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只要一粘上,毫无疑问她会渐渐被融掉的。
这么线索很明显,血影竟然没有发觉,怎么可能?
凌司夜收起光绳,看了血影一眼,依旧是一言不发,竟是往右边心魔阶走了去,脚步甚急,很快身影便消失在黑暗里了。
女子一脸惊诧着看着,而血影那温软的唇畔却不由得泛起了一丝无奈的笑意。
“公子,你还真猜中了!”女子一反妖娆姿态,一脸惊诧着问到,声音清脆不再是嗲声嗲气了。
这,显然是血影要她演的一场戏!
“姑娘,多谢了。”血影淡淡说到便要往右边入口而去,凌司夜生性多疑,这性子还是没有改变多少啊!还真就怀疑了他和这女子有所勾结,只是,如何勾结的,他如何猜得到?
“公子,等等。”女子急急拉住了血影,眸中尽是心疼。
这几日,这个男子就一个人一言不发地坐在这座宫殿门口的石阶上,任由她怎么问怎么劝他都不说话,一脸的哀伤,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而后,发现了入玄铁城之人,他便求她帮忙了。
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戏,从他在那小巷里里偶遇到那人开始,都是一场戏。
“谢谢你。”血影笑了笑。
“公子,你怎么确定那女子一定在心魔阶,若是不在,你这不是白白丧失了入灵阶的机会了吗?”女子认真问到。
“瞧司夜那样子,应该在的,我去带她上来,我们还会再见的。”血影淡淡说到。
这里的不回头路,不单单是指走不了回头路,更是指返回心魔阶后,他便丧失了过灵阶的机会,一回头,便永远都无法在灵里踏上往幻阶的路,也就是说修为永远只能停留在灵阶。
“公子,那女子是你什么人?”女子问到。
血影一愣,随即笑了,道:“妹妹。”
说罢转身大步迈入了右边入口。
467怎么可能?作者:猫小猫又是忘忧城的夜晚。
店铺都闭门谢客,七魔七煞即便疲惫了好几日,却谁都没有想入客栈休息一夜。
白素仍旧坐在城门口,只是,此时却是静静地睡过去了。
心一旦累了,身子便很难承受得住了。
就依偎在蝶依怀里,惹得蝶依动都不敢乱动,而一肩早已酸麻到了没有感觉了。
“怎么办?”玉邪低声,看向了一旁的宁洛。
“带她离开是不可能的。”楚隐亦是低声。
“你们送涟俏出去吧,她师父等着呢。”宁洛淡淡说到。
而涟俏此时正同无情他们几个在后方不远处聊天。
这过于无聊了,总会寻点事儿来闹腾,否者这一群人真真就只能陪着白素那么苦等下去了。
大伙轮流看着林夕,今夜轮到了洛水姬。
只是,她早已趴在一旁的石阶上沉沉睡了过去,而林夕一脸阴鸷的双眸就盯着她看,唇畔噙着冷冷的邪笑。
涟俏想这么就封印住她,太过可笑了吧!
整条大街都空荡荡的,十分冷清,这正是这寂静显得涟俏他们这边的悄声细语更是高调了。
“俏俏,你就说说宁洛那家伙怎么就答应娶你了。你们不是才刚见面吗?”魅離可是好奇了好几日,心里想着难不成涟俏的手腕高明。
这宁洛风流归风流,可不会那么轻易就答应了婚嫁的!
“呵呵,我也纳闷,难不成你这小妮子自有一套?”烈焰其实也是很八卦的,不过是总跟着洛水姬走一起,被掩盖了下去罢了。
无情在一旁支着头,横躺着,微眯言,听着他们的话,一句都没有插嘴。
涟俏瞥了无情一眼,轻易便转移了话题,道:“你们瞧瞧这孩子,都老大人模样了,呵呵。”
“你少转移话题,到底说是不说,不说的话,我们问宁洛去。”苦哭也跟这起哄了。
“喂,你女主子都成那样了,你还心情开玩笑,还不赶紧过去看看。”涟俏认真指责。
“睡过去了,我才过来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苦哭连忙解释。
“我看血影和主子不会是入了灵阶了吧,要不就是……”肖笑可没敢说下去。
“要不就是在咱们赶来之前早就同归于尽了。”司徒忍终于开了口。
谁都知道,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这是心魔阶,谁都不知道下一个入心魔阶的会是谁!
幸好有那活地图在,幸好两条路的交叉处出现了,应该能寻到回去的路,否者还真得入了心魔阶,过了二十层才能出这魔塔!
“俏俏,这活地图再拿出来瞧瞧,指不定又有什么变化,若早知道这里头是这么个世界,咱早把血影扔进来,省得费那么多事了。”魅離说到,也不开玩笑。
只是,这话却是被众人当作了玩笑话,世界哪里那么多早知道啊!
涟俏取出了活地图来,这地图早几日就发生变化了,宁洛可是时时关注着。
地图一打开来,众人的目光便都往这龙潭虎穴处集中了,前几日这里确实是出现了一条线直接往偏离这两个圆的地方,只是,今日,却就在这忘忧城的城门口,无尽溪的上面出现又出现了一条线,似乎是向上延伸的,不知延伸到哪里?
“看什么呢?”轻轻冷冷的声音传来,是楚隐,宁洛就跟在身后。
“地图又变了。”涟俏连忙站了起来,直接忽视了楚隐,对宁洛说到。
宁洛连忙快步走了过来,这似乎是默契一样,七魔七煞大伙就这么往一旁退了。
“原本的出口还在。”宁洛说着,认真地检查着这活地图的每一处。
“你怎么就断定那是出口。”涟俏淡淡问到。
“是这两个圆的交差之处,原点处虽然没有方向可寻,但是这些地点都是参照物,位子都没有变化,这个条路是往我们来路的方向,且符合我们一路走来的距离,按照比例来算,不会有错的。”宁洛解释得很详细。
“你还真细心。”涟俏笑了笑。
两人不由得抬头,相视一眼,又是皆尴尬了。
涟俏可真受不了自己这控制不住的矜持,而宁洛更是从未在一个女子面前这般拘谨过。
“那在你看来,这条路呢?”涟俏又问到。
“不知道,走,出城门去看看。”宁洛说着,似乎也有些急,就顺手拉着涟俏的手要走。
一旁众人顿时发出一阵喝彩声,而涟俏愣了,宁洛这才缓过神来急急松开了她的手,根本就无视周围添乱的人,眸子里掠过丝丝难藏的慌乱,却还硬是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了,道:“走吧,这线是在无尽溪上面,如果没有出现,极有可能是另一个空间的路。”
说罢便快步走开了,而众人一下子沉默了,都盯着涟俏看。
涟俏缓缓转过身来,一脸莫名其妙,扫了众人一眼,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皆是沉默,良久,司徒忍才开了口,道:“没什么意思,走吧。”说罢便追着宁洛而去了。
“可能他……冲动了……”烈焰咧了咧嘴,也走了。
“俏俏,你可别怪我没早提醒你,宁洛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魅離说着,也走了。
苦哭和肖笑相视一眼,急急跟了上去,不发表任何意见。
“呵呵,男人的一种手腕也不一定。”楚隐笑了笑,也转身就走。
无情懒懒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看了涟俏一眼,道:“俏俏姐姐,走吧。”
“哦。”涟俏这才点了点头,伸手要去牵无情。
谁知无情手一躲,跑得比谁都快。
涟俏紧锁着眉头,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自我警告,“也不过第一次见,不能冲动!”
还伸出魔塔里,若是真有意思,以后有的是时间,她还是矜持点好吧,魅離也提醒过了,宁洛真有很多手段的。
这恋爱,比的就是谁先沦陷,她可得坚持住!
人都远去了,却是大意地将林夕交给了洛水姬。
一条条血色的魔绳,已经缠满了洛水姬的后背,林夕儿还是一脸安睡的样子,只是苍白的唇畔却流落出了难掩的冷笑。
血色魔绳一点一滴地往洛水姬前面缠绕而来了,犹如藤蔓一般,不一会儿便将她整个人都捆了起来。
骤然,这魔绳就这么瞬间嵌扣入洛水姬血肉里,洛水姬骤然睁眼,只是,已经来不及了,一身的血气,但凡魔绳所遍及几处都不停地翻涌而上,仿佛就是被这魔绳吸食了去一样。
她连叫出声的力气都没有,双眸挣得老大,那精致的脸瞬间苍白。
夕儿舔了舔唇畔的血迹,冷眸一沉,双臂一挣,就这么破了涟俏的印界,若非重伤在身,涟俏如何困的住她?
“林夕!”
涟俏一下子便察觉了,走在众人背后,冷不防转身,而林夕早就落在她面前了,从残了的一手的空衣袖里伸出了一只血手来,紧紧掐住了涟俏的一臂,而另一手,瘦骨嶙峋的手抓却是死死地抓住了涟俏的另一臂。
这么多回了,她自然知晓这女子的护身符是那把青铜匕首,没了手,她倒是要看看她还有大的本事!
骤然,一道道凌厉的白纸软剑直直朝这边飞射而来,七魔七煞随即飞身而来,将林夕团团困住了。
只是,林夕竟是以涟俏为替身挡住了宁洛的的白纸软剑,宁洛急急收手,却还是来不及,两百凌厉的软剑就这么直直刺入了涟俏双臂,本就快被林夕扯断了,这么一来更是没了丝毫挣扎的气力了。
“宁洛,我恨你!”涟俏想都没想,吃疼地脱口而出。
宁洛至始至终都紧锁着那俊朗的眉头,丝毫没有心情再同涟俏开玩笑了,厉声对林夕道:“放了她,你想做什么都随你!”
如果说他有过任何一丝完全自私的想法,或许就只这么一次吧,也就这么一次机会吧。
“白素的命,凌司夜断我一臂,这笔帐我要白素来还!”林夕冷冷说到。
“你休想!”终究是宁洛第一个脱口而出,随和齐声的才是七魔七煞。
“孩子,你想太多了!”涟俏冷笑了起来,厉呵一声起,腰间那林夕根本不敢触碰的青铜匕首竟是应声飞起,根本没有丝毫迟疑,直直朝林夕腹中刺入。
难得有这机会,难得有这么个机会林夕这般大意,离她这么近,正要是面对面,否则她怎么可能乖乖地被她止住双臂这么久!
同周围所有人一样,林夕根本就没有想到涟俏留了这么一手,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又缓缓低下头看向那直入自己腹部的青铜匕首。
怎么会这样!
手没有放开涟俏,只是,从这腹部的伤口开始,血肉之躯却在不断消失着,中腹中朝四周。
一点一滴,就这么消失,最后连刺入涟俏肩上的手都消失不见了,只留地方一股浓得发黑的血水。
谁都没有缓过神来,独独宁洛,盯着这摊死水看,眉头不曾松开,怎么可能,她是血影直系的血奴,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涟俏杀了?
“匕首……”涟俏亦是惊了,师父交待过的,这匕首能保她的命而已,怎么竟能杀了林夕?
怎么回事?
468所有的债,我来还作者:猫小猫空荡荡的大街上,一片寂静。
街灯将这么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那一滩几近发黑的血水,就这么被遗忘在身后了。
谁都怀疑,谁都不相信,只是,等了良久,这血水都没有任何动静,是涟俏先开的口,确定了林夕的死亡。
烈焰抱着洛水姬的尸首,独自一人静静地走在前面,身后七魔七煞静静地跟着,谁都不出声。
并没有指责谁的大意,也没有倾诉悲伤,安安静静地,人都去了,多说又有何意义?
街尾,已经没了门的城门,远远望去,白素仍旧依偎蝶依身上,安安静静地睡着,丝毫都没有被背后方才那巨大的动静所打扰。
烈焰就这么不言不语地从旁经过,抱着洛水姬往无尽溪而去,众人止步于城门口,远远看着。
只见烈焰将洛水姬轻轻放入水中,尸首很快便飘了出去,他此生最怕水,却还是追了好几步,水都瞒过了双膝。
“烈焰!”司徒忍还是追了上来,拉住了他。
“她最喜水,这儿也算是她的安身之所了吧。”烈焰淡淡说到。
“嗯。”司徒忍低低应了一声,仍旧是将烈焰死死拽着,生怕他想不开。
然而,不一会儿,那漂浮在水面上的尸体便开始渐渐变得透明了,越来越单薄越来越虚无,仿佛是和这溪水相溶一般,很快便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走了……”烈焰淡淡说到,无可奈何摇着头,苦笑不已。
“上岸吧。”司徒忍淡淡说到,都是大老爷们,真真不知道如何安慰。
“洛水姬,呵呵,最后一次这么连名带姓唤你的名字了。”烈焰说着,急急转身就走,生怕自己真舍不得这水冰凉凉的温度。
除了白素一无所知,沉沉地睡着,所有的人皆是一脸的哀伤,魅離颜面而泣,捂着嘴不敢哭出声。
云容轻轻将她拢了过来,抚拍着,而蝶依却是冷不防,突然狠狠推开了白素!
众人皆惊,白素亦是醒了,只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径自爬了起来,仍旧是抱膝坐着,盯着地上的血迹看。
“白素,你知不知道发生什么了?”蝶依怒声,再也受不了了。
白素没有回答,任由蝶依指责,谁都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你就不能说句话吗?凌司夜和血影到底去哪里了?”蝶依怒声问到。
似乎是这名字惊醒了她,白素猛地抬头,看着蝶依,双眸迷离,一下子便噙满了泪水。
凌司夜却哪里呢?
“你说呀!你知不知道我们已经陪你在这里等多久了吗?已经死了一个洛水姬,谁都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不知道下一个入心魔阶的会是谁!”蝶依怒没了理解,身上狠狠地推了白素一把。
“蝶依!”玉邪连忙扶住白素,一脸怒意,道:“谁都不许指责她,不许动她!”
“凭什么?”烈焰亦是开了口,声音冷得可怕。
“蝶依说得对,陪她这么等下去,谁都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这是心魔阶,一旦执念起,比如入心魔!”涟俏淡淡说到,死句公道话。
“宁洛,先送涟俏出去吧,想走的跟着走,想留下来的就留,魔道的恩恩怨怨就在这魔塔里自己解决,不要波及无辜百姓!”司徒忍也开了口。
涟俏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其实这里已经没有她的事情了,司徒忍说得对,魔道的一切恩怨都被困在这魔塔内了,如何解决,已经没那么重要的,她也该走了,外头的世界大着呢,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做,还有好多地方要走,林若雪都答应了等孩子出生手就带她一起到处游玩去。
也不知道为何,就这么不由自主地缓缓看向了宁洛,只是,宁洛的目光却是闪躲的,索性不看她。
“我留下来。”玉邪先开了口,不可能丢下白素一人的,若是就这么回去了,林若雪还不闹翻了天。
“你别忘了你妻儿还在外头!”魅離厉声说到。
“我们兄弟俩留下,你们都走吧。”苦哭开了口。
肖笑还是头一回没说话,再白素身旁坐了下来,似乎怕蝶依还有什么冲动之举,故意挡在了她面前。
白素却是愣愣地看蝶依,根本听不到大家在讨论什么,泪一直掉,“司夜呢?司夜去哪里了?”
“我怎么知道凌司夜去哪里?这不是得问你吗?”蝶依仍是在气头上,一脚踩住了地上的血迹,厉声道:“这血迹究竟怎么回事,你倒是开口说句话啊!到底是凌司夜的,还是血影的,他们两个是到了灵阶,还是死了!”
“死了?”白素仿佛受了什么惊吓一般,猛地站了起来,却仍旧是低着头看着被蝶依踩在脚下的血迹。
“蝶依,够了!”宁洛骤然厉声,一脸严肃地可怕。
涟俏都惊了,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如此的严肃。
顿时,一片寂静,谁都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蝶依大口地喘息,正要退开,白素却是狠狠一把推开了她,手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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