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既然要下毒,为毛不干脆把全军毒光光?我可以理解他们专门对付水寒军,可是水寒军纪律严明用人严格,是那么容易被人发现漏洞的吗?”子若一本正经的推理道。
“看来,你还真不笨!”易墨染举起大拇指,点了一个赞。
“那是必须滴!”子若微微翘起下巴,点点头,话音刚落便意识到不对,“特么的你是在损我!”
易墨染不回答子若,直接将话题拉回正题,他从来是泼的出去收得回来的人,如今元帅昏迷,他更要hold住!
“第一,可能是运气好,这药的药性不强没有致死;第二,便是有人蓄意如此,目的。。。不止我们表面所见。”易墨染分析的头头是道,连方才还在怒气中的子若也给拉回来正题。
“末将认为。。。”莫北七正欲说些什么,易墨染立刻走过来拍着莫北七的肩膀插话道:“北七不必拘礼。你与我六哥自小长大,也是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兄弟,以后你我之间,别殿下来末将去!”
莫北七愣了一下,但随即说道,“那北七就恭敬不如从命!目前。。。”
莫北七正要将刚才的话继续说下去,子若又插话打断,“北七你跟水寒从小长大的啊!那你不仅是他的发小还是他基友啊!”
易墨染斜眼看子若,“想不到木白兄弟如此重口,真乃腐女是也。”
“噗——”子若听到易墨染说如此拗口的文言文加现代话,又暴露了她的性别,无语至极,“我说都是小伙伴这么矫情干嘛?难道到了架空朝代不允许腐女的存在吗?谁让你们这些美男子一个个*不清,如花似玉,朝三暮四,拈花惹草。。。”
“本公子喜欢!”易墨染一句话将子若乱七八糟的成语堵回了肚子里。
一旁被连续两次打断的莫北七慢慢的攥紧了拳头,然后又慢慢地松开,趁着这个沉寂的空挡,迅速说道:“目前应先去请无痕公子前来。”
“对,那该谁去呢?”子若顺着莫北七的话说,也顺便无视了易墨染的自恋。
“药王谷是隐于世外,旁人不知其具体方位,云隐子又不喜外人进入,这事恐怕难办!”易墨染摇摇头表示反对。
莫北七托腮思索,似乎也只有易水寒知道怎么联系到流无痕,如今易水寒已是如此,而他身边的在药王谷呆过的玄剑也不在。
夜,黑得深沉。
易墨染与子若守在易水寒的营帐中,无聊的站着、坐着、躺着。
子若忽然想到什么一般,“对了,你是真的没办法联系到无痕吗?你们以前不就认识吗?”
易墨染摇摇头,半躺在长椅上,单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青丝半泻,“本公子与那果子虽在现代便认识,也有我们独特的联系方式,但在这个科技落后的时空,也是无用。”
“切。”子若甩个易墨染一个白眼,“说到底你也找不到无痕。”
“这可未必!”易墨染坐起身来,“这药王谷的大概方位,本公子也是知道。”
子若微微眯起双眸,怀疑的看着易墨染,“你的意思是。。。?”
易墨染忽又枕着双臂平躺着,“但如今本公子若是离去,怕是不利。。。”
“这不有我。。。”子若说到自己又没了底气,虽说她今日是扭转了局势,但她知道自己真正的斤两,只能靠点外挂和好运,“还有莫将军啊!而且易水寒身边不是还有暗卫吗?让他们粗来打仗或者让他手下的杀手去把敌军的神马元帅啊、将军啊给杀了,不就完事了吗?”
易墨染唇缝中钻过一声嗤笑,尔后闭上双眸,“小若若,你终究还是太单纯了。”
“噗——我还单纯?”子若还想与他斗嘴,可易墨染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算了算了,看在你今天干了不少实事的份儿上,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说完,子若走到易水寒*边,看在易水寒那张平静的脸发呆。
在子若眼中,易水寒的脸一直很安静,那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安静,有种冰冷的味道。而如今,沉睡中的易水寒,脸上不是冰冷,而是一种没有生气的颜色。若不是易墨染肯定的说易水寒没死,子若都以为他去阎王那里报道了。
忍不住抬起手,放到那张平静的脸上,轻轻摩挲着。
易水寒的皮肤不说是光滑鲜嫩,但在这么多年行军打仗、生物钟各种混乱的环境下,皮肤的柔软以及弹Q度正好。子若甚至怀疑,他常有的那张冰块脸,有保鲜的作用。
心底,渐渐有一个地方裂开了。
水寒,以前我总以为,一个人的心,只能装一个人,如今看来,我却成了花心的人。
水寒,水寒,水寒。。。
我都分不清,我是在喊你,还是在喊他?
可无论是喊你还是喊他,尽管是在心里默默的低吟着这两个字,我都会有种心脏被啃噬的滋味。
这两个字,如今已经成了魔咒,刻在了我的心里,不对,是刻在了我的灵魂。
水寒。。。
你一定,要好好的。
不知什么时候,子若的眼前已经染上了一层浓雾。
泪,无声的掉落。
眼角的泪痣被划过眼角的泪水湿润。
都说有泪痣的人爱哭,我不信,即使我哭了,我也不信。
子若低下头,慢慢的凑近易水寒的脸。
近了,更近了,时光似乎进入了慢动作播放。
那张完美的脸,如今却看不到那双让人深醉其中的黑眸。
子若小心翼翼的接近,生怕下一秒,易水寒就忽然睁开双眸,发现她这小小的丢脸的举动。
可她又十分期待,期待两心相碰的时刻,期待那双黑眸映着自己的瞳孔,只映着自己的瞳孔。
额头试探性的贴上易水寒的额头,是有温度的。
将额头的重量放到易水寒的额头,鼻尖也触碰到了易水寒的鼻尖。
子若闭上眼,睫毛上的泪珠顺势滑落,掉到易水寒的睫毛上,微微颤动着。
“阿勒!”子若忽然坐起,食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我倒是忘了,我现在这颗心是墨子若的,不是原本的我的。”
“不对不对,这身体的情绪感情按理说现在都由我控制啊!”
“艾玛!”沐子若忽然站起来指着易水寒那张脸说道,“易水寒我告诉你,我沐子若不花心的!喜欢上你的是墨子若,不是我!”
子若说完,立刻转身跑出了营帐。似风刮过一般,卷起易墨染半搭在长椅边缘的紫色衣摆。
易墨染紧闭的双眸刹那绽开,“真是个傲娇的孩纸,不过,本公子喜欢!”
夜空,孤月高挂,西沧主帅营帐中,歌舞升平!
那上座之人,衣着华丽,腰间蓝宝石在烛光映照下,耀眼非常。白希的脸蛋略显俊俏,身侧各拥一美貌女子。贴着耳垂,说着些ying声秽语。那男子的双手不安分的在女子身上至上向下的油走,弄得那两女子,低低嘤吟,面泛红潮。
帐帘半撩,走进一白衣女子。粗看时,只觉皎若太阳升朝霞,只白纱遮面,青丝披散,额心一菱形透明之石,似泛着浅浅光芒。其形其神其貌,可说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身形自舞姬旁穿过,若轻云拂过,蔽月之光泽;似清风飘飖,流风之回雪。
似那九天之上,落入凡尘的神女,举步无风,不惹一丝尘埃。
仓麟琛的目光,似被旷世奇宝所吸引,那夺目之光彩,霎时间掩盖了整个世界,除了眼前的女子。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用这天下,换这女子揭开这面纱,一堵这倾世之貌。
097 听麻麻的话(漓梦裳出场)
更新时间:2014…8…21 11:08:45 本章字数:5570
“竟能劳动圣女亲自前往,真是麟琛的荣幸。”仓麟琛推开身旁两名意犹未尽的女子,语气中,不乏干涩与沙哑。
若是那一般女子,仓麟琛会毫不犹疑的揽她入怀,共赴巫山,尽享芸雨之乐。只是眼前这佳人,却是西沧国教之圣女,下一任教主接班人,按国统,圣女必得纯洁无暇,方能保国运昌荣。
那女子双眸扫过仓麟琛,不含一丝温度,“此战初战遇阻,只是暂时。”
仓麟琛本不主张此次初战,便是这圣月教圣女漓梦裳占卜得知水寒军大破西北蛮族之后,第二日的早上食用了南瓜馒头,便会全军陷入昏迷。仓麟琛原本不信,抗不住沧君的施压,派人查探,果知易水寒率军从南方赶到西北易水之畔与莫北七的军队汇合。尔后,更是与莫北七军中前些年安排的歼细取得和谐的联系。
抱着尝试的心态让秦天秦地带军在水寒军奇袭西北蛮军之夜,火速赶往易水之畔,更在查探到水寒军果真全军昏迷之后,速渡易水。
那派去的三名探子,更是伤了易墨染与莫北七两人,并得到易水寒昏迷不醒的消息。
仓麟琛不会天真到以为这是北洛为与西沧开战设下的大陷阱,因为他派去的另一名探子,取到了水寒军所食的馒头,让一亲信服食,果真与水寒军将士状态一致。且,到目前为止,西沧的名医,都束手无策。
想到这里,仓麟琛又将身旁两名美貌女子拥进怀中,“圣女真是神机妙算,竟能算到他们食用的,是南瓜所做的馒头,这种东西,本宫可是,前所未闻。”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梦裳告退。”语毕,漓梦裳直接转身离去,忽视那仓麟琛正欲挽留的开口。
这个季节,能找到做馒头的素材,在军营中,最属南瓜。而依着沐子若的性格,也便是它了。要在南瓜里动点手脚,还不简单?
这不是算,这是天命。
天命定人,人定胜天。
这是作为灵媒师传人的她,终生信奉,也是她终生所求,更是她要花一生去求证的。
白色的背影蹁跹离去,仓麟琛暗下决心,待得天下,必立她为妃。
夜,深沉。深沉得守夜的士兵,没有发现一个奇怪的士兵,四顾彷徨的,往子若休息的营帐而去。
透过帐帘的缝隙,营帐中的人儿正解下外衣,三千青丝披散过腰,那人轻轻取下喉部的假喉结,用面巾小心擦拭着因长期贴着假喉结而干燥的皮肤。
士兵瞳孔微缩,眯眼细看,果真没错。
装作没事遛弯一般,转身离开。
黑夜的帐外一阵风划过,撩起了帐帘。营帐中的女子早已披上外衣,静坐梳头,黏上了假喉结。
“怎么样,有人跟上去吗?”子若开口道。
营帐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黑衣男子,半躬着腰回答道:“夜涟已去。”
“那。。。你是夜淮?”子若问道。
“是!”夜淮将脑袋埋得很低,原本黑布就裹着几乎全身,这下子若连脸都见不着了。
“哦。。。按之前说的,别让他发现了,学习学习他怎么做特务的,让他把消息传出去。”子若翘着二郎腿,一点都没注意到自己现在衣衫不整。
想起之前易墨染让她这么做,她还真不情愿!这不是出卖自己的节操吗?就算那西沧太子是个*之徒,也不一定会对自己感兴趣啊!
“是!”夜淮将脑袋埋得更低。
“害羞神马?你不是天天跟着我吗?”子若打趣儿道。
“是!”夜淮的身子已经接近九十度弯曲了。
子若无语,之后摆摆手,“我要碎了,晚安!”
“是!”语毕,夜淮就这么转身,待转身后才打直脊椎,消失在营帐中。
“哇塞,轻功真棒!”子若忍不住举起双手点赞,然后直直倒在*上,就这么裹着被子,睡了。
过了一个时辰,夜涟回到夜淮身边时,夜淮的双颊还泛着红,即使完全融入黑夜之中,视力非常好的夜涟还是发现了这抹不寻常的红。
夜涟拍拍夜淮的肩,语重心长的说道,“那是主子的女人!”
夜淮没说什么,只是望着营帐,暗暗发誓,定要护她笑颜,一世安康!
依旧是这夜,子时刚过,从易水之畔吹来的冷风便寒得刺骨,夜淮拍了拍换班暂寐的夜涟,夜涟睡眼惺忪的双眼,在触及子若营帐外那抹不寻常的身影后立刻炯炯有神。
不一会儿,那人便钻进营中,将子若裹进棉被里,连着棉被抗在肩上走出营帐。
夜淮正欲上前,夜涟连忙拉住他,“王妃吩咐过,不到危急关头,不得出手!”
空气中跃动起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易墨染忽然出现在不远处营帐的顶端,看向夜淮和夜涟的方向,微微点头。
夜淮与夜涟会意,立刻跟着那神秘人,离开了洛营。
易墨染望向几人离去的方向,轻轻摇头,“不知你知道她为你做的一切,是该感谢本公子,还是揍本公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杂着胭脂水粉味的玫瑰花香,子若觉得不适,撅了撅嘴,想要翻个身继续睡,却在转瞬一个惊醒!
艾玛,不是说好只睡一会儿备战吗?
连忙坐起身打量自己的衣着。还好,衣服跟刚才一样,也还裹着棉被。
只是这地方。。。?
子若打量这四周,看到不远处的金灿灿的豪华椅上,一个华服男子被几名穿着暴露的美貌女子拥簇着喂酒,那场面,有够香/艳。
嫌弃的擦了擦鼻尖,怎么感觉这空气都是股腐败恶心的气息?
那男子似是没注意到她一般,依旧与那几个女子*作乐。
子若皱了皱眉,她这么没有存在感?
打量那男子一身的华丽装束,加上这猥琐的举动,是西沧太子仓麟琛无疑。
子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反正有夜淮夜涟的暗中保护,还有易墨染这个外援,应该没问题。
站起身,自然的理了理衣服,首先在气场上,便不能输了去。
为了方便,子若早就身着外服而眠。这是她来到军营里的习惯之一,毕竟军营不比其他地方,一个不小心就身份曝光。
桃花眼微微眯起,那泪痣随着抬起的眼角而上翘,“西沧太子,仓麟琛?”
仓麟琛握住酒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后依旧给身旁的女子喂酒。
试探我?
子若红唇翘起,抬步往帐帘走去。
你不理我,我也就不理你。
“木姑娘,留步!”子若刚走到营帐门口,仓麟琛便开口。
转身,仓麟琛已经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酒壶,晃晃悠悠的朝子若走来,“木姑娘,来,陪本宫喝一杯!”
那般浑浊的目光,蹒跚的脚步,子若在那一瞬间以为,她可以立刻杀了他,便可引起西沧打乱,为易水寒解围。
但她没有,易墨染说过,仓麟琛,不是一般人。
一个母亲不过是宫女的皇子,能登上诸君之外,以太子身份,流连花丛酒池肉林醉生梦死而不被废,这样的人,能是随意对付的角色。
浑浊的目光,似有火焰点开,直直烧向子若。
恐惧感一涌而上,子若在心中暗骂这易墨染,企图转移注意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
“无可奉陪!”子若瞥了一眼仓麟琛手中的酒杯,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不明物品?
“为何?”仓麟琛已走到子若身边,将酒杯在子若鼻尖飘过,随后飘至自己鼻前嗅了嗅,紧接着一饮而尽。
为了降低自己的紧张感,子若只能试图调节一下这紧张的气氛,于是开口道:“麻麻说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要,不能吃,不能喝!”
仓麟琛将手中的酒杯往后一甩,“听麻麻的话,确实没错。”酒杯应声而碎。
别看仓麟琛如此潇洒,心中却在想着子若所说的“麻麻”,是何许人也!
“不过。。。”因那喉刚被酒润湿,仓麟琛声线微颤,“听本宫的话,也没错!”
话音刚落,仓麟琛已经欺身上前,子若慌忙后退,大吼道:“没错个毛线!”
仓麟琛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