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面临生死的时候也临危不惧,就这么一颗小夜明珠,我能把持不住?就算内心垂涎三尺,我表情淡定得不得了。
这丫头是在光明正大的贿赂我呀!
“安采女有心了。”我撇了一眼夏菊,不愧是训练有素的间谍一枚,夏菊把安采女的锦盒给收下了。
安采女开的头,后面的五位就不必说了,个个献宝似的想要收买我,我冷静的收下她们的东西——我是那么容易收买的吗?
开玩笑。
你们个个都想在我这里引起方御璟的注意,我可是一棵容易招雷劈的大树呀,保自身都难,还偏要躲在我这棵树下遮风避雨,我都还要仰仗天活下去,那顾得了这么多呀,反正不怕被雷劈的,尽管避雷雨吧。
采女走了之后,我便对夏菊道:“找个本子记好,谁给哀家送了什么东西。”
又转头问挽香:“离陛下翻牌子还有几日了?”
挽香与方吉祥相视了一眼,回道:“娘娘,明日便是了。”
我点了点头:“难怪这群姑娘们这么积极。”
敢情是想我这做老鸨,给她们拉皮条的呀,就是这姑娘太多了,客人也就只有那么一位,诶不对呀,这怎么感觉姑娘们给老鸨钱,都只想嫖那么一个人呀。
要是方御璟知道我把他给幻想成了窑子里面被嫖的那个,我估摸着我这小命也快玩完了。
看着鸽子蛋大的夜明珠还有白玉雕的观音像、鸡血玉玛瑙项链等等,我这心呀,真心的疼。
都是些价值连城的宝贝,但我还得上缴,我能不心疼么?
我要是不上缴,难不成还能在方御璟的眼皮子底下独吞不成?
我摸着这些个宝贝,目不转睛的看着古玩和挽香道:“送来干嘛,就只能摸摸。”
挽香见我这般,也只得说:“娘娘,就是到把你的手上,也只能摸摸而已。”
“这不一样。”放下手中的古玩,坐回我的太后榻上,双眼无神的摇了摇头:“再怎么摸那也是别人的,摔了坏了不是赔就是罚,若是自己的,摔了就摔了,坏了就坏了。”
“你说是不是,吉祥?”
何吉祥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
向来嘴快的冬雪道:“娘娘,说白了你呀,就是贪财。”
何吉祥的表情更是怔了,我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了这美人的想法,估计认为再怎么落魄,好歹也是个太后,身边的奴才们怎就一个比一个大胆。
我淡淡一笑:“在安懿宫就不用那么多的规矩了,谁不知道哀家当皇后时便是名不正言不顺,连祭天大典都没有,如今是陛下仁慈,才留了哀家一命,尊为太后,但哀家哪敢以太后身份自居呀。”
我说的可是大实话呀,就算我以当朝太后的身份自居,还是改变不了没人把我当太后这回事,没准那天我肚子里面的是个儿子,还当了皇帝,我这个太后那才叫当得货真价实。
当然我只是这一瞬间想想而已,我不希望是个儿子,即便是个儿子,我也只求他平平安安的,能平安长大,能娶妻生子便好。
“娘娘你啥说什么呢,在奴婢的心里,你就是奴婢的娘娘。”
我拉着挽香的手,感慨的道:“挽香呀,果然还是你最贴心。”
整个下午,我都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面,除了抄书就是背书,活似要去考状元一样。
挽香见我这般努力,都特担心:“娘娘,你就休息一下吧。”
我挥了挥手:“怎能休息呢,这书还没背出来呢。”
就这么三页书,我早已经背出来了,如今不过是拿着装样子罢了,我不装得勤快且劳累点,怕我到生产前都要背这些四书五经。
远的就先不说了,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背书这一件事情,说多都是心理阴影面积,所以接下来的四五个月都要我捧着一本古言来背,那不仅是在折磨我的*,还是在摧毁我的意志。
方御璟说今晚还会过来,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便早早让挽香她们先下去了,在卧室里面泡好茶。
茶冷了,只得又重新煮,煮到第三壶的时候,窗户开了,我这个人吧,总喜欢看到别人的丑样子,所以从一有风吹草动的时候,我这眼睛就直盯着窗户,连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
但现实不是dvd播放器,让你可以选择慢放,快退,就是是死死的盯着窗口,我还是只看到了一黑影瞬间进来了,所谓的手脚并用的爬,我是真的没看见。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了传说中的轻功,我跟个二愣子一样,傻了。
方御璟落在了我的面前,瞥了一眼还温着的茶,再看了一眼跟个傻子一样的我,就这一眼,我瞬间回神,脸上带上笑,殷勤的道:“陛下你来了呀,快坐。”
不能怪我傻了,要怪就怪我这一小土鳖,第一次看见大城市里面的技术活,我能不目瞪口呆么?
方御璟坐下,并未把面前芽色的春茶端起,而是与我说:“往后朕会在这个时辰过来,如果眼乏了,就睡一会。”
我只笑不语,这话真心没别的意思?为什么我却觉得这话里面的意思是:让我休息好了,然后再通宵折磨我的潜台词呀!
“书抄了?”
我就知道方御璟绝对不会忘了这件事!
我把抄好的《论语》取来,递给了方御璟。
方御璟拿到手上,一张一张纸的检查,活似我会偷工减料似的。
方御璟看了我一眼,估计是没有想到,我这么不靠谱的人,也能写得出一手娟秀的字。
这手娟秀的毛笔字,还是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才艺。
“听说你没做皇后前,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会识字?”
从一开始我也没打算瞒着我识字这事,毕竟,一个小谎总需要无数的谎来圆,要么憋个大的,要么就不说谎,这是我的原则。
“我一直都识字,没有人规定小小的宫女不能识字,是吧?”
方御璟放下了纸张,抬起眼:“那便背书。”
我故意磕磕绊绊的把那《论语》背了下来,当然也故意念错了好几个字。
背了书之后,方御璟没有夸奖我也没有贬我,而是说:“朕听说你今日把自己关在了寝宫整整一天。”
我点了点头,特别道貌岸然的道:“陛下你要我把这些都背下,我哪里敢违背你的意思。”
当然,我没有直说,一整个下午,三个时辰,我有两个半时辰是在午睡的。
第19章 翻牌子了
“陛下,这是早上采女们给我送的礼物单子。”我把单子递给了方御璟。
方御璟只是看了一眼下来,便阖上了:“她们给你的,你就留着,要是以后办点事情,也方便。”
闻言,我一愣:“陛下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在你眼皮子底下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这几字我还是给咽了下去。
方御璟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我得是有多大的勇气才能说下去呀。
方御璟的语气中有那么一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朕真的是识人不清才会让你在后宫当眼线。”
你到底是识人清楚才不会被我睡了,当然这句话我还是没敢说出来。
拍着马屁却不忘抬高自己道:“陛下,你的眼可是惠眼,识的可都是些人才呀。”
方御璟上下瞥了我两眼,却是勾唇嗤笑了一声。
不管是冷笑嗤笑还是傻笑的,这还是我头次面对面的看见方御璟这样笑,这带着一丝痞的笑,还真别说,还真他妈的帅!
突然觉得吧,我睡了方御璟这事就跟中了五百万的大奖一样,结果这五百万之后,我还中了个千万大奖。
许是我表情太花痴,碍着方御璟的眼了,方御璟当即摆了个脸色给我看,我看要方御璟再在我面前再露这么一个笑,我看,难。
“夜深了,朕回去了,早些安寝吧。”
方御璟正欲起身,我却喊住了他:“陛下。”
方御璟看向我:“还有何事?”
我踌躇半会,扯着身上的衣服:“你说,我肚子里面孩子,能平安长达吗?”
自知道怀孕以来,我替着我肚子里面不知道性别的孩子幻想了无数种未来的蓝图,但说到底,我的心还是非常不安的。
方御璟睨了我良久,才道:“若是女孩,便留在你身边,若是男孩……”
方御璟顿了下来。
“若是男孩怎么样?”
“为了他能平安长大,自是不能放在你身边养着。”方御璟说罢就离开了。
我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也不动,我早就猜到了,若是儿子的话,想让他死的人比想我死的人要多得多。
许是见我寝殿的灯还亮着,吉祥便敲了敲大门:“娘娘,要续灯吗?”
我看了烛火一眼,灯了面也没多少的灯油了。
“不用了,早点休息吧。”
多想了还是得折腾自己,先不管能不能把孩子留在我身边,重要的是,在生产的时候,我还能保住我自己的命才是首要的任务。
一早,挽香她们又把我给扒拉了起来。
我毫无生气的坐在床上,随便她们摆弄。
看着替我物色头饰的挽香问了一句:“至于吗?”
然后又看着给我拿来暗红色宫服的夏蝉问了一句:“至于吗?”
然后木木的看着宫殿内的柱子,晃了晃头:“是陛下他挑媳妇,又不是哀家去选媳妇,至于这么隆重么?”
挽香瞥了眼刚走开的夏蝉,在我的耳边低声道:“娘娘,正是因为如此,才不能叫这些采女们把你给小看了,你得要他们知道,就算你不是名正言顺的太后娘娘,但你也是有份量的。”
见挽香这样说,我实在不好打击她,就算这些采女们表面上对你家娘娘毕恭毕敬的,但骨子里却是反的。
挽香她们给我装扮得越来越熟练了,能不熟练么,哀家我的妆容还是十年如一年的显老。
我挺着个肚子,看着那步撵,道:“哀家想要走走。”
我一想要是在半路上出了个什么事情,都不好。
因为是走过来的,所以到了御花园的时候,其他人都在那了,包括方御璟。
虽是春天,但天气还是有些凉意的,但园子里面的十几个姑娘,都给了我一种错觉,这会已经是夏日的错觉。
身上那些薄如蝉翼的衣服,诶哟我去,真有种进了窑子的感觉,只是这一个个姑娘都貌美如花,含苞待放。
一想到含苞待放,我就想到了这十几个小姑娘都是未成年的呀,瞬间觉得方御璟他就是个禽兽。
但我这个成年的小姑娘更是禽兽,居然还把禽兽给上了,回味了下当晚的感觉,酒喝得太尽兴,而且酒里面还加了助兴的,对方还是能把人帅一脸血的处男,总而言之是次不错的初体验……
“太后觉得如何?”
“很好……”
我愣了一下,一没注意,把当那晚的感受给回答了,辛亏这还是接上了嘴。
我脑海里面思索万千,台下表演了什么我没仔细瞧,等方御璟问我了,我才懵逼的看着底下那位好像叫温清屏的采女,当即轻轻的拍掌,装出我就是个艺术家的样子,评价着:“好,温采女的这舞舞得不错。”
我话一落,底下的温清屏脸色瞬间变了,眼神怪异,挽香低声在我耳边道:“我的好娘娘呀,温采女方才是朗诵诗……”
我就说怎么都一副怪异的表情看着哀家,不就是说错了话么。
我瞬间改口:“这诗曼妙如舞一样,真是不错。”
转头看向了方御璟,询问道:“对吧,陛下?”
这温清屏的脸色才转好,小脸都是满满的娇羞,妹子啊,我已经给你拉了方御璟的注意力了,就别怪哀家没听你的朗诵了。
方御璟看了我一眼,眼神意味不明,只是勾着嘴角,带着别人看来是君子般淡若似水的笑,在我看来非常虚伪的一抹淡淡的笑容:“太后也是好悟性。”
……,这一副要我解释诗中含义的节奏,我当即转头对着下面的采女道:“哀家素问云将军的爱女练得一手好剑法,可否让哀家见识一番?”
为了不当众出丑,我只能把人家小姑娘拉出来遛了。
在让初夏秋冬她们去调查的时候,有关这些采女的才艺也都有报备资料,所以她刚刚就脱口而出温清屏的舞跳得好,谁知道这姑娘她不按牌理出牌。
被点名的云琳,站了起来,嘴角上翘,鹅黄色的衣裳,好一副青春少女的模样。
“奴婢自幼便习剑法,这剑法不说极好的,但也是行云流水。”
说罢拔出准备演出的剑,当即在地下表演了起来。
我看得津津有味,难怪云琳这般的自信,还真的是动作行云流水一样,我就是个女人,我都觉得这云琳还是有点小魅力的,如果这个时候再来个鼓风机,相信是个女的都被掰弯了。
云琳表演完后,我再次拍了拍手,伴着我太后的身份,我便只是高冷的点评了几个字:“果然名不虚传。”
方御璟作为主办方,当然不可一字都不点评,但这丫的就是一字值千金一样,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确实。”
这么敷衍的俩字,偏偏那云琳高兴得跟捡了宝似的。
男色误人啊、男色误人呀……
不过也不太对,这应该是一半的男色误人,另一半,权势误人呐。
而后是送我夜明珠的安采女,跳得是惊鸿舞,伴随着古筝的乐声,桃红色的水袖便舞了起来。
底下的采女个个都是才女,个个都是国色天香的小美人,就是不知道方御璟今晚会翻谁的牌子,若我是个男子,我就不是只考虑翻一个牌子问题了,最好就是全部一起上。
十几个采女表演完才艺,也用了大半个时辰,我这起得晚,还一起床就被折腾梳妆打扮的,早膳也没怎么吃,也等着这些采女赶紧表演完,好摆驾回宫去填饱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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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才刚即位,皇朝也刚建立不久,朝中时局还尚未稳定,也正是这后宫活跃的时候呢,谁甚是得宠,在朝中说话的份量可就不一样了。
我有点伤神,这较量就较量,可别把我也拖进泥潭之中就好,但……
貌似我就在那泥潭的中央,从来就没上过岸,无论我是用爬的还是跳的,都是毫无用处,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你不踩着别人,想上岸,难。
第20章 后宫大旱
入夜,何吉祥匆匆的回了安懿宫,回到殿中,还把殿门给关上了。
我坐在贵妃椅上发奋图强,一见吉祥回来,便放下手中的《道德经》,兴趣浓浓的问她:“陛下他到底是翻了谁的牌子?”
何吉祥尚未回答,挽香却是无奈的道:“娘娘呀,你关心这个作甚?还不如多看些书。”
我一副伤心欲绝:“国事家事天下事我都不关心,我就有喜欢听听八卦这点喜好了,挽香你还要剥夺了吗?”
好吧,挽香无语的继续给我捶着小腿,不说话了。
“快说,是哪位采女。”
“是王尚书之女,王菀菀。”
“王菀菀,这名字有点耳熟。”
挽香便抬眼道:“娘娘,这王采女呀,就是上回宫宴落水的那位。”
呀,难怪那么耳熟,敢情是同事呀。
料想方御璟今晚是美人在怀,一度春风,没时间管我这个孩子他妈了,沐浴后,美滋滋的从我那一次也没有用过得月事带里面藏着的画本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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