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镶韵却还在无力的喊着“不要走,别走,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声音有些哽咽的她,却怎么也叫不回那个离开的身影。
看着离去的背影,捂着有些生疼的脸,琉璃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泪如洪水般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此刻除了哭,她找不到更好的方法,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从衡伏山回来,她就下定决心好好的跟他一起,可他从来都不领情,明明知道她去衡伏山的理由,为什么还要如此对她,心好疼,真的好疼,比杀了她还难受,为什么他要如此折磨她,她不相信她如此待他,他感觉不到。
柳镶韵在屋里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便出来走走,不想却看到南云凌绷着个脸从屋里走出去,直到不见南云凌的身影,柳镶韵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她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将南云凌气成这样,刚到门口,就被里面的一幕惊呆了,琉璃趴在地上,手腕处血不停的往外流。
柳镶韵一惊“琉璃,琉璃你怎么了?”一边喊着一边帮琉璃止血,虽然她不懂医,但止血的事,还难不倒她,最后还费力的将琉璃抱上床去,没想到琉璃这么轻,虽然她抱着有些费劲但还是能感觉到她的轻盈,不满的嘀咕着“都不吃饭的吗?都有没肉。”
弄好这一切,柳镶韵大声喊了一声“莲儿”不久莲儿就来到了琉璃的房间,看到的确实柳镶韵,不免有些不高兴,本来对柳镶韵就有些不满,现在这样不用说肯定没有好脸色“是你啊?你怎么在小姐的房间,赶紧出去?”
柳镶韵也不怒,现在她不想跟莲儿计较“你就这么侍候你主子的,她自杀了,你怎么都不知道?还真是个粗心的丫头。”
莲儿一惊,连忙跑到床边,看了看已经包好的手臂“小姐你怎么了,都是莲儿的错没有看好你,你责罚莲儿吧。”
汗颜的看着在床边哭的惊天动地之人,“我说,她的血已经止住了,你可不可以先不要哭,你的先去叫御医,再拿些滋补的药来,比起你在这里哭有用的多。”
莲儿一听,连忙擦干脸上的泪,“好好,我这就去,你帮我照看好小姐。”说完便跑了出去。
柳镶韵叹了口气,看着床上的人想到刚才南云凌离开的样子,“你们发生不好对吗?既然不好为什么还要在一起,很累对吧?有些事分开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为什么你们都固执的选择走下去。”突然傻笑一下,“是啊,这里不就是这样吗,不算不合只要成亲那么一切都不可能回到原点,就算错也要一直走下去,直到死。”不知道该庆幸古人的传统与固执,还是该悲哀。
“为什么要这么傻,有什么事过不去的,以至于要如此,明明有更好的路,为什么却选择了最差的那条。”
“你们这样是因为我吗?是不是因为我求你去找南云霄来救我,所以才会害了你,是吗?都怪我太冲动,从来没想过你会那么为难,你为什么都不说你们的关系不好,要是知道了或许我就不会说那些话了,说那些话你很为难吧,对不起!都怪我。”
突然看到琉璃脸上的红印,脸上顿时掉下一滴轻盈的泪,摸着琉璃的连“他打你了吗?他怎么可以打你,你心里有他是吗?不然怎么会想不通做出这样的事来,如果他心里没你,你又何必如此,真替你感到不值。该替你高兴还是忧,喜的是你终于可以忘了南云霄,忧的是你逃离了狼窝又入虎口。”
第一百五十四章转移
琉璃醒来便看着在一旁睡着的柳镶韵,再看看已包扎好的手,泪再次滑了下来,“为什么要救我。”声音虽然很小,却还是弄醒了没睡熟的柳镶韵。
“你醒了,怎么坐起来了?干嘛不叫醒我?”替琉璃理理枕头,“小心的,喝点水吧。”
笑饮一浊,此刻的琉璃忧伤却带着别味的吸引,“你不该救我”
“为什么这么说,有什么想不通的?要这么做,你可知道你这样,有多不值。”
泪依然不停流着,不以为意的摇摇头“我不想这样的,真的不想,老天对我怎么会那么不公平,明明看似已经过去了的事,到头来却从来不曾过去过,只不过全隐藏在心里,一旦爆发出来便是致命的伤害。”
柳镶韵说不出来此刻是什么滋味,琉璃的话仿佛也在提醒着她,有些事是不能隐藏,也无法隐藏的,一旦暴露恐怕就是致命的伤害,这时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怎么说“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肯定是因为你去找南云霄的原因吧,对不起、我没想过会这样,都怪我。”
看了看柳镶韵去,琉璃浅浅一笑,“这不怪你,今天的事就算今天逃过了,总有一天也会发生,那只是迟早的问题。”
“不管怎么样以后不能做这么傻的事,受伤害的始终是你自己,到头来他一点事都没有,而你如果今天我没发现,那你们岂不是阴阳两隔了吗?他最多就是掉两滴眼泪或者内疚一点。这样对你来说有多不值,你想过吗”
琉璃讽刺一笑,“他会吗?恐怕连一滴泪都不会流,更别提内疚了。疼苦的那个人始终只有我自己而已。”
“主子,侧妃自杀了,主子要不要去看看。”
南云凌一拳打在了旁边的树上,树叶顿时散落。“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醒了,是你带回来的女子发现的,也是她给侧妃包扎的。”
“既然已经无事,本王还是不去的好,你先下去。”
“是!”
留下了南云凌孤寂落寞的身影,就这么讨厌他吗?就这么不想跟他一起吗?就这么想离开他吗?
几个凶悍之人身着军装气势汹汹的来到风华阁,琉璃居住的地方,这里只有柳镶韵与琉璃俩个人在,莲儿也不在。柳镶韵被突如其来的人吓了一跳。“你们干什么?”
只见一个有些肥胖之人打量这柳镶韵。狐疑的问道“你就是柳镶韵?”似是疑问却是肯定。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你们几个把她带走。”
“等等,你们要干嘛?想带我去那里。”
琉璃有些急了。“好大的胆子,你们想干嘛?没看到本妃还在这里吗?想在我这里拿人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那肥胖之人恭敬的想琉璃行了个礼。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的眼神里充满不屑“不好意思,打扰到侧妃了,但这个人是王爷吩咐的,必须带走,恕下官打扰了。”
一声怒喊“带走!”
琉璃生气,但发出来是声音却让人听不清“你们放开她。”
柳镶韵被几个就这样抓住拖了出去“你们干嘛?放开我?”任柳镶韵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那几个人,最后只得放弃。
琉璃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托了出去,琉璃知道一定她去太子府的事,惹怒了他,现在肯定是想把她藏起来,不让师哥找到她。“对不起,本想帮你,却害了你。”
柳镶韵被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看着周围的环境柳镶韵不觉的打了个冷颤,总觉的阴森森的,让柳镶韵不觉的想起了去阴曹地府的路上恐怕也是如此,只不过没过多久她便被带到了一个形似茅草屋的地方,随后便被人用纱布蒙住了双眼。
直到来到目的地,纱布才被取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人,正看着她,心里有些恨意“南云凌是吧,你把我带来这你干嘛?我自认为还没得罪过你,你这么做是为何事?”
南云凌无意轻轻一笑,使得柳镶韵有种错觉,那便是他跟琉璃的笑容如此相似,随后讽刺一笑,她在想什么,眼前这个人根本就配不上琉璃。
没有回答柳镶韵的话,反而看了看四周“你看看,这里的环境比起王府虽然差了点,但总体来说还不错,你可能要在这里住很长一段时间,有什么需要自会有人送来。”
“等等,你把我带到这里来,不会没有缘由吧,再怎么说我也是被你抓来的,我觉得我有权利知道是为什么?”
“你真想知道?”
柳镶韵直接甩给南云凌一个你这不是废话的眼神。
“告诉你也无所谓,反正这里你也出不去,就算出去了,以你路痴的性情,也走不出这里。”
“想必父皇病危的事,你应该有所耳闻,现在太子,哦!也就是南云霄,正照顾着父皇,至于你他根本就脱不开身,更别提找你了。”
柳镶韵被南云凌的话吓了一跳,“皇上病危”怎么会这样,不是说没事吗?等等他这么说会不会是想试探她什么,不行现在一定不能紧张,一定不能让他看出什么,毕竟她去皇宫之时,那人不是说了没什么事的吗。
快速整理了一下情绪,“是吗?既然你不担心南云霄回来找我,为何又要把我带到来这里,那你不是多此一举吗?”
“你看我像是多此一举的人吗!我这么做只不过是预防万一,要真出什么差错,你就是最好的挡箭牌。”
“你!”柳镶韵有些气急,去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只吐出了 “卑鄙”二字。
“对!我卑鄙,他南云霄就光明磊落,所有的人都向着他,就连我曾经最在乎的女人都跟他有私情,到头来却都是我的不是,我承认我没他手段高明,可以捕获她的心,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陌生人,她连看都不愿看一眼的陌生人。”说道这里南云凌只得苦涩的笑一闪而过。
“没想到你也有这么悲凉的故事,既然如此你就放了她啊?”
南云凌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放了她,你的想法还真是幼稚,你觉得我可能吗?既然我得不到的东西,那他又有什么资格得到,就算得不到她的心,能将她绑在身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试问我为什么又要放了她,成全别人。”
“既然如此那这一切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还不明白吗?你只是我的一颗棋子,必要的时候我不在乎牺牲你,明白吗?”
“你!”原本对南云凌有些怜悯,这句话让柳镶韵不得不怀疑这人精神有问题,做事也太偏激了。
柳镶韵突然想到什么眼前一亮,“你不是说要让我喜欢上你。”柳镶韵看了看四周意有所指的说“这就是你让我要喜欢上你的方式,你觉得可能吗?”
这女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轻视一笑“没关系,让你喜欢我的方式很多,现在还不急于这一时。”
柳镶韵用严肃的语气,“可是我现在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你觉得你现在说这些我会信吗?”
“没事你现在不信不要紧,以后你会信的。”仍旧是严肃认真没有笑容的语气,说完就直视这南云凌的眼,没有丝毫逃避的意思。
南云凌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可令他失望的事他什么也没看出来,她的表情让他看不出她有任何开玩笑,或者心虚,相反他看的只有他的真诚,与认真,他一度告诉自己那个女人是在使用美人计,想引诱他,可引诱他的人不再少数,他自然也见过不少,却从未见过有人像她这般说的如此认真,完全看不到任何破绽。短短的句话就完全打破他对她的看法,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明明刚刚还一副害怕的模样而转眼间却连表白都说的如此直接。
南云凌并没有因为柳镶韵这几句话就妥协,再说就凭这几句话又能证明些什么呢,“既然如此那我就等着,你让我相信的那一刻,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柳镶韵也不示弱直视这他“好!我很期待那一天,到时候你最好也不要让我失望。”
“好!”南云凌没有过多的停留在那里,说完那些便离开,他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定力是不是减少了,要是再跟那个女人聊下去,他都怀疑他的决定会有所动摇,所以只好选择离开,这样的她也难怪南云霄会为她做这么多,连他跟她呆久了都会有些动摇,更何况跟她一起的南云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娶她,但他知道这其中恐怕没那么简单。
柳镶韵看着有些落荒而逃的南云凌,拍拍快要跳出来的心脏,没想到他也有拍马屁的一天,只是这样做不知道对不对,还有他口中的女人是琉璃吗?也难怪每次见到他,身上总会发出落寞的身影,其实他也很苦,“算了不想这么多了,只是他这样的表现是不是意味这鱼儿要上勾了呢?”打量了四周的环境,其实南云凌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毕竟这里还算不错,柳镶韵很满意。
第一百五十五章脚有千金重
太子府广岫殿
“人找到了吗?”
“没有,你说的那里没有任何踪影,依臣之见,那柳姑娘应该是被转移了,我们的人找遍了整个凌王府也没找的人,看来那天侧妃来的事,暴露了,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不到人。”
“是啊!看来我真是小看他了,现在朝堂之事太多,找人的事,还得你多费心。”
“太子放心,臣一定竭尽全力,太子就放心好了。”
“好!你先下去吧,我想单独待会儿。”
南云霄想着暗卫传来的禀报“她已经死了,据说是自杀的,寺里人找到她是已经没气了,没有人看见,也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袖下的拳头狠狠的捏在了一起“死了吗?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意味着那件事并非属实,是不是意味着这里面有什么,只是这一切到底又是为什么“不管结果如何,我一定会将这件事查的水落石出。”
不管怎么样,南云霄总觉的那里不对劲,独自沉思了很久,突然眼睛一亮,“父皇!”他怎么没想到,父皇或许知道一些也不一定,没有过多停留南云霄快步走向嘉福殿,轻声的走到南炎床前,床上的人还没有醒过来的模样,南云霄在一旁坐了下来。打量着床上苍白的脸,身子瘦小之人,显得有些苍老,心里有些动容,此时他就像一个年迈慈祥的老父亲,没有之前的威严。只有弱小的身躯,南云霄很难想象,明明之前还与他争执不休的人,现在却躺在了这里,面对突如其来的病痛,御医却束手无策,一直以来他都跟他对着干,他总是从容。宽容的对待,自己却从来不退让。
不知看来多久,知道床上之人感受到有些注视,渐渐醒了过来,看清床边之人,露出了清晰的笑有些费力的说了句“你来了。”
“是啊!儿臣来了。”
南炎有些动容,这一刻在他眼里没有君臣之礼,更没有父子只见,现在在他眼里只有父亲与儿子的谈话。虽然只有这么一句,但对他来说却顶得上平时的千言万语,平常他们除了争吵还是争吵。
南炎心里很是欣慰他的儿子第一次用这么轻柔的语气和他说话。他没有说过多的话。现在他感觉连说话都很累,但还是说出了他想说出的话,“来了就好。”是啊!在南炎的心里的确是,南云霄能来看他就已经不错了。
像是看出了南炎说话的费力,“儿臣是不是吵到父皇了,要不父皇先休息。儿臣先…”
南云霄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南炎打断了“没事,我的身体我清楚。”像是看出南云霄有什么心事,却有为难的样子,“有什么话就说吧,我没事。”
南云霄有些犹豫。毕竟父皇封身体不好,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可他都发话了,他又不好推脱,“其实也没什么事,儿臣只是想问一些关于母妃的事”
一说到关于母妃南炎的眉头就不自觉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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