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前,容不得她质疑。
“你。。。。。。你是阿爹?”
“丫头,是我。”祥公公回道。
炎云惜故作被吓到后退了几步,并捂住嘴说道,“你,你不是。。。。。。”
“丫头,别怕,我并没死。”
听他如此说,炎云惜依旧装出一副惊恐的表情,她不是原主,根本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祥公公本人,如果她是祥公公本人,那当初她亲手安葬的
人又是谁,那人的的确确死了,身为医者,她不会连活人死人都不分清楚,况且她当初还使用了异能,让尸体甦醒了一分钟。
“不该叫你丫头,应该称呼你公主才对,奴才小祥子参加公主殿下。”祥公公说着,双膝一弯,跪在了炎云惜面前。
公主?她当初就怀疑过原主的身世,可从别人口中得到证实,这感觉很微妙。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她还没搞清楚,刚获得自由,又听到这么劲
爆的消息。
没办法,她只好继续装傻,“阿爹,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公主?我完全听不懂。”这几个月她所做的行为跟原主判如两人,如果他一直装死,
肯定有所耳闻,为何还认得她就是臻臻,况且她现在还毁了容,脸上有两块明显的疤痕。
“这一切都是当今太后安排的,狸猫换太子。”祥公公又道。
“什么狸猫换太子,臻臻听不懂。”炎云惜直摇头,脸色苍白,像是被他的话吓到了。
“当今太后是你的亲生母亲,你跟瑾王妃是双胞胎,瑾王妃当年跟当今皇上掉包,而你被奴才悄悄带出了宫。”
“我不信,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炎云惜说话的时候还故意露出一副说什么也不相信的表情。
祥公公跪着移动到炎云惜身前,抓住她的手臂,“公主,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祥公公说完这句话,突然低下了头了,身子也往一边倒,炎云惜这才看见他后背插着一支箭。
在惊讶的同时,她看见一支箭正朝着自己飞过来,她立即低头,利箭从她头顶飞了过去,消失在黑暗中。她顾不上被一箭穿心已经没救的祥公公
,飞快像黑暗跑去,身后又几次飞来利箭,每次都差点被射中。
不知跑了多久,她察觉自己已经甩开了身后的刺客,便找了一个山洞藏了起来,直到天亮才出来。
离开山洞后,她谨慎的回到了昨天祥公公的倒下的地方,并没见到祥公公的尸体,只看见尸体倒下的地上有一大块烧焦的痕迹,空气立还能隐隐
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虽然说不清楚是什么味道,不过她猜,祥公公的尸体应该就直接在这里被处理掉了,可昨晚那人真的是祥公公吗?想到这
,她突然想起,她当初在寺庙见过一个很像祥公公背影,应该就是昨晚的祥公公。不管他是真是假,知道原主身世的人,除了她,就只剩下当年
的幕后人,可这一切正是太后所为吗?难不成她又看走了眼。
到底是不是,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她只是个来自异世界的人,只是她跟玉清混似乎是没有可能了,原主已死,这事情没必要被揭开,她不想害他
,不想他因为她失去皇位,她消失最好,她也不敢赌,皇位和她,他会怎么选。趁自己的心还没完全迷失,她决定今生不再见他,否则当完全陷
进去,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想着,她离开了此地。
一转头眼,已是半年后,这半年她也换了一个新身份。
这半年并没发现什么并没发生没不得了的事情,要说,其实也有一件,那就是瑾王妃真的回来了,这次并不是假消息,是她花了大价钱去问阁买
的消息,说瑾王妃是被上官翔从金麟国救回来的,这位瑾王妃现在就好好的养在瑾王府,而当初明明被她救活的瑾王听说又成了活死人,整个太
医院束手无策。
她在院子里正准备出门,却听见外面正厅吵吵闹闹,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柳叔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出声问到,走了去,这里是一间医馆,名曰素问,她目前是这医馆的掌柜。
炎云惜口中的柳叔,是被她雇来的坐诊大夫,因为她没有医师证,只能请人,还没等柳叔回答,她便听见坐在地上的妇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道,“这医馆卖假药,要害死人啊?”
卖假药,害死人?没找错地方吧?炎云惜略无语的扫了那妇人一眼,柳叔也一副摸不着头脑的表情,刚才这妇人突然冲进铺子里,一屁股坐在地
上就开始哭闹。
“你说这里卖假药可有证据?”炎云惜上前询问。
妇人见来问话的是一位带着面纱的女子,微愣了一下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这间医馆的掌柜。”炎云惜如实说道。
“掌柜,这么说这卖假药的医馆就是你开的,要害死人了啊。”妇人又大声嚷嚷道,双手还紧紧抱住炎云惜的腿,像是害怕她会跑掉。
“你说我们买假药,可有证据,口空说白话谁都能说。”炎云惜淡定从容的问道,这间医馆开了已三个多月了,因为价格厚道,最近来药铺看病
抓药的病人越来越多,或许就是因此,让人红了眼。
“证据就是这个,药方里面的这味药,并不是这样的,这是假药。”妇人说话的同时,松开抱住炎云惜的腿,从怀中掏出一包药,这包药的油纸
确实是他们医馆的,上面印有医馆的名字。
炎云惜看了眼她手中的所谓的铁证,有些无奈,这妇人完全不懂药,很明显是受人指使的,可这妇人不懂,难道指使她的人也不懂,这味药明明
就是薄荷叶。她想起来了,这妇人是三天前来药铺抓药的,现在柳叔抓药时瞧到方子不合理,便让她看一眼,她会斟酌改药方,这妇人的方子她
将一味药换成了薄荷叶,因为薄荷叶比那味药更效果更好,而且价格会便宜很多。
这样想来,或许有人已经知道他们医馆偶尔会更改方子,正好撞见这位来买药的妇人,以为自己找到铁证,让他们百口莫辩,因为这薄荷叶确实
不是药方上面的药。
“你无话可说吧。”妇人凶横的瞪着炎云惜。
炎云惜腰下腰,作出要扶起妇人的动作,并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如果你家里真有一位病人,我劝你赶紧用在这里抓的药,给他治病,拖久了,
回天乏术,你所谓的假药其实就是薄荷叶,之所以换成这味药,因为效果更好,不相信你可以到给你开这个方子的大夫那里去问问。”话说完,
她也将妇人扶起了身。
妇人虽然怀疑她的话,却被她话中的回天乏术吓到了,直接冲出了医馆。因为她忽然莫名其妙的离开,围观的群众也觉得没意思便散开了。
柳叔见围观的人都走了,上前叫道,“掌柜的。”
炎云惜回头说道,“柳叔没事了。”
“掌柜的这是要出门?”
“嗯,医馆就交给你了。”炎云惜回了他一声,便独自走出了医馆。
柳叔见炎云惜离开,便回到了自己位置守着医馆,他本是一个江湖郎中,无儿无女,因为常年奔波,患有腿疾,偶然在街上遇到炎云惜,炎云惜
不但治好了他的腿疾,还让他成为了这间医馆的坐诊大夫,对他来说炎云惜是他的大恩人,虽然他到现在连炎云惜的真面目也没见过,因为她一
直带着面纱,从未在人前取下。
不过这对他来说,并没什么影响,他也不知道她的名字,一直都直接称呼她掌柜的。
第90章
炎云惜离开素问医馆后没去别的地方,直接去了这段时间常去的那间茶馆,茶馆分上下两层,分别招待不同的客人,一楼客人大多是一般百姓,二楼则多是出手阔绰的富贵人,两层最大的区别在于茶钱上还有说书人不同。
二楼的说书人,可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王牌解说,不过炎云惜在乎的别不是他的名号,而是他说书之前的实事报道。
这也是茶馆掌柜为了吸引客人上二楼的一种手段,因为往往能听到最新的消息。
炎云惜这段时间会来这里来,是希望能听到自己想听到的一些消息,可并不如她所愿,她想听的消息还是没有。
今天她仍是靠在窗前的位置坐下,听完说书人今天的实事报道后,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双手抱着茶杯发呆,想起了半年前的事情。
半年前,得知祥公公的尸体已经没了,便回了那间屋舍,观察四周没人埋伏,悄无声息走了进去,进去后却看见一团乱,有很明显被人翻动过的痕迹,于是她退出屋舍,放了一把火,将整个屋子给烧了个干干净净。
如今无处可去的她,想起自己曾经答应过春蕾,收她为徒,便乔装改扮后去了音漓坊寻她,去音漓坊后却得知春蕾姑娘半年前便离开了音漓坊,不知去向。
自从春蕾姑娘失去踪影,便流出许多传闻,有的说春蕾姑娘被有钱人包养了,有的说春蕾姑娘找到了自己的喜欢的人跟那人私奔了,更夸张的说法是春蕾姑娘被音漓坊的管事给杀了。
炎云惜觉得,这些说法没一个靠谱,为了报仇,潜伏数年的春蕾,绝对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消失,她有些怀疑春蕾是不是找到了进宫的方法,去刺杀玉清混,她的做法无疑是以卵击石,如果她真的这么做,定会牵连的
音漓坊,但事过半年音漓坊依旧好好的经营者,而且稳坐京城第一舞坊的宝座,因为没有了春蕾,管事秋月不知道又从哪里又找来一个舞娘,比之春蕾,不分伯仲。
不过这个舞娘却是个十分低调的主,从不单独见客,世人对她的好奇不亚于当初的炎云惜。
炎云惜对这个舞娘没什么兴趣,她想知道的是春蕾到底去了哪里,虽然跟她并不熟,还是不希望听到她做蠢事。
这也是她自从素问医馆稳定后,经常出门到这里听书的原因。
不知不自觉,她从辰时坐到了酉时,说书人说了什么故事,她并没去听,午饭也只是吃了一些茶馆专门为客人提供的糕点。
她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天已经暗了下来,便起身打算回去了。
在座的人都被说书人的故事吸引没人注意到她的离开,在离开茶馆大门的时候,突然冲出来一名看上去灰头土脑的少年,撞上了她,幸好,她即使抓住了门上的扶手,才不至于摔倒。
她无声的抬起头,瞧见撞上她的少年一手摸着后脑勺神情略古怪,对她鞠了一躬后,立即跑走了,而且跑得很急,眨眼睛便不见踪影了。
炎云惜对这突然的意外并没放在心上,继续赶路回医馆。
这时却听见茶馆里面传来一声尖叫,“啊,有小偷。”
听见尖叫声,她一怔,手刚好摸到自己腰间,发现身上似乎多了一样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直接取了出来。
还没看出清楚是个钱袋,便听见身后的人大喊,“小偷不许跑!”
小偷?她吗?炎云惜一头雾水。
手中的钱袋被大喊她是小偷的人夺了过去,随即便听见那人说,“没错,这就是我的钱袋。”
本来一直专心听故事的人,都围了过来,窃窃私语,说要将这小偷送官法办。
炎云惜这时想起刚刚撞上自己的少年,很明显她被栽赃嫁祸,可那少年跟她无冤无仇为何要栽赃嫁祸于她。
她一直不说法,大家当她默认了,起哄要拉去见官,如果去衙门她身份不就暴露了。
她只好将事实一一说清楚,可从一开始大家便认定她是小偷,无论她怎么解释,也没人肯相信她,最后茶馆里一个看上去唯唯若若穿着像是书生模样的男子出来作证,证明她从二楼下来,并没在一楼逗留,而是直接出了门,根本没机会偷走坐在中间位置失主的钱袋。
这一场栽赃嫁祸才在这书生模样男子的证词下落寞,炎云惜也在这围观的人群中看见了一个眼熟的人,医馆开在她对面的金大夫。
这个月时不时来找茬,她心知肚明,早上的事情也定是他所为,没想他还不死心,竟然跟踪她到了茶馆。听说这人身后有皇城的大官在背后撑腰,她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才一直没反击,就因为如此被这人当成了很好欺负的对象,看样子她得想个办法,解决此事,身后有只耗子盯着感觉,很不爽。
因为这件事,她离开茶馆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茶馆离她的医馆并不远,走路差不多二十分钟。
现在的天气昼夜温差有些大,她早上出门身上的衣服略显单薄,阵阵凉意袭来,她加快的了加步,走着走着,她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跟踪自己,可四周除风声,并没有其他声音,况且她鼻子比耳朵好用,并嗅没有有人的气息,她怀疑自己多虑了。
可越走,这种感觉越强烈,好像有人就在自己身边,只是自己看不见。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抬头望着太空,这时,月亮刚好穿过云层,露出了出来,低头那一瞬间,她身前突然出现一个人。
她惊讶的瞪大了眸子,转瞬间,掉头就跑,可没跑多远,便被那人抓住了左手,而她人很快便被抵靠在神后的墙壁上。
“你放手。”她吼道,试着挣扎了一下,却发现根本挣不开。
“为什么看见我就跑?”压制住她的人问道。
炎云惜迟疑了一下说道,“大晚上突然有陌生人出现在你面前,难道你不跑。”
“陌生人,炎云惜你这大半年你到底去了哪里?”头顶传来男子的低吼,炎云惜一脸疑惑的抬起头,回道,“
炎云惜是谁啊?我好像不认识。”
却换来那人三个字,“还说谎。”
炎云惜打定注意不承认,想继续狡辩,嘴却突然被堵住了,虽然隔着面纱,但这感觉还是太强烈,心跳得速度开始变得不太正常。
晚风的凉意,突然让她清醒过来,用力推开了那人,面纱却在这一刻掉了下来。
月光偏偏在这时越来越亮,面对面的两人足以将对方的脸看得清清楚楚。
“你的脸?”
“玉清混,你看清楚了,我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再说正主不是已经回来了。”炎云惜用极其平静的声音说道,好像对面是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没错,突然出现炎云惜面前,压制住炎云惜,还轻薄炎云惜的人就是大顺皇朝的皇帝玉清混。
炎云惜不知道他是如何认出自己的,不过看他的表情,应该不知道她毁容的事情,也难怪,当时他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直到离开那个隐世的村子也没清醒过,自然不知道那段时间发生的任何事。
“云惜。”玉清混唤着炎云惜的名字,伸手想抚摸炎云惜的脸颊,却被炎云惜抬手打开了,看着他说道,“我不想见到你,最好永远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玉清混听到她狠心的话,情绪略微失控,狠狠的抓住她的双臂,“云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半年他一直在找她,就在半月前,才发现她竟然就在京城开了一间医馆,根据他的情报,他似乎故意隐瞒自己的事,他想查清楚原因,便一直没现身,可最近见她一直被人设计,他再也忍不住了,因为他想她都快想到发疯了。
半年前,他醒来的时候,没见她,发疯似的找,可她好像凭空消失了,怎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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