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我誓不为妃-猫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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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誓不为妃-猫小猫-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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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脸不屑,又懒懒地趴回他身上,小脸贴着他厚实的胸膛上,懒懒散散,很是不经意地回他,“那你找她们生去,再生个就叫做有情,同无情做个伴。”

    这句话说完,她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腰上的力道重得让她几乎晕厥。

    “断了……要……要断了……”吃痛、虚弱、气息不定,声音弱地她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打情骂俏的时候,他不介意她下手重,并非容忍她,而是他自己亦是如此,下手从来都是照着她的话的轻重来掂量的。

    揽在腰上的手终于是放开了,呼吸一下子舒畅了,她不说话了,气喘吁吁。

    “学个教训。”他仍旧是懒懒地语气,轻轻抚拍着她的薄背。

    “一点都不温柔,我后悔了!”她有气无力地说到,真的,好疼啊!

    “知道后悔就好。”他大笑了起来。

    她就让他笑着,看着他笑,一手重重欺在他胸膛上,撑着起身来,直视他,认真道:“本宫后悔嫁给你了!”

    他那爽朗的笑容有些收不回,俊美无涛的脸好一会儿才缓缓平静了下来,她看着这一脸精彩的变化,心下乐了,脸上却仍旧是认真无比。

    “你有胆子就再说一次。”他亦是认真了起来。

    她不语,两人对视,气氛似乎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似乎是习惯了满满是算计,满满是计划,满满是戒备提防的日子,陪她闲暇在东宫,只觉得无聊,而她亦似乎也如此,总要折腾出些事儿来,时常贫嘴都能贫出大事来,吵了,闹了,满宫风雨了,她郁闷了,不想吃饭了,他就又怒,然后又是吵,只是,更经常的是吵着吵着就睡同一床上去了,翌日醒来便什么事都没有,他还蛮喜欢在清晨扰她美梦的。

    她叹气了叹,今夜似乎没打算跟他闹了,懒懒翻身,依偎在他怀里,这算是主动让步了,他唇畔泛起一丝笑意,其实也并没有真就生气,埋头在她脖颈间,笑着道:“后悔了也没办法了,下辈子看准了再嫁……我吧。”

    她很想白他一眼,这话说得跟废话没两样,任由他的气息萦绕在脖颈间,感慨道:“你怎么就不能像唐影那样温柔呢?那么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该要有个人心疼的。”

    他明显一僵,淡淡问到:“你喜欢?”

    “当然,很喜欢。”她不经意回答,确是很喜欢影,和他在一起总是这么轻松,甚至可以任性,为所欲为,烂摊子都留给他收拾。

    唐影……

    他渐渐松开了手,没有说话,脸上平静的有些不像他的性子。

    “倦了,我想睡觉了。”她没有觉察到他的异样,懒懒地伸个懒腰,手还险些打在他脸上了,说罢起身,便径自朝内屋走了去。

    他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愣,那个男子,唐影。

    俊朗的眉头微微蹙着,总觉得不对劲,却又察觉不出什么来。

    唐影,苦等唐梦多年的唐影,入了魔的唐影,身世迷离的唐影。

    思索着,越发地觉得不对劲,记忆似乎有些错乱,突然觉得方才那情景是发生过很久很久的了,在他们知晓唐影和真正唐梦的故事之前。

    还有,孩子,他们还有孩子?!

    脑袋没来由地一阵抽痛,逼得狠狠地甩了甩头,脚步没有控制住,朝内屋一步一步而去,倦了,该睡了。

收费章节 300夜的梦&影的泪

    幽静的竹林中,枝叶掩映中隐隐透出的昏黄灯光终于灭了,似乎宣告着深夜的彻底降临,屋内的人安静地入睡,却不知这是幻境,是梦,是虚无,是假象。

    她已经离得很近很近了,只是他却没有如同上两回一样,觉醒过来,觉察到她的存在。

    那一袭梦幻紫的轻纱长裙拖地,蝶依迈着闲散的步子,再一次靠近,踏上了几步阶梯,娇唇盼缓缓泛起了一丝冷笑,笑他的痴,此时拥着入眠的不过是一直小白兔吧。

    原来这才是他最终的幻境!是那个名叫唐梦的女子。

    不管是大善还是大恶,不管是老是少,是男是女,每个人心底总有那么一处温软与脆弱,活着,正是遵从着内心那一处温软而活着。

    即便毅力多强,信念多大,这都是缺点,致命的缺点,入了最终的幻境,只要睡过去,便会进入梦境,一个自己编制出来的梦境,可能是噩梦,可能是美梦,永远、永远都别想走出来了。

    一步一步,不再小心翼翼,仿佛刻意一般,在木阶上踩出了踏踏声来,四下寂静无比,这声音再明显不过了,只是屋内的人仍旧没有醒,没有任何警惕。

    蝶依唇畔那一抹笑越发的灿烂了,直接推门而进,朝内屋而去。

    屋内,如同东宫云烟谷一样的摆设,榻下,一直白色的小兔子蹦来蹦去,一见蝶依便朝她奔了过来。

    “辛苦你了。”蝶依抱起那兔子来轻轻地抚拍着,一切动物她都能够掌控,依着被困者的意念,变幻成他们所想的样子。

    榻上,凌司夜侧身而卧,睡着正沉,只是俊朗的眉头却是紧紧地蹙着,额上冷汗隐隐可见。

    “看样子是噩梦了……”蝶依无奈地摇了摇,放下了那兔子,在床榻边坐了下来,轻轻拭去凌司夜额上的汗,仍旧是笑着,轻声道:“让你留下来陪我,你不肯,我只能留你在梦里了,待我闲了,在找你。”

    说罢,指腹划过他俊美的脸廓,这才缓缓起身来,朝门外而去,入幻境是掌控种种动物来完成,而入梦,才是她最大的本事,亲自为之。

    该去看看那个温柔的男子了,一个人孤独了那么久,上天似乎开始眷顾她了,就困住这两人,便足以让她一辈子不孤单无聊了,这两个梦境里扮演不同的角色,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吧。

    如是想着,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也不知道那个男子,他的幻境里会出现谁,要有几重幻境才能触碰到他心底最脆弱的那个地方。

    紫色身影缓缓朝竹林外飘去,而竹林却随着她的离去而渐渐消失,梦境生,幻境灭,凌司夜不过是背靠在一颗大树下,睡着了。

    低垂着脑袋,额上的汗沿着高挺的鼻子一滑而落,性感的薄唇紧抿,梦了噩梦。

    梦里。

    是空山,那通往空山顶的数千级石阶,唐梦低着头,默默地一步一步往上而去,顶端,一个白衣男子,是唐影,他负手而立,三千发丝和白袍翻飞,犹如落入凡尘的九天谪仙一般,银白蝶形面具之下,那一双犹如深潭一般沉静的双眸满是温软,看着她,看着她一步一步朝他而去,一步一步回归。

    而他自己就站在最低端,看着唐梦一步一步朝唐影而去,他想喊,去喊不出声,想动,却动弹不了。

    唐梦没有回头,根本就看不到他就站在后面,随着她一步一步而上,离他越来越远。

    “白素,你回头看看,白素,你不是唐梦,唐梦已经死了!”

    “白素,你回来!”

    “白素,你别去,你不是唐梦,你不是他的唐梦啊!”

    ……

    喊,撕心裂肺地喊,喊地他心都疼了,却只在心底喊着,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动弹不了,出不了声。

    而她,已经到了顶端,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看到了她在他面前止步了,缓缓伸开了双臂。

    就这么瞬间,唐影早已拥她入怀,埋首在她脖颈间,亲吻着她,只是,双眸依旧是那么平静温软。

    “你放开她!她不是唐梦!”他又想喊,只是,依旧只是喊在心里。

    唐影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向了他,就这么高高而上地睥睨他,眸一沉,一股莫名而强大的力量便将他拉到了面前来。

    “她是唐梦,我守了八年了,怎么会认错?”唐影淡淡说到,而怀中的唐梦却什么都不顾,低低地哭着,双臂紧紧地圈住他。

    “她不是,她是白素,她是我的凌妃!”他怒声,心里的怒声,伸手想拉她,只是,唐影眸中阴鸷掠过,仍旧是方才那股莫名而强大的力量,狠狠地将他震了出去,鲜血从他口中不断翻涌而出,他根本无法控制地住自己,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被震飞了出去,来不及看她回头,看她回过头来看他一眼。

    “白素……你醒醒!”

    “白素……你醒醒……我带你回家……”

    ……

    仿佛冲破什么一样,终于喊出了声音来,一身内力亦是恢复,几个翻身,凌空而来。

    只是,当他落在山顶之时,却不见他二人的踪影了。

    他瞬间怔了,不知所措地四下张望,却什么都看不到,一个人影都没有。

    脚下渐渐有了潮湿的感觉,似乎被什么东西浸湿了一般,低头一眼,竟然是血,流成河的血,缓缓朝前方地上看去,竟是一片尸体,血染空山顶。

    条件反射一般凌空而起,此时再见的却不是空无一人的山顶了,而是又一场血染空山顶。

    顿时脑袋一阵阵抽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他会在这里,为何他方才会被困住,为何唐梦会不理睬他?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一阵阵抽疼越来越急促,仿佛整个脑袋都在震动一般,无力而感觉当头一棒一般袭来,他的意识渐渐地模糊了,眼前渐暗、渐黑……

    梦里,累得睡了过去,梦外,仍旧是依靠着大树,原本紧蹙的眉头这才缓缓地舒展开了,一脸睡颜,安静地像个孩子。

    这边,一场噩梦方落,而另一边,那个男子,却才开始入梦,亦是一场噩梦。

    蝶依就远远地站着,一脸震惊不已,他竟然就这么入梦了,根本就无需任何幻境,怎么可能会这样。

    一个人,怎么可能心底就只单单一处弱点?!

    就为她而活着吗?

    是一颗高树,夕儿被安置在宽大的树杈上,没有多少睡意,睁着大眼睛仰望着上空,心里又纠结起小狐的事来了。

    而唐影就躺在下面横长的粗大树干上,双臂枕着脑袋,双眸紧闭,银白蝶形假面遮掩了纠结着的眉宇,紧抿着的双唇却透出了这一场梦的可怕。

    蝶依不敢再靠近,视线从唐影身上缓缓移开落在夕儿身上,迟疑着要不要动手,这孩子倒是单纯得紧,似乎还没有什么强大的心魔。

    “唐梦……”

    “梦儿……”

    唐影喃喃出了声,夕儿一怔,没有看下来,再习惯不过了,师父老是这样,又做梦了吧。

    而蝶依却是大惊。

    唐梦!

    怎么又是这个名字!

    是巧合,还是同一个人?

    她不敢轻易入他的梦,噩梦她都不轻易入的,从来没遇到这么一个人,就这么轻易地入了梦,迟疑了甚久,终是不敢轻举妄动,转身缓缓离去,她有的是时间支开这孩子。

    人很快便走远了,一向谨慎的唐影此时却没有了任何防备,别说蝶依,即便是血狐出现,他都醒不了了。

    梦里,唐梦怪他,怨他,恨他了。

    似乎很多美好的记忆都是反生在留梦阁的屋顶的。

    夜里,她就喜欢披散着柔软的秀发,穿着白色的轻纱群,裙幅流动轻泻于地,逶迤三尺有余,就犹如一个幽灵一般,穿过留梦阁里层层垂帘,游走而出,素颜朝天,不着妆的时候,更是清秀美丽。

    他就静静地坐在屋顶上,眸中噙笑,看着她,不言不语,身旁萦绕着的五彩千丝纸鸢却缓缓朝下飞了去,绕着她打转。

    只是,今夜,她却不同以往那样,仰头看他,对他乐呵呵地笑,骨碌转着眸中,又想着使唤他做什么去。

    她背向他,缓缓步到湖畔,止步,低着头,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看得发愣。

    他连忙落了下来,快步走到她身后,每每站在她身后的时候,便想拥她入怀,只是,那么多年来,从来都不敢,总是她先亲近他,他才敢动。

    “唐梦,你怎么了?”低声问到,这么近的距离,明显感觉到她的失落。

    唐梦仍旧是不语,看这水中的倒影,一滴泪就这么落下,轻轻滴在平静的水面上,却是一下子打散了那清晰的倒影,一圈一圈的涟漪渐渐散开了,随之,泪一滴一滴接连不断地落了下去,似乎就这么须臾便扰得整个湖泊都不平静了。

    而他,那一贯平静如水的眸,早已涟漪大起,一把掰过她的身子来,急急问到:“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哪里不舒服了?”

    很久很久,没有见她这么落泪过了,从空山回来后便再也没有了,一次都没有。

    她依旧不语,双眸却是空洞的,泪一直留着,仿佛永远都止不住一般,泛滥成灾,任由他摇晃着。

    “梦儿,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呀?”

    “是谁欺负你了吗?是凌司夜吗?还是你娘?”

    “你说呀,你说说话呀?”

    ……

    他慌得不知所措,这么突然,这么莫名,急急地替她擦眼泪,慌慌地问着。

    她却依旧一句话不说,却再默默流泪,而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怎么了?乖,不怕,有我在呢。”

    八年了,他终于是第一次主动拥她入怀里,还是那么温柔,那么小心翼翼地。

    只是,她却是一把狠狠地推开了他,泪眼终于有了神,却是怒、是怨、是恨。

    直直逼视他,厉声质问,“你不要我了?唐影,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瞬间怔住,没明白过来。

    而她,却是一巴掌甩了过来,力道毫不留情,他脸上的面具就这么瞬间四分五裂了,只见一张俊雅的容颜,苍白,一脸震惊,不知所措。

    她却怒声,指责:“唐影,你看着我入东宫,你把我拱手相让给凌司夜,你放弃了我!”

    他连连退了好几步,依旧是那一脸不知所措。

    梦儿。

    是他的梦儿,她想起来了吗?她恢复了一切记忆了吗?她回来了吗?

    一脸的怒意,泪却依旧不断,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伤,还是怒,仍旧是逼视他,厉声,“唐影,你凭什么?你凭什么放弃我?你凭什么选择自己来承担这份痛楚?你现在就能逃过我娘和空山的追杀了,你为什么不带我走,你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顾忌?为什么要让我不知晓一切地嫁给凌司夜!为什么你把自私推给了我来背,为什么你不自私一点,带我走!”

    连连的逼问,一步一步逼近他,逼的他不由得后退,不知道如何回答,任由她一声声指责。

    “我宁愿什么都不知晓地恨你,也不要什么都不知晓地嫁给司夜,你让我现在该怎么办?”她止步,泪连连,话语都无力了。

    宁愿,他就强虏走她,像凌司夜一般逼迫她,可能她一辈子都记不起来,一辈子都会恨他,但是还是在一起的,恨一辈子也要在一起。

    也不愿,这么嫁给了凌司夜,却欠了他一辈子的情债!

    他缓缓伸手,想替她擦泪,只是,仍旧是被她狠狠打开了。

    “你告诉我,你让我现在怎么办?”她的手缓缓抚上微微笼起的小腹,孩子,她和凌司夜的孩子。

    是呀,现在,该怎么办?

    “我……”他好想解释很多很多,只是,突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他有千万种的考量,有无数的计划,只是,在这两难的事实面前,却都一下子化作虚有。

    事实就是这样,他小心翼翼呵护了那么多年,计划了那么多年,寻到血狐,解开易容术,摆脱了奴隶身份,就带她走,以一个新的身份来认识她。

    只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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