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春莺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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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春莺啭-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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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上那一圈都起毛了,黄莺自己还舍不得换一个,觉得自己穿出感情来了,就跟个小变态一样。

    郎菊南懒得跟她说了,自己收拾东西累的够呛:“鬼丫头,你愿意拿着就拿着吧,反正累的是你爸,别指望我给你拎着。”

    黄莺自己就乐呵了,没这个枕头不好睡觉:“爸,你记得明早上给我带着啊,我今晚还用呢。”

    黄炜业自己忙的一脸的汗,就这样也不说不好,自己点点头,肯定给带着啊。

    一大早,黄炜业就起来收拾,把黄莺昨晚的枕头还有床单,还有盖着的夏凉被全给打包了,自己使劲挤了挤。

    人家战友一大早来了,帮忙的:“哟,老黄,这是你们家姑娘啊,可真出息啊,这么漂亮的孩子。”

    黄炜业自己摆摆手,自己脸上挂着笑:“那里那里,小孩子一个,跟她妈妈长得像。”

    其实自己可开心了,搬着东西就往车上搬,人家战友来了好几个,大家一起上,特别快,来不及吃早饭,那班车特别早。

    人家战友是觉得真漂亮,以前真的没见过,小时候不让见人,长大了也不跟着黄炜业出去喝酒。

    黄莺自己心情特别好,可热情了,对着人家喊叔叔,看起来特别乖巧礼貌。

    隔壁马立妈听着怎么就这么热闹呢,自己出来看看,好家伙,一看人家这是搬家啊,难道现在就去东北啊。

    自己纳闷了,看着黄莺自己单着玩,就给拉过来了,黄莺是送人送到门口的,大卡车进不来,得去外面巷子口。

    “小宝啊,你们这是去哪啊,怎么搬东西呢?”

    “不去哪,回老家了。”黄莺自己一脸笑盈盈的,自己左嘴角的笑涡都出来了,特别甜美。

    马立妈自己就没反应过来,一个劲拉着问:“你们老家哪里啊,是你姥姥老家,还是你爸老家啊。”

    这老太太还不了解情况,但是八卦之心很强烈了,管的那个宽啊。

    黄莺自己坏啊,这孩子脑子一转就是个坏心眼,“奶奶啊,我们是去旅游了,您啊,甭担心,几年就回来了。”

    说完,一下子就跑进院子里了,自己特别开心,倒背着小手在后面,迈着四方步。

    “干什么了,这么开心,饿不饿啊。”

    郎菊南还在清点东西呢,就怕拉下来了,现在太早了,都没吃饭呢,起太早了没胃口,等着去车上吃。

    “姥姥,别管我,我瞎开心,穷开心呗。”

    她自己还特别逗,不跟郎菊南说实话,把郎菊南给笑得不行了,人小鬼大心眼多。

    宋泽这边一大早就忙活,家里面就没几个睡得,你看宋奶奶给忙的啊,马丽也是,看着俩孩子在那里吃饭,自己先眼泪掉下来。

    “多吃点啊,吃饱了不想家,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啊,听你黄叔的话啊,缺什么给发电报。”

    宋泽自己看不下去,催着人上车,他自己去送孩子,别人都没法去,车子小是一个,再一个不用那大场面。

    火车站女的一去,那不得哭成海了,俩孩子东西放好了就上车。

    你说人一走,宋奶奶就受不了了,自己去床上躺着,一点劲也没有,她一去就是俩孙子啊。

    宋阳自己回头看了一眼,等着上车的时候,大家都集合了,寒暄了几句就上车了,时间特别紧张。

    “阳子,赶紧上车了,马上就开车了。”老三在后面,让宋阳先上去,俩孩子在外面,他就得把哥哥当起来了。

    宋阳自己就上车了,踩着台阶上去的时候,眼泪就掉下来了,他在等他爸。

    但是没等着,你说再能干,再怎么强势,也是个孩子。他爸平时打他一千次一万次,他心里也是念着他爸。

    算了吧,宋阳自己跟自己说,就当没有了吧。

    透过车窗外,看着人家送行的人都在那里挥手,当爹的当妈的,没有不哭的。

    很多人都是知情,这是老三届,去的人数最多,也是最难过的人。

    宋泽自己看着列车走了,自己回家了,他生气啊,你说跟宋润说好了几点走,怎么人还是不来送送孩子啊。

    到家了自己心里不舒服,宋奶奶自己从窗户上那个爬起来,小脚老太太还特别麻利:“怎么样啊,孩子都送走了,哭没哭啊。”

    “孩子都挺好的,妈,二弟没去。”

    这话就跟个炸药一样,宋奶奶本来还挺伤心,一听宋润没去,自己就一股子的火啊。

    “起来,还坐着干什么,去他家看看是死了还是怎么着。”

    宋茜自己在那听见了,笑了笑,就当他死了呗。

    黄莺自己上了车,人实在是太多了,火车过道里面全是人啊,他们的在中间靠后的位置,虽然说一节车厢,但是放东西就差不多了。

    自己给买了卧铺票,好容易买到了一起的,一行总共五个人,黄莺自己没有,就四张票。

    人家一个车厢里面能睡六个人,进去了里面就是俩小姑娘,看着就是初中毕业的,不用寻思也是去东北的。

    这趟车上一大半都是知青,都是同学什么的一起的,,不是去东北,就是云南,新疆建设兵团这些地方,北京上海的知青尤其多。

    55、路上

    老三自己其实已经是挺英俊的了; 自己穿着新衣服; 用的是好料子,完了也不是长裤长褂的那种; 是那种学生装。

    浅灰色的,还不大像中山装,小立领的; 整个人穿上特别有气质,显得文质彬彬的。

    黄莺一打眼,也要在心里赞一个,好一个斯文败类啊。

    “三儿; 阳子,快来,我们坐在下面,大家一起说话可以。”黄莺自己跟人家打招呼呢; 她自己坐在下铺。

    你说总共四个床位; 另外人家俩姑娘的,黄炜业这边就是两张下铺。

    给了郎菊南一个休息; 孩子肯定在下面玩一个,黄炜业自己就窝在上面,正好是斜对面。

    这样正好看着孩子,这火车得两天啊,累死个人。也特别无聊。

    黄莺自己有一副小纸牌,上车就开始招呼大家来玩,自己还有个小桌子。

    “小宝啊; 你先别玩了,先来吃饭好不好,这个点了,吃了再一起玩啊。”

    郎菊南自己包里带着饭呢,就只有早饭,黄炜业也下来吃,跟郎菊南坐在一张床上,另外三个坐对面下铺床上。

    那小桌子就放在中间,郎菊南把东西拿出来,招呼着阳子跟老三一起吃。

    你说郎菊南自己做饭不咋地,但是拿手的点心啥的精巧的东西是真的会做,桌子上放的就是糕点。

    她自己做的鸡蛋糕,里面没有放糖的,全是牛奶和鸡蛋,一打开味道就特别好。

    还有红枣糕,里面细细的红枣,颜色也是深红色的,这个味道更香。

    阳子本来说不吃,毕竟吃了饭了,可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吃饱了还能吃两口,吃啥都不饱。

    黄莺一下子给俩人放嘴边上,老三习惯性就咬住了,吃就吃吧,自己三两口吃了,确实是好吃。

    “姥姥啊,确实是好吃,这手艺啊,一般人都买不着,等去了那边您可得教我。”

    郎菊南高兴啊,一个劲的让他们吃,她自己本身就是特别大方的人,不心疼东西。

    黄莺自己包里有鸡蛋饼,她自己给她爸带着的,一个大男人早上肯定不吃甜的,来点咸的才行。

    “爸,你吃这个,吃完了再吃点心。”

    黄炜业自己确实吃不了点心,吃不饱,没有啥满足感,觉得闺女就是贴心啊。

    人家边上俩下姑娘来了,看着黄莺他们是一起的,就笑了笑,俩人上下床的,一起在下面小声嘀咕。

    看样子就是同学,把东西归置好了,然后话家常。

    你说车厢人就这么多,难免相互打量,出于这个年纪特有的好奇心,先观察的就是老三跟阳子。

    阳子就特别符合审美,特别有安全感,身体健健壮壮的,说话特别干脆,这样的男生很传统。

    老三就不大一样了,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换身衣裳就不一样的感觉了,长得不是特别帅气,但是绝对是个男子汉。

    好容易吃吃完早饭了,郎菊南把桌子擦干净,然后开始打,北京人也喜欢玩。

    黄炜业不会这个,黄莺就拉着他,俩人加起来,一个小孩一个不会的,勉强算一个,正好四个人。

    “小宝啊,就这么玩啊,咱们得加一个彩头啊,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立个规矩。”

    黄莺自己卡巴着眼睛,特别可爱,老三就喜欢逗她,娇娇气气的小丫头心眼子不少。

    “不欺负你啊,咱们啊输了的在脸上画一笔,我这里有炭笔。”

    黄莺自己心里乐死了,跟我比输赢,你小子哭去吧,自己笑盈盈的,那笑涡里面都是纯良。

    “三哥啊,您可瞧好了,等着看吧。”

    黄莺自己玩的特别好,郎菊南知道这个,这孩子小的时候一个人能打俩人份的,特别麻利。

    自己经常一个人玩,郎菊南就等着看热闹,黄莺还特别会拿捏人。

    自己先输了一圈,你说她会算牌什么的,还不至于那种地步,但是玩的太多了,自己就太熟悉了,不用多想就知道。

    老三是聪明啊,可是玩不动人家啊,聪明有什么用,不如人家会算计。

    黄莺先输了两圈,老三这个得意啊,自己捧着黄莺的小脸,其实有点不忍心下手,这粉莹莹的小脸蛋啊。

    最后实在不忍心,给人家眉头中间画了个小王八,“妹妹啊,你看看,我给你弄了个小的,不然脸上全给画满了。”

    黄莺强忍着脸上的不适,心里面狞笑,我等着你给我画满脸呢。

    到中午的时候,老三自己把手一摊,“我认输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你看看,来,看看,我脸上估计没个好地方了。”

    老三自己抻着脖子,一手指着脸,自己气疯了,怎么不知道小丫头这么会玩啊。

    你说这年头除了老北京的那些老太太啥的,谁还玩啊。大家哪里会这么享乐啊,全是小资。

    好在这是一幅游乐牌,孩子们一起玩的。

    人家边上那俩姑娘看着玩,听着黄炜业他们也是去东北的,一个胆子大点的,就先开始问黄莺。

    “你们是去什么地方啊,哪里人啊。”

    黄莺自己看着这个女生,长得不是特别漂亮,但是很精神,一股子麻利劲儿,看着就是北京姐儿。

    “我们回老家的。”黄莺你要想着套她的话可难了,说话说一半,自己还含糊,特别有防备心。

    这个问话的叫胡杏儿,边上那个不大爽利的的是顾青青,俩人同学,初中毕业的孩子。

    胡杏儿自己就特别爽快,聊天的时候跟人家说上话了,就开始往外说了。

    “我是知情,叫胡杏儿,这个是我同学,叫顾青青。我俩一起报名去的,那片儿正缺人呢,外面还有俩人,也是我同学,我们去一个地方的。”

    黄莺自己听着她说话,觉得真是太巧了,一个地方的,还是一个村的,她自己就看着黄炜业,觉得是不是听错了啊,怎么能这么巧。

    黄炜业自己就知道什么意思,摸摸黄莺的头,“就是那儿,咱们也是去那里。”

    那胡杏儿一听更热情了,她自己家里条件应该可以,看身上衣服就知道了。

    黄莺这孩子以前的时候看人先看手,后来在这边发现不靠谱,大家都不注意保养,手都是一个样的。

    无论男女老少,你得看一个人的衣服才行,补丁的多少,洗的干不干净,补丁整不整齐。

    中午吃完饭时候,那俩男的就进来了,他们只有俩卧铺票,得轮着来休息。

    其中一个看着就特别正直,问老三跟阳子:“你们也是去支援建设的吧,是好同志,既然我们是一个地方的,就要相互帮助,以后多多指教了。”

    突然来这么严肃的话题,这么正能量的三观,黄莺感觉这个人是真的耿直啊,人家是真的希望好好搞建设的。

    另外一个就有点不说话了,很少开口,看着有点阴沉。

    这俩一个叫蒋进军,一个叫李东阳,耿直哥就是蒋进军。

    晚上休息的时候,黄炜业在下面抱着孩子一起睡,怕孩子给人家偷走了,其余三个人一人一个床位。

    黄莺觉得除了有点挤之外,没毛病,气味就那样了,看看外面什么情景,就知道现在有床睡就多好了。

    她现在是真的知足了,人得学着满足,不然哪里有幸福呢,全是糟心事啊。

    再等着熬上一天,就能到了,黄莺是真的累的不行,她自己身上没有二两劲,蔫蔫的。

    老三一开始跟她玩,后来是哄着她玩,第一次知道人原来这么不中用啊,两天就给熬坏了一样。

    56、抵达

    你说人应该是最脆弱的生物了; 拥有时间上最好的物资; 但是还是避免不了一些疾病。

    也要有很多的无奈,有时候的遗恨能与天同寿; 一样的无奈,还不如一棵树,没有思想; 无论春风夏雨,无论秋霜冬雪,一样迎风招展。

    黄炜业自己看着孩子,黄莺躺在床上; 火车还在那里慢吞吞的,哐当哐当的听到接轨的声音。

    可是黄炜业自己心里面难过,这好似最后一站了,还有三个小时; 黄莺这边身体根本不行了。

    一下子又呕出来了; 根本吃不进去东西,生病的感觉有时候生不如死; 根本没有勇气活下去的痛苦。

    黄莺觉得自己浑身疼,那种皮肤碰到都要痛的感觉,天旋地转的感觉。

    根本不敢张开眼睛,也不敢坐起来,只能躺着,一动不动的,身边的人来来回回; 她自己基本感觉不到了。

    偶尔有精神了,感觉自己有精神了,她自己就问:“爸爸,我们到了吗?”

    这就跟要了黄炜业的命一样,上午还好好的,自己还能玩牌,结果下午开始就不舒服,等晚上了人就不大好了,半夜里就开始各种症状出现了。

    满车厢里找医护人员,可是人家根本没有啊,这时候哪里有这样的随车医生。

    好容易有卫校毕业的知青,理论都知道,可是也说不清是哪一种病,更不用说是给她治疗了。

    “小宝啊,快到了,一会就到了啊。”黄炜业就把她抱起来,来回走动,车厢就那么大,来回晃着。

    你说七八岁的小姑娘,也不轻了,抱起来也很长了,黄炜业就那么抱着,抱着黄莺自己舒服点。

    郎菊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她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啊,火车上不能下去了,人家已经过了最后一个经停站的。

    一开始发病,大家都没有想到这么严重,不然不会到现在的,只能等着下车。

    老三自己拿着脸盆打水,一盆子一盆子的凉水来回换着,孩子其实有点发烧,你说凉水给敷上去一会就热了。

    小脸上通红,嘴唇还发白,边上全部起皮了,黄炜业给喂水根本喝不进去,一会就吐了,喝进去她难受。

    黄莺自己觉得这滋味就跟喝醉酒的人一样,吐出来就好了,但是就是没法吐出来,自己难受的不行。

    人家车厢里的俩姑娘,看着就很吓人了,一起去卫生间的时候,看着广播里面还在找医生。

    胡杏儿自己什么出身啊,工人阶级出身,根正苗红的,自己平时就是特别能吃苦的那种,看起来小女子一个,可是干活一把好手。

    家里面一把好手,给收拾的井井有条,家里面的一把手,这次知青下乡她自己要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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