二天清晨,杨双吉看着桌上的四块银锭子,每个五两,神色晦暗莫名,他本以为这只是老四昨日的意气之言,可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想不通的他习惯性地掏出挂在腰间的烟袋,低着头一点点地转满一锅子旱烟,却并不急着点燃,“你将昨晚的事情跟我说一遍。”
    杨天山是基本不会反驳杨双吉的话,自然是仔细地说了一遍,“大哥,这么说你并没有见到四嫂?”
    “恩,”想到昨夜四弟不让他进门固执的模样,他嫌晦气是一回事情,被亲弟弟拦在外面就是另外一回事情,“爹,我觉得如今四弟的心已经完全被四弟妹给迷住了。”
    一直在一旁虎视眈眈盯着着银子的周氏一看杨双吉放松下来的脸色,立马两手一伸,将银子拦在她的怀里,“我早就知道了,那懒女人还是个狐狸精,这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哼,还算她聪明,知道这银子不是她能用的,否则,她若是真敢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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