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门医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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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医娇-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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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们离开,红衣妖人立即出手,被莫拦住了,两人交起手来。

    这红衣妖人的招式太诡异,莫并不是对手,可此时莫已经顾不得什么,他就是不想这人伤到炎云惜分毫。

    炎云惜扶着阿静,逃了一段距离,看她伤得不轻,便找了一个地方,让她坐下,开始检查她身上的伤势。

    她身上并没伤口,受得只是内伤,炎云惜从身上掏出一瓶药,倒了两粒出来,给她服下。

    没过多久,阿静睁开了眼。

    炎云惜看着她问道,“阿静,好些了吗?”

    阿静对她点点头,便盘起腿,给自己疗伤。

    见此,炎云惜便起身注意着四周的情况。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阿静的脸色恢复了正常,站起了身。

    只是内伤并没那么容易好,她一动,胸口有些痛,她本能的抬手按住胸口。

    炎云惜这时也转过身,抓住她另一只手,去查探她的脉搏,见以无大碍,调养数日便可,方才松了一口气。

    “阿静,接下来你有何打算?”她突然问道,阿静一怔,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不回,炎云惜继续问道,“你是继续回音漓坊潜伏,还是回金麟国摄政王府?”

    闻言,阿静大惊,瞪大着眼,“你都知道了?”

    听她如此问,炎云惜沉默了,她刚才那话不过是炸她。

    因为她身上很重的胭脂味,再加上她追到音漓坊时,她就不见了踪影,最后又及时出现救了她,很可能就藏身再音

    漓坊,她之所以说潜伏,因为她早就听说,音漓坊新来的舞娘与春蕾不相上下,曾在醉漫坊那段时间,她教过阿静

    跳舞,明明是第一次跳,却完全不像,说她天赋异禀,还不如认为她以前学过,只是失去记忆都忘记了。

    至于会提到金麟国摄政王府,完全是因为她想到当初上官翔提到莫可能跟那边有关系,既然他们可能是一伙,她自

    然也猜到了。

    “所以,你的打算呢?”炎云惜问道。

    阿静看着她,最后缓缓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她宁愿自己还是失忆,可就在醉漫坊解散后,大家都走了,她一个人不知去哪里,走着走着天黑了,差点被一个醉

    酒的大汉欺负,就在那时,她恢复了记忆,将那大汉一刀毙命。

    失忆前,她本是来大顺皇朝执行一秘密认为,没想暴露了,怕被抓到,她毫不犹豫选择了跳崖。谁想跳崖后,她并没死,却失去了记忆,辗转流落到了醉漫坊,遇到了炎云惜。

    恢复记忆后,她曾潜入大顺皇宫,本想救出炎云惜,却发现她跟被他主人带去王府的华长宁长得一模一样,而且在宫里生活得好好的,她便立即回了金麟国,将事情告诉她主人。

    炎云惜被追杀,她觉得自己有责任,所以才会拼死救她。

    “你走吧。”炎云惜道,阿静身上到底帮着什么秘密,她没兴趣知道,只是今日一别,她们再见面可能就是敌人了。

    玉清混是她的逆麟,谁也碰不得。

    而阿静也有她的逆麟,就是她的主人,金麟国摄政王夏恒,她这辈子唯一爱的男人,她谁都可以背叛,但对他她永远不会。

    看着阿静离开,炎云惜也转身走了。

    可没多远,她便被一群人给围住了,为首那人一身云锦罗裙,雍容华贵。

    没见过这人,炎云惜至今还不知,自己这容貌在精致的妆容下,如此美丽,天仙也不过如此。

    可惜这眼神并不是那么讨喜,算是那精致的容颜里唯一的一点瑕疵。

    “炎云惜。”好看的唇瓣缓缓出去这三个字。

    对于这人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她一点也不奇怪。

    回了她一句,“华长宁。”

    没错,现在领着一群侍卫围住炎云惜的正是瑾王妃华长宁。

    都说她们长得极其像,炎云惜今天算是见识了,两人不愧是双胞胎。

    华长宁使了一个眼神,很快,上来两人将炎云惜给抓住了。

    炎云惜也不反抗,反正人家人多势众,打了打不过,为何还要做无所谓的反抗。

    炎云惜被擒住后,华长宁抬脚向她走了去,最后在她身前停下,抬手取了她的面纱。

    瞧见炎云惜这张脸,华长宁神情微微一怔,关于炎云惜跟自己长得十分相似,她也只是听说,今日也是头一次见。

    她突然拿出一把小刀,在炎云惜脸上比划着,“这样的容貌,世上只有一个便可以了。”

    听她这口气,是要毁她容貌。炎云惜并没多大感觉,反正她又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不过她瞧见华长宁眼中的厌恶,

    像是明白什么,突然笑了。

    看见她笑,华长宁怒了,“你笑什么?”

    “你是想毁了我这张脸,还是想毁了你自己。”炎云惜问道,不知为何,她会如此笃定自己心中所想,是因为双胞

    胎,有心电感应吗?

    被人看透,华长宁握刀的手一抖,“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应该很清楚。”炎云惜又道。

    华长宁突然放下刀子,“我改变注意了,我更喜欢慢慢折磨死你。”说完便命令道,“带走。”

    炎云惜就这样被抓回了瑾王府,还被绑住手脚,关在一间柴房里,几个时辰都无人问津。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遗忘了,就在这时,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她不用抬头看,闻闻就知道是华长宁,而且来的只有她一个人。

    进了柴房,华长宁立即将门关上,走向靠在柴火旁坐着炎云惜。

    到炎云惜跟前时,她突然蹲下身,狠狠的掐住炎云惜的下巴,吼道,“为什么你真的存在,为什么?”

    她多想这一切都是假的,所想才会让莫去杀了她,可莫第一次出手竟然失败了,后面白天有上官翔护着,晚上有其

    他高手护着,就这几个月上官翔失踪了,但她身边还是无时无刻有人护着,莫完全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今天她派去监视的人说莫反戈了,她气得亲自出马,刚好逮住了炎云惜,可扯上炎云惜面纱那一刻,她彻底崩溃了

    ,因为她一直不敢相信的事成真了。

    故意装出要毁她容貌,说什么世上只有一个这样的容貌就够了,不过是自欺欺人以此麻痹自己,可没想还是被炎云

    惜一眼就给看了出来。

    可不还是不甘心,为何她的人生就是个笑话,年少向喜欢的人表白,惨遭拒绝,后面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所爱,那

    人却保护不了她,害她被囚禁,后面她又想通了,或许他才是自己的良配,可到最后依旧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一切都怪他,都是他的错,如果他当年没有拒绝她,她现在已经是大顺皇朝的皇后,那会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

    瑾王妃,哈哈,嫁给自己的亲叔叔。

    看华长宁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炎云惜有些傻眼。

    “都是他,都是他害的。”华长宁吼了出来,眼泪不停的流。

    炎云惜以为她口中的他是指瑾王,道,“他应该不知,不然怎么会娶你。”瑾王跟先皇的兄弟,华长宁和原主是先

    皇亲骨肉,他们是叔叔和侄女的关系,也难怪知道真相的华长宁会抓狂,只是华长宁从何处知道真相的她就不得而

    知了。

    陷入痛苦记忆的华长宁根本没听到炎云惜说什么,嘴里念道,“他不能怪我,不能怪我,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为什么要拒绝我,那位置本来也不是他的,不是吗?”她说着突然又笑了起来,爬起身,向柴房外面走去。

    炎云惜被她最后这句话惊得久久无法回神。

    等回过神,华长宁已经离开了。

    难道她刚才口中他不是指瑾王,而是玉清混。就因为想到这个,她久久无法回神。她说他拒绝她怎么回事?还有买

    个位置是指皇位吗?难不成玉清混被人换了脸她有责任,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想找华长宁问清楚,可手脚被绑得紧紧的,完全挣不开。

    她废力将绑在背后的双手穿过双腿,转到前面来。

    准备用牙齿咬开绳子的接头,又听见来开门声,来的还是一个人,并不是华长宁,这人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应该

    她以前是见过的人。

    “炎云惜,真的是你?”来人问道,声音很小,像是怕被人听见。

    “你是春蕾?”借着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月光,炎云惜也看清楚了来人,她没想到消失近一年的春蕾会出现在瑾王府。

    春蕾没回答她,快步走到她身边,用藏在身上的小刀切开了她手脚的束缚。

    小声说道,“跟我走。”

    炎云惜跟着她,离开了柴房。

    炎云惜被抓进王府的时候正好被春雷瞧见,当时看见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还吓了一跳。

    便偷偷跟了过去,见炎云惜被关进了柴房,可外面一直有人守着,她无法靠近,便离开了,打算晚上再来看看。

    天一黑,她刚进过来,正好瞧见华长宁撤退了守在门口的侍卫,进了柴房,没多久又出来了,也没吩咐侍卫继续守

    着。她怕有诈,等待了一会儿,发现四周真的没人,就进了柴房,看见了炎云惜。

    看她对王府很熟的样子,炎云惜问道,“你到王府很久了?”

    “有数月了,你等下就从后门逃走。”春蕾道。

    炎云惜不清楚春蕾为何出现在瑾王妃,她当初还怀疑她是不是想办法混进宫里面去了。

    实际春蕾确实混到宫里去过,那是来瑾王府之前的事情。

    “那边就是后门,你赶紧走吧。”春蕾催促道。

    炎云惜虽然有事情想问她,但明白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她出来一整天了,玉清混应该等得着急了。

    谁想,她一打开门,便瞧见门口站着一个人。

    抱着一把剑站着的斐珞。

    炎云惜看见他并没什么变化,到是春蕾,吓得花容失色。

    “炎云惜。”斐珞先开了口。

    对于斐珞如此肯定她就是炎云惜,她有些诧异。

    这个时间,这点地点,他不应该是自动将她当成华长宁吗?如此看来,他应该要早知道她被抓进了王府,而且也瞧见春蕾将她从柴房救了出来,还猜到她肯定会从后门出去,现在才回故意出现后门。

    “好久不见。”炎云惜道,这人一直不怎么待见她,就算她当初救醒了瑾王也没多少改变。

    “炎姑娘,想请你帮个忙。”斐珞道,虽然说了请,但语气并没多大变化。

    “如果我不帮这个忙,是不是就不能离开这里。”炎云惜问道。

    “是。”斐珞也不藏着,大大方方说了出来,这人耿直的个性炎云惜早就见识过了,也没什么意外。

    “斐大人。”春蕾叫了一声。

    斐珞眼神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便移开了。对于数月前突然出现在王府做丫鬟的春蕾,他并没多少感觉,只是如今王府乱成一团,信得过的人极少,春蕾勉强算得上一个,因为她是他派来的,她会救炎云惜他也不觉得奇怪。

    炎云惜同春蕾跟着斐珞去了墨楼,这是瑾王住的院子,瑾王昏迷后,华长宁再也没踏进过这个院子,这里算是目前乌烟瘴气的瑾王府里最干净的地方。

    斐珞打开了瑾王的房门,对炎云惜说了一个“请”字。

    炎云惜从他开口说帮忙就猜到了是什么忙,直接抬脚走了进去。

    斐珞跟着走了进去。

    春蕾想跟进去,却被斐珞的眼神制止了。

    她偷偷看了眼房间里面,抬手将门关上了,然后静静的守在门口。

    天知道,她多想进去看一眼。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执着,明明是他当年毁了婚约,抛弃了她。

    其实当年她也庆幸他毁了婚,不然后面那件事定会连累到他。

    当初那一纸婚约本来就是她哭着让爷爷向太妃娘娘讨的,因为她那年第一眼看见他时,就认定了他。

    那时她是镇国公府的翁主,爷爷手握重兵,而他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皇子,爷爷一向太妃娘娘开口,太妃娘娘便马上同意了,为他们指婚。

    当时他也没反对,可长大后,他心里有了人,便亲口退了这婚。

    听到退婚,她当时还要死要活的不同意,生了一场大病,回乡养病,才因此躲过了一劫。

    病好后,她固执得想去王府找他理论,身边的人无意中说出了镇国公府满门抄斩的消息,她不相信,但那是事实,她恨,为了报仇,去舞坊做了舞娘,寻找复仇的机会。

    可就在数月前,她才知道,自己复仇不过是个笑话。

    镇国公府虽然没有了,但大家都还在。当年那件事闹得太大,必须做一个了解,而这一切也是她爷爷决定的,他父亲虽然是被人陷害,但确实是害两万将士丢了性命,她爷爷觉得无法愧对先祖,在牢中自尽。

    她却傻傻得被潜伏在身边的细作利用,做着要报仇的春秋大梦,那人不过是为了试探镇国公府的人是真被斩了,还是作戏,如果是作戏正好拿来被利用,激起民愤,毕竟那是两万将士的性命。

    如今大赦天下,她可以算成当年逃过一劫,重新活在阳光下,只是如今的她已经不配站在他身边。

    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能他快点醒过来,她听说炎云惜医术了得,才冒险救她,可现在的处境她不能让她直接来救他,本想着让她欠着自己一个人情,时候再讨要,没想会遇到斐珞,将她直接带了过来。

    虽然这些日子她能在墨楼当差,但因为有斐珞守着,她根本靠不了他床前半步,大多时间只能守在门口,就如同现在一样。

    进入房间后,炎云惜便着手检查瑾王的病情。

    他脉象平稳,但仔细观察,却比普通人慢了些。

    她来时也问过斐珞,说瑾王并没受到任何外伤,她觉得有些奇怪,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她顺手掀开瑾王身上盖着的被子,扯开了他的上衣。

    站在一旁的斐珞瞧着,微蹙眉,却并没说什么,炎云惜的医术他早已见识过,没什么好怀疑的。

    瑾王初昏迷,楚玄束手无策,本想到找她,可她像是人见蒸发,怎么找也找不到,就在数月前,在京城传出她的消息,他本想请她上府,却被警告,不准打扰她,他不死心,本想把她抓了来,可白天他根本打不过守在她身边的上官翔,晚上那人他更是惹不得,而且那人后面承诺他,会有那么一天让她来医治瑾王,他只好作罢。

    今天他得到她被来抓来王府的消息,便觉得机会来了,果断将她请了过来,也算那人实现了对他的承诺。

    果然是这样。检查完瑾王身体后,炎云惜肯定自己心中的结论。

    “有何发现?”斐珞问道,他心里比谁都着急。

    “金针刺穴,简单说就是被人用金针封住了意识,因此昏迷不醒,成了活死人。”炎云惜道。

    “那可有办法。”斐珞急忙问道。

    瑾王的情况,楚玄很早就诊断出来了,只是一直没想到取出金针的办法。

    因此他们还找来了玄铁石,试图把金针吸出来,可这东西对金针毫无吸力,根本没办法引出来。

    听斐珞直接问她可有办法,她猜测楚玄应该也诊断了出来,只是苦于没办法取出来。

    这也难怪,古医专注于内科,对外科手术完全没研究,要取出瑾王体内的金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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