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找人吵架的事情就如同行军打战,得一鼓作气,否则会再而衰、三而竭。一大早酝酿好的气势等了那么久都泄尽了,不行,十点半,杨悦想了想起身冲进了罗守的办公室。
“老大,那个该死的steven还没过来吗?”
杨悦吼完才发现老大的办公室还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帅哥,呀,居然有客户,囧大了。
杨悦赶快换上了一副笑魇如花的样子,礼貌地对来人说到:“不好意思,有个家伙欠了我们公司一屁股的债,我正找他呢。您别介意,你们继续。”
沙发上的男人好脾气地站起来伸出手,自我介绍到:“你好,我叫周哲瀚。”
“你好。”杨悦礼貌地与他握了握手。
“英文名叫steven”两人刚握完手,男人接下来的话让杨悦瞬间石化,手僵在了半空中。
什么?他就是steven?不是黄毛?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杨悦措手不及,想好的说辞也忘了个一干二净,她就跟瘪了气的气球一样低声说了一句,不,是半句,“你那游戏……”
“很有意思是吧?能有幸作为它的第一个测试者,杨悦小姐,你可是很幸运的哦。”
见鬼的幸运,此男脸皮已经堪比城墙的拐角了。
“那么好的事情,你还是另找高明吧!”周哲瀚无耻的言语让杨悦找回了些许语言能力,大声反驳到。
“麻烦帮我递下咖啡。”
杨悦顺手端起罗守泡好的咖啡向沙发走去,才反应过来,喂,我正和你理论呢,干嘛还要为你服务啊。不过烫热的咖啡在手,再放回去又显得自己太小气,她还是气嘟嘟地继续端着朝那慵懒坐着的男人走去。
可是,刚迈出两步,明明自己抓得很牢了啊,又没有绊到什么东西,那咖啡杯竟然像被什么引力牵引了一样,突然脱手向下坠去。
杨悦想伸手去抓,无奈下落的速度太快,根本抓不住,而且,眼看烫热的咖啡就要泼到她脚上了。
“小心。”突然出现在身边的男人一把将她扯开了些许。
杨悦重心不稳地靠着周哲瀚的胸膛稳了稳步子。站定之后,她赶忙与他拉开了点距离。
靠,这都什么事啊!杨悦郁闷地说了句“我去拿扫把”,便走出了办公室。
杨悦离开后,周哲瀚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她没有异能?白启不是说结界和织梦可以让她的头发产生超能力吗?计划都快接近尾声了,怎么还没有进展?
“怎么了?”看到好友凝重的表情,罗守不禁开口问到。那咖啡掉的那么莫名其妙,一看就是周哲瀚搞得鬼。
“情况和白启说的不太一样。”
罗守想了想说到:“白启这个人我觉得城府很深,藏着不少秘密的感觉,他的话可不能全信。”
“嗯,所以我才赶着回来看看情况。”
“说起来,你为她那么尽心尽力的,怎么好像人家根本不记得你啊?”
周哲瀚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因为他一直只是默默站在她身后。
高中的时候,为了就近上学,他住在外婆家。那个住在外婆家小区里,比他小三岁的学妹,偶尔上学放学见到,虽然长得尚称得上清秀可人,可是他周哲瀚英俊潇洒,成绩好,又是校篮球队成员,无疑是高中阶段最受女生欢迎的那一类型,这种程度的小姑娘怎么会入得了他的眼。
杨悦吸引他的注意是因为天生的异能让他能看到某些灵异的东西,而这个女人身边老是跟着这些东西。因为见不得那些丑陋的东西老在眼前晃啊晃的,他出于好心顺手帮她解决了几次,后面就养成了跟在她身后做清扫机的习惯。
这种奇怪的“第二只靴子”的癖好跟随了周哲瀚整个高中时代,哪天见不到她甚至还冲到她家门外去充当免费道士。
这么勤勤恳恳做着义工,有一天周哲瀚终于觉悟了,这家伙好歹也得说句谢谢吧,他试着走到了她的面前,说了一句“同学你好”。
杨悦只是奇怪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礼貌的说到“你好,你穿着我们高中部的校服,师兄啊,没见过你呢,过来走亲戚?”
周哲瀚被她的话瞬间冰冻了,没见过?就算不提免费为你做义工的事,我跟在你身后每天一起放学回家两年多啊,而且在小区里也会有偶遇好吧,这么一个堪比潘安,人见人爱的大帅哥你就没有一点印象?
怪不得你会迟钝到被一堆不干净的东西跟着还毫无知觉的地步,这些东西跟多了至少会短命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自认为杨悦大恩人的周哲瀚被这样的漠视深深的伤害了,而看到他久久不语,杨悦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师兄再见”,便扔下已然石化的大帅哥径自走了。
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周哲瀚对于大三的时候回母校为师弟师妹们讲解经验的时候,杨悦一副对陌生人提问的态度已经能够淡然处之了。不过,哼哼,既然你这么没心没肺,就来继续做我的师妹吧。于是,周哲瀚堂而皇之地告诉她大学最好的专业是计算机。
可是,为什么自己还要一如既往地做着义工啊,就算是大学与杨悦家的小区隔了半个城市,还时不时绕道过来帮她清理杂物。甚至去了美国之后拜托同样有异能的大学同学罗守照顾她。
在认识他们这些异能者中能力最强的白启之后,得知有望让这个女人获得异能并彻底摆脱那些东西纠缠的时候,他义无反顾地就答应了白启的计划。
直到现在,周哲瀚依然不能理解自己为何在这条“第二只靴子”强迫症的道路上一黑到底了。也许有的东西,一开始就不该多管闲事,习惯成自然,慢慢融入血液就戒不掉了。
“今天晚上是白启布置的最后一次结界,务必让她准时进入游戏。”不管怎么说,都要试到最后。
“这你不用担心,”罗守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说到,“她在工作上绝对责任心一流。”
“不过,”罗守转而露出了一个妩媚的表情,“你不觉得女人真的很麻烦吗,不如……”
不等他说完,周哲瀚转身“砰”的一声摔上门离开了。
晚上,杨悦回到家洗完澡抱着游戏盒子坐在床上,想到老大说今天是最后一个章节,明天steven,或者说周哲瀚会和自己深入探讨游戏的细节问题,她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计较他今天的先行离开算了。
不过话说明天她也不想跟他探讨什么了,反正她的任务完成了,能摆脱这游戏她就阿弥陀佛了,客户们喜不喜欢也不是她说了算的事情。
【喵,现在进入第八卷——,难度4级,游戏时间3个月,初始好感度0,好感度达100自动达成求婚目标,请做好准备!】
肉文?这游戏果然越来越重口啊。
本卷背景:为配合国家整顿文字行动,现请玩家进入拟人化的肉文中实施女主拯救计划。本卷目的除了达成男主求婚之外,还须保护女主贞操。现将原著提供如下——
杨悦还没回过神来,一本书便砸中了自己的额头。
有原著提供,看来这一卷背景还是比较祥实的,抚着生疼的额头,杨悦捡起那书翻了翻。
,作者:佚名,女主名叫唐诗诗,本书讲述的是雏儿女主被开苞后,在各种男人之前转手,成为一代名妓的故事。
看了个十来页,杨悦才发现,靠,哪里有故事情节那种东西,分明除了xxoo还是ooxx,天,这种书为什么会有人看啊?!【黑化的系统:嘿嘿,你真的木有看过这种书?
杨悦仰天长叹一声,初初听到这名字,她还想,这有什么难,只要她洁身自好,摆正三观,坚决抵制不良行为,拯救女主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可是……地点是青楼啊!一个女子在此地如何自保?对了,本卷女主有没有异能?
【喵,请玩家秉承自力更生原则,本卷不安排金手指。】
……所以,她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吗?她才不要被男人那啥那啥,就算是游戏也不行!
“叩叩叩”敲门声适时传来。
“进来。”杨悦把书藏在枕头下面,正襟危坐看着门口。
一个三十多岁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推门走了进来,“诗诗啊,你怎么还没有梳妆打扮,马上就到开苞竞标的时间了呀,可不能错过了,快快,妈妈亲自给你上妆。”
于是,杨悦被这位自称妈妈的老鸨半拖半拉地拽到了铜镜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本卷是倒数第二卷,最后一卷周哲瀚还要大放异彩哒o(n_n)o
第61章 拯救rou文女主(二)
作为曾经卖艺不卖身的台柱之一;唐诗诗在坊间已经小红了一两年,瞅着今天的开苞应当可以大赚一笔;老鸨对她还是挺在意的;亲自给她精心地描眉梳髻。
看着打扮后铜镜中的佳人;二十左右的芳华;眉如翠羽、肌似白雪、脸衬桃花、眼含秋波;端的是君子好逑之貌。再加上老鸨给她穿的那若隐若现的轻纱衣,领口极低;颇为引人遐想,这是唐朝吧;肯定是。完了,今晚看来在劫难逃。
虽然登台的时候杨悦一副死了高堂的哭丧脸模样;可是老鸨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有人就好这口。
“在座的都是我翠云楼的常客,今天诗诗为大家作画一副,当场拍卖,价高者得,”老鸨说罢用丝巾捂着嘴窃笑了笑,“当然,得画者可以作为入幕之宾与诗诗一同切磋画艺。”
杨悦还以为直接论斤两卖肉了,没想到翠云楼作为高端的欢场之地,还是要整整噱头的。画画?书里倒是写了唐诗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惜系统忘了给自己金手指。
于是,她提起毛笔,轻蘸墨汁,在桌上备好的宣纸上大笔乱画了片刻,一副成功的鬼画符便完成了。
“诗诗姑娘此画似云非云、似山非山、似树非树,意境深远,果然是好画,我出十五两。”一位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公子哥开口说到。
……看来果然跟老鸨说的一样,在座都是翠云楼的常客,知道这卖画里头的玄机,这么难看的一幅涂鸦也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似云非云、似山非山、似树非树?他其实要说的是三不像吧。
“二十两。”一位中年发福的大叔接口说到。
“五十两。”
竞价一直飙升至了五百两,直到——
“一百两……黄金。”一个站在包房门口的小童喊到,应当是替包房内的主子叫的价。
听到这个叫价,老鸨错愕地瞪大了眼睛,过了几秒露出了捡到宝的惊喜神情,没想到,这并不是她带过的最出色的姑娘,居然有人愿意开那么高的价。
“一百两黄金,一百两黄金,还有出更高价的吗?”老鸨喊了几次,场下窃窃私语,议论着是谁人这么阔气败家,不过自然是没有人能再出高价了。
将杨悦遣离台上后,老鸨兴冲冲地往刚才出价的包房走去。
回到房间里,杨悦蔫蔫地在床上坐着寻思对策,今日她的房间被布置得跟新房一样扯上大红帷帐,点上了龙凤蜡烛,为了防止自己逃跑一路有龟奴将她护送回房,此刻还站在门口守着呢。
唉,看来跑是跑不了,人家重金砸下,老鸨铁了心要卖自己,今天这一劫怎么破?
杨悦发愁之际,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了,一个青衣男子走了进来。约莫二十五岁上下,身材颀长、唇红齿白,一副翩翩公子的摸样。
咦,这样子还是有几分男主的风范啊,杨悦在心里问了一句“他是男主吗?”
【喵,男主出现会提示,请玩家先践行本卷另一个目的。】
……杨悦有些小失望地退了两步,唉,看来这只是狼主,不是男主啊。
“诗诗姑娘,”来人轻笑了笑,“小生陆轻凡,仰慕姑娘已久,今日得此机会与姑娘一叙,真是三生有幸啊。”
……叙个屁啊,一会就得叙到床上去了吧。不过杨悦表面上还是不露声色地笑了笑说到:“公子垂怜,小女子才是三生有幸,我已备下薄酒,公子可愿赏脸共饮?”
“当然。”路轻凡走到桌前,长袍一掀,从容地坐到了凳子上。
“来,诗诗敬公子一杯。”杨悦端起酒杯与对面的男人碰了碰,作出一饮而尽之势,路轻凡也豪爽地干了。
她其实将酒液含在了口中,趁路轻凡不察,水袖一掩,便吐在了之前藏在水袖内的毛巾上。既然跑不了,虽然这招很老套,但也只有试试能不能灌醉对方了。
“陆公子今日买下小女子的画作,应当是喜画之人?”
“不喜。”对方懒洋洋地应了句。
……呃,没想到他居然那么直接,杨悦本来打算以同是喜画之人为名,再敬一杯他一杯的,闻言只好生硬地转了话题,“哈哈,我也不喜欢画,都是妈妈逼我学的,既然同是不喜画之人,我敬公子一杯。”
这么生硬牵强的说辞没想到路轻凡竟然不置一词,还是很给自己面子,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了。找了各种理由看着他十多杯下肚之后,杨悦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水袖里的毛巾已经湿哒哒地藏不住酒液了,而对面那尊大神脸上连红晕都还没染上一抹。
晕倒,竟然遇到了一个酒神,衰啊!杨悦正在发愁,没想到路轻凡竟然开始主动出击了。
“诗诗姑娘,长夜冷清,我想我们还是不要辜负了这良辰美景为好。” 路轻凡边说边将目光看向了杨悦那半掩半露的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两个圆锥形物体。
啊啊啊,怎么办,狼主要发起攻击了!
“哈哈,陆公子言之有理,小女子有些不胜酒力,已经有点晕了呢。”虽然心里恨不得掐死他,杨悦面上却镇定地拌出一副娇羞状,站起来柔柔倒向了路轻凡怀中。
然后,趁其不备,杨悦抽出另外一边水袖中藏着的檀木镇纸,重重地往他的后脑勺敲去。
杨悦自问已经速度极快,谁知那陆轻凡只是身子轻轻一侧,食指一弹,她只觉得虎口一麻,手中的纸镇便掉落在地。
“诗诗姑娘,这纸镇是文房器物,你却为何携带在身上呢?”陆轻凡挑着一抹笑意若无其事地开口问到。
靠,这厮还是个武林高手,啊啊啊,这么酷拽狂霸的人怎么会不是男主,系统你傻了吧?!不过,鉴于陆轻凡同学的实力太强,杨悦不得不使出了杀手锏。
只见她“刷”地从怀中抽出一条染血的布带,扔在桌上。
“这是什么东西。”一直淡定无比的陆轻凡终于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亵带。不好意思,陆公子,虽然小女子今日很想和你共度良宵,但是今天身体多有不便,只好委屈公子改日再来了。”
虽然此时突然说自己大姨妈来了很奇怪,但是只有赌一赌陆轻凡有没有重口到想要亲自检视一番了。
陆轻凡剑眉微皱,思虑了片刻,说到:“那好吧,诗诗姑娘,你且早些歇息,陆某改日再来。”
送走了陆轻凡,杨悦舒了一口气瘫坐在床上,今天终于险险过关了。不过,必须痛定思痛,好好研究一下原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啊。
陆轻凡刚出房间走到大厅里,老鸨便殷勤地迎了上来,“陆公子,怎的就要走了?是诗诗伺候不周吗?”
这位公子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但是一掷千金的阔绰,看来是个可发展的大客户,得好好伺候着。
“没有,”想到唐诗诗的表现,路轻凡这会还一头黑线,“嬷嬷……请务必照顾好诗诗,我过几日再来,这几日暂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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