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识呢?”
“神识又称阿赖耶识,即另一种精神力,能够看透生死,看穿未来,识得灵魂,也可以,禁锢灵魂!”
禁锢灵魂!
战戈心中不明,这个人为什么要对自己说那句话,还送了似乎不得了的东西给自己。但是这种莫名的熟悉感和心痛又是怎么回事?
战戈摸了摸自己的脸庞,触感还很真实地留在脸上。
“说起来,刚才那人真漂亮!”战戈由衷地赞叹一下,就像仙人一样。
“那是!”末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赞美别人,你得瑟什么?”战戈不屑。
“我,我,我这是觉得你的品位还不算差。”末石哼唧几声,消失在幻境里。
身后的一干众人慢慢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看见呆立不动的战戈,过去叫他。
“你还好吧?刚才那个是怎么回事?”队长首当其冲地跑过来。
战戈摇摇头当做回答。他确实不知道,这个人没见过,姓青跟青潭有关系么?
队长招呼了大家围过来,面对消失的墙壁,浓黑的黑暗像会吞噬灵魂的兽一样,所有人重新戒备起来。
见识过战戈夸张的战斗力后,队长倒很放心地让战戈去开路,自己和路德断后,其他队员、史密斯和另一名保镖走在中间。
这是一片很空旷的空间,只有黑暗,无边无际。
“这怎么黑得那么渗人啊?”一名队员抱怨。
确实黑,伸手不见五指,浓黑似漆化不开。手电的光扫过一圈,一片虚无,只剩黑暗。
战戈虽开着夜视模式,但是视线好像被黑暗阻隔了一样,周围没有参照物,也无法判定可视范围的参数。
“所有人跟紧点。”战戈一边走一边吩咐。
哪里不对劲?
静!太静了!
连脚步声和呼吸声都听不见。
战戈转身,没有人!
怎么回事?
末石!末石!
没有反应!
战戈警戒地环视周围。
“呐,妈妈,给我唱首歌吧!”天真童音,软软糯糯地响起。
“谁?”战戈喝道。
听不见?明明说了,却没有声音!战戈扶着喉咙,是我嗓子坏了还是耳朵出问题了?
“戴纳,你这个小淘气包,来,过来。”
听到这个嗓音,战戈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突然,他感觉脖子被一股大力掐住,无法呼吸。根本没有感觉到有人靠近,到底怎么回事?
“JIAN人,脏东西,脏死了。。。。。。”熟悉的咒骂与咆哮。
不能呼吸,气使不出来,眼前渐渐浮现一个披头散发掐着自己的脖子,陷入疯狂的女人。
真实的触感。真的还是假的?
感觉到右手捏着一块玻璃碎片。
如果不还手,我会被掐死!
一滴冰冷的水滴落在战戈的脸颊上,“戴纳,杀了我,杀了我,救救我。”女人摇着头恳求,手里的力气却愈发用力。
再让我选择一次,同样是这个答案,如你所愿!
随后,呼吸顺畅起来,温热的液体覆满了脸庞和身体,浓重的血腥让战戈喘不上气。
妈妈,你真自私,你解脱了,却让我背上罪孽!
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白痴,谁要跟你做朋友啊!”
“喂,帮忙按住他。”
恶魔的声音直捣耳膜,从心底深处燃起的恐惧,刻在身体里的疼痛,双脚都无法站立,战戈双手反抱住自己,肩膀不可察觉地轻颤。
不可以相信,谁都不能相信!
唯有自己!
“嘿,来做朋友吧,我叫凯希。”
一只干净的手掌伸过来,目光顺着手臂上移,麦色的皮肤,笑容灿烂。凯希!
“来吧!”
但是,渴望被人靠近,渴望交到朋友,渴望有人陪在身边。
战戈伸出手,放在眼前的手上。
凯希拉起战戈,笑着说:“睡觉竟然会跌下来,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
“你呀,真是没有我就不行,快点,大哥大他们在等你呢,一会迟到再被教官罚跑操场和俯卧撑,我可管你了。坐下!”
凯希把战戈按下。
战戈摸了摸,柔软的触感,床?桌子、毛巾、摆设,熟悉的环境,这是训练营的寝室。
凯希正半跪着埋头给战戈系鞋带。
“好了,快走。”凯希抓着战戈的手跑出门。
白光过后,战戈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队中间,凯希站在身侧,烈日下,一张张熟悉的脸庞,那么真切。曾经的战友,都在!
“战戈!”一道怒喝。
战戈下意识里双肩微耸,身体绷得笔直。
一张黑漆漆的脸出现在眼前,狰狞的长条刀疤斜挂在鼻梁上,“又发呆!跑一百圈操场,三百个俯卧撑,五百个仰卧起坐,做不完,不许吃饭。”
。。。。。。
“战戈快点,我三百个都快做完了,你还有一百个。”凯希。
“我也快好了。”大哥大。
“你怎么老是走神,走神就算了,还老是被抓。”小四。
“是不是情窦初开,想梦中情人呢!”阿三挤眉弄眼地靠过来。
“叩”一个响栗,“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大哥推推眼镜。
似曾相识的场景。
日子一天天过去,每天训练,睡觉,偶尔打闹一下,接几个小任务,日子过得简单又充实。
“凯希,我觉得哪里不对劲?”战戈问正在给枪上膛的凯希。
“怎么了?”
“我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别想了,只要需要你记的,我都帮你记在脑子里,绝对不会忘记,放心吧!”凯希摸摸战戈的头,被战戈不留情地拍开。
时间一天天流逝,战戈的心中却越发不安。
睡梦中,有人目光深邃;有人目光灼灼,有人笑得灿烂;有人若即若离;有人不停地撵开又黏上来。他们是谁?
“你是我的太阳。”
“你是我绝不可以放手的存在。”
。。。。。。
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快醒来,快醒来,不可以这样。
可是,我很清醒!
战戈看着自己的双手。银色的链子缠绕在手指上。
“送给绽放在黑夜里的白玫瑰。”银色的吊牌上,镌刻着这行字。
谁的吊坠,我的?
战戈翻过吊牌,光面如镜的牌面上刻着一朵玫瑰。
不是我的,是谁的?
“是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温柔醇厚地声音,听到这个赞美时,异常开心的心情。
头,好痛!
“战戈,你怎么了?”凯希冲上前,扶着战戈。
“不,我没事。”战戈搭着凯希的手试图站起来,却突然扑倒,支承的手不见了。
凯希?不见了!
鼻间充斥着硝烟的味道,脚边是遍地的残肢了血迹。
黑色的巨蟒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这东西,真是太恼人了,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长刀握在手中,挥刀砍杀!
过去,没有意义,我要的,是未来!
周围的环境渐渐被黑色销蚀,黑暗,再度来袭!
战戈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挺,弹坐起来,深深地喘起气。
“呦,醒了!”末石吊儿郎当地打招呼。
“我刚才怎么了?”
“都说这里煞气重,你中磁煞了而已。”
“如果醒不过来会怎么样?”
“睡一辈子呗!然后不断地在梦里循环那些你在意的人或事。”
战戈站起身,左右看了看。
“他们呢?”
“应该也是中了磁煞,不知道哪里溜达去了。”
战戈正盘算着怎么找人。
突然,灯火辉煌,照亮天际。
战戈此时正站在一条长长的过道上,两旁每隔五米就放着一个篝火架子,火光噼里啪啦地烧得正旺。远处,石砌的围墙高高伫立。
“我又中磁煞了?”
“没有。”脑中传来末石的回应。
战戈朝眼前的建筑物走去,高大的石门外立着石柱,和两座光LUO着身体的女XING石雕,石柱顶端雕刻花草装饰,石雕女人的肩膀上立着欲要展翅翱翔的鹰。
战戈从没有来过,但是总觉得熟悉。
“这里是什么地方?”战戈问。
“去看看就知道了。”
看似笨重的青铜大门,却被轻易推开。战戈走了进去,篝火一路点燃。
满眼都是浓墨重彩,色彩艳丽的场景绘画。墙面、柱子,乃至顶部,金色、红色间或浅蓝的色调来装饰调和。墙壁内设了十来个壁龛,壁龛内分别供奉了几座雕像。
战戈环视了一圈,目光停驻在一尊神像前,这座神像不像其他神像那般具有威仪或者难以接近。这是一座男XING雕塑,金发,黑眼,可爱的笑容带着几分俏皮,他身披薄纱,额间装饰着一条蓝宝石的坠子,腰间系着绿色腰带,脖子上挂着一只黑色的吊坠,脚踝上扣着一只金色的镯子,左手托着一朵蓝色莲花,衣袂骗骗,做舞蹈的姿势,脚边匍匐着一只黑色的豹子。
周围的墙壁上描绘的全部是关于他的生平事迹。有生活、有狩猎、有祭祀、有战争。。。。。。色彩艳丽,图画逼真,战戈犹如身临其境,默默仔细地看过来。他的一颦一笑,眉眼间的神情,都被刻画到极致。他的身边总站着一个金发碧眼的英俊男人,总是把他挽在怀里,用充满爱意的灼灼目光凝视他。
战戈几乎觉得,仿佛站在他眼前的不是一尊雕像,而是一个鲜活的人。
战戈看得差点失神。
“喂,快走吧,别墨迹了。”末石的催促,把战戈神游的心拉了回来。
通道的另一侧,门自动打开。
战戈走了出去。
“你来了!”
同样的问候,相似的语气。
如果不是五百米开外站在高高石台上的那个人是青潭,他真以为时光回流到中磁煞之前,遇到那个仙人一般的男子了。
战戈看见青潭完好无损地站在哪里,心里不明所以地缓了口气。
没事就好,正担心他会遇上麻烦呢!
战戈一路小跑过去。
“青潭,总算找到你了,我跟艾维斯他们走散了。”
青潭一动不动地站着,看着战戈由远及近。
战戈来到石阶旁,打算上去。青潭的脸却瞬间出现在眼前,战戈急急后退了两步。
“青潭?”战戈试探性地叫他的名字。
没有回应。
战戈忽觉后颈一痛,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青鸾大人什么的,我最爱了!
话说,清水了这么久,是该炖点肉汤犒劳一下各位读者们鸟。
亲们等着!
☆、第93章 任务7
谁袭击了自己;答案很明显;是青潭。
战戈在带有湿意的触碰中醒来;睁开眼;自己正躺在平地上,上方覆着一片黑影,柔软的唇落在眼角;战戈下意识别开头。
做什么亲我,
“醒了,”青潭轻笑;把战戈的脸重新转回来;面对自己。
混身都使不上力气;气也无法运行。
“你对我做了什么,”战戈皱眉。
“暂时用气封了你的任督二脉。”
“你想做什么,”战戈从青潭刚才亲吻自己的动作里,隐隐感觉到不安。
青潭俯身在战戈耳廓上暧昧地轻咬了一下,“还一个千年前的夙愿!”
千年前的夙愿?
“如果你需要我帮忙,直接说就行了,没必要这么做。”
青潭从容地笑,“就是怕你会逃走,才这么做。”
面对现下的青潭,战戈心中非常不愉快,他稍稍后仰脖颈,与他拉开些距离。青潭却不依不挠地靠过来,看着战戈有些抗拒的表情,起身把他打横抱起来。
战戈尝试挣扎,但是使不上力气。
耳边传来如狮吼的低喘声,战戈看见杰被五花大绑地捆起来,双眼猩红地盯着自己的方向,像疯狂的野兽遇上猎物,不顾一切地要扑上来咬噬一般。艾维斯则瑟缩在一旁,双手抱膝,一动不动地坐着,像一个被遗弃的无助孩子,低垂着头,看不见阴影下的表情。米契尔靠座在石台上,双目空洞,无神地望着远处。维克蜷缩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试图把自己裹在里面。汤尼大抵是痛晕过去了,躺在远处一动不动。
“他们都中了磁煞?”战戈带着肯定的语气询问。
“不错。”青潭回答,“不过唱歌那个没有,他大概是痛感神经太过强烈,所以没被影响。”
“你为什么没事?”
青潭抱着战戈不回话,面对高高的台阶,不疾不徐地拾级而上。
末石!末石!战戈在幻境中呼叫末石。
怎么又没有回应,果真是一点都不可靠的家伙!
中了磁煞应该要怎么解啊?战戈头疼,早知道要早点问清楚。
战戈靠在青潭的怀里,看着青潭优美的下颌线。
“你要做什么?”他问。
“刚才回答过了。”
青潭抱着战戈一直走到了石阶的最顶端。这里竟然是一个人工的池子。池子里开满了蓝色的睡莲,在火光的映射下,闪烁着清冷与暖色交融的异彩,一朵朵不蔓不枝,亭亭净植,神圣得让人觉得不应开在着尘世之中。
青潭抱着战戈,步入水中。水慢慢没过身体,清清凉凉,并不太冷,也许是种植了莲花,水质很清澈。青潭动作轻柔地把战戈安置在池子的台阶上,水刚好没过胸膛。青潭在水里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转而替战戈剥去一件件衣服,动作轻柔地像对待一件心爱的易碎品一样,然后拘了一捧水,淋在战戈的光滑白皙的肩头,水柱闪闪发光,口中念念有词,随后他用带水的手,细致地描绘战戈的每一寸,眉眼、脸庞、嘴唇,细碎的吻轻柔地落在额间、脸颊、颈侧和裸lu的肩膀上,最后在左边的胸口印上一个很深很深的吻痕,就像要把它烙在战戈的心脏上。
这本是一场被神所祝福的仪式,神圣且肃穆。
战戈不知道青潭要做什么,只是被动地接受这一切。
青潭与战戈之间只有一纸之隔,鼻尖相对,交换着彼此的呼吸。青潭突然整个身体一沉,朝战戈压过来,战戈根本来不及躲避,双唇被摄住,入侵者轻易撬开贝齿,在里面予取予求。青潭的吻总是带着甘甜的馨香,措手不及的战戈无意识地闷哼,迎来更加急切的索取。一双骨节分明素净的手,攀上精瘦的腰侧,一路抚摸至胸口,轻轻地揉搓碾压起因受冷水刺激而挺立起的小红豆子。战戈难耐地喘息,但是嘴巴被青潭堵着,心中憋着一口气,胸口剧烈地起伏。
激烈的吻,让战戈有些失神,他非但不讨厌,反而觉得感觉还不错,甚至想要更多,想到这里,他真想抽自己一嘴巴。青潭扶起战戈的腰,更加贴近自己,青潭的身体没有浸在水中,战戈冰冷的身体贴到温软的胸膛时,舒服到不由自主地浅浅哼了一声,软软糯糯的长音,简直酥麻到青潭的心里。难道自己真有肌肤饥渴症?战戈严重怀疑。
同时,战戈清晰地感觉到有根硬硬的东西顶在自己的小腹,同样是男人,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战戈开始有些慌乱,他现在明白青潭要对自己做什么了!青潭感觉到怀中人的不安,更加用力地抱紧。
青潭终于吻够了才放开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畔,然后伸手在战戈挺翘的屁股上揉捏了几下。
战戈挣扎,“青潭,放开我!”
对于男人这种肉食性动物而言,吃到嘴里的肉哪里还有吐出来的道理,当然是赶紧咽下去。
“虽然我是第一次,不过我看过很多教材,应该不会太菜才是。”青潭拨弄着战戈耳边的短发,一边说着,一边把膝盖顶在战戈的双腿之间,“你刚才也应该有感觉,不是吗?”说完,一根手指探进了深幽的紧致里小心翼翼地进