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宠妻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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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宠妻纪事-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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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慎沉默了一两秒,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二哥。”
  无论今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容恒永远都会是她的二哥,她最亲爱的二哥。
  永嘉直觉地感到事情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简单,不过这些事情都和她没有关系,现在她只想迫不及待地和容慎分享她的壮举,“嫂嫂,你是不是惊讶我回来的很快啊?”
  她们现在身处皇宫一隅,大乾皇宫又和东宫紧紧相连,从偏门即可直接抵达,本来就用不了多久,可容慎心不在焉,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
  “我刚才只是吩咐太傅府的马车夫先回去了,哼,看一会儿谢四小姐怎么回家!”永嘉得意洋洋地说着自己的“计谋”,听得容慎哭笑不得。
  这傻孩子,到底是在阻止谢曼柔和太子的关系发展,还是促成她们啊,谢曼柔回不了家,还不得是太子派人送……
  不过她也不打算和永嘉说清楚了,总觉得永嘉这么闹下去,没准真的给人家两个人撮合到一起了呢,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谢曼柔和太子的未来,就看天意吧。
  和永嘉扯了这么一会儿,又算上方才和容恒的谈话,容慎约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带着永嘉准备往清仁宫方向去了。
  没想到她刚一迈步,就被永嘉的一声断喝给吓着了。
  小公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面前的一块青石板,指着惊讶地说道:“嫂嫂,你看这是什么?”
  容慎刚抬起来的一只脚老老实实地收回去,顺着永嘉的目光一看,得,就在她呀落脚的地方,赫然躺着一把白玉扇骨的折扇。
  这扇子,实在有些眼熟。
  永嘉低头要去捡那扇子,手还没够到,就被容慎抢了先。
  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脑子“轰”地一声,就下意识地将那扇子捡了起来,看也没看便揣回了袖袋里,道:“是我二哥的折扇,等我回去送回裕国公府便是了。”
  归墨买的扇子,原来不是送给叶翡,是送给容恒的……
  他竟和容恒也认识么。
  永嘉虽然觉得容慎的反应有些奇怪,不过也没说什么,悻悻地收回了手,便和容慎一道回清仁宫了。
  清仁宫里,太后显然已经和归墨下完了棋,皇后娘娘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那把容慎弹过《阳关三叠》的檀紫金也静静地放在一旁。叶翡显然比她回来的早,这时候真站在皇后身边说话,看到容慎进来,朝她微微扬了扬嘴角。
  该谈的都谈完了么?
  不愧是宫里经历过宫心计的人,皇后和太后脸上已经是端庄慈祥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心中的情绪波动,归墨更是带着一张看不出情绪的“面具”。
  容慎这个时候很好奇,如果太后和皇后与归墨是多年的老朋友,那她们知不知道归墨其实是能说话的呢?
  大殿里的人显然已经办完了正经事,只等着她回来了,容慎这么一露面,说了几句话,便和叶翡一道告了赐,带着归墨回静王府了。
  容慎本来也清楚,看那个架势她也不能从宫里那两位贵人脸上看出什么特别来,眼下她更好奇的是,袖子里那把她给归墨推荐,又莫名其妙到了容恒手里的折扇。
  “若是能亲自提上几个字送给故人,应该是很好的久别重逢的见面礼吧?”那个时候,她给归墨推荐这玉制折扇,是这样说的。既然归墨认为这礼物不错,想必也会觉得题字的方式不错,这扇子上一定有什么,只是那时候永嘉在一旁,容慎才没有打开。
  等上了马车,放下了马车帘子坐好,容慎也顾不得对面神色有些怪异的叶翡,连忙从袖子里抽出了那柄折扇,慢慢地展开来。
  洁白的上面上已经画好了一副墨染的松菊图,看得出工笔细腻,却又不失大气,给人一种仗剑天涯的豪气之感。在这幅松菊图的上方,是几行苍健有力的行楷:“阔别廿载,思君甚笃”。
  二十……
  容慎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容恒今年也才二十,就和他阔别二十载了?
  目光下移,看到落款之处,一枚小小的朱色印章却是一个小篆的“寒”字。
  容慎皱着眉毛想了一会儿,突然明白了什么,“啪”地一声合上了折扇。
  “怎么了?”叶翡已经看了容慎好一会儿了,她从进清仁宫之后就有些不对,旁人看不出来,可他目光时时停留在她身上,自然是看得出端倪的,上了马车容慎就一直拿着一把男人用的折扇看的仔细,叶翡尊重她,不会说什么,可不代表他不会吃味。
  某人有些方面其实是非常小肚鸡肠的。
  容慎条件反射般地摇了摇头,抬眼看到叶翡幽深的黑色眸子又有些心虚,蹙着眉毛道:“阿翡,你了解归先生吗?”
  他在二十年前忽然于京城名声雀起,却又骤然离京,二十年来不曾回过京城,偏偏赶在皇帝和叶翡都把晟王一案查出结果的时候回京……
  他明明会说话,却以哑巴模样行走人间,他明明容貌不俗,却始终不肯露出真的面目……
  为什么?
  这个全上下都是秘密的人,会用一枚刻着晟王名讳的印章在送给晟王遗孤的折扇上落款?
  “先生身在红尘外,不问红尘事,同我只做棋艺上的交流。”叶翡说到这,看到容慎默默地将那折扇重新收回了袖袋,不禁微微蹙眉问出了声,“这折扇……”
  “方才在宫里见到二哥,是他遗落了。”容慎说的每个字都是实话,可是面对叶翡黑曜石一样的眼眸这么说完,还是有些说不上来的心虚,又补上一句,“等哪天有机会见到二哥,再给他送去便是。”
  虽然她知道,容恒明天就要启程离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哦?”
  容恒?
  平心而论,叶翡不喜欢从容慎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容恒和容慎并没有血缘关系,一早就知道自己和容慎没有血缘关系的成年男子,一早就知道自己和容慎没有血缘关系的并且和容慎同住在一个屋檐下长达十四年的成年男子。
  他的小妻子刚刚藏宝贝一样地把容恒遗落的折扇收回了衣袖,甚至怕他多看一眼。叶翡觉得他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
  叶翡这个样子明显就是不高兴么,容慎大致猜得到原因,也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实在太不像话了,语气顿时有些柔软,有些安抚和哄小孩的成分,“无论如何,他毕竟是我二哥,他说他马上就要走了……”也许,是再也不回来了……
  毕竟是我二哥。
  叶翡冒酸泡泡的心确实得到了一些安抚,不过还不够,他已经看了一天的小妻子今天异常的漂亮,漂亮到,他有些想入非非了。
  叶翡没说话,行动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思。高大的男子忽然弓着身子从马车对面的包绸座椅上起身坐到了容慎身边,没等容慎有什么反应,长臂一展已经将她圈在了怀里,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扶住她的下巴,便低头吻了上去。
  柔软微凉的唇在她娇弱的唇齿间辗转,很快就变得火热起来,容慎没有抵抗,反而微微张开嘴,任他灵活的舌头伸进了口腔,膜拜一样扫过整齐的贝齿,同她纠缠在一起。
  脑子本来已经放空了,可容慎忽然间不适时地想起了永嘉的那句感叹:“七哥那么喜欢嫂嫂,嫂嫂能嫁给七哥,实在太好了……”
  实在太好了……
  容慎说不上为什么,忽然鼻子一酸,抬起胳膊环住了叶翡的脖子,回吻了上去。
  小小的变化立刻迎来了热烈的回应,叶翡疯了一样,吻得越来越深,越来越深,手也不受控制地渐渐下滑……蓝色清冷的衣领已经被拽的懈松,大手顺着衣领滑进抹胸,覆上青涩的果实,惹来怀中人的一阵战栗和嘤咛。
  火热的唇从唇边吻上脖颈,一路下滑细碎地吻到胸前,容慎这个时候什么都不想去想了,什么晟王,什么二哥,什么马车,什么太平公主,动情的十分,她只想叶翡不要停,不要停……
  不知什么时候,腹部已经抵上了一个火热的硬物,容慎知道自己看可能是玩大了,下意识地想要推阻,可脑子里的那根弦早就烧断了,这个时候的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拒绝的话来。
  说白了,叶翡让她无法拒绝。
  两个人的喘/息声渐沉,容慎忽然觉出一股热流从小腹翻涌而来,紧接着,便是难以言喻地一阵绞痛,有什么不可避免地倾泄而出,浸湿了湖蓝的裙子。
  脑子猛地清醒过来,容慎只觉得一个晴天霹雳在头顶爆裂开来,使劲将叶翡推到了一边。
  这拓麻实在是,怎一个尴尬了得啊!
  千呼万唤不出来的大姨妈,偏偏在这个时候来造访了!

☆、第92章 长大

  被推开的叶翡一颗心猛地一沉,原本动情的黑色眼眸也有些受伤。她为什么忽然推开他,是因为她清醒了吗?还是,不愿意吗……
  不过,很快,叶翡眼底的失落就被担忧代替了。
  小姑娘双手捂着小腹,脸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额角也开始慢慢地渗出细密的汗来。
  这模样不太对。
  叶翡第一个反应就是容慎病了,这会儿也顾不得方才心中的失落,连忙倾身过去,关切地摸了摸她的额头,柔声道:“怎么了?”
  怎么了,容慎还真不知道怎么对叶翡说她亲戚造访这件事。坦率讲,她甚至不知道叶翡到底有没有这个常识。
  不过,现在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她快要疼死了……
  小腹上的胀痛如同滔滔的江水,来势汹涌,完全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容慎一点绝望,她觉得自己平时挺养生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疼,难道是她今天早上喝了绿豆粥?
  而可怕的不止是肚子痛,还有一样波涛汹涌来势凶猛的桃花癸水,容慎第一次觉得,蓝色和红色相比,实在是不大可爱的……
  感觉困窘又无奈。
  叶翡是真的不知道容慎怎么了,只是看着她脸色苍白蹙着眉的模样,知道自己心爱的小妻子在忍受着痛苦,心里未见比容慎好到哪里去,将马车帘子掀起了一条缝,急声吩咐道:“去请白大夫来,快!”
  来个大姨妈找什么白大夫,容慎一想到一会儿要和虽然已经年到中年却还风度翩翩的白仲谦描述自己的状态,就觉得人生都无望了,伸手想要阻止叶翡,那人已经放下了帘子,顺势将她的手一握,安慰道:“没关系,阿慎,白大夫很快就会来了,你再挺一会儿,就一会儿。”
  容慎:……他来不来其实没啥去区别啊,唯一的区别就是,白大夫来了她更尴尬啊……
  人生真是……一言难尽……
  这会儿马车已经到了静王府,叶翡想也没想,直接将容慎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地朝府里走去。
  容慎也顾不得别的了,只祈祷着自己湖蓝的裙子上可千万别有什么,一路上谨慎地捏着裙角闭着眼睛不去看途中一脸惊讶的府婢和府丁的神色,已然生无可恋。
  很快,容慎就被动作轻柔地放在了她们柔软的大床上。容慎看了一眼身下雪白的缂丝雪锦床单,觉得脑袋更疼了。
  静荷和雅荷正在屋子里料理,一见自己的主子被打横抱回来,吓得不行,赶忙簇拥上来,急得都快哭了,“姑娘这是怎么了?!”
  早上走时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回来就这样了!
  容慎看了一眼一步都不打算离开的叶翡,琢磨估计也是避不开叶翡了,只好硬着头皮吩咐静荷道“你去拿床褥子来,给我垫在身下……”
  冷不丁来这么一句,静荷先是愣了愣,不过毕竟是伺候过人的,很快就明白容慎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脸一红连忙点点头,扭身去西次间拿了一床被子铺在床上,容慎这才小心翼翼地挪到了褥子上,看着洁白无暇的床单松了一口气。
  “那东西,想必母亲已经叫你们准备好了吧,去拿来,伺候我换上。”容慎发誓这段话她真的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不是因为痛经,而是因为,叶翡全程都紧皱着眉头看她吩咐这吩咐那的,简直要尴尬到爆炸了。
  静荷连忙点点头,拉了拉雅荷的衣服,和她一道溜出去拿东西了,只剩下已经尴尬癌晚期的容慎和一脸迷茫加担忧的叶翡面面相觑。
  “阿慎,你到底怎么了?”叶翡上前一步紧紧地抓住了容慎的手,容慎好像知道什么,可又不肯和他说,神色也奇怪,叶翡觉得自己快要急疯了。
  “我其实……”容慎想了想,还是不知道怎么启齿,正斟酌着,就听见外面的府丁隔着门板高声通报道:“小白大夫到了。”
  小白大夫……白简非?
  容慎觉得脑袋更大了,她就是亲戚拜访啊,怎么全世界都要知道了的感觉……真是……简直了……
  虽然要的是白大夫但来的是小白大夫,可叶翡也顾不得那么多,赶紧请白简非进了屋。
  白简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说容慎出事了,他父亲白仲谦又不在,便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没想到推门进去,看到的却是容慎一脸尴尬坐在床上的情景。
  说好了生了急病呢?
  容慎这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哪有生病的样子?逗他呢?烽火戏诸侯吗?要知道他来的时候可是悄悄带了把打磨锋利的手术刀,准备给她割阑尾的啊!
  容慎看着白简非一脸蒙比的模样脑袋更疼了,连忙朝他使了一个眼色。白简非虽然很困惑,可是还是很机灵的,立马转身对杵在床前的叶翡道:“王妃这病有些蹊跷,白某要单独和王妃谈谈,还请王爷……”
  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叶翡根本不想出去,尤其是对方是白简非的情况下。可看到容慎坐在床上频频朝他摇头,只好咬牙转身出了门。
  门一关,白简非就忍不住了,抱着手臂上上下下打量了容慎一遍,道:“不是急病么,你这不像啊?”
  容慎这时候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真是上辈子也没做什么坏事啊,怎么就这么惩罚她……走了一个叶翡,又来一个白简非。
  “没什么,我……我只是来了那个,阿翡不懂,小题大做了。”容慎揉着额角说出以上的话,觉得自己十四年来经营的形象已经完全坍塌,很快就要升级为“爱咋咋地”了。
  白简非也是张着嘴巴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把快要脱臼的嘴巴合上。
  哦,原来就是……合着以后月月都得请他一回么?
  “你怎么不告诉他?”看叶翡都快火上房了,容慎也太狠心了。
  容慎:……
  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说么……
  当是时,门口响起一阵喧哗,容慎听到了静荷的声音,抬高声音叫静荷进来,又回头看了看白简非,“你不会还要杵在这儿吧?”
  白简非:好像他愿意似的。
  “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成了吧。”白简非举手投降,一面退出去一面在心里合计了一下,许是应该给容慎开些补血止痛的药,帮她调理一下。小姑娘白活一世,连自己身体都没照顾好,也是让人操碎了心。
  叶翡见白简非这么快就出来了,心中更是担忧,走上前去想要问问,就见白简非举着双手嘴里念念有词,一副不太正常的样子。
  “王妃这不是什么大病,只要好好调理,以后都不会这般难受了,只是这七天来王妃脾气可能不大好,也不能吃凉不能吃辣,待会儿白某除了开一张方子,还会给王爷写一份忌口的食物清单,王爷按着单子吩咐给厨房便可。”
  “可阿慎……”
  “白某能说的已经都告诉王爷了,剩下的王爷去问王妃即可。”白简非说完,便跟着府丁去别的屋子开药方去了。
  叶翡又在门外徘徊了一会儿,这才被面色红润的雅荷请进屋去。
  容慎这么一会儿已经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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